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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姑玉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子袖

    柳缘摸了摸心口,从兰花到柳缘,自己这一身荣华富贵其实都是那个小小的女子替自己安排的。

    从顶替柳家小姐嫁过来到牢牢把握住老爷的心,这一路她走得表面平顺,其实暗地里自己还是没少担心,现在离开翰林




384 夜伴
    星星繁密,夜空浩瀚。

    白子琪用被子包住身子,靠住墙根坐着,三步外,哑姑也用被子包着身子,靠住墙根而坐,两个人的姿势一模一样。

    哑姑仰头望着夜空,在神情专注地看星星。

    两个人简单交流过几句话,她就不吭声了,白子琪有点摸不透她的心思,这个小女子就算他曾经很熟悉,但时过境迁,现在已经有了陌生感,有时候他明明感觉已经摸到了她的心思,但是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才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没有琢磨透她这个人。

    世上最难揣摩的就是人心。

    就算是曾经的恋人,也还是会随着时间而变化。

    尤其是他们之间经历的那一场变故,足可以导致一个人的心态完全颠覆,况且是自己对不起她。

    现在只能弥补,想尽一切办法地弥补。

    本来她一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就算他住在墙外隔墙相望,她也似乎不心软,他以为没有挽回那颗心的余地了,奇怪的是,这趟梁州之行,一路同车,她的态度明显又有了好转,能和他和颜悦色地说话交流了,而且今晚,他一个人住外头确实有点寒碜,没想到她抱着铺盖也出来了,这让人意外,她来了不言不语就坐在他旁边,而且看样子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要一夜陪伴到天亮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是看着他一个人在外头像叫花子一夜过夜觉得不忍心,这是亲自来陪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意思

    不管她是什么心思,他的心里都暖烘烘的,被一种温暖所感动,她还是那个她啊,表面上冷漠厉害,其实心肠还是那么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只要有她陪伴,就算睡在门外大街上他也觉得不委屈。

    她能亲自来陪伴他过夜,预示着什么,她终于心软了,要原谅自己了,接受自己的道歉并且要和他重归于好

    他觉得说不出的激动,只要她肯原谅,肯给他重新再来的机会,他一定好好珍惜机会,珍惜重新得到的人,前辈子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这辈子一定都为她做到,把一个男人能给的好都给这个女人,让她一辈子幸福。

    白子琪越想越激动,心思柔软,激荡,满腔都是男子汉的豪情,他想呵护这个小女子,把她小小的身子揽在怀里,对她好,把所有的好都给她。

    他悄悄挪动身子,慢慢地靠近。

    哑姑一直看着高处,一动不动,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白子琪靠近,感觉到了她的冰冷,他忽然有点胆怯,就这样贸然伸手去抱,万一她不高兴呢她今晚能陪伴自己,可是自己好一段时间不懈努力才获得的进步,万一她不高兴,又开始讨厌自己,那岂不是一切打回原形,前功尽弃了。

    他胳膊抬起,在半空里放着,就是没勇气落下去揽住她的娇小秀气的肩膀。

    她静静地坐着,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轻轻的气息吐出来,混合了深夜的空气,轻轻地落在他脸上,他屏住呼吸感受这气息,曾经那么熟悉的恋人,因为不珍惜而永远失去,本来他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竟然能重新见面,这一刻,这辈子,他对世界和命运还有什么更多的要求呢

    他坐端正,双手合十,望着高处的星星,默默地祈祷。

    忽然耳畔“噗嗤”一笑。

    她在笑。

    他装作没听到,嘴里姑姑浓浓地念叨。

    “想不到

    你也相信鬼神了”她笑着问。

    他祈祷结束,恭恭敬敬给高处的夜空作揖,说:“今夜夜空中所有的星星,所有的云朵,所有路过的神仙精灵,请你们作证,我白子琪,今夜有心爱的人相伴度过,这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最最幸福的一个夜晚,过了今夜,不管是什么结局,我都感恩这个世界,感恩所有对我好的人。”

    哑姑笑,“自我感觉正好,人家只是想看星星好不好,哪里是专门陪伴你的”

    她的语气温柔如水,满含着嗔怪。

    &



385 一请
    马蹄哒哒。

    一行五人出了皇宫大内,在京中大道上匆匆赶路,等出了京中就能顺着官道直奔清州府地界。

    那是皇帝派遣的内侍,带头的是内侍赵四户。赵四户背囊中裹着陛下亲手盖章的明黄软缎书写的圣旨。

    东凉国皇宫内所有内侍都一缕红衣白裤,但是外出办事特殊,大家早就改了行装。全副黑衣黑裤,所过之处就像一朵朵不祥的阴云飘过,京中熟悉大内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内侍带来的要么是一步登天的好消息,要么便是满门抄斩合族灭门的灾祸,所以,只要黑衣信使奔驰而过,一般平民百姓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看看马匹就要走完京中大街东街,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路口。

    “爹,有人拦道。”小内侍首先看到,给赵四户回报。

    赵四户远远觑一眼,无声地笑,“这就正常了,眼看就要走出京中,要还没个拦道儿的,你爹我这一趟远路可不是白白地受些颠簸了!”

