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苌菁兄,你可知那舜岸尚华此时身在何处啊”

    苌菁仙君从见到许铃芯的时,开始露出了一种高深又有些悲伤的表情,据我猜测他许是知道些什么的。

    “你可还要去那三生石看看么”

    望了望许铃芯渴求的眼神,复望了望苌菁仙君的探索的目光,我低下头去沉吟了片刻。

    “我乃大地之母,天下人介是我的子民,不可为了一己私而误了他们,我们先去找舜岸尚华吧!”

    一只漂亮的手落在了我的额头,苌菁仙君的嘴角苦涩的扬了扬。

    “你果然长大了,再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姑娘了!”

    “呵呵,苌菁兄说笑了,经历这么多,我再不长进,怕是要被笑一辈子了!”我也跟着苦涩的笑了笑。

    “若要还她去也是不难,但,只可惜了我这指甲啊!”

    伸出手来像女人一般,苌菁仙君心疼的抚摸着自己那长长的指甲,跟着眉头一皱,竟生生的拨掉了小指的那块。

    如此血淋淋的画面,按常理说看去应该很恐怖,怎奈他偏是生一副媚惑众生的样子,连这般行为粗鲁,额角因疼痛而生出汗珠的样子,也能看得人心生荡漾,此仙君真是何一个“美”可以了得的啊!

    “苌菁兄,你这是”

    心疼的望着顺着他脱落了指甲的伤口,细细泛出的透明黑色血液,还有那如琴弦一般黑色神秘的气息缓缓流淌,我叹了口气,眼泪差一点又撑将不住了。

    “哎呦,你这可是心疼我么”

    有些含酸拈醋的吮吸着自己的伤指,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黑气,笑得很是诡异妖魅。

    “当然心疼,你这甲衣千年成甲,万年成衣,天难找地难求,有多珍贵我自是明了的!”

    “这些个劳什子的传说,你也尽信!”他说着话,自口把手指拿了出来伸到我面前,“你看,我现在的功





    “小姐,小姐”回忆被硬生生的打断了,只见刚才抚琴的男子疑惑的盯着我,“你,你没事吧”说着,手里递过了一张面纸巾,脸的表情很尴尬。

    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了,伸手接了过来,一边擦脸一边道:“对不起,听您刚才弹奏的曲子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呵呵,我随便弹的!”一边搔着头发,这个男子一边低头笑了起来,“其实,这首曲子不应该用古琴弹奏,但是我非常喜欢,自己改成了琴谱,今天还是第一次弹,也算是离开这里的最后一曲!”

    “《兰陵王入阵曲》!”我微微笑着,又一次伸手抚摸着琴身,“这柄琴您是从何而来的,真是柄好琴!”

    “哦,这个啊!”抱起琴来递到我面前,男子的笑容仍然腼腆,“这是我收拾爷爷遗物的时候找到的,因为颜色特别,音色更是独特,所以我跟我爸要了来,听说还是一件古董,而且我觉得,只有它才能把《兰陵王入阵曲》表现得最好!”

    “是啊!”想着紫枷的事,我心里叹道:只有她!

    “小姐,我们该走了!”琳儿本是先进的院子,但是却一直没有开腔,“我肚子饿了!”说完,她还拍了拍肚皮,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点了点头,正当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那个,这位先生,您的琴弦已经有些松落了,而且似乎年头太久,我在音乐街有一间琴行,如果愿意,随时欢迎您来保养!”说罢把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您还要忙着搬家,我们不多打扰了,拜拜!”

    “琴乐声嚣”拿着我的名片,看着我和琳儿,他喃喃道,“昼惟,好独特的名字!”

    低头浅笑不语,我便和琳儿一起离开了这座院落。

    坐在琴凳,我一边若有所思的用一块软绸擦拭着一把琵琶,一边神游太虚着。

    “公主!”嘴里叼着棒棒糖,冲着盹的同时,盯着大门口,琳儿突然说道,“为什么不把紫枷姐姐带回来”

    “傻丫头,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手里托着一个酒杯,一扬头一股清甜便滑入口,“那个男人,是紫枷赔千年修为也不愿离开的!”

    “你说那个男的是,是”一双杏眼瞪圆了,她实在不敢相信,“天啊,说真的,跟以前,他变化太大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一展折扇轻轻的扇风:“从以前到现在,你见过几个男子可以与他的从前么”看来这小丫头跟了我这么久,虽然修为和年龄都在不断增长,却还是那样幼稚单纯。

    “有啊!”她脸皮厚厚的凑了过来,带着一股甜腻的糖果的味道,“宿阳啊!”跟着她脱口而出这个名字,“真真儿是没见过他更好的男子!”

