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黑科技系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晨星LL
不过对于这个傲慢的老头而言,既然出现在了接机的现场,想来也算是以他独特的方式,表示了对自己的认可吧?
毕竟,能让这位大佬给面子的人可不多。
哪怕找遍整个数学界,掰着指头都数不出来几个。
陆舟胡乱分析了一波,觉得自己这么想,应该还是挺有道理的。
第355章 马普学会
接机的仪式不算很隆重,没有簇拥左右的迎宾人员,也没有大张旗鼓一字形排开的车队,除了三位所长和一名会长之外,只有两名随行的研究助理。
根据法尔廷斯教授的介绍,这两位都是马普学会数学研究所的博士,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一来是因为有在马普学会有挂职行政工作,至于另外一个更大的理由,便是久仰他的大名。
然而即便如此,两位诺奖大佬和一位菲尔茨奖大佬在这里,本身不算隆重的接机,也变得意义非凡了许多。
不过,身为一名实用主义者,陆舟其实到不怎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当时去斯德哥尔摩领奖的时候,他下了飞机之后还是自己一个人乘坐地铁,一路观光过去的。
这次来柏林,陆舟原本也是打算自己搭车前往下榻的酒店,甚至连乘车路线都事先调查清楚了。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准备工作似乎有些多余了
你简直是个天才,你是怎么想出那些公式的?在门口坐上了马普学会派来的专车,埃特尔教授刚刚系上安全带,便忍不住问道。
陆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燧石图书馆研究文献的时候,薛定谔方程给我带来了很大启发。
克利青哈哈笑道:这没什么不可信的,hf方法和分子动力学模拟,多少都从量子力学中借鉴过灵感。
很明显不想听这家伙吹嘘,埃特尔教授轻咳了一声,继续问道。
我看过你的论文,虽然里面部分理论我看的不是很懂,但关于我了解的部分,我有不少地方都存在疑惑。你是如何将多体基态的解准确地简化为基态密度分布之解的?如果是通过薛定谔方程的话,你的理论在结果上又和第一原理计算方法有什么区别?
第一原理计算方法是现代计算化学的核心方法,而其核心理论的来源便是量子力学中的薛定谔方程。这种计算方法具有一定的先进性,然而问题也很大。
首先它的变量数目达到了3n(n为粒子总数)这个天文数字,再一个他的结算结果往往存在较大的争议。
因为不只是变量数目大得惊人,为了让结论变得好看一点,添加在里面的经验参数也多到令人发指。
是,但并不完全是,陆舟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在研究基态密度分布问题室引入了部分泛函密度理论的概念,比如取原子中指定芯区的半径为ra,称之为截断半径,在截断半径之外的赝波函数和真实价电子波函数v相同,从而得到
专业的问题留到一个星期后再去讨论好了,已经开始感到头大,斯特拉曼会长干咳了一声,岔开了这个话题,看着陆舟继续问道:这个星期你打算怎么安排?
手边没有黑板,接下来的部分确实不太好继续讲下去。
陆舟对埃特尔教授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思考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在报告会开始之前,我想先熟悉下这里的环境,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可以推荐给我吗?
一听到这个话题,克利青教授顿时来了兴致,绘声绘色地说道:有趣的地方?在整个柏林,没有什么地方比马普实验室更有趣了,要我带你参观下吗?
陆舟眼睛一亮,立刻说道:请务必带我观摩一下。
比起什么勃兰登堡门和国会大厦这些地标景点,果然还是实验室更让他感兴趣。尤其是马普学会的实验室,在凝聚态物理领域,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由一位诺贝尔奖大佬充当导游,这样的机会陆舟自然不会放过。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车程,很快抵达了目的地。
在伯尼茨酒店的门口下了车,陆舟从汽车的后备箱里取出了行李。
就在他正准备与几位学者告别之时,陆舟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令他困惑许久的事情。
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
克利青教授和颜悦色道:如果我能解答的话。
陆舟笑了笑:这个问题可能有些无聊,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心。为什么向我发来邀请函的是凝聚态物理研究所,而不是化学研究所?
