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眼见着凌夙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玄天赶紧假意生气地喝道:“昼潜!”
捡个台阶便下看来是爹爹的强项,旋即嬉皮笑脸道:“好啦好啦,我不说,不说了,还是师兄素来懂得怜香”又见玄天凤目倒竖,便忙改口道,“怜惜同门,嘿嘿!”
见他收回了话,玄天复瞪了瞪他,回头对凌夙道:“凌夙师妹,昼潜胡言莫要放在心上!”
娘亲此时掩嘴笑了许久,道:“师姐,咱们莫要理会他们,我于心法上尚有些不明,还请师姐指点一二!”
这般好言好语非但没换来凌夙的笑脸,反倒令她白眼大起,冷哼道:“凌雪师妹素来是师父眼中资质上乘的主儿,哪儿个还需要我来指点,左不过我在此处教你们看着碍眼,倒不如走了!”
说罢,她便来亦匆匆,走得匆匆的离开了浣剑坪。
“这凌夙师姐,总是含酸拈醋的,哎!”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爹爹无奈地对娘亲和玄天摊了摊手。
玄天用力地打了爹爹后脑一下,跟着盘腿而坐,闭上双目,沉声道了一句:“练功!”
场景至此,晶柱中咕噜咕噜翻了几个硕大的水泡,跟着便又勾勒出别一番洞天:
梵阳仙宫内玉阶下,玄天与娘亲比肩而立,玄天的身体微微躬曲,语气恭敬道:“师父,深夜令弟子与凌雪师妹前来梵阳仙宫,所为何事”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爹娘之事
第一百二十三章
娘亲和玄天都不曾想过,梵阳门举门飞升竟要倚靠夺取龙族灵气,却又皆不敢再多问一句。
见他们不说话了,玄炼继续道:“此事详细清形,师父往后自会与你们一一细述,眼时下你二人最为紧张的便是潜心修炼,往后禁地便是你们修炼之处,你二人切记不可教旁的弟子知晓此事!”
双双跪倒在地上,玄天一揖道:“玄天明白,这便与师妹前往禁地!”
清宿真人点头笑道:“不错,去罢!”
娘亲一直不发一语,只是拜过了掌门与玄炼,便随着玄天离开了。
画面随着他们的离开而变得模糊一片,再缓缓清晰起来之时,却又换了另一番场景。
一片莹白如雪的雪苋花海出现在我们眼前。
只见娘亲独自一人站在草地中,似是在低低念叨着甚么,只是很轻很轻完全听不到。
“雪儿,你当真在此啊!”一个温柔的声音自她身后传了过来。
娘亲蓦然回过头来,对来人浅浅一笑,道:“玄天师兄!”
玄天亦抱以同样的笑容,道:“这边雪苋花儿一开,你便常常跑来这里了!”
脸上一红,娘亲轻声道:“倒不是偷懒跑来赏花,许是这几日累功紧了身子很乏,望望这净白的雪苋花,心乏便好些了!”
“昼潜呢”随手折了一只雪苋花把玩在手中,玄天假意淡淡地问道,“你是该休息些的,近日来我修炼进度快于你,你莫要心急,倒是你与那昼潜交好无妨,切记莫要耽搁了修行才好!”
机警地点了点头,娘亲笑道:“师兄莫担心,昼潜心思单纯,只是好玩好闹惯了而已!”
玄天的面色一震,诧异道:“适才我听你念着甚么,可是有何心事么”
娘亲摇了摇头,道:“家乡儿歌罢了,教师兄见笑了!”
“你俩怎的一同在此啊”爹爹突然自那雪苋花丛里冒了出来,几株开得盛好的雪苋花胡乱地插在他头上,“雪儿,你说我日日这副打扮,你可愿一直看着我啊!”
娘亲脸红得更是厉害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小粉拳轻轻捶到了他的胸口,看着像是在打他,旁的人看了,定知这是在打情骂俏。
春寒料峭,桃花初开,一阵微风拂过,满天嫣红粉黛好不漂亮!
