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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李傕失去了关中,失去了士心民意,也败光了手中的西凉军,或许是害怕遭到马腾军的残酷报复,或许是羞耻成为小儿辈马超的俘虏,他在城破之际,也选择了一种的方式来了结自己罪恶的一生。

    马超并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也不清楚李傕治下关中的破败和丑恶,他只知道这是乱世,每天都会因为旱涝、饥荒、兵灾、疫病死去很多人,而他身为乱世中的将士,除了涝、饥荒、兵灾、疫病等天灾外,如果不杀人,一样也会死。

    只是,为何在听到烈火中的悲歌会心有戚然,他想,或许是因为在他面前,又有一座阻挡自己的大山轰然倒塌了吧。

    就像自己年少时,苦练武艺,一心想要成为像父辈那样的英雄人物,可等到长大之后,勇冠军中的自己却发现连自家父亲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后,内心泛起的那种淡淡的哀伤。

    不管李傕是罪恶还是丑陋的,也不管马超在口头上如何轻视不屑乱世中的群雄,他叩问自己的内心,终究得承认,自己是渴望成为这些人的,而且也正在努力成为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像李傕一样雄踞关中,虎视天下,像李傕一样手拥精兵强将,像李傕一样掌控朝堂,试问哪个凉地英雄豪杰不想

    李傕做到了无数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今日自己踏在他的尸骨上,已然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甚至可以伸手触天,试一试这天地之间的高低了!

    想到这一点,马超那如磐石般冷峻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传令下去,李傕已死,余下三族尽诛不赦。伯瞻、令明,日暮后收兵,将缴获的兵甲、财帛都分赏给麾下的有功将士,明日我等就要离开这里,去与我阿父会合了!”

    年轻的马岱听到马超的话,惊讶地问道:

    “大兄,军中将士围攻竟月,方才破此坚城,诛杀贼酋,时下正值酷暑,难道也不休养士马,就又要用兵了么”

    “来不及了。我已经收到军报,阿父击败了王承,段煨也出兵关中,我等必须火速赶去会合,将这关中之地彻底拿下来!”

    急性子的马超说完之后,又瞧了一眼火越烧越大的大堂,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李傕身死,关中新的局面已经展开了,而在新的大局面前,匹夫尚且攘臂高呼,又如何能够少得了他马孟起!

    六月中,成皋以东,中牟县。

    一去一返,在雒阳呆了两个多月的董昭,终于赶在了兖州出兵、雒阳各关隘盘查严守之前,潜行出了虎牢雄关,来到了成皋以东的河南尹治下城邑。

    只不过,眼下的中牟县,已然成了兖州兵马驻扎的兵营。

    曹操麾下的平虏校尉于禁,目前已经率领两千步卒,作为后续大军的前锋人马,率先从兖州陈留开入河南尹的辖区,用意不明。

    风尘仆仆的董昭,两辆轻车,三名随从,到了这里,总算可以稍稍喘上一口气了。

    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作为兖州使者的王必所带去的人马,因为容易引起别人的瞩目,因此在完成了初步的查探敌情和联络朝臣的任务之后,就向朝廷拜辞,提前返回了兖州。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了以游士身份羁居雒阳城的董昭全权负责。

    长袖擅舞、四处逢源的董昭在接手了王必、郭嘉等人留下的事务之后,无疑要做得更加出色。

    他表面上看似和其他赴雒的游士一样,想要攀附权贵高门,四下求见幸近朝中大臣,实则是通过丁宫、钟繇等人的帮助,开始联络那些对阎行执掌朝政早有不满的大臣们,密谋筹划良久,从而最终采取一种堪称残酷无解的手段,来使得朝野上下爆发出对阎行极其不利的汹涌舆论。

    那些杀人放火的凶杀案背后,通通隐藏着他董公仁那张白白胖胖的笑脸。

    只是董昭也没有想到,在这几桩震动京都的大案之后,竟然还有弘农张晟的扯旗反叛,这完全是出乎董昭意料和能力之外的事情,但既然弘农起兵刚好撞上了这京都的汹涌舆论当口,有心人总会将张晟起事和雒阳内乱联系到一块。