    这个名字一出,我的心便荡了下去,那颀长的身影和精致的琉金冠,还有那柄细长闪着寒光的束阳剑,一瞬间浮现在脑海里,表情便也凝在了那儿。

    自知说错了话,琳儿赶紧闭了嘴,把糖从嘴里拿了出来,一脸的不知所措:“公主,对不起,我……”

    “无妨的!”我笑了笑,摇摇头跟着把琵琶抱在怀里,“好久没弹过了,要不要听一曲”随便拨弄了一下,便发出了好听的旋律。

    扭着柔软的腰身,她凑了过来:“那,十面埋伏吧!”

    摇了摇头,我开始演奏了起来,自从认识她已经近千年,自从有了这支曲子,便弹来弹去都是这一支。

    一曲终了,门挂的风铃也跟着“叮铃”。

    扬了扬嘴角,我把琵琶放到了琴架,道:“去开门吧,琳儿,紫枷回来了!”

    “哦哦!”本来在闭着眼睛享受琴音的琳儿,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来啦!”跟着马跳起来,冲向了门口,打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小姐,是今天遇到的那位先生!”琳儿说着话,还用眼睛瞄了一下他怀里抱着的琴匣。

    “请问,先生有事吗”笑眯眯的迎了去,我也看向了他手里的琴,“是关于她的吗”尽管我知道,在他的耳朵里听到的应该是“它”才对。

    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他把琴匣放在了我的紫檀桌,小心翼翼的把琴取了出来:“认识小姐那天,我收拾好东西回家,之后,晚又想抚一抚琴,结果,才起了琴,弦断了三根!”把琴递到我手里,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心疼。

    接过琴抱在怀里,我仿佛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何苦呢”抚摸着断掉的琴弦,眼眶越来越酸胀。

    “我要出国半个月,希望回来的时候,您能把它还给我!”见我这副模样,他疑惑之余,说话里也有了些寻问。

    点了点头,我自然是一口应了下来:“琳儿,把琴拿进后堂去吧!”招呼了一下滴溜着一双眼睛盯着我们的琳儿,我笑道,“顺便把收据开好,拿出来!”

    “哦,我叫天清!”见琳儿走了进去,他收回了目光,“昼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那祝你出行愉快!”站起身来,我仍然保持着那种微笑,“再见!”

    “再见!”道了句别之后,天清似乎明白了我很有礼貌的逐客令,便真的起身告辞了。

    琳儿见他走了,便从后堂跑了出来,撅




    斜倚在美人榻,看着窗外大雪纷飞,听着樽里汩汩的声音,嗅着飘散的香气,看着几颗青梅下翻滚,我眯着一双眼睛似要沉沉睡去,却听风铃脆响,来人已经挑了帘子跳进屋内。

    “这位客官,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了!”琳儿从榻跳了下来,一边迎去一边下着逐客令。

    “琳儿姑娘这是要赶在下走吗”来人摘去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张让美人都嫉妒的脸,对,是美人都会嫉妒。

    “将,将军!”见来人是他,琳儿顿时口齿打结,话也说不清了,“小姐!”唤了我一声后,便悻悻退回我身边不再说话了。

    “将军今日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啊!”坐直了身子,我轻轻的叹道,“天气苦寒,请用一杯青梅酒暖暖身子吧!”说罢便舀起一杓酒倒入钟里,轻轻的递了过去。

    坐下之后,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哈出的气便不再白雾团团了:“这洛阳也难得如此大雪如毛,想必今年会是个好年头!”

    伸手又舀了一杓酒为他斟,我招呼道:“琳儿,去温一个怀锅给将军!”

    “是!”这丫头一到冬日里,便也是极懒的,有的时候站着也会打起瞌睡来。

    “昼姑娘今日为何闭门谢客啊”见我店门紧闭,琳儿又说今天不做生意,他好的问道。

    “其实,我才甚是好,大名鼎鼎的云河将军,为何一再光顾小店呢”没错,这个男人是名冠洛阳的云河将军,此时正坐在我的器乐店里,饮着青梅酒,露出来的笑容甚美。

    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他的脸露出了一抹悲伤,旋即说道:“在下实在不知道应该跟谁说起那件事,便只想到姑娘这里坐坐,可成么”

    我自是知他有事而来,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便微微点头,道:“将军若不嫌弃,小女子愿闻一二!”

    “在下知道姑娘并非俗世人,要讲的事也并非寻常之事!”再次饮尽杯热酒,他的眼神又透出了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将军但说无妨!”又舀了一杓酒添于他的钟内,我并不多语,只是笑着看着他。

    琳儿从内堂走出来,将一个怀炉放到他的手,笑道:“外面天冷,将军抱着这个暖暖手,慢慢说!”然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环抱着怀炉,云河将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他口那件“非寻常之事”---

    “报!”小厮从帐外跑进来,跪地而报,“将军,军粮草将尽,敌军500里外扎营!”

    今次大战,云河将军的部队被困山,粮草已经所剩无多,敌军又近在咫尺,处境真是岌岌可危!

    那一夜,他还没有入睡,手持军事地图拧眉思索着破敌之法,忽闻帐外传入幽幽琴声,似梦似幻,如琢如磨,若有若无。

    “何人弄琴”放下手地图,他起身几步跨出帐外。

    “回将军!”侍卫拱手行礼,回话道,“属下并未听见琴声!”

