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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这么倒推过去,倒是说的清楚了,王家海运是赚钱的大头,如今虽然不是生意太好,海船也变卖了不少,可码头还在,差不多是金陵十之**的码头都是王家的,这样说来,薛家要重起炉灶,新建码头,最大的损失方,的确就是王家了。

    王子恢原本还有些慌乱,可见到薛蟠如此撕破脸皮,倒是恢复了宠辱不惊的姿态来,他也不和薛蟠动手,废话,和年轻人动手能讨好他先站到了第四个的位置上,捻须微笑,“贤侄啊,饭可以多吃一些,可话是不好如此乱说的,什么死人不死人的,这事儿,原本就是你薛家行事不端,先是拿了人家的救命良田,又无故为了一个丫头,和那冯家少爷起了争执




五十一、客气客气
    王嬷嬷这计谋不成,又生一计,真是分分钟就有了计谋出来,难怪薛蟠在外头号称这一位奶妈也是女中卧龙,她叮嘱香菱,“姑娘你且主动些,大爷的性子虽然野,可我是知道的,这内里头啊,实在还是害羞的很,就算是再喜欢一个人,那也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就是他的性子,香菱姑娘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别回头,知道吗有嬷嬷在呢,再不济,太太也会帮着你的。”

    王嬷嬷叮嘱完了香菱,又来到薛王氏的正院,杨花笑道“嬷嬷这去了哪里太太刚才还念叨呢。”

    “大爷说要预备着礼物送给京中的那些亲眷们,开了单子来,又怕外头的人办不好,于是叫我去瞧一瞧,一一检查,别出什么漏子,”王嬷嬷说道,“太太歇息了不成”

    “还在里头呢。”

    王嬷嬷掀帘子进了内间,薛王氏正在对着烛光看一本书,只是到底光线不好,薛王氏有些看不真,眼睛眯了起来,王嬷嬷劝道,“太太晚上还少看书的好,仔细伤了眼睛。”

    “不过是闲来无聊罢了,”薛王氏笑道,“老爷以前身子一直不好,昔日风花雪月一概都忘却了,今日瞧了瞧温庭筠的词集,真是感触深了。”

    王嬷嬷不懂这个,只是见到薛王氏脸上淡淡的,又说起过世的老爷,想必心情不会太好,故此她也说起了刚才的事儿,“香菱姑娘昨个本来成事儿了,却被杨枝那个丫头拦住了,我刚才让香菱再加把劲,大爷瞧着对她可真好,若是能成,太太的心事去了一半了。”

    “这事儿,还要看他们自己个的,”薛王氏叹道,“香菱姑娘真是好,我瞧着是真喜欢,但以后找到家人还要送回去的,这时候不明不白就放在蟠儿房里,人家家里人以为我们还是趁火打劫呢。”

    “太太真是大善人,”王嬷嬷叹服道,“别人是再比不过的。”

    薛王氏笑道,“这话也就是咱们这里私下说说,若是香菱家里头的人找不到就好了,那她可就能住在咱们家了。”

    “要我说,大爷就算是为了香菱姑娘打死了那冯家的少爷,也没什么不值当的,”王嬷嬷充分暴露出了豪门世家奴仆的险恶嘴脸,“这样花朵一样的人物,谁瞧见了都喜欢,大爷抢回来是最好的。”

    “张管家出去打听了,说外头的谣言传的很不成样子,”薛王氏皱眉,“你都这么说了,自然外头的人也是这么说,说咱们薛家仗势欺人,胡乱打死了人,还一点事儿都没有,逍遥法外的。”

    “那都是混账人嫉妒咱们薛家,”王嬷嬷不以为然,“太太也不必计较。”

    “是不必计较,可传出去到底是不好听的,我再写信给蟠儿他舅舅,”薛王氏说道,“请他问问看,到底这事儿有没有妨碍”

    “我头回听大爷身边的臻儿说起,说以前在咱们家教书的那位贾雨村先生,如今高升了,高升了咱们金陵知府,这可是好事儿,昔日太太和大爷那样的尊敬贾雨村先生,如今又回到咱们金陵地界上为官,想必和冯家的官司很快就能了结了,太太就安心着预备上京吧。”

    到了后日早上,薛蟠一早就被杨枝叫醒,换了衣裳,又用了早饭,薛蟠预备着出门会客,他叮嘱杨枝,“早上泡枫露茶起来,泡个三四次,留好了,晚上我回来喝,还有一包糖,留给香菱吃,但是要记得叫她多刷牙,不然若是牙齿蛀坏了,可是没地方哭去。”