    董昭也没打算放过给自己加功的机会,在他的快马飞信中,张晟起事已然成为了自己谋划的雒阳内乱所诱发的外部事件。

    不过,在雒阳城中谋划发动的过程中虽说比较顺利,但最后骠骑将军府的校事出动、大索全城的情形还是吓得身处城中的董昭心惊肉跳,所幸他在骠骑将军府中还留了一招后手,总算是顺顺利利离开了雒阳城。

    眼下到了中牟县,有了于禁兵马的护卫,自己终于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表明自家的身份,享受猎国谋臣得胜归来的敬重和礼待了。

    中牟驻军的平虏校尉于禁,亲自迎接归来的董昭入营。

    这位外表精干,蓄有短须的将领,用兵打仗是一员能手,治军也严整公正,虽非曹操的亲族,但在曹军士卒之中一样拥有很高的人望。

    而此时敛容严装的于禁,却对董昭执礼甚恭,




第486章 一纸书信十万兵
    六月底,阎行平定弘农叛乱,斩杀张晟,在以骠骑将军府司直贾逵守弘农太守并留兵驻守后,率众返回雒阳城,只是行军途中,因为东西两面局势突变,故而暂时停驻在渑池,以居中统筹来自东西两面的军政大事。

    军帐中,阎行望着挂在壁上的舆图,陷入沉思,麾下的戏志才、荀攸、周良、裴绾分旁侍立,缄默不言,各有所思。

    渑池,和邻近的新安都是弘农郡治下的县城,也都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古城。

    两者的区别,大概是新安是因为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而闻名,而渑池则是因为一场斗智斗勇的盟会而名闻百代的。

    渑池之会,有勇有谋的蔺相如和狡猾跋扈的秦王斗智斗勇,秦王逼迫赵王给他弹瑟,蔺相如就逼迫秦王为赵王击缶,秦国让赵国献十五城,蔺相如就让秦国献出咸阳作为回礼。盟会全程蔺相如都在极力维护赵王和赵国的尊严,与虎狼之秦作抗争。

    最终蔺相如不辱使命,秦赵两国签订盟约,君臣等人安然返回赵国邯郸。

    斯人已逝,渑池这座城池却因为一代贤相的风采而名传百代。

    只是常人在赞叹蔺相如的有勇有谋的时候,却很少去思考这样的问题:蔺相如有何依仗敢去威迫秦王,恐怕不是令人热血沸腾的“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吧。而虎狼之秦,又为什么会格外忍耐,退让一步,和态度不卑不亢的赵国达成了和约。

    如果后人愿意把目光拔高,鸟瞰当时的天下局势,就可能看清楚这场盟会坚守和退让背后的意义。

    秦楚交恶,秦国已经打算集中全力对付楚国,无意再在关东和赵国大打出手,蔺相如正是看出了这一点,在渑池之会上才会有所依仗,不惧秦国咄咄逼人的气势,坚守赵国的利益底线,绝不退让一步。

    而虎狼之秦,退让一步,就果然落了面子么,只怕也未必。就在渑池之会后,腾出东面的手来的秦国,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全力打在了楚国庞大的身躯上。

    鄢郢之战,秦将白起攻陷楚国郢都,焚毁楚国的宗庙和夷陵,占领了楚国在江北的大批土地,彻底将老大楚国打得一蹶不振,自此再无与秦国争雄之力。

    从舆图上的渑池抽离思绪,阎行苦笑一声,时下的河东和兖州的干系,倒有点像是渑池之会上的秦国和赵国。

    当下,关西、关东的局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关西,马腾军消灭了左冯翊的李傕、王承后,回师长安,在霸陵一带修筑营垒,阻击由段煨率领,刚刚在郑县消灭了张横,已经抵达新丰的朝廷西征大军。

    由段煨率领的不足两万的西征大军,在解决李傕、张横这等纤芥之患的时候,绰绰有余,但想要击败人数不少于自己的马腾军,全面控制关中之地,则有很大的困难。

    正面交战,西征大军没有完全把握能够击败马腾军,用兵持重的段煨不主张浪战,提议可以采用对峙消耗战,来对付军无储粮的马腾军。

    马腾军为了抢先出兵,一来时下没有夏粮作为军粮供应,二来放弃了春耕,后续也不会再有粮食收获补充,他的军队完全就是依靠一些储粮和缴获来的粮草辎重供应军需的,只要对峙超过两个月,马腾军必然败退。

