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话虽然如此说,可薛蟠还是特意叫晴雯送了燕窝和雪花白糖来,叮嘱紫鹃每日都炖了给黛玉吃,那个时候薛蟠才回来,许久不和黛玉见面,黛玉又失了父亲,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故此也只能是如此了。
听到雪雁的话,想起了过去的事儿,薛蟠微微一笑,他朝着雪雁点点头,“你照顾姑娘辛苦了,也不枉费姑娘心疼你,明个我叫你晴雯姐姐送点南边的点心给你,犒劳你,如何”
雪雁笑道,“如此最好,我别的不想要,倒是就想咱们苏州的吃的。”
紫鹃听到了外头的说话声,进来将薛蟠迎了进去,薛蟠见到黛玉穿着一声月牙白的裙子,站在窗前挥毫写着什么,外头秋风透过窗棂吹了进来,将黛玉的衣襟裙摆和鬓边的碎发微微吹起,整个人飘然欲仙,好像月中仙子,薛蟠看着黛玉,黛玉转过脸来,瞧见了薛蟠看着自己,“这是在看什么呢”
“看着妹妹的样子,无端想起了几句旧人的诗词,”
“是什么”
“我欲
二百三十九、表白了
“我自然是能够照顾妹妹一辈子。”薛蟠斩钉截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就不言语了,黛玉不知道为何,眼中又流泪出来,“我岂是要你可怜的人!”
“我不是可怜你,”薛蟠温柔笑道,“妹妹的性子内里软弱,外头却是看上去极为坚硬,故此时常说一些赌气的话,”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措施,薛蟠是知道黛玉的心思的,“妹妹最是要强,何须我可怜你说起来,你心里头所想之事,所虑之人,远远都比我等要开阔许多,内心通达这一点来说,何须别人可怜你”
“我们自幼相识,在南边就认识了,若是可怜之心,那也不会说到如今还有,”薛蟠继续说道,“别的不说,就说咱们是否投契素日里头,咱们说话,是否高兴如此一说,妹妹自然知道,我绝不是可怜你,这一句话显然,你又是骗人的假话。”
黛玉沉默不语,“咱们自幼相识,你不嫌弃我这诗文不通,我自然也没有嫌弃你的地方,彼此相得,昔日同游平山堂,是如何的有趣,虽然分别多年,到了都中彼此有些陌生了。”
黛玉带泪笑道,“时过境迁,彼此都是不一样了,昔日我还有老父为靠,可如今却是孤独一人,孑然孤立了。”
“所幸如今又相识了,”薛蟠说的这个相识肯定不是哪个平日里头说的相互认识的关系,“我的心思,素日里头不说出来,妹妹只怕是不明白,今日趁着这样秋风秋雨的时候,索性都和妹妹说明白了!”
“有我在,日后总不会让你一个人觉得孤单,”薛蟠临走之前,这样坚定的说了一句话,“任何人都拦不住我的,你放心!”
黛玉似乎被薛蟠的话惊呆住了,只是坐在室内不发一言,紫鹃进了来,见到黛玉脸上露出微笑,只是这笑意却是有些古怪,虽然嘴角露出了微微笑意,可眼中还蕴着泪水,似流非流,神色虽然从容,可也是坐着一动不动的,紫鹃起初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黛玉魔怔了,可仔细一瞧,又想到薛蟠适才从容出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否想清楚了什么,只觉得虽然外头秋风秋雨潇潇,紫鹃倒是觉得这暗室之内,倒是不觉寒冷。
“姑娘,姑娘,”紫鹃笑道,她很是聪慧,不会问一些令人尴尬的问题,只是说寻常的话儿,“这会子天冷了,我叫小丫头进来添个火盆,如何姑娘若是看书写字,都不怕冷了。”
黛玉默默用手绢拭泪,点点头,也不说话,紫鹃进来,复又点了这里的蜡烛,黛玉又看了几页诗文,却又不知道为何,心神不定,什么书也看不下去,外头风雨潇潇,更添情绪,雪雁端了燕窝进来,服侍着黛玉吃下,紫鹃收起燕窝,然后移灯下帘,伏侍黛玉睡下,黛玉倚靠床头,望着屋内的蜡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飞霞一片,这一夜,必然是睡不好了。
如此园内之人一夜无话,今夜的秋雨,却是越下越大
二百四十、冷笑
天才壹秒記住『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道兄只是不甘愿罢了,”那老尼姑微微一笑,口吐黄鹂一般清脆之音,薛蟠在此地必然又会惊讶这满口林志玲声音的老尼姑又是一位熟人,乃是在天竺打过交道的晦明法师,“实则内心早就有所主意了,贫道从天竺归来,就已经认定,此子绝非凡人,大荒山那边是把持不住这个人的,道兄也见过那人引来大水,淹死英国骑兵的场景的,却又何必如此,不乐见此事呢”
