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薛蟠摊手苦笑,“舅舅真的把我当做诸葛亮不成西南的事儿我一头雾水,知道的事儿也都是从邸报上看来的,那里还有什么妙计可以告诉舅舅的真是为难侄儿了!”
王子腾只是不许,他朝着薛王氏笑道,“四妹妹这儿子,倒是和舅舅打起官腔来了。”
薛王氏笑道,她是很高兴见到自己最崇拜的二哥,和最疼爱的
九十三、薛蟠的鬼主意
王子腾久在永和皇帝身边伺候,凡是政务,虽然没有直接处置过,但都见过看过也听政务院大臣们禀告过,薛蟠说的这个法子,十分新颖,素来为官者,最难得的就是在日常庶务之中寻出一丁点的亮点来,然后把这个亮点放大无数倍,藉此来吹嘘自己功劳,这样的话,升迁就指日可待了,如果有天大的机缘,能够在寻常之中寻到极为大的改变,而且这种改变对于国家来说是一个极为利好的事情,那么飞黄腾达也不在话下,如今的胡阁老,昔日靠着改革币制,就这么一件事儿,就入了圣后的法眼,一步登天,从户部侍郎到了政务院大臣,分管户部办理此事,虽然其中有许多波折磨难,但是胡阁老都一概闯了过来,才有眼前这样赫赫局面。
薛蟠的法子虽然只是这么一说,倒是可以好生想出具体的措施来,王子腾沉思了一会,还是决定先放下,再问薛蟠,“这第二个法子呢好家伙,蟠儿你若是说的好,”他朝着薛蟠捻须点头微笑,“舅舅给你一份大礼,如何”
“可不敢问舅舅要什么,”薛蟠笑道,“第二件事儿,说起来不算太难,只是还要问过舅舅,这香格里拉国平定了,日后预备如何,可是要改土归流设置郡县。”
王子腾说道,“你也说香格里拉此地山高险峻,圣上的意思,大约也是重新另立新主,还是留着此国,”王子腾颇有些无奈,“如此的话,我只将来还是要反反复复。”
“这事儿不算难。”
王子腾有些不敢置信,“此事儿在我看来是最难的,怎么蟠儿你说不算难”
“此国,素来不是靠着血脉传承的,而是什么劳什子的转世灵通,”薛蟠笑道,“这个叛逆的国主必然是要处死的,而这新的国主,是要在上一届国主过世的时候,按照什么佛祖的指示,选出几个备选的国主人选来,这些人以前都是用看着各派武力争斗,厮杀惨烈,最后幸存的才是即位为转世之人,如果朝廷把这个事儿拿过来办,那就是永远掐住了香格里拉的喉咙了。”
“拿过来办!”王子腾颇为震惊,“那国主选谁,可就是咱们说了算了。”
“就是如此,舅舅,咱们弄个花样出来如何”薛蟠笑着说道,他从手边案上拿起一个插着栀子花的定窑素胎双耳梅瓶,把栀子花拨了拨,弄的凌乱些,“这么多花在里头,怎么选,都是朝廷定的,”薛蟠指了指那梅瓶,“里头的人,朝廷觉得哪一家好,就选哪一家,若是觉得都不好,那就拖着,等看哪一家的诚意到了,再选哪一家,这倒是有个称呼,叫做金瓶挚签!”
