重生为后之皇后在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爱杀
胡可盈狠狠地瞪了春杏一眼,“你干什么去了”
春杏委屈地将碗递到胡可盈身前,“奴婢见小姐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刚刚只喝了两口粥,就想着弄点东西给小姐补补,这是奴婢中午就炖上的,炖了一天了,小姐用些吧!”
胡可盈看着春杏委屈巴巴的小眼神,不由得心下一酸。
春杏跟了她十年,她不该怀疑她的,更不该这么大声跟她说话,毕竟在闺阁里她是唯一陪着自己的人,名为主仆,实为姐妹,而且春杏一心为她着想,做事也勤勉,她不该骂她的。
可是她都张口了又怎么好意思收回去毕竟她才是主子。
胡可盈脸上有些愧疚,向旁边让了让,“进来吧。”
春杏高兴地捧着碗进了屋,又扶着胡可盈坐好。
“小姐,你放心吧,姑爷是不会对你怎么的,你肚子里虽然不是姑爷的,可这件事想必他是不会说出去的,毕竟那个人是他弟弟,……。”
胡可盈一边听春杏说好话安慰她,一边将整碗红枣莲子羹全喝完了,等她放下碗,春杏也不再说了,扶着胡可盈上了床。
“小姐,您先歇会儿,奴婢先把碗送回厨房,等回来了就在外面守着您,等到了寅时再叫您起来守灵。”
胡可盈点点头,安心躺下休息了。
春杏吹灭蜡烛捧着碗出了房门,将碗送回厨房放好,可就是这个时候,胡可盈出了意外。
春杏刚刚走出去,胡可盈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叫人,却想到春杏去了厨房,叫也没人应,只得先忍着。
可她忍了一小会儿就忍不住了,肚子里好像有只大手在揪着她的肠子往外薅一样,疼的她汗都下来了。
该死的!一定让人算计了,是谁究竟是谁在算计她
韩允文说不会动她和孩子,那是谁想要她的命
胡可盈又一次想到了春杏,那碗红枣莲子羹是她亲手炖的,难道真的是她下了毒
不,还是不对,春杏又没一直在那里看着,谁都有可能去厨房下手。
胡可盈想再仔细斟酌到底是谁想杀她,就因肚子实在太疼而无法继续思考,只能捂着肚子大叫,希望有人能听到。
只是她的愿望恐怕实现不了了,现在韩家所有人除了她之外全在灵堂里,包括送碗去厨房的春杏。
韩允文跪在地上一边给韩老太太烧纸,一边对着众人说道:“家里现在就剩我们八口人了,除了我和二爷外,你们要时时刻刻注意着大奶奶,大
奶奶怀有身孕,千万不能磕了碰了,家里这几天来往的人多,你们时刻注意着点。
春杏,你们家小姐就交给你了,这几天让她少跪,跪一个时辰休息半个时辰,到了晚上就回去休息吧,早上辰时用过早膳后再过来,另外注意别离开你家小姐身边,免得她被人冲撞了。”
春杏应了声“是”,乖乖巧巧地退后一步回到了下人中间。
韩允武见韩允文这么为胡可盈着想,以为他已经原谅了他们,立即感动地往韩允文身边凑了凑,帮着韩允文烧纸。
韩允文没理他,又道:“白妈妈,你这些日子多看着小少爷,你是他的奶娘,他出了什么意外,我拿你是问。”
一位前胸鼓鼓的年轻妇人立即点点头,“是,大爷,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小少爷,保证他不会出一点意外。”
韩允文没说话,而是继续烧纸,众人见他不吱声也不好现在就离开,只得站在门边等他的吩咐。
韩允文又烧了一会儿纸,继续开口
340扭曲的人性(3)
胡可盈死不瞑目,瞪大着双眼看着屋顶,屋里浓得的血腥气呛的人透不过气来。
韩允文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大人,内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负责验尸的仵作掀开胡可盈身上的棉被,指着床上早已被血浸透的被褥和一块不知名的黑色物体道:“应该是落胎时喝的药太多了,身边没个人看顾,赶上大出血了。”
韩允武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太对,正暗自琢磨着呢,就听春杏哭喊道:“不可能的,我们家小姐根本没打胎,她没吃打胎药。”
仵作可不管那些,他只管验尸,判案是知州大人的事,与他无关。
而知州严康则是瞅着韩家兄弟直摇头。
当他没看见呢一个紧紧地拉着另一个,而那个人明显是想扑上前去的,他想干什么看尸体他一个当小叔子的,这样做不太好吧
严康心里想什么面上却丝毫未露,现在听到春杏说胡可盈根本没吃打胎药,那她又怎么会因落胎而大出血死去呢
仵作在征得了韩允文的同意后又仔细地给胡可盈检查了一番,当即就告诉了严康,胡可盈是吃了大量的落胎药才导致血流不止而死的,至于吃了什么药春杏也没听明白,可她却知道胡可盈根本没吃过那些东西。
“不可能,我家小姐昨天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就是吃也是和我们一起用的,到了晚上奴婢特意给她炖了红枣莲子羹,这是她唯一吃的与其他人不同的,难道说,我家小姐是吃了这东西才……”
春杏说不下去了,因为那汤羹是她炖的,要是真因为这个汤而导致小姐身死,那她就、就、就杀人了。
想到这里春杏吓的脸色刷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眼无神,嘴里不住地嘀咕,“是我害死了小姐是我吗我没下药啊怎么会、怎么会死了呢……”
春杏反应太过让人怀疑,再加上春杏自己承认胡可盈死前吃过唯一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东西就是出自她的手,严康当然有理由怀疑是春杏下的手。
韩允文一脸的悲痛,颤抖的手指指着春杏道:“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家小姐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她她对你这么好,当你是亲姐妹,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