道士叹道,“这事儿和咱们原本没什么干系,只是大荒山有令,咱们不得不遵从罢了,晦明你的法子不好,我们不过是阳奉阴违,可你这却是助纣为虐,明摆着不尊大荒山的命令,日后只怕你是有苦头吃了。”
“苦头”那晦明挑眉,发出了一阵银铃般清脆宛如林志玲的笑声,“咱们虽然不是神仙,可也是半个超脱之人了,若是还这样如奴仆一般对着其余的人妥首帖耳,那这个超脱,还有什么趣味还不如红尘之中的一俗人呢你且看那薛蟠,过的何等轻松自在,”晦明微微一叹气,“等闲权贵都不理会,倒是比咱们不知道舒坦多少倍了。”
“此子看上去并没有大神通,但为何会如此了得些许战功,在咱们看来算不得什么,可这逆天改命之事,是一件又干了一件,其余的人都罢了,昔日这秦氏居然可以让他给解脱了,这个人不死,”那道士看了晦明法师一眼,“咱们别的筹谋都算不上了。”
“渺渺真人,”晦明一挑柳叶眉,“您这是在怪罪我咯”
“不敢,只是说,上一次秦氏的事儿,您办的不算厚道。”
晦明法师不屑一笑,“我放了他一马,他投桃报李,天竺之地我已然立足,这样一本万利的买卖,不厚道的话,我也愿意多做几次。”
显然晦明法师也不是什么好商量的人,瘸腿的渺渺真人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于是这边默默无言一直从未说过话的哪个和尚,和尚胖大,慈眉善目,可这头却是癞头,破坏了这出尘得道高人的模样,他一直愁眉苦脸的望着巨石之上的众多塑像,这时候才微微一叹,“天机紊乱,我已经看不透了。”
“看不透不过是一个人罢了,”晦明说道,“茫茫大士,咱们都是知道何人。”她指了指似乎在闲庭散步的小塑像,“这个人才是这一次金陵十二钗归位最大的问题。”
“大衍四十九,遁去者为一,”茫茫大士叹道,“这遁去的一,我等看不透。”
“晦明道友难道觉得,此子,乃是遁去的一”
“是,我觉得他就是一,哪个遁去的一。”
晦明笑道,“大衍四十九,遁去者为一,这一者可以动摇全局,进而成为这五十之中最为厉害的人物,贫僧昔日在宁国府外一见,就知道此人必然厉害,须知道如此世道,咱们这些近乎超脱之人,在凡人看来乃是陆地神仙,所到之处,有些人就算是面上不露,可心里头着实是敬畏咱们的,可这个人,绝对不同,渺渺真人,你也见过,觉得如何”
那个跛脚道人沉思一会,点点头,“确实如此,此人不畏咱们,甚至还隐隐有些敌意。”
“知天命如我等,都心存敬畏,可此子,却是不畏惧我等,也就是不畏惧天命,如此之人,难道当不起那遁去的一吗”
茫茫大士默默,“可若是此人如此了得,”他看了晦明一眼,“又如何会在红
二百四十一、继续看戏
三位高人乃是天地之间有数的厉害人物,若是寻常人等靠近,早就能发觉了,可这个人的冷笑声显然就在左近,可偏生到了左近的地方若是不发笑,只怕是三人还恍然不知。
三人皆是一惊,但听到说话声,好像知道了是何人,顿时又放松下来,瘸腿渺渺真人笑道,“甄道友,偏生是你这样古怪,在外头还预备着吓我们。”
外头又有一人衣衫褴褛飘然进来,赫然是薛蟠和宝玉在荣国府外见到过那香菱的父亲甄士隐,他走到众人之地,朝着三人微微鞠躬,“三位大师安好。”
“你也安好啊,甄道友,”晦明嘻嘻一笑,她上下打量了甄士隐一番,“多日不见,你的道行越发精进了——不对!”晦明似乎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又惊道,“道友,你的道基出什么问题了怎么会有不稳的迹象”
众人看着甄士隐,虽然看不清楚什么东西,但能够感觉到甄士隐身上有暗流悄然涌动而出,这是道基隐隐不稳的症状,那个茫茫大士也一惊,查看了甄士隐一番,“的确如此,你这几日如何了”
甄士隐微微摇头,闭目不言,“原本想着已经出家不理红尘万物,可没想到近乡情怯,在荣国府还没见到我那俗世之中的女儿,就已经被人说的道心动摇了。”
甄士隐将遇到薛蟠的那次事儿告诉了众人,这下除了晦明之外,其余的人也尽数震惊了,“此子,到底是知道什么事儿为什么这些事儿,他都知道一二”
“所以我说什么来着”晦明自得一笑,“咱们都遇上对手了。”
晦明说的是咱们,可在座的这些人,谁不知道,心知肚明,都知道说的这个对手,决计不是这几个人,而是大荒山那边终于遇到了一个对手了。
渺渺真人无可奈何,“想贫道昔日度你出世,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可是贫道没想到才过了这些个岁月,你这道果隐隐就有了崩坏的意思,真是天数无常!”