    他出了二门,臻儿并殷天正李章蔡文英等人已经在候着了,今个天气好,微风习习,故此也不坐车,上了一匹菊青大马,殷天正在边上,几个人也骑着马,护送着薛蟠前往金陵府去,殷天正养了几天的伤,已经恢复了精神,只是脸上还有一些淤青,一行人抖擞精神浩浩荡荡前往金陵府,金陵府在鼓楼左近,离着薛家住的雪花大街,不过是五六里路而已,须臾就到,薛蟠下了马车,金陵府同知亲自来迎接,以表示对薛蟠的尊敬,薛蟠和同知把臂一起进了府衙,同知见到左右无人,朝着薛蟠耳边轻轻的说道,“新大府昔日在薛大人帐下为幕,今个他来,想必是要拜见你一二了。”

    “这可没有道理,”薛蟠笑道,“昔日不过是客居我府中,那里算是什么幕不幕的,这一位贾大人,昔日同知老爷你也是接触过的,如今又来当你上官,你可不要摆旧日的谱儿啊。”

    同知苦笑,“我那里还敢摆谱,只怕日后不要穿小鞋也就是了。”

    这话里头多有不悦之意,薛蟠有些疑惑,素来新官上任,要烧火也不会在没有拜印的时候来,难不成贾雨村这一次很难说话须知道金陵府最大的窟窿被堵住了,现在就算是户部尚书亲至,对着那府库里头盈余的银钱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来,薛蟠正欲再问,只是没几步路就到了后头二堂,这里头人头攒动,尽数是锦衣华服,都是金陵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并金陵府下属的几个知县知州并其余属官,尽数到了,这时候人多起来就不好再谈什么体己话了,薛蟠来回拱手,纷纷打招呼,倒是显得很是热络,只是对着王家的人淡淡的一概不多加理会。

    不一会,有留着山羊胡子的师爷出来咳嗽一声,“两位大人到!”

    众人停下了话语,虽然在座的这些人,对着区区一位知府无需太尊敬,但是起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众人很是默契按照着品级等级财富名气的排序,排在前头的是四大家,贾家站了第一位,第二位是史家——他家如今是一门双侯,论起来是当真显赫,第三自然是要轮到王家,只是薛蟠这时候预备着就是要惹是生非,他跨步走了上前,堵住了王子恢的去路,径直走到了第

    三的位置上。

    新人到位,老人自然不会不知道人走茶凉的人世间规律,就算是江西省左参政如何厉害,县官不如现管,也管不到金陵的事务了,老知府也所以就早早退下来了,贾雨村十分尊敬,起身送了前任,转过来扫视众人,见到了薛蟠,眼神不由得微微缩了起来,随即若无其事的看了下去,众人的颜色脸色如何,他是看的清清楚楚,许多人也有不屑之意,贾雨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随即哈哈一笑,满脸春风的朝着大家伙拱手问好起来,



五十二、不同和相同
    原本还以为贾雨村是走了甄应嘉的路子,却是没想到他居然走了王子腾并荣国府的力气,还有巡盐御史的举荐,这样几个大佬出面,就算是一介知县被免官之后居然可以起复为高一级官员的知府,这个力量,实在是太吓人了。

    同知的脸上顿时凛然,贾雨村看在眼里,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就已经奏效,“临走之前,我也去拜见过大总督大人,他是忙着西南的军务不可开交,无暇分身,见了我一面后只是说了几句话,他言明,世兄久在金陵不算是好事情,毕竟世袭的爵位在身上,官位也到了,金陵这边再有什么出息就不大了,”贾雨村笑道,“说让我见到世兄,让世兄赶紧入京,凭什么样的官位,有他老人家在,自然是拿的下来的。”

    王子腾听着这话就是很有霸气的主儿,薛蟠笑道,“我也很想赶紧入京拜见舅舅,家母时常谈起二舅舅,说二舅舅允文允武,骑马射箭读书写字都是一等一的好,又是为人豪爽仗义,只可惜以前没见到过,若是可以,也需要早些入京,只是,”薛蟠放下了盖碗,“如今还有官司在身上,却是不好离开了。”

    贾雨村一挑眉,“官司”他看着同知,同知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神色,他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若是有官司的话……贾雨村心中思绪如风驰电掣,一下子就知道有些猫腻在里头,“什么官司也不用担心,”贾雨村笑道,“世兄为人处世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最是仁善了,什么官司且不着急,今日我才拜印,无论如何,这一顿饭,是必须要我来请世兄了。”

    后面早就预备下了筵席,诸位豪强看着贾雨村淡淡的,贾雨村如今最有底气,这些豪强不理会就不理会,无需拿自己的脸面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于是原本整治了好些的接风宴,就剩下这个三个人了,贾雨村也很是和气,又吩咐亲随师爷,“请各位县太爷也进来,在边上摆下,请他们也顺路吃一吃,不好怠慢了。”