这是另外一个时空之中清朝的旧例,原本算不得稀奇事儿,但是在大越朝,却是从未见过的稀奇事儿,“金瓶挚签……金瓶挚签,”王子腾喃喃自语,“若是如此,废立国主,可是比尽数歼灭,来的更有意思了。”
“此计可行,”王子腾低着头思索了一番,抬起头高兴
九十四、人格魅力爆棚
王子腾和薛蟠说了话,又拉着薛王氏的手,“这外甥我是真喜欢,四妹妹,只恨不得不是自己的儿子,哎,我家里头的那几个,罢了罢了。”
似乎每一个家长都会觉得别人家的孩子更有出息,王子腾可算是英雄盖世了,也不免要如此感叹,说起自己的孩子们,有些心灰意冷,“我原本是要和你们好生说说话,”王子腾拉住了薛王氏的手,慢慢的走到了船舷边上,这里头已经有小舟在等着了,“只是圣命难违,必须要出京当差去了,你们几个且在都中住下,好生等着我回来,外甥既然有这样的脑子,你二哥我就断定,冯家的事儿,绝不会是他干的。”
“这里头必然有别的缘故,贾雨村来信,说凡事已经妥当,有人处理了也就罢了,就算外甥打死了也无妨,算是甚东西”王子腾摆摆手,不把这一条人命放在眼里,“你们就在都中好生住下,有你二哥在,没人敢来惹你们。”
王子腾说话傲气,倒是他的确就是有这样的资格傲气,四大家族过去的格局,是依“贾史王薛”的顺序排列,即贾府最有威势、地位显赫,其次是史家,再次是王家,最后是薛家。护官符后的小注可以说明这一点:贾府当初的爵位是“公”,史家当初的爵位是“侯”、王家当初的爵位是“伯”、薛家无爵位,是个身份地位特殊的舍人——皇帝赐予的“薇舍人”。可是眼下的情形变了,与当初不同了。眼下即一开始的四大家族中,因王子腾的关系——王子腾的关系是因为永和皇帝亲政了,作为皇帝最为亲近的侍读,王子腾眼下最为重用,故此王家最有威势,当然王子腾也是四大家族中最有威望的,虽然从名份上可能还是贾府的公爵最高,可实际的情形的确已经变了。
薛王氏原本极为高兴,可见到王子腾乍逢初见却又要远离,不免红了眼圈,宝钗连忙劝慰,“舅舅乃是为国分忧,妈要开心才是,想必过些日子就得相见了。”
“外甥女儿说的极是,”王子腾下了小舟,“四妹妹在都中等着,”他朝着薛王氏挥手,“二哥事儿办好了,就即刻回京。”
豪爽大方且待亲人宽厚,又十分的护短,虽然薛蟠也不认可王子腾视人命如草芥,但确实是十分感动王子腾轻飘飘的说“打死人算甚、有我在没人敢惹你们”如
九十五、薛文龙进荣国府
俗话说的好,为官三代,始知穿衣吃饭,德胜门外的水岸码头,贾家的仆人已经在候着了,薛蟠打量这些人的衣着谈吐,就和其他人家不同,彬彬有礼礼数周到不假,可也并没有卑躬屈膝,毕竟贾家的家世如此,凭什么人,也轮不到底下的人露出一副奴才的嘴脸来,薛蟠等人下了船,荣国府这里头就打发了轿子马车并拉行李的大车久候了,薛蟠时常听母亲说起,这荣国府和其他人家不同,来人乃是贾府姨娘王氏的陪房周瑞,生的白净脸儿,青衣小帽,十分精明能干的样子,等到薛王氏等人下了船,他连忙磕头请安,“小的周瑞给姨太太请安。”
周瑞是王氏的陪房,也就是说他亦是从王家出来的,果然薛王氏是认识周瑞的,“原来是你来了,周瑞,”薛王氏笑道,“是姐姐派你来的”
“回姨太太的话儿,是太太派来的,”周瑞笑道,“太太从舅老爷那里得知姨太太今个来了,高兴的不得了,连忙派小的拉着车马来接姨太太,太太说了,无论如何,是要住在家里头的,别的地方都不用去了。”
薛王氏得意的瞥了一眼薛蟠,“姐姐太客气了,那里就要去叨扰姐姐的。”
“请姨太太务必要体恤小的,”周瑞笑道,“今个差事办得好了,太太可是会赏小的,若是办不好,只怕回去要挨板子了。”
“姐姐是菩萨心肠,那里会打你的板子”薛王氏笑道,一行人弃了大船,另外有人预备着马车前来装载货物,周瑞原本准备了好几辆大车预备着装东西,可没想到薛家排场甚大,眼见着船上的物件放不下,他暗暗咂舌之余又连忙派人多派马车来,薛蟠道不必,“有些都是货物,预备着送到京兆府去发卖的,这里头卸货了直接送出去,倒不必再搬到家里头去了。”
薛蟠上了马车,宝钗和母亲坐轿子,就从德胜门进了城,到底是天家居住之地,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富盛,自与其他之处不同,又行了半日,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这就是宁国府了,贾家一门二公,端的是十分显赫,长房就是这宁国府。