甄士隐亦是苦笑,“我也不知道如何了,只是觉得,”他犹豫了一会,才慢慢的说道,“我那女儿,似乎在薛家过的还不算差。”
“英莲历劫乃是题中应有之意,”渺渺真人叹道,“如今却又不同于这薄命司里头的判词一样了。”
众人都有些气短,晦明虽然觉得自己个慧眼识英雄,但也不免生出种种气闷之感,不受控制,没有规律的事情和人,那是不可控制的,三人转向了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癞头胖大和尚,显然,众人之中以他为尊,大约道行也是此人最是厉害,故此都看着茫茫大士,让他来决定如何行止。
“阿弥陀佛,”茫茫大士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此子是大变数不假,可咱们既然接下来了让十二钗归位的差事儿,也就不能够不办事儿,但如何办,还是要好生思量考虑才是。”
这几位僧道尼,包括甄士隐,做的都是帮助十二钗归位的事儿,这个归位的意思,却也不是说一定要她们死的,晦明就如此说道:“咱们又不是修罗道,难不成要亲自去杀了人才是吗”
“自然不是如此,道友说笑了,”茫茫大士又慈悲念佛道,“只是该行之事,还是要行的,这金玉良缘,若是
二百四十二、正当其时
?
贾琏只得忍愧前来,在贾母面前跪下。贾母问他:“怎么了”贾琏忙陪笑说:“昨儿原是吃了酒,惊了老太太的驾,今儿来领罪。”贾母啐道:“下流东西!灌了黄汤,不说安分守己的挺尸去,倒打起老婆来了!凤丫头成日家说嘴,霸王似的一个人,昨儿唬的可怜。要不是我,你要伤了他的命,这会子怎么样”贾琏一肚子的委屈,不敢分辩,只认不是。贾母又道:“凤丫头和平儿还不是个美人胎子?你还不足?成日家偷鸡摸狗,腥的臭的,都拉了你屋里去!为这起娼妇打老婆,又打屋里的人,你还亏是大家子的公子出身,活打了嘴了。你若眼睛里有我,你起来,我饶了你,乖乖的替你媳妇赔个不是儿,拉了他家去,我就喜欢了。要不然,你只管出去,我也不敢受你的头。”贾琏听如此说,又见凤姐儿站在那边,也不盛妆,哭的眼睛肿着,也不施脂粉,黄黄脸儿,比往常更觉可怜可爱。想着不如赔了不是,彼此也好了,又讨老太太的喜欢。想毕便笑道:“老太太的话我不敢不依,只是越发纵了他了。”贾母笑道:“胡说!我知道他最有礼的,再不会冲撞人。他日后得罪了你,我自然也做主,叫你降伏就是了。”
贾琏听说,爬起来,便与凤姐儿作了一个揖,笑道:“原是我的不是,二奶奶别生气了。”满屋里的人都笑了。贾母笑道:“凤丫头不许恼了。再恼,我就恼了。”说着,又命人去叫了平儿来,命凤姐儿和贾琏安慰平儿。贾琏见了平儿,越发顾不得了,所谓“妻不如妾”,听贾母一说,便赶上来说道:“姑娘昨日受了屈了,都是我的不是。奶奶得罪了你,也是因我而起。我赔了不是不算外,还替你奶奶赔个不是。”说着也作了一个揖,引的贾母笑了,凤姐儿也笑了。
如此自然皆大欢喜,贾母便命人:“将他三人送回房去。有一个再提此话,即刻来回我,我不管是谁,拿拐棍子给他一顿。”三个人重新给贾母、邢王二位夫人磕了头,老嬷嬷答应了,送他三人回去。
这边事儿了了,外头又有人来禀告尤氏,凑在尤氏的耳朵边说了好几句话,尤氏面露惊容,对着贾母说道,“那个鲍二媳妇果然是早间要上吊寻死,不过人看的紧,已经救下来了。”
众人又朝着薛蟠看去,这会子可真是体验到了外头人对着薛蟠的称呼,邢夫人满心感激,她是素来不说除了宝玉之外的人好话的,这个时候倒是真心感激薛蟠,虽然贾琏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贾赦唯独只有这么一子,日后的依靠还是要贾琏的,贾琏好,自然才是好的,“到底是蟠哥儿想的周全!不然的话这个鲍二的媳妇万一有什么好歹只怕到时候什么事儿都要算在琏儿身上了呢!这名声可是不好听的,若是将来当官办差事,必然是有妨碍的。”