    这确实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全胜之法,只是放在时下的关中局势上,却不一定适用。

    关中大乱,已经引起了周边所有有实力割据势力的注意,荆襄的刘表派遣娄圭领兵,攻占武关,一面接收关中的流亡士民,一面遣使招揽割据蓝田的梁兴,想要借助关中人梁兴,将荆襄之地的触手伸入到混乱的关中,以求分一杯羹。

    金城韩遂,在秋高马肥的季节到来之际,只怕也会带着庞大的汉、羌大军介入关中,虽说韩遂的金城也不是丰储之所,但是羌人部落会带来大量的牛羊牲畜,这将会极大提高汉、羌大军的持久作战能力,彻底将关中拖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混战之中。

    阎行一方必须在韩遂率领的汉、羌大军到来之前,解决挡在霸陵的马腾军,斩断荆襄刘表伸入关中的触手,彻底将关中之地纳入囊中并稳定局面,据此抵挡来自陇右之地铁骑的冲击。

    为此,阎行和戏志才、荀攸等人商议过后,已经决定从河东、河内两郡再抽调两万兵马,由甘陵统帅,西进关中,以求尽快击败马腾军,拒荆襄势力于武关之外,并在韩遂大军到来之前,完成对整个关中之地的军事部署。

    阎行已经决定将两只手攥成铁拳,力争关中之地,击碎一切抵抗、来袭的马腾军、刘表军、韩遂军。

    只是关东之地兖州,却像是看穿虎狼之秦的蔺相如一般有恃无恐,甚至要更加过分,开始向河东的阎行施压,想要不费一兵一卒,迎走雒阳朝廷和少年天子。

    为此,曹操狐假虎威,借用了河北袁绍的军势。

    六月底,紧追着酷暑尾巴的河北兵马从邺城出动,由淳于琼为主将,率蒋义渠、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等军将,统领三万大军进驻汲县、共县二城,打出了讨伐逆臣的旗号,对河内郡的获嘉、修武、隤城等地虎视眈眈,不断派遣斥候骑兵,做出



第487章 攻守战和捭阖间
    “哈哈,好好好!”

    听完裴绾简述完曹操的手书,阎行顿时哈哈一笑,连说了三个好,才接着说道:

    “曹孟德笔力雄劲,文如其人,这一封手书,真可当得上十万大军!”

    阎行的话,半是赞叹,半是讽刺。赞叹的自然是曹操的才情和胸襟过人,这下笔成文的文章就可以看出他胸中的沟壑,难怪下江南的时候,一份书信就能够吓得江东君臣震颤失色。

    讽刺的当然是曹操书信中昭然若揭的胁迫之意了,兖州有没有十万大军,明眼人都知道,阎行就当这封书信是曹操口中的十万大军了。

    不过,说完曹操的笔力之后,阎行却也冷笑着继续说道:

    “曹孟德说我东西交迫,两面皆困,难道我就不知他身处四战之地,南有刘表、袁术之患,东有刘备、吕布之忧么,他若当真敢于用兵河南,早就率众前来,又何必弄出许些军将虚张声势,又派遣王必来京送此手书。”

    阎行说得轻蔑冷笑,麾下的谋臣也只能跟着陪笑两声,只是戏志才笑的时候,却皱起了眉头。

    他跟随阎行已久,已经了解阎行的处事风格。越是形势大好的时候,他越要严肃以待,不敢掉以轻心。相反的,越到形势危急关头,阎行却会谈笑风生,安之若素。

    只怕,阎行内心也知道,曹操目前所处的形势,要比自己要好上一些。

    在曹操的东面,坐拥淮南的袁术,反客为主的吕布,羁居沛县的刘备,这三方的势力或强或弱,都在为了占据徐州全境而明争暗斗、纠缠不休,因此这三家虽说都曾与兖州为敌,但却暂时不会再对兖州、豫州构成威胁。

