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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潇雨崇

    微微呡了一口热茶。热气下肚,暖意蒸腾而上,但叫秦君逸眯了眯眼,感觉浑身上下甚是舒服。

    然而话锋一转,暗芒忽露,杀的封明泽有些措手不及。

    “就算是嫡亲的舅舅,始终姓的是何,而不是秦。”

    封明泽端茶的手忽的一抖,茶盖杯沿相撞,叮当作响。

    姓何不姓秦何家身为中宫皇后的娘家,自然是姓何不姓秦。

    但作为羿王殿下夺得上位最大的仰仗,怎么也当不得他这样讽刺的一句吧!

    而且还是在他封明泽的府上,当着自己这位“政敌”的面,就这样不加掩饰的脱口而出,这位殿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试探

    抑或是拉拢

    封明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挥了挥手,让厅上伺候的小厮悉数退下。

    “如今京中形势微妙,殿下当得谨慎。”

    封相一派虽说和何士均政见不合,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不是否定了羿王秦君逸这个人。

    相反,在封明泽的眼中,羿王恰恰是最适合那个位子的人选——克己自律,行事果断,心思缜密,而又能够把控全局。放眼整个南秦,能和他一较长短的除了当年的靖阳王,怕是再没有他人。

    只是靖阳王离京八年,根基已然不存。就算卷土重来,也是阻力重重、艰险万分,比不上这位殿下在朝堂上的影响之广。

    听得封明泽一句警示,秦君逸会心一笑,他果然没看错人。

    “封相磊落,自是不屑于那等挑拨的手段。”

    不知羿王这番话中有几分真心,封明泽皱着的眉头微微松了松,却还是在心底保持着九分的谨慎。

    “朝政之事多有摩擦也属正常,微臣自诩行得正坐的直,从官多年也是习惯。唯独见不得有人往犬子身上泼脏水,玲珑馆一案有劳殿下明察了。”

    说罢站起身来,对着上座的秦君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秦君逸摆了摆手,道:“昨日本王也在场,两位公子不过是言语间有些不快,断不得夜半杀人泄愤那等严重,吕大人太过心急,在正德殿多有得罪,还望封相不要往心里去。”

    一番话情真意切,让封明泽又连忙拱了拱手:“不敢不敢,微臣心里明白。”

    “但既然皇上将此事交于本王,本王还是要例行询问一番,不知……两位封公子可在府中”

    抬起头,站起身,随意拂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两月之期
    “得了,离宗的事情我没兴趣,不过你可别忘了,只有两个月、两个月哈!我可不想到时候再跑趟京城,替某人抓你回去!!”

    萧白见自己不受待见,撂下一句话,拢了剑,翻身一飘,便在荷塘小院的墙头一闪而过,消失了踪迹。

    云夜这才敛了嘴角的笑,皱着眉头抚了抚腕间的乌金镯子。

    两个月……若是两个月的话,京城这边的事应该能了结了吧。届时远离这是非之地,倒也无所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问题了。

    十八年,瞒了整整十八年。

    躲过了年幼时莫名的追杀,成为了离宗的执书阁阁主,用了五年时间探查姒族的秘辛,也找了自己魂归这异世大陆的原因。

    可瞒得住一时,却终究瞒不住一世。

    姒族族女的容貌太过艳丽招摇,若不是得了封情丝压制,也不可能让自己就这样轻易的藏了十八年。

    找到北溟阴山,开启族女墓,利用传说中的镇魂镜逆转时空,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云夜觉得自己的心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严律一个人。

    这么多年上天入地,瞒着离宗众人寻遍南秦各地,不过是想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然而明炽宗主的身故,却让她阴差阳错接下了离宗宗主之位,卷入到素玉之主的夺嫡之争中去。

    西北落坞山一行,虽说寻得了姒族的族地所在,却遇上了天敌吸血蛛和神秘莫测的黑衣人。

    失血过多、身受重伤,没想到饲主气血的变化竟是让封情丝的效用也减了半,愈发压制不住与生俱来的神女之貌。

    如今还有两个月,那两个月之后呢,又该何去何从!