    于是一席饭吃的是宾主尽欢,饭毕薛蟠告辞出来,贾雨村又言明,“过些日子得空了,必然来拜见老太太。”

    薛蟠出了门,预备着骑马走人,殷天正连忙拦住,说道“大爷喝了酒,只怕要头晕,还是别骑马的好。”

    “没事儿,不过是小酌几杯,不是和家里人吃饭,应酬的饭局,还能喝多了不曾不碍事,咱们慢慢走。”

    薛蟠骑着马,马英豪在前头牵着马缰,臻儿和殷天正并一帮家丁在前后簇拥着,薛蟠骑在马上摇摇晃晃,不一会突然叹了一口气,殷天正奇道:“大爷这有什么可叹气的”

    “这人心变得很快啊,”薛蟠说道,“昔日如何,如今如何,都是不一样了,若是换成以前,贾先生必然不会如此怠慢。”一句话儿也不问自己个是什么官司在身。

    殷天正陪笑说道,“这必然是不一样的,想着以前是贬官在家,如今是赫赫四品黄堂,位置不同说话自然也就是不同了。”

    但还是殷天正想的开一些,薛蟠也同意了此事,臻儿在边上笑嘻嘻的说道,“大爷真是呆了,别的不说,就说去年五老爷和八老爷的样子,您还没瞧够呢”



五十三、问施主化一个人
    小涂子这么说,显然也是代表了夏太监知道了此事,“嗨,”薛蟠微微摇头,把事儿简单的说了说,“这原本是没什么相干的事儿,只是我恰逢其会,倒是把我拉扯进去了,也是有人在其中陷害……”

    “这还了得”小涂子一听就不住的义愤填膺起来,“耍花招居然耍到咱们头上了,真真是人善被人欺,不可如此,大哥,你吩咐一声,我即可叫府里头的侍卫们出去,别的不说,先把冯家的打个半死,让他们知道诬告陷害的罪过!”

    “还不到这时候,”薛蟠摇摇头,“刚刚闹出来这一码子人命的事儿,若是你再插手,只怕坐实了我害死人的罪名了,兄弟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还无需如此,如今事儿到官府这里,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到了官府这里头,还不是好说”

    “自然如此,”小涂子笑道,“大哥在金陵省原本就可以横着走,只是素日里头太和气了些,倒是叫人敢如此的来讹人了,如今好,新的大府原本就是和大哥有旧,想必是会办的好,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请夏爷爷出面帮衬着办,一准就没事儿。”

    “不担心,”薛蟠叹道,“只是有些心烦罢了,毕竟有件事挂在这里,也是总有些不舒服。”

    薛蟠陪着小涂子说了一番话,又一起吃了饭,饭毕,张管家拿了一个托盘上来,上面盖着一块杏黄色的绸布,薛蟠一打开,里头摆着各式各样的金银裸子,有鹤鹿同春的,有岁寒三友的,也有金玉满堂的,都做的很是精致,薛蟠笑道,“这是叫金银铺新打的玩意,我瞧着款式倒也好,预备着七夕节下赏人的,今个既然来了,你带几个回去孝敬夏公公,不值当几个钱,也是我的一番孝心。”

    小涂子推辞了一番,也就收下了,既然是事儿交代了,又收了一份不菲的礼物,小涂子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开,薛蟠殷勤送到大门外,小涂子打了个千,“大哥且回吧,有什么事儿,使人来告诉小弟一声就是了。”

    薛蟠点点头,还没说话,外头大街上,突然来了一个胖大和尚,身穿灰色僧衣斜斜披着一件土黄色的袈裟,袈裟在胸前用一个古朴陈旧的铜环给系住,虽然身子庞大,但是脚步还很是轻盈,一首拿着化缘的钵,一手笼在袖子里,飘飘荡荡就到了薛府门前,他笑眯眯的朝着薛蟠低头行礼,“南无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小涂子预备着上马车,薛蟠还站在角门的台阶上目送,眼见着那胖和尚朝着自己行礼,脸上笑容憨态可掬,人一看不免就心情愉悦起来,薛蟠笑道,“和尚有礼了,不知道有何指教”

    胖和尚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都笑的瞧不见了,“小僧路过贵宝地,却还未曾用饭,请施主大开方便之门,若是能够施舍一顿斋饭,那真是积德积福之好事也!”