王夫人微微皱眉,但也不言语,这话的意思虽然贾琏重要,可在贾母王夫人等人看来,到底还不如贾家的名声更重要一些,若是给外头留下来主子奴才的老婆,事发之后,又要杀人灭口,这就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儿了,贾母不说话,尤氏忙道,“已经叫婆子严加看着,不许她再这样要死要活的了。只是到底是不能这样守着她,不如就打发了
一、入冬
永和二十五年,冬。
今年冬日特别,虽然是到了十一月的光景,天气也极冷,听黄河早就结了冰,虽未透底,但也已经是车马人来往通畅无误了,但天气如此寒冷,可入冬以来,京畿一带片雪未下,根据家里头有经验的老人断定,这开春元日之前,必然有几场鹅毛大雪连绵不绝,到时候不要闹出冻死人的事儿就好。
洛阳城进了十月,就已经到处点了火龙等取暖之物,故此虽然如今的天气滴水成冰,但富豪贵族之家,自然是不愁什么取暖的问题的。小半年过去,宁荣二府没有什么变化,该高乐的继续高乐,该管家的继续管家,该照顾自己的继续照顾自己,大观园里头的也依旧是过自己的小日子,虽然日子从容,可到底不是世外桃源,与世隔绝的,故此,外头无论如何,或多或少,也还是会影响到里头的人和事儿。
小半年过去,外头最大的变化自然是贾琏了,之前因为帮着史鼐建了功,兵部给了嘉奖,吏部要叙功,原本这天下受表彰的官员多了去了,一个捐官的同知,若是正经要排,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去,但是有王子腾的照拂,自然这大司马的面子是尽有的,所以花不了多少时候,就轻轻松松的安排了一个在太仆寺骐骥院御马场当差的官儿,虽然只是主簿,但也有了七品正式的官位在身上了,这个差事儿还不算太忙,且又是在京畿的马场,来往方便,家里头也是都可以照顾的到。
百官之中,京官最贵,而实授和捐官,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就算是七品的主播,但凤姐还是十分高兴,洋洋得意了好些日子,她得意是有道理的,这满城勋贵不知凡几,能够实授官儿的,除却那些当红的勋贵子弟,其余的人想求一个都是难的呢,君不见咸安宫出身那么好的人物,一授官也就是**品开始当的。
当然了贾琏是要求不满的,他还嘀咕只是有了一个七品的官儿,他怎么想着也还要六品一样,和薛蟠差不离才好,凤姐不知道外头的官儿是如何难当的,她眼下就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己这表弟可是比贾琏要强多了,于是被凤姐一顿嘲笑,“我劝你是猪八戒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什么牌位上的人再说这个,表弟他在天竺吃了多少苦这才赚了一个官儿回来,你才多少辛苦,就还想着要和表弟一样的官儿,我劝你早些别做梦了。”
这被凤姐呵斥一番贾琏倒是低调了些,再者这个官儿也是靠着贾琏得来的,之前凤姐生日的时候闹出来了鲍二家媳妇的丑事,算起来还是薛蟠帮衬着料理的,故此贾琏也不敢炸翅,老老实实的出门当差去了,不过如此,也是耀武扬威的,自然也是得意了好些时候。
这算是荣国府之中的大事儿,另外,史鼐上次戴罪立功,把自己之前的委屈算是洗刷了不少,泾源节度使去职,
二、薛蟠理帐
但王恺运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在皇帝那里所说的要找一件制衡天下约束百官的东西,每日只是在薛蟠这里头混日子,薛蟠听一听这些黑历史还蛮有趣,再者王恺运帮助自己也是甚多,他不想干活不想辛苦,薛蟠也不强求,横竖自己原本就是招一个待客的清客罢了,王恺运当的极好,薛家又不差这么一个人的开销用度,若是王恺运愿意,就在薛家养老也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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