    “你听!”用手拢在耳侧,做出一个闭目享受的样子,“这么美的琴音!”云河将军的样子看去非常陶醉。

    侍卫也如法炮制,却仍然摇着头,回道:“属下真的未听到任何声音!”

    轻叹了口气,他便觉事有蹊跷,一人跟着那声音寻了过去。

    出营走入山,那琴声悠悠扬扬带着他一路前行,终是在一片湖前停下了脚步。

    只见一紫衣女子正坐在湖边的一块巨石让抚弄着一把古琴,月光将她的身影投向在湖,一人一影宛如互相辉应,连那琴声都似一高一低两琴同响,轻盈合奏般的美妙。

    那场景,云河将军不禁看呆了!

    “公子!”不知为何,紫衣女子竟然停了下来,“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听一曲呢”抬起眼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笑容如嫣。

    只那微微一笑,云河将军便觉心头一暖,连这寒夜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冷了。

    拱手抱拳,他躬身施以一礼,道:“在下唐突了,打扰姑娘雅兴,实在抱歉!”

    紫衣女子又掩面一笑,长袖不经意的抚过琴身:“不打紧,公子不必在意!”说罢,青葱十指一鞠,琴弦便似有了生命一般发出几声悦耳的响动,“长夜漫漫,月下抚琴能遇到公子,也算一段知音妙缘,不知公子,可也这般觉得否”

    不知为何,这话竟叫云河将军脸颊微红,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模样甚是尴尬。但毕竟久经沙场,他很快便轻咳两声,也寻了一块离紫衣女子不远的大石坐了下来。

    “姑娘的琴音轻悠,不疾不徐,清丽又透出一抹难以言表的孤寂,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脱口而出,这种问题在两个初次相遇的人之间,似乎非常不妥,“在下失言,还请姑娘见谅!”自知唐突了,他又一次道歉。

    “呵呵,不妨是的!”紫衣姑娘轻轻的摇了摇头,“果如所料,公子真是我的知音!”一双玉手又一次抚过琴身,“既然如此,我便以一曲《高山流水》赠予公子,如何”

    “甚好,甚好!”云河将军一向精通音律,这曲《高山流水》更是心少有的喜爱之作,“在下洗耳恭听!”

    收住了笑容,只见那紫衣女子轻舒一口气,十指便像在琴弦间起舞一般拨弄了起来,一曲琴音忽高忽低,忽大忽小,忽而清脆明亮,忽而低沉婉转,




    轻移莲步到她身边,我轻轻的伏于她肩头,道:“既是什么也不曾做过,你便不需如此慌张,更何况,你现如今还过得这样好!”

    我这话一出,她便兀的全身一震,眼神微恙竟险些落了泪出来:“昼姑娘,你,你当真,当真不会记恨我吗”

    “夫人,这便是不相信我了!”起身移开几步,我露出了些许不悦的神情,淡淡的说道,“这我也是没辙了,倒是您可以向与我有过往来的客官们打听,我昼惟是否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那,那自是多谢了!”好像是心头一块巨石落地般,她终于长松了一口气,眼神里的愧疚却不减分毫,“我,下个月要临盆了,昼姑娘!”

    抿嘴一笑,我轻轻的掩了一下嘴角:“是么,那苏将军想来定是高兴得连觉,也是睡不好的!”

    让琳儿亲自把大腹便便的苏夫人送走了,我独自一个人把被子从榻收了起来。从后堂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出了一壶百花酿。

    独自坐在榻自斟自饮着,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虽然软软的,却又越来越沉重。

    门风铃又响,琳儿蹦蹦跳跳的回来了。

    “琳儿,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恶意,怎的把她吓成那样”一杯美酒入喉,我感觉一股清甜滑进了胃里。

    拍打着鞋帮的细尘,琳儿摆撅着个小嘴,道:“公主说得是呢,而且,刚才我送她回去的时候,看到了她那个相公,什么嘛,跟云河将军根本没法!”从桌的瓶倒出一杯酒,她一扬头饮尽,跟着坐到了榻,“倒是对她极好,一脸恶心的笑容!”

    “哎,到底是做了恶的人自己心里也过不去,所以,她见了我这般不痛快也是自然的!”重重叹了一口气,我又喝了一杯酒,“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她是否真如自己所言那般过得好而已!”

    “是的,谁要管她那些劳什子的破事!”琳儿这丫头嘴巴越发的毒了,“看她那眼窝有些陷,又有些青的气色,我倒不觉得她过得好!”

    “是么,她如今身怀六甲,还有绫罗绸缎加身,你又说那男人对他这般服帖,怎么会过得不好呢”与其说我是在回答她的话,倒不如说我在叹着气喃喃自语。

    “公主!”趴在桌子,她定定的盯着我的脸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呢”
1...6768697071...3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