哪怕是数学研究所他都能理解,但由凝聚态物理研究所发出这个邀请虽然与他的研究不是毫无关系,但还是是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尤其是埃特尔教授和法尔廷斯教授,都是一脸无语的表情。
陆舟渐渐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唯独克利青教授的表情有些得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便被法尔廷斯打断了。
这确实是个很无聊的问题,把玩着手中的帽子,法尔廷斯一脸漠不关心的表情,继续说道,另外,下次打赌我会考虑玩21点,而不是毫无技术含量的抛硬币。
陆舟:
虽然依旧一头雾水,但听到这句话之后,他仿佛懂了些什么
马普学会的前身是1911年成立的威廉皇家学会,时任德皇威廉二世相信科学技术的兴趣能够增强国家实力,便以自己的名字建立了该学会,由皇室出资支持科研,以增强德意志的技术能力。
站在时代的高度来评价,这一项决定在当时无疑是相当富有远见的。由于国家资本的支持,一大批优秀的学者和科研项目不断涌现,令德国的科技技术在三十年之内,都维持在世界前列的水准。
二战结束之后,虽然威廉皇家学会被解散,不过却在英国的支持下,以马普学会的形式保留了下来。
这份历史遗产带来的影响,直到今天也可以清晰看见。
虽然自从冷战之后世界学术中心的位置一直在漂洋过海地向西迁移,但因为马普学会的造血能力,德国在工程技术凝聚态物理等领域的研究,依旧保持着世界前列的水准。
从这一点来看,比起丢掉世界数学中心地位的法国人来说,德国人无疑幸运得多。
在酒店里住下之后,陆舟休整了一天的时间,第二天便在克利青教授的邀请下,前往了位于柏林的马普实验室。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座马普实验室也是威廉皇家学会的遗产之一,只不过经过了现代化的改造之后,这里几乎已经看不见它原来的风貌。
马普学会的实验室分布在德国的各个城市,这里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大概是最大的一个,不少物理化学方向的研究所在这里都有相当数量的研究课题。这里就像一座反应堆,将各领域的知识点燃,并释放它的能量。
陆舟想了想,问道:所以这里的研究,是以研究所为单位展开的?
克利青教授用闲聊的口吻回答:那倒不是,准确的来说,这里的项目大多以研究组为单位展开,组与组之间的区别很大。对于没有在这里工作过的人来说,这个理解起来可能有些困难,总之你可以理解为,是与美国研究机构截然不同的研究方式。
走在通往凝聚态物理实验室的林荫小道上,克利青教授一边和陆舟说着马普学会的构成,一边和他闲聊着这里的各种趣闻。
在路过一个造型独特的扁圆形建筑时,陆舟向那边投去了好奇的视线。
那边是什么?
克利青教授笑着说道:那边是等离子体物理研究所的’产业‘,你可以猜猜那里面装得是什么,我敢打赌,你绝对猜不到。
难不成是一台对撞机?陆舟开玩笑道。
哈哈,那倒不是,这可是个比对撞机更科幻的玩意儿,哈哈笑了笑,克利青教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应该听说过吧,可控核聚变这个有趣的话题。
第356章 是误会,还是新的化学?
可控核聚变?!
这听起来确实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话题。
听到克利青教授提到了这件事情,陆舟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可以进去参观吗?