    西南面剩下的一个刘表,就近来的用兵方向来看,似乎他对混乱的关中,要比已经有曹军士卒进驻的汝南郡要感兴趣的多。

    戏志才想了想,还是收敛精神继续说道:

    “如曹孟德手书所言,王必此次出使前来,就是想要商谈奉迎天子、罢兵言和的事情,不知明公意下如何,与兖州使者还要不要再谈下去”

    阎行听完戏志才的话之后,点点头,转而看向诸人问道:

    “诸君以为,还要不要再谈下去”

    “明公,绾以为,邀谈,就算再艰难,也要虚与委蛇,继续与兖州使者谈下去。”

    天资聪慧的裴绾在这些年岁皆过三旬的大人面前一点也不逊色,他眼光明亮,声音朗润,掷地有声地说道:

    “眼下兖州曹操之所以又是趁我大军西征、雒阳内乱出兵,又是假借河北袁绍之势,又是修书恐吓、遣使议和,无不都彰显其人色厉内荏,想着要趁虚而入,不费一兵一卒之力,就将天子奉迎离京。”

    “反观我河东一方,有八关之固,有士马之强,拖延时日对于我河东一方是极为有利的,只要先口头允诺,与兖州使者虚与委蛇,待到关中西征大军击破马腾之后,明公再腾出手来对付兖州,试看曹孟德如何还敢猖獗!”

    裴绾作为裴家的幼子,阎行的妻弟,是阎行麾下年轻一辈中才华最耀眼的一个,此时听到裴绾大胆的分析和建策,阎行虽然没有出言赞许,但眼中却也洋溢着笑意,显然自己这个妻弟的表现,没有辜负自己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所寄予的厚望。

    不过,一直没有开口的荀攸这个时候还是发言了。

    “明公,攸曾与曹孟德同朝为官,略知其人。其人表面看似轻佻无威重,但行事多谋善断,胸襟见识,亦远超常人,攸以为,曹孟德恐非色厉内荏之人。”

    荀攸点到即止,但他的言中之意也很明白,裴绾之策虽然看上去可行,但过于一厢情愿,一开始就认定曹操是色厉内荏之人,认为兖州只会趁虚而入,捡软柿子捏,但从目前具体的形势分析,兖州虽然不会贸然全力进攻河南地,但出动一两万兵马还是行有余力的,若只想着拖延时日能够解决难题,怕是会陷入更大的困境。

    戏志才听了荀攸反驳的话,淡淡一笑,为了避免初出茅庐的裴绾尴尬,他接过话头说道:

    “恩,公达所言极是,不过裴书佐的话也分析得有道理,我等不如边拉边谈,先作出一些让步,让朝廷下诏加封曹孟德,允许其节制兖州、豫州两州军政,但在奉迎天子的商谈上做一些拉扯,既让兖州使者不能径直翻脸,又能够为西征大军击破马腾争取到一定的时间。”

    听了戏志才的话,周良随后出言附和,荀攸在这一点倒是没有出言反驳,他也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戏志才这种目前看来比较恰当的折中方法。

    只不过,阎行在听完麾下谋臣的意见之后,却是笑了笑,转身走回舆图前,指着图上的雒阳位置,招呼戏志才、荀攸等人近前说道:

    “诸君有没有想过,其实雒阳内乱、借势河北、恐吓威逼,这些都是表面上的权谋手段,曹孟德敢于不动一兵一卒,就想要借助使臣的三寸之舌,来迎走天子和朝廷,依仗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西征大军云集关中,认为我河东无力东顾,重压之下必然服软,只能同意他兖州提出的条件。”

    说到这里,阎行伸出手指虚点了点舆图上的中牟位置,继续说道:



第488章 抽丝剥茧意迷离
    阎行冷笑之间的目光凌冽,宛如冰芒一般直刺人心,周良虽知不是指向自己,但还是连忙屏气凝神,低下了头。

    这种苦肉计酷烈自残,但也近乎无解。校事虽然能够抽丝剥茧,一步步接近真相,可却没有办法缉拿到真正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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