又往西行,不多远,照样也是三间大门,方是荣国府了。却不进正门,只进了西边角门。那轿夫抬进去,走了一射之地,将转弯时,便歇下退出去了。薛蟠下了马车,见到自己母亲和妹妹没有从轿子上下来,后面的婆子们已都下了轿,赶上前来,另换了三四个衣帽周全十七八岁的小厮上来,复抬起轿子,众婆子步下围随至一垂花门前落下,薛蟠摸了摸鼻子,跟在跟头进了垂花门,众小厮退出,众婆子上来打起轿帘,扶薛宝钗等人下轿。薛王氏两人扶着婆子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倒是
九十六、王夫人和史太君
薛蟠摸了摸鼻子悻悻然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就听到了院子外头响起了说话声,那个丫鬟又进来禀告,“太太来了。”
薛王氏连忙站起来,行到门外,只见到穿着一件花青色大袍的中年妇人疾步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几个少妇模样的人物,薛王氏眼中含泪,喊了一声,“姐姐!”就盈盈拜倒了,来人连忙扶起,“妹妹,”妇人亦是眼中含泪,“好不容易可是把你给盼来了。”
这必然就是母亲薛王氏嫡亲的姐姐王夫人了,姊妹们暮年相会,自不必说悲喜交集,站着泣笑叙阔一番,王夫人身边丫鬟唤作彩云者扶着王夫人说道,“姨太太才来,想必是累极了,太太请姨太太坐下,慢慢说着家常吧。”
王夫人用手帕抹泪,“我糊涂了,妹妹快坐下吧,”薛王氏和王夫人坐下,又命薛蟠和宝钗,“给你姨妈磕头。”
母系亲眷里面,舅舅和姨妈算是最亲近的,薛蟠今日一日之内就见到两位,这时候不敢怠慢,两个人又是跪下磕头,王夫人连忙拉起来,“自家人何须如此多礼,”一只手拉着一位仔细的看了看,又问了名字生日几岁,“蟠儿和宝钗都好生齐整!”王夫人叹道,她看着薛王氏,“妹妹是好福气的。有这么一双儿女养在膝下,比什么都强。”
薛王氏揣度自己姐姐大约想起了在宫里头当差的长女元春,和早亡的长子贾珠,于是连忙说道,“这有什么呢宝钗是我的心头肉,可蟠儿真真是闹腾的很,每日在外头野,我真不知道是如何才能够管教的了!哎,只是可惜你妹夫旧年又去了,若不是家里头没有长辈约束着,他越发的霸王起来,我也不会入京。”
这是比惨大会了,王夫人见到薛王氏如此说,于是连忙劝道,“原是我不该,不好说这些的,妹夫去的早,妹妹也不要太伤心了,”于是又给薛蟠等人介绍带来的人,站在王夫人身后穿着一身素香色贮沙裙子少妇模样的人,王夫人介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嫂子。”
这就是王夫人的儿媳妇李纨李宫裁了。两边又是见礼,王夫人问:“兰哥儿呢”
“兰哥儿今个身子有些不舒服,早起头晕,媳妇就让他在家里头歇息了。”
“可是请了太医了”
“请过了,太医说是这些日子大约开蒙读书有些劳累,休养一两日就无妨,药也不必开的。”
王夫人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薛王氏因问,“宝玉呢我还预备着见他呢”
“他今个得了老祖宗的命,去邙山烧纸钱去了,”王夫人笑道,“他也早就念叨说是姨妈要来,一定要叫我好生招待,我倒是笑他,这算起来,我和你姨妈乃是同胞的姐妹,那里不比你亲近些怎么还劳动你吩咐这么被我一说,又是笑嘻嘻的走开了,妹妹你说可笑不可笑。”
王夫人又朝着薛蟠笑道,“蟠儿日后总是要多带一带你这个宝玉兄弟,他虽然身子瞧着强健,可内里弱,脑子里又是胡思乱想的事儿多些,不成器的很。”
薛蟠笑道,“姨妈说的那里的话,宝玉兄弟虽然未曾谋面,但是听姨妈这么一说,可见赤子心肠,宝玉兄弟年纪小,家里
九十七、王熙凤的魅力
“我都这么些岁数了,见了这么多人,眼界还算不错,你这两个孩子,的确是好。”贾母笑道,后头早就预备下了见面礼,每人一块羊脂的子岗牌,一匹内造的绸缎,薛蟠等人又谢过,贾母又吩咐边上一个鹅蛋脸微微有些雀斑的丫头,“叫家里头的姑娘们来见一见亲戚家,今个有客,倒也不必读书了。”
那丫鬟先是应了下来,又笑道,“二姑娘这会子去大老爷那里了,四姑娘也回了东府,只有三姑娘和林姑娘在,可是要叫这两位”
“若是就两位,那就认不全了,还是等着下次罢了。”
薛蟠心里不知道为何突然一动,贾母奇道,“今个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两个人都出去了”她抬起头问另外站着一个中年妇人,“二姑娘去你那里头做什么”
这一位就是荣国府大老爷贾赦之妻邢夫人,她连忙说道,“今个是她姨娘的生辰,虽然也没怎么见过面,倒是也要过去烧些纸钱祭拜一些个。”