    小涂子在马车上奇怪的伸出头来打量着胖和尚,雪花大街此处,除却薛家的宅院外,其余的也都是豪门大族,绝不是什么可以化缘的地方,“那和尚,若是化缘还是去广济寺,那里头官府有的施舍。”

    广济寺是金陵省此地理教院暂留到处云游四海的僧道尼教众等,可以提供吃饭住宿,胖和尚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更胜,“阿弥陀



五十四、我命由我不由天
    “阿弥陀佛,”那胖和尚双手合十,高念佛号,“的确是要请把这位姑娘施舍给贫僧,让贫僧度化她出家。”

    别人不知道,臻儿还能不知道薛蟠十分疼爱香菱这个丫头,如果现在冯渊活过来要求将香菱交出去,如此两家再无干涉,薛蟠都不一定会肯,怎么可能会交给一个不明不白,不知道从何处跳出来的野和尚,更是想要让香菱出家,从人贩子的火坑那里重新跳到另外一个火坑吗臻儿跳了出来,叉腰对着和尚怒喝道,“你什么东西,烂了你老娘的狗吊玩意儿!真真是不知道好歹,我们家大爷可怜你,化了一顿斋饭给你,倒是给了你蹬鼻子上脸的机会了来,一开口就要化我们家里头的人出家去,狗生猪养的都比你知道一些什么叫做知恩图报!你若是鸡鸣寺的首座,广济寺的主持,倒也罢了,咱们信你不是坑蒙拐骗的,来了我们家里头,真当我们的棍棒是摆设不成我且告诉你一句我们大爷时常讲的话儿,叫做闷声发大财!趁早赶紧滚,趁着我们大爷心情还好,不然等下有你的好果子吃,别什么体面规矩都不知道了!”

    臻儿如此痛骂,那和尚依旧是笑眯眯的不说话,臻儿见到痛骂无法奏效,也只是跺脚,“你等着,我这就叫人过来,非要把你弄个七荤八素,你臻儿大爷以后跟着你姓!”

    臻儿离去,只有薛蟠和管事几个站在房内,薛蟠抚了抚袖子,“和尚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得道高僧我也见过几个,像你这样开口就要化人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若是不清楚这里头的缘故,我倒是觉得,你今个怕是难囫囵个出去了。”

    “阿弥陀佛,”胖和尚笑道,“施主乃是有慧根之人,难道不知道,这香菱姑娘乃是连累他人之人”

    “什么连累他人之人”薛蟠听到这里头的话,不免大惊,又是这些该死的僧道,又要来渡人了“你,”薛蟠狐疑的打量着那和尚,“和尚不会是从大荒山无稽峰来的吧”

    这时候倒是胖和尚有些吃惊,他脸上的笑容停滞了,“施主知道的东西倒是不知道,还知道此处。”

    “我知道的东西多了,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搞这一套,”薛蟠瞪着胖和尚,“香菱为何要出家”

    “她在家连累父母,出门后连累拐子,如今又连累了冯家少爷,”胖和尚说道,“岂不是最会连累之人贫僧怕她在此处,日后总是要连累贵府的,哦,不对,如今已经连累了施主了,施主如今不是已经有人命官司在身了”

    “且,”薛蟠不屑一顾,这个说法乍听之下的确是有些道理,“你这话是从你们佛家的缘法罪孽里头说出来的,要我说,这根本就是不她什么命格,而是运气不好,都是遇到一些不好的人,致使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如今到了我们家里头,断然是会变好的,这因为我们家里头的人都是好人,和好人在一块,这命运还能差了去我是断然不信的,也不知道你从何处听来这些闲话,来我这里一惊一乍的胡闹,我性子好,不和你计



五十五、解语花
    薛蟠已经从震惊里头回过神来,这时候也不会轻易被这胖和尚给忽悠去,“人生在世,总是有一死的,冯渊行事风格如此,就算今个不死,以后也迟早会死,人总有一死,冯渊是否死在我的手里,没什么特别的,最多只是在我这里死的话,让我难堪些罢了,若是有人要存心挑事儿,我就算再怎么躲,也是躲不了的,和尚若是想要说服我,也还需要增进自己的本事,或者是,”薛蟠目光炯炯,盯住那胖和尚,“再说一些别的事儿来。”

    “贫僧劝施主不要入京,”胖和尚双手合十,“红尘之地,还是少沾染的好,若非必要,施主入京,必然要掀起腥风血雨。”

    “我不过是一介皇商,又不执掌兵事,怎么会掀起腥风血雨”薛蟠反问。

    “天机玄妙,世事难料,施主行的许多事儿,出格的甚多,逆天改命之事,也不算虚妄,”胖和尚依旧笑眯眯的说道,“故此我劝施主不要入京,不入京的话,凡事顺遂,一生平安,可得安乐。”

    薛蟠沉默片刻,“我得安乐,那其余人呢可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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