    “宗主”

    云非见自家宗主盯着结冰的荷塘,愣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有些担心的唤道。

    “蜀州那人怎么样了”抚着乌金镯的手指一紧,云夜忽然想到一个人,话音低沉的让人一震。

    “自从三个月前在蜀州境内跟丢了踪迹,执书阁便再未寻得他的下落。”撇了撇嘴,这位离宗的弟子一副甚是无奈的表情。

    一介小小的琴师,竟然在执书阁的眼皮子底下逃脱,隐匿于蜀州的茫茫人海之中,教人遍寻不得。他身份当真是琴师这样简单

    “拂音楼呢他有没有回川中”皱了皱眉,云夜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原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与自己互换身份的孩子、找到了真正的封家次子封言青,便能寻迹找到当年的平叔,知道那场追杀背后的实情,谁知竟是又一次错过了机会。

    “目前没有回去过。只是那拂音楼不似普通教派,云藏来信说还需要好好查道一番。”

    “蜀地川中秘境,月卿既然能够轻松摆脱云藏,那拂音楼定然也不会简单。你让明石阁主派一名执武阁弟子前去,我怕云藏会搞不定……”

    云非闻言皱了皱眉,宗主的直觉一向很准。既然他说蜀州川中那边会出问题,就肯定不是云藏一个人能解决的了的,但愿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是。那楚从容的事情……”顿了顿,云非想到昨夜玲珑馆发生的事,看了眼背手而立的宗主大人。

    云夜宗主借了封相次子的身份入京,又抛了千机匣与西陵九星图出来,不过是想寻着金线木沉香的线索,彻查明炽宗主的死因。

    先前因了阙谷暗道和关山屠案,在西北之地耽搁了两个月。甫一回京,尚未动手,便出了玲珑馆礼部尚书公子的悬案。

    那楚从容不知道招惹了谁,好巧不巧,偏偏死在了游园会的当夜。

    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针对封家其中的沟沟壑壑让人不得不深思熟虑一番。

    “楚从容啊……”倚着栏杆的人略微一顿,转过脸来背着光,神色有些莫名,“这件事情归了羿王,以他的性格,定然会彻查到底,离宗就不要掺和了,让执书阁的弟子尽快撤出来吧。”

    云非一愣,没想到宗主竟然不让执书阁



第二百四十三章 禁卫统帅
    羿王下朝后连朝服都没来的及换,便直奔封府,呆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堪堪离开,让朝中风向忽变,瞬间变得风声鹤唳。

    心思简单的道是羿王领了圣命彻查玲珑馆之事,而敏锐警觉的那些就纷纷沉不住气,连夜寻了幕僚研究秦君逸此行的目的。

    只不过崇政帝随后颁下的圣旨,却让昨日开始便笼罩在众人心头的猜忌、恐惧,又多了分飘忽不定的诡谲。

    靖阳王府的秦四皇子跪着接过圣旨,沉言总管便立刻请了颁旨的太监公公去喝茶,直到递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打探了几分陛下的心思,才恭恭敬敬的将人送走。

    秦君璃一回濯青院,便将明黄的圣旨往燕回怀中一扔,惹得那人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统领十万禁卫,掌管京畿防戍’,自从汪庆顶了庞固的缺,这个位子可是一直空着,羿王和平王暗自都下了不少功夫,奈何皇帝一直没松口。怎的,别人想弄都弄不到,你倒是不甚满意”

    禁卫军统帅的官位并不高,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要职。

    十万禁卫军,比不得京畿大营的人数众多,却掌管着梁京城内外的戍卫。作为天子脚下最后一道防线,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京中官员整日活在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保不齐哪天得靠人家活命,所以无论官职大小,为了自身安危着想,也本着未雨绸缪的态度,见面皆是礼让三分。

    可就是这样看着不上不下的一个官职,却是落到了刚从西北回来的靖阳王身上,为京中本就不太平静的浑水,又添了几分波浪。

    “他让庞固接管了西北大营,一道急召唤了本王回京,如今又给了个禁卫军统帅的官职,可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

    秦君璃冷哼一声,端起茶盏微呡了一口,满脸的不愉之色。

    “平王屡屡失足,风评愈下,可老头子又不想让何氏一手遮天,便让本王这个根基尚浅的儿子来牵制羿王。&039;统领十万禁卫,掌管京畿防戍&039;呵,京城百官多是何氏一派,领着汪庆的兵,去防羿王的野心,这个统帅的位子又岂是那么好坐”

    秦君璃一番分析,让燕回皱了皱眉,暗自有些心惊。

    靖阳王大半的势力还是在锦州,这些年虽说在京中也是下了不小的功夫,可对于盘踞朝堂多年的何魏两氏来说,终究是薄弱了许多。

    “淮禹两州怎样了邱敏汉什么时候回京”秦君璃忽然转了话题,问到了在江南赈灾的钦差大臣邱敏汉。

    “据说快了,年前应该能回来。”燕回低头想了想燕雀楼送来的消息,在心中盘算了下时间。

    “邱敏汉这次回来估计要拉下不少人马,对我们来说可是个绝佳的机会。”秦君璃的手指在椅背上敲了敲,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听他这么一说,燕回眼中一亮,从怀中掏出一张笺纸,放置在秦君璃的手边。