春杏好似没听到韩允文在说话,一边摇头一边叨叨,“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害小姐,那汤没问题的,小姐常喝,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害小姐……”
严康不管春杏怎么辩解,决定先把人带走,至于韩家其他人也有嫌疑,但却可以先放一放,韩允文是秀才,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严康眼珠转了转,很快拿定了主意。
“来人啊!丫鬟春杏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带回去严加审问。”
两个官差将哭嚎的春杏架走了,韩允文悲痛的瞅着春杏的背影,泪水流了下来,却没看到严康怀疑的目光和韩允武悲伤的泪水。
严康刚刚出了韩家大门,韩允武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揪住了韩允文的脖领子,愤恨地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不是春杏做的对不对是你,一定是你下了毒,你恨她,你恨我,所以你要害死她。韩允文,你为什么这么狠她是你妻子,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你、你、你赔我的可盈,赔我儿子。”
韩允文一直任由韩允武抓着不放,就是他这么大声喊叫也没反抗,直到韩允武说完了,才冷冷地掰开他的手,整理好衣领,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听听,你也知道她是我妻子,现在却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觉得可笑吗不,不是可笑,是可悲,你和自己的嫂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而且还有了一个孽种,你亲手给自己的亲哥哥戴上了绿帽子,不但不知道悔改还生生气死了自己的母亲。
韩允武,我真的想知道,既然知道她是你嫂子,知道你们是在乱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就不会愧疚吗你的良心呢你的心在哪儿你就没想过自己的侄儿你将怎么面对他他的亲娘和他的叔叔在一起给他生了一个弟弟,呵呵……,哈哈哈……,韩允武,为了一时的痛快,你让这个家所有人都痛苦不已,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韩允武瞪大双眼听着韩允文说话,心里不但没有觉得对不起韩允文还就此认定了胡可盈是韩允文所杀。
韩允武没有再激动,只冷漠的看着韩允文,冷声道:“她是不是你杀的”
韩允文冷笑地扫了韩允武一眼,“你说呢我会为了一个注定不能活着的人去冒那险我还有大好前程,能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韩允武,你没长脑子,我可长了。”
韩允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冷哼一声,再也不看韩允武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韩允武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满床的血渍流下了眼泪。
那里曾经躺着一个鲜活的女人,那个女人曾对她娇笑,曾对他说过情话,曾经为了他洗手做羹汤,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由于胡可盈的死涉嫌他杀,尸体已经被府衙拉走了,屋里只剩下满床的血渍,韩允武也只能对着满床的血渍流泪。
韩老太太的丧事还没办完,儿媳妇小胡氏却死了,邻里间正传的厉害,韩家正在忙乱之际,有一个人却在这个时候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来人只有十四五岁,身穿一衣青色棉布儒袍,头戴方巾,这个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常州临海书院的学子,也就是顾哲瀚当年求学的地方,也是于东海教学的书院。
韩允武一见来人当即愣住了,哆嗦着嘴唇半晌没说出话来。
来人正是胡斐,胡可馨和胡可盈的亲弟弟,也是胡有良那个外室子。
胡斐不敢置信地走到灵堂,等走近之后才发现,这不是姐姐的灵堂,而是韩家老太太的,立即扭过头看向一旁的韩允武。
这时韩允武才发现,胡斐双眼赤红,泪水和鼻涕混在了一起,一张白冷的小脸全是泥土,就连一向干净的书院青袍上都全是泥,脚上的鞋子也跑丢了一只,狼狈的让人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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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胡斐一把抓住了韩允武的脖领子,“我二姐呢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韩允武面有不忍,流着泪水小声道:“让、让府衙的人带走了。”
胡斐一愣,连忙问道:“为什么是府衙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府衙的人为什么要把二姐的尸体带走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斐忍不住冲韩允武怒吼,韩允武悲痛的低下头,“你姐姐,你姐姐是落胎不当,大出血而死,她、她,怀了孩子,府衙的人说,春杏有嫌疑,把她也带走了。”
胡斐听的直懵,皱着眉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说的不清不楚的,让我听不明白啊!”