我一个人静静的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细细数落着这些洋楼,心思沉得似这四月的日头,不红不黄,不冷不热,不撩人又不浮躁。
街上行人寥寥,三不五的可以从他们眼中读出些许妄想,些许渴望,些许焦躁,男人总是大步流星,女人总是慢条斯理,于街角匆匆擦肩而过。
和煦的风一波接一波,夹杂着花瓣吹在脸上,像一只只细腻温柔又略带花香的手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轻一下重一下,频率混乱却叫人舒服。
一个人从我身边擦过,有意无意的与我身体触碰,轻巧又迅速,而我却没有理会,不,或许是我的身体有理会,感觉却不曾清醒,那梦,久久盘旋在脑中,像待在上海时的梅雨季节,粘腻不肯离去,又湿漉漉的让人无法释怀。
一点雨落在脸上,才发现小雨已经飘了很久,花瓣落入细雨中被溅起的香,清新无法被掩去,但是梦中的天晴空成里,湛蓝清亮,云白如雪。
那种刺目眩晕的恍惚,实在无法言表。
梦中的世界,是另一番景象,梦中的人,也是另一群男人女人,穿着古代的衣服,束着古代的头发,于我是那样的熟悉,于我却又完全不认识。
我记不得他们的长相。或许,如我在天津的街道游走的时候,他们也在某个地方,或行色匆匆,或缓步慢行。
不知从几何时,这个梦便缠上了我,幸福缠绵,又支离破碎,心口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总在担心着,若在某日不再醒来,是否会随梦中人离开。
路边的洋楼现在已经被保护起来了,想想文化大革命时被拆掉的它们的同伴的命运,不无感叹当下生活的美好,这么美的建筑,若不留着,甚是可惜,只不过,曾经的它们的主人已经迁出,现在的它们属于国家,因为它们是文化遗产,需要细心照料,才能在以后的风风雨雨中,继续保持着原貌,而不会随着岁月的轰轰逝去而黯然失色。
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琴声,沉静高雅,不焦不躁,清脆而不失沉稳,活泼而又失内敛,如高山流水婉转舒缓,真真实是美极。
第一百二十四章 原是如此
玄炼嘴唇翕合了半天,却终是默默点了点头。
崇明长老的眼神凌厉,似是又欲反驳,却被一旁的芒洛长老拉住了。
“明儿,掌门此话有理,咱们,咱们照做罢!”他对她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眸子里透尽了无可奈何。
“芒洛,你这是”崇明长老一听便急了,声音满是怨怼。
“洛儿,自咱俩相识至今,我都不曾有为何事求过你,但,这一次,算我求你,如今咱梵阳门重创难复,断断不可再横生旁的事端,便是对玄天不起,那亦是为了梵阳,他会理解,他定会理解的!”芒洛长老的声音听上去苦苦的,整个人看上去黯然无比。
崇明长老气得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却是那凌夙不耐烦了起来,目光横扫二位长老,阴狠之话抛了出来。
“如今我为一门之掌,既已有令,你们三位还等甚么莫不是都到了此等节骨眼儿上还要妇人之仁”她的话声音清脆高朗,似是怕旁人都听不到似的。
玄天之前已被长老以真气牵住,此时内息无法催动,连动弹一下都成了奢望,口中却大骂起来,道:“凌夙,你小人得志莫要猖狂,若是将事做绝,日后我定要你好看!”
然,凌夙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背过身去,冷冷地笑着。
玄炼见事情越发往不可收拾的方向而去,便重重叹了口气,跪下身来,道:“玄天,为了咱们梵阳门的基业,我与二位长老委实亦是无可奈何,今日愧对于你当真万不得已,若是他日寻得它法救你于水火,我定会前来救你!”
芒洛长老亦长叹一声,道:“玄天,我等三人对不起你,却为了梵阳门不得不出此下策”
崇明长老仍旧一语不发,神情痛苦到两行清泪挂于脸颊,一双眼睛紧紧闭着,仿佛永远都不愿睁开。
玄天的面容有些疯癫,愤懑满满地吼道:“崇明长老,怎的连您”
芒洛长老牙关一咬,跟着拖住了崇明长老的手,道:“运功!”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冰室里蓝光炫目,寒气如水般四下流溢,于这之间,只有玄天的愤怒回荡着。
“你们怎能如此对我,不,不”
蓝光过后如弹指一挥间,玄天人便已被封至一根通顶的冰柱之中,而冰柱如镜般反着光的面,映出了崇明长老因心疼而痛苦的脸。
玄天体内炎火被压制下去,此时他只感觉到打心底里的冷。
“凌夙,你如此待我,你竟如此待我,待我有朝一日能出来,我定要你付出代价!”他声嘶力竭地吼着。
面对他的威胁,凌夙却似完全不以为意,嘴角勾出一丝浅笑,淡淡道:“玄天,我虽做得狠辣却不及你那好雪儿绝情,若不是她与那昼潜瞒你婚事,又盗走赤潋剑害你阴阳寒炎失衡,教你炎火反噬才走火入魔,如今狂(小生)大发,逮谁伤谁!以门规论,你无故打伤后辈门人,已犯大罪,我携玄炼及二位长老将你封于冰中教你在禁地自省,已是法外开恩,我这是爱你,不是害你啊!你怎的如此不分好赖人,不分好歹”顿了顿,她继续道,“你若一定要恨,亦莫要算在我的头上,去恨你那好雪儿,好昼潜师弟罢!”
这话仿佛刺到了玄天的痛处,他瞬间怒骂道:“你放屁,如此一派胡言,你给我闭嘴,你放我出去!”
凌夙理亦懒得理他,转过身去对玄炼及二位长老,礼了礼,道:“还要多谢三位不徇私情,顾全梵阳门大局,凌夙在此感激不尽,如今你们亦看到玄天已走火入魔至这般狂态,放将出去必酿大祸,禁地之事,还望三位严守,万万不可生出旁的无用的闲暇恻隐!”