克利青教授笑了笑,欣然说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当然没问题。
跟随着着克利青教授的脚步,陆舟踏入了这座建筑的内部。
原本他以为这里是什么保密级别很高的地方,结果克利青教授只是拿着自己的工作卡片在门禁上刷了一下,然后便带着他很轻松地进去了。
注意到了陆舟困惑的视线,克利青教授笑了笑说道:这没什么好保密的,关于它的论文,你甚至能在燧石图书馆的数据库中检索到。至于门禁,主要是为了防止闲杂人员进来,最近柏林的治安问题很严重。
陆舟开玩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机密重地。
克利青教授哈哈笑道:机密重地?放心吧,那种地方别说是你了,我自己都进不去。
与大多数地摊文学上围绕核聚变技术描述的阴谋论恰好相反,各国在可控核聚变领域的合作研究中虽然也有开小灶搞私活儿,但取得的大多数研究成果,基本上都是公开的。
根据06年11月在巴黎签署的iter协议,每一届的国际聚变能大会上,各国的研究团队都会就最新的研究进展进行汇报。
至于为什么要合作研究,理由很简单。
因为这项工程的难度远远超越曼哈顿计划人类基因组计划以及阿波罗计划等等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一切科研工程,而最终实现可控核聚变技术,也根本不是某一国的科研能力就能够独自完成的。
在这样的前提下,闭门造车的收益远远不如积极参与到iter计划,并在其中占据主导权带来的收益更大。
比如由华国建造的全超导托卡马克(east),就在iter计划项目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至于在项目成功之后的利益分配,那又是另外的博弈了。现在连解决眼前问题的影子都看不到,更别提那些在此之后的问题了。
其实无论是托卡马克,还是仿星器的设计,在理论上都不存在特别秘密的,而这也是克利青教授能够带陆舟进来参观的原因。
唯一涉及机密的部分,顶多也只是用于点火的激光聚变这块。
因为激光聚变其中一个主要功能便是模拟氢弹爆炸,所以iter计划在原则上也是不带核不扩散条约之外的国家玩的。
不过,关于这一部分的研究,在这里显然是看不到,保密的研究自然是在保密的地方进行。
跟着克利青教授一路来到了建筑内的核心区域,看着位于空地中央那座造型奇特的物体,陆舟忍不住感慨道:这玩意儿简直就像一块麻花。
用麻花来比喻可能还不够形象,还得将这根麻花拧成一个圆圈,首尾相连地无缝衔接在一起。
至于从几何学的角度描述便是,一个在三维空间内连续变换的莫比乌斯环。
在这个被线圈缠绕的环形轨道中,等离子体可以全部依靠外场的约束稳定运行。
而相比之下,与仿星器相对的托卡马克装置,则是依靠外磁场与等离子体电流产生的磁场耦合。如果等离子体一旦受到干扰或者因为某种未知的物理现象而变得不稳定,整个系统将面临崩溃的风险。
还有从理论上来讲仿星器的连续点火比托卡马克装置的脉冲点火更容易控制。
不过虽然仿星器有着这么多的优势,但却有着一个致命的劣势,那就是对加工工艺的要求极端的苛刻,整套设备的工程量异常复杂。
即便眼前的运行轨道在陆舟看来已经足够复杂了,但对于整个核聚变装置而言,这也仅仅只是上面的零件之一。而光是这一项零件,恐怕除了德国之外,能加工出来的国家也是屈指可数。
而这也是华国在技术路线的选择上,将全部筹码压在托卡马克装置上的原因之一。
克利青教授开玩笑道:是吗?我倒觉得更像是涂了一层奶油的甜甜圈。
陆舟意外地看了这位老头一眼,没想到他竟然听得懂麻花这个词。
这是从螺旋石7x上替换下来的等离子体运行轨道,看着眼前这台装置,克利青教授说道,至于螺旋石7x的完全体,在东部城市格赖夫斯瓦尔德。如果你感兴趣的话,等报告会结束之后,我倒是可以抽空带你去看看,那边最近正好有类似的实验要启动。
陆舟笑着说道:是吗?那我可记住这句话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可控核聚变虽然在他的研究领域之外,但对于这种通常只存在于科幻大片中的东西,他依然充满了兴趣。
然而无论是什么多有趣的研究项目,都比不上眼前的工作重要。
结束了对柏林马普实验室的参观之后,陆舟便返回了伯尼茨酒店,开始对即将开始的报告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报告会开始的当天。
按照原定计划中的安排,这场报告会在洪堡大学举行。
周六的清晨,陆舟特意起了个早床,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报告会现场。
而当他抵达会场的时候,整个会场几乎已经全部坐满,密密麻麻地人头放眼望去连成了一片。
本着学术开放的立场,主持这场报告会的马普学会并没有限制入场者的资格,只是给确定要参加报告会的人安排了座位号,所以不只是那些很久之前便在关注这场报告会的学者,柏林各大高校以及研究机构的博士硕士们,也纷纷过来凑了热闹。
距离报告会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不少人甚至坐到了走廊的过道上。
这场报告会,已经被理论化学界期待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这究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还是意味着新的化学
所有人都紧紧地凝视着讲台背后的大荧幕,等待着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站演讲台的旁边,斯特拉曼会长看了眼会场内紧张的座位,吩咐工作人员去隔壁的会议室搬来一些闲置椅子,放到会场的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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