韩允武叹了口气,拉着胡斐去了后院,找个背人的地方把整件事说给了胡斐听,包括他和胡可盈通奸,不,是两情相悦,有了骨肉的事也
341扭曲的人性(4)
韩允文没有听到屋外有人来,他好似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喃喃自语。
“可馨,我会给儿子再找一个后娘的,这一回我会好好挑挑,会给儿子找一个能靠得住的后娘,最好是不能生养的,或者,我可以让她一生不育,下点药而已,很简单的,不是吗可馨,可馨,可馨,……”
韩允武已经傻了,他是怀疑大哥杀了胡可盈,可他没想到,他大哥真的能下得去这个手,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胡可盈死了他儿子也没了,那是他的骨肉啊!
韩允武突然又想到了自己那未曾见面的儿子,凭什么大哥的儿子能出生,他的儿子却不能他儿子还什么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让他大伯给杀了,凭什么他大哥的儿子欢哥儿却能享受韩家所有的荣光他可以死了一亲娘后来一个亲姨娘,然后再有别的不能生养的女人做他的娘,爱他,宠他,疼他,为了他可以奉献自己的一生。
凭什么凭什么……
韩允武紧攥的拳头青筋外露,咬着牙看向紧闭的房门,半晌过后眯了眯眼,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韩老太太死的第三天中午,韩允武抱着韩允文的儿子欢哥儿跳河了,尸体漂上来时围观群众还看到韩允武还和侄子紧紧地绑在了一起,显然是抱了必须弄死侄子的决心。
韩允文得知这一情况之时都要崩溃了,站在院子里仰天痛哭,周围四里邻居同情地看着韩允文发疯,却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止他的。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短短三天的时间里死了娘,死了妻子,现在连兄弟和儿子都跳河了,好好一个家只剩他自己了,真是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他那小媳妇长的多漂亮啊!死了真是可惜了!”
“唉!才三天,一夕之间全家都死了,是个人恐怕都受不了,更何况韩秀才还是个孝子,对他那兄弟更是没的说,几次帮他还赌债,还张罗着给他娶媳妇,这样的大哥哪找去”
“这人啊!都是命!前天白天还好好,前天晚上老太太就没了,昨天晚上死了媳妇,今天白天又死了兄弟和儿子,是他命太硬了”
“嘘,这可不能瞎说的,小心让人听到,到时候传出不好听的,这韩秀才还怎么娶媳妇”
“娶什么媳妇他这样的命谁敢嫁啊”
“诶呦呦!我家有闺女可不敢嫁给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老婆子后悔都来不及了。”
“嗤,就你家那闺女谁稀罕!好吃懒做不说,还一脸的麻子,那胡家两姐妹哪个不比你家那个俊俏韩秀才也得能看上她啊!”
“诶,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好吃懒做啊我家闺女怎么就好吃懒做了”
“呵呵,谁不知道你家闺女什么样啊也就你自己拿着当个宝。”
“你,老丁婆子,你给老娘说清楚,……”
围在韩家周围的左邻右舍就着韩家的事居然打起来了,现在不止韩家门里有笑话,就是大门处也有笑话可看。
人越围越多,一点也没顾及韩允文的感受,而韩允文现在也没什么感受了,他抱着被人拉回来的儿子的尸体一声不吱,傻呆呆地跪在地上,双眼无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正在此时人群中左推右搡的出来一人,那人身穿白色云锦,手拿折扇,腰间挂着一块碧绿的翡翠玉葫芦,除了长的不咋地,身上倒是穿的富贵。
那人拍拍韩允文的肩膀,韩允文却像是不知道一样,跪在原地不动,那人又用力拍了拍韩允文的肩膀,并且推了他两下,韩允文这才回过神儿来,呆呆地转头看向来人。
那人红着眼睛,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见韩允文回过头看他,立即低声在韩允文耳边道:“韩大哥,我是石巴明,韩兄跟您提过我吧”
韩允文傻呆呆地点点头,双目依然无神,石巴明却是不管那些,见韩允文点头了,继续道:“韩大哥,我觉得韩兄的死不太对,我今天早上就过来了,刚过来就见韩兄拉着一个人去了后院,我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就听到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话,韩兄还哭了,甚至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我看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后来那人很生气,气的直咬牙,我怕韩兄吃亏,就往跟前凑了凑,就想帮他一把,可没想到,那人对韩兄没做什么,却提到了孩子。”
石巴明说到这里低头瞅了眼韩允文怀里的孩子,又若无其事地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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