玄炼之前运功过力引受内伤,更因亲手封住自己师弟而心力交瘁,咳嗽几声便是几口鲜血溢出嘴角。
凌夙拍了拍他的肩膀,暖笑道:“玄炼师兄,你亦辛苦了,这般不适,还是回去休息罢!”
玄炼面色土灰,走到冰柱前,自腰间剑匣中取出冰炎来,一把插入冰柱中,复盯了盯凌夙那副假笑的脸,挥了挥袍袖转身离开了禁地,将凌夙那虚伪的谢意和玄天那暴怒的狂啸,皆抛诸于脑后。
凌夙望着他消失在禁地中的背影,继而对二位长老说道:“长老”
芒洛长老这一次并未给她机会,而是冰冷地打断了她,道:“掌门,我与崇明年老力薄,只怕往后再无法
第一百二十五章 苌菁之痛
苌菁仙君稳了稳心神,沉声且痛苦道:“是那种感觉,好像有甚么在与我争抢灵力,这感觉,好不舒服!”
“这”云螭掬手便要催动咒诀。
拉住他,我轻轻摇了摇头,左手扣住了苌菁仙君的脉门,跟着催动大地之气,并将其缓缓注入他的体内,使其传至其百骸。
许久之后,苌菁仙君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身体亦不在摇晃了。
清尹宿阳和云螭见他已无大碍,皆欢喜不已。
春寒料峭,桃花初开,一阵微风拂过,满天嫣红粉黛好不漂亮!
我一个人静静的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细细数落着这些洋楼,心思沉得似这四月的日头,不红不黄,不冷不热,不撩人又不浮躁。
街上行人寥寥,三不五的可以从他们眼中读出些许妄想,些许渴望,些许焦躁,男人总是大步流星,女人总是慢条斯理,于街角匆匆擦肩而过。
和煦的风一波接一波,夹杂着花瓣吹在脸上,像一只只细腻温柔又略带花香的手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轻一下重一下,频率混乱却叫人舒服。
一个人从我身边擦过,有意无意的与我身体触碰,轻巧又迅速,而我却没有理会,不,或许是我的身体有理会,感觉却不曾清醒,那梦,久久盘旋在脑中,像待在上海时的梅雨季节,粘腻不肯离去,又湿漉漉的让人无法释怀。
一点雨落在脸上,才发现小雨已经飘了很久,花瓣落入细雨中被溅起的香,清新无法被掩去,但是梦中的天晴空成里,湛蓝清亮,云白如雪。
那种刺目眩晕的恍惚,实在无法言表。
梦中的世界,是另一番景象,梦中的人,也是另一群男人女人,穿着古代的衣服,束着古代的头发,于我是那样的熟悉,于我却又完全不认识。
我记不得他们的长相。或许,如我在天津的街道游走的时候,他们也在某个地方,或行色匆匆,或缓步慢行。
不知从几何时,这个梦便缠上了我,幸福缠绵,又支离破碎,心口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总在担心着,若在某日不再醒来,是否会随梦中人离开。
路边的洋楼现在已经被保护起来了,想想文化大革命时被拆掉的它们的同伴的命运,不无感叹当下生活的美好,这么美的建筑,若不留着,甚是可惜,只不过,曾经的它们的主人已经迁出,现在的它们属于国家,因为它们是文化遗产,需要细心照料,才能在以后的风风雨雨中,继续保持着原貌,而不会随着岁月的轰轰逝去而黯然失色。
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琴声,沉静高雅,不焦不躁,清脆而不失沉稳,活泼而又失内敛,如高山流水婉转舒缓,真真实是美极。
或许是它让我推开了面前的门,穿过了两侧爬满爬山虎的围墙,来到院中。
院中间是一棵看上去有好几百年的老树,几人合抱也会粗上几分,高大茂密,树皮上的裂纹似是在告诉我,它经过了多少岁月的洗礼。
院中有大大小小的整理箱,看来又有人要搬出去了,这条街上便又会多出一座不大不小的遗产。
正要寻声而去,却被拉住了手臂---“公主,你让我好找!”一个可爱的姑娘出现在我的身后,头发利落的束成高高的马尾,脸上干净不带一丝俗气,若不是身着运动套装,便可称做天女下凡了,“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开了!”说罢,一张小嘴嘟成一个小“o”。
“嘘!”食指点在她唇上,我轻轻的说道,“琳儿,听这声音,莫非是老朋友来了”
“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琳儿一听便也竖起了耳朵静静的听着,“这是,这是紫枷姐姐的声音!”道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眼圈一红,“这真的是紫枷姐姐!”放开我的手,她兀自跑进了宅子。
“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便追了去。
院中坐着一个男子,手抚古琴闭目弹奏,表情如梦如痴,手指如行云流水般掠过琴弦,那柄琴在阳光下微微乏着紫色的幽光,映得他脸上晃若隔世。
慢慢走过去,我轻轻伸手抚摸着琴身,一行清泪滑过脸颊,