    说话间,马匹丝毫未歇,已经靠近眼前。

    一个花子,穿一件褐色破袍子,端着一个破碗,在跌跌撞撞地迈步,却好像饥困交迫总是拔不开步。

    “闪开——敢拦官差爷爷的路——”最前头的内侍喊,挥舞手中鞭子。

    “哎哟——”花子慌急,忙忙躲避,却偏偏一个趔趄,软软摔在地上,眼看那碗口大的马蹄就要踩踏身上,碎为肉泥。

    “吁——不可伤人——”赵四户忽然越过众人,喝住了下属。

    他亲自下马,附身去搀扶趴在地上喊娘的花子。

    花子反手紧紧抓住赵四户胳膊,低语:“相爷交代,只许败,不许成——这趟水一定得搅浑了才有好戏看——”

    赵四户瞬间一呆,闪电般恢复原状。

    “酬劳不变,这个数——”花子从破烂袖管里伸出的指头飞快地晃晃。

    赵四户哈哈一笑,“好一个花子,饿疯了饥不择食,连官差的路也敢拦——来人呀,抬路畔扔了去,哪里野狗多扔哪儿去——”

    顿时身后小内侍呼应,三两个下马,真的抬起花子脏烂的身子就往路边一扔,接着上马挥鞭,丢下一句:“要不是我们心肠好,你小子早就被踏成肉泥了——”

    马匹疾驰而去。

    身后看热闹的百姓乱纷纷鸟兽散。

    赵四户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穿州过县,终于到达清州府地面,不去州衙,不惊动沿途州官,直奔白府。

    白府内,日子依旧。

    秋风凉爽,这天白峰和大家在一棵桂树下喝酒赏桂花。

    陈年佳酿一坛子一坛子从窖藏的地方启出来,摆满了一个小桌儿,菜肴也精致,是白家多年专养的厨子精心烧制。

    “喝酒——”白峰举起手中的酒盅,向对面的老云和黑鹤致意。

    灵儿忽然站起来,“白爷爷,你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呢,不能喝酒,喝多了伤身子,老骨头本来就痊愈得很慢——”

    “哈哈哈——”白峰大笑,“好灵儿,越来越对你白爷爷上心了啊,都管起你白爷爷来了。我不多喝,就一小盅儿”

    老云瞪一眼孙子,“大哥别理睬这小子,才多大的人呢,还真就把自己当个大人了——酒的滋味他又不知道,他懂什么——”说完老云自己咕嘟喝掉了一盅。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喝一千盅儿,就有一千盅儿的滋味——”黑鹤感叹,跟着也连连往嘴里倒酒。

    灵儿气鼓鼓瞪着老云和黑鹤,两个老头子真是越来越不学好了,好好地没事干就撺掇着白爷爷喝酒,喝多了几个人就醉酒,醉了白爷爷就睡下流眼泪,一个大男人家家的,一流起眼泪来就是好半夜,能把一张枕巾都给湿透,这些他亲眼看到,又不敢给别人说,就连爷爷他也不敢说,爷爷只要他一张嘴就告诫他不要乱说话,这里不是九茅山,可随便胡说八道。

    既然把这里说得那么可怕,那为什么你们自己又不管不顾地喝酒呢尤其是最近,一喝一场醉,弄得满屋子都是醉酒味。

    “三十功名尘与土,三千里路云和月——管他呢,喝酒,一醉解千愁——”黑鹤爷爷又举起酒盅,又在给白爷爷敬酒,气得小灵子翻白眼,黑鹤爷爷比自己的爷爷还讨厌,一喝酒就满嘴冒文词儿,还都是小灵子听不懂的什么狗屁功名啊功臣啊深仇啊大恨啊,小灵子最烦他了。

    “剑在匣中时时鸣,钗于奁内待价沽——”黑鹤爷爷又摇头晃脑吟诗了。

    这时候一个仆从匆匆赶来,打断了黑鹤的下半句:“老爷,不好了,大门口有人来了,气势汹汹的,像是官差——”

    酒桌上顿时打住,大家面面相觑。

    小灵子机灵,马上站起来,看白峰爷爷,意思是这满座的酒盅儿连同酒坛子要不要撤下去藏起来

    白峰摇头。

    “这么说,来了”老云喃喃。

    黑鹤点头,“不紧不慢,算时间正合适。”

    白峰面不改色,吩咐下人:“开门,迎接。”

    白家阖府的人在大院内迎接了宣旨的内侍。

    灵儿注意到黑鹤爷爷和自己的爷爷早就退后,混杂在白家的下人当中。

    白玉麟搀扶着白爷爷,白爷爷胳膊疼,但还是得磕头,他跪在地上,双手撑着磕头,灵儿看着心里只着急,怕白爷爷的胳膊又疼起来。

    内侍叽里呱啦念了一长串文字,满嘴都拽的诗文,灵儿半句听不懂,最后白玉麟代白峰收下了圣旨。

    那个宣读圣旨的老年男人,长得跟娘们一样白净,带着一股女气,嗓音好奇怪,就跟一只公鸭子一样难听,他念圣旨的时候是一种奇怪的语调,念完之后,把圣旨交到白玉麟手里以后,还是用那种奇怪的语调说话:“白老将军,白元帅,拾掇拾掇,跟咱家走吧——皇帝和大臣们还在等着您呐!”