贾母点点头也不言语,对着薛王氏笑道,“姨太太到了家里头,可是安置下了”她问王夫人,“让你妹妹住在哪里可派好了”
薛王氏连忙说不敢叨扰,贾母却是执意不肯,“亲戚来了,哪里有不招待的,这不是我们家的礼数,家里头的房屋多的很,白白空了也是可惜,就请姨太太住下就是。”
这时候不防贾政又叫人来回王夫人,“姨太太已有了春秋,外甥年轻不知世路,在外住着恐有人生事.咱们东北角上梨香院一所十来间房,白空闲着,打扫了,请姨太太和姐儿哥儿住了甚好。”
贾母笑道:“很是如此,老爷说的极好,就请姨太太住下,两家日后也亲密些。对了,只是凤儿可恶,今天她的亲姨妈亲表弟表妹来了,怎么也不出来迎接我说这么半日,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这是躲到哪里去懒怠了”
“二奶奶哪里是懒怠去了,”还是那个丫头回道,她轻轻的给贾母捶肩,微笑说道,“今个是放月钱的日子,这会子只怕是正在议事厅对钱呢。”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说刚才打了好几个喷嚏,原来是老祖宗在说坏话呢!”
这样的与众不同,还能是谁自然是荣国府第一出众的王熙凤了。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别人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蚤,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
她到了厅中,只先和薛王氏等人行礼,“姨妈远道而来,原本是要迎接着的,但想着老爷吩咐,梨香院要打扫出来给姨妈住,我怕地下的人不尽心,故此亲自去督着了,把一应事务都预备齐全了,这才敢来见姨妈呀,”王熙凤亲亲热热的拉着薛王氏说完了这话,这才转过头对着贾母笑道,“没想到我这里头忙着,却被老祖宗说是躲懒了。”她走上前,牛皮糖似的摇着贾母的手,“我可真是不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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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八面玲珑
于是众人又要听一听王熙凤预备着说出什么话儿来,王熙凤在庭中转了个身子,颇为市侩得意洋洋的展示了身上的衣服,又笑着问:“老祖宗,今个姨妈来,可不仅仅是太太的娘家人,是也不是”
“自然也是你的娘家人,”贾母笑道,“怎么说这个来”
“那就是对了,”王熙凤说道,“这娘家人千里迢迢从金陵过来,又是我像从前没有见过的姨妈,怎么不能够穿的鲜艳些这可是给老太太涨面子呢,好让娘家人瞧瞧,我嫁到咱们荣国府来,穿金戴银,穿红着绿,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这好叫姨妈她们放心嘛!”
“就是这样了,老太太还说嘴呢!那我等会就回去,把这衣服都脱了,换成粗布衣裳,这才是好呢!”
室内一片欢笑,贾母乐的不可支,连忙拍手,“猴儿,猴儿,原来是在这里头等着我呢!”
王熙凤作势就要去换衣服,贾母连忙嗔道,“鸳鸯,快把你二奶奶给拉住,咱们主仆两个给二奶奶赔不是,还有呢,赶紧着,也给二奶奶一匹好的绸子,让让她做衣裳去,免得说家里头的人苛待了她,倒是叫姨太太她们笑话!”
王夫人也连忙笑,“还是风儿最聪明些,这么一会子,就从老太太这里讹了一匹绸子去了。”
“太太说的不对,”王熙凤躲得远远的,拿着帕子抿嘴笑道,“老太太那么些积年的绸子不拿出来用了,太太们成日里头孝敬的好东西,都没地方放了!我这是给老太太腾库房呢。”
王熙凤说话果然是了得,这一番话说的,先是说给贾母涨脸面,自己穿的如此富贵,全部是因为贾府富贵且
九十九、也有点名气
“也没什么,”王夫人说道,“已经之前就预备好的事儿,想必出去这么一办,也是快的,何况咱们这样的人家,为皇上分忧乃是分内之事,且不说哥哥,就说宝玉他老爷,在工部当差,也是每日应卯不惧风雨,从未在家里躲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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