    “我正想同你说这件事。邱敏汉这次回来一弹劾,不只淮禹两州,怕是京城的官员也会动上一动,若是这个时候能安插进我们的人,日后行事就会方便许多。”

    燕回就事论事,再自然不过,坐在房中的另外一人却是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这事不急,”心思深沉的靖阳王并不着急去看那份名单,而是伸出手指,不急不缓的在素白的笺纸上抚过,“岳阳府那边可有进展”

    燕回不疑有他,皱了皱眉,心情有些微沉。

    “不太顺利,我们迟了一步。”

    秦君璃在笺纸上摩挲的手指一顿,似乎有些意料之外,抬眼射出一道冰冷凌厉的视线,“迟了一步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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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再见云祁
    云夜站在树下,抬起头望了望院中那棵郁郁葱葱的树。

    春去秋来,阴阳伦常。

    梁京城地处岷江流域以北,寒暑有别、四季分明,入冬之后便不似春夏那样气候宜人。虽说没有嘉云那般整日整夜的漫天大雪,却也是寒风凛冽、温暖不存。

    可濯青院的这树着实生的奇怪。已然腊月,竟也亭亭如盖、生机盎然,宛若夏末初见那般,让这难得一见的客人眼中闪过惊奇。

    “这几株槐树是当年出宫建府之时,太皇太后从滇云古国寻来的,据说镇宅宁气。可事实证明除了春冬常青,也没什么不同之处。”

    秦君璃站在廊下抱着手,见云夜抬头望了许久,幽幽的开了口。

    “听闻滇云国的古树都有魂,你们秦家人让它千里迢迢、背井离乡,来这梁京城看家护院,就不怕被怨气反噬吗”

    许多人都知道靖阳王府的千年槐树,却甚少有人知道这些树的来历。

    秦君璃第一次说与外人,就得云夜这样一句反问,让他脸上的表情一滞,略微有些僵硬。

    云夜对滇云古国其实并不了解,“树魂”一事不过随口胡诌,权当发泄心中郁气。谁知竟让那位素玉之主变了脸色,她也是讪讪的扯了嘴角,微咳一声,掩了面上的尴尬。

    “玲珑馆的案子还没查清吧,秦君逸怎容得你满京城的乱逛”

    垂了眼,敛了眼底情绪,站在廊下的秦君璃忽然想到了这人的另外一重身份。有些诧异云夜竟然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晃到了自己府上。

    前些日子吕秋维在正德殿上的指责,早就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羿王领了旨,又有魏佟两家和众多居心叵测之人在背后盯着,这案子自然马虎不得。可从这几日秦君逸的行事作风上看,和自己揣测的又有些出入。

    除了第一日的琼琳街之行,这位嫡出的皇子殿下似乎对玲珑馆的案子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是不尽心力,只是给人一种理不出头绪、原地打转的错觉。

    秦君逸一着手,便照着京兆府的那一套,将玲珑馆上上下下审了个遍。又顺着楚从容的人际关系,挨个查证。

    楚仲德官居高位,再怎么自诩清正,也不会干干净净毫无瑕疵。楚家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这一查,便是七八日。

    又因着这等中规中矩、不急不缓的手段,除了鸡毛蒜皮的些许小事,玲珑馆的案子自是什么都没查得出。却让楚仲德整日惶惶不安,生怕自己贪赃枉法的事情被捅破,闹到皇帝面前去丢了乌纱帽。

    反观京中百姓,先前听闻羿王二话不说就接了旨,皆是既兴奋又期待。日日夜夜着案情,就等着这位殿下一展长才,抓住幕后元凶,破了玲珑疑案。

    没想到七八日过去,玲珑馆之案毫无进展,众人也渐渐淡了兴致,将注意力转移到一年一度的除夕佳节上去了。

    今天是案发的第八日,秦君璃本来安安静静的待在府中研究禁卫军的部署,为年后的上任做着准备。

    不曾想这位极少出门的封二公子,在街上晃荡了大半日后,竟百无聊赖的晃入了靖阳王府!

    “羿王殿下有他的打算。而我没做过那等事情,又何须畏惧。”

    云夜拂了拂头顶的落叶,想到秦君逸的计划,但笑不语。然而她的滴水不漏,让倚在廊下的秦君璃眯了眯眼,瞬间就沉了脸。

    “本王竟不知离宗宗主与我南秦的羿王还有这等交情!”

    不冷不热的一句嘲讽说出口,但叫云夜心中一凛,暗道糟糕:自己怎的忘了这位素玉之主的小心眼!

    连忙勾了嘴角一笑,转移了话题。

    “我可是在街上晃了大半日,不知殿下能否赏口水喝”

    潋滟的笑意倾荡而出,抬眸间仿若花开千树,让站在廊下的人一不小心就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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