    灵儿看见白爷爷长跪不起,望着远方恭恭敬敬地磕头,喊:“陛下厚爱,草民万死难报深恩,只是赵公公,

    您也看到了,老夫我身负有伤,加上年老力衰,头昏眼花,早就不能胜任元帅一职,所以请公公代草民回禀皇帝陛下,草民有罪,有负圣恩。”

    说完,继续磕头。

    一院子人跟着磕头。

    灵儿冷眼看着大人之间的事情,他看见姓赵的眼珠子咕噜噜瞅着白爷爷看,白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亲自上前来搀扶白爷爷起来,他肯定是试探白爷爷的伤势的,那只手哪也不放,偏偏就在白爷爷的伤胳膊上抓了一把。急得灵儿差点喊出声来。但是大家都没有喊,大家都静静地看着。白爷爷自己也没有吭声,但是谁都看到了,白爷爷的脸色顿时就惨白了,额头的汗水潸潸地流淌,更可恨的是,白爷爷雪白的外衫上很快渗出一层殷红的血,血痕越来越大,把右边的袖子湿了好大一片。灵儿心里好疼,他知道,肯定是姓赵的坏人手劲太大,把白爷爷的伤口给重新弄破了,说不定连骨头都捏断了。灵儿眼里泪水转动,他真是恨自己没有胆量冲上去把那姓赵的王八



385 一请
    马蹄哒哒。

    一行五人出了皇宫大内,在京中大道上匆匆赶路,等出了京中就能顺着官道直奔清州府地界。

    那是皇帝派遣的内侍,带头的是内侍赵四户。赵四户背囊中裹着陛下亲手盖章的明黄软缎书写的圣旨。

    东凉国皇宫内所有内侍都一缕红衣白裤,但是外出办事特殊,大家早就改了行装。全副黑衣黑裤,所过之处就像一朵朵不祥的阴云飘过,京中熟悉大内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内侍带来的要么是一步登天的好消息,要么便是满门抄斩合族灭门的灾祸,所以,只要黑衣信使奔驰而过,一般平民百姓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看看马匹就要走完京中大街东街,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路口。

    “爹,有人拦道。”小内侍首先看到,给赵四户回报。

    赵四户远远觑一眼,无声地笑,“这就正常了,眼看就要走出京中,要还没个拦道儿的,你爹我这一趟远路可不是白白地受些颠簸了!”

    说话间,马匹丝毫未歇,已经靠近眼前。

    一个花子,穿一件褐色破袍子,端着一个破碗,在跌跌撞撞地迈步,却好像饥困交迫总是拔不开步。

    “闪开——敢拦官差爷爷的路——”最前头的内侍喊,挥舞手中鞭子。

    “哎哟——”花子慌急,忙忙躲避,却偏偏一个趔趄,软软摔在地上,眼看那碗口大的马蹄就要踩踏身上,碎为肉泥。

    “吁——不可伤人——”赵四户忽然越过众人,喝住了下属。

    他亲自下马,附身去搀扶趴在地上喊娘的花子。

    花子反手紧紧抓住赵四户胳膊,低语:“相爷交代,只许败,不许成——这趟水一定得搅浑了才有好戏看——”

    赵四户瞬间一呆,闪电般恢复原状。

    “酬劳不变,这个数——”花子从破烂袖管里伸出的指头飞快地晃晃。

    赵四户哈哈一笑,“好一个花子,饿疯了饥不择食,连官差的路也敢拦——来人呀,抬路畔扔了去,哪里野狗多扔哪儿去——”

    顿时身后小内侍呼应,三两个下马,真的抬起花子脏烂的身子就往路边一扔,接着上马挥鞭,丢下一句:“要不是我们心肠好,你小子早就被踏成肉泥了——”

    马匹疾驰而去。

    身后看热闹的百姓乱纷纷鸟兽散。

    赵四户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穿州过县,终于到达清州府地面,不去州衙,不惊动沿途州官,直奔白府。

    白府内,日子依旧。

    秋风凉爽,这天白峰和大家在一棵桂树下喝酒赏桂花。

    陈年佳酿一坛子一坛子从窖藏的地方启出来,摆满了一个小桌儿,菜肴也精致,是白家多年专养的厨子精心烧制。

    “喝酒——”白峰举起手中的酒盅,向对面的老云和黑鹤致意。

    灵儿忽然站起来,“白爷爷,你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呢,不能喝酒,喝多了伤身子,老骨头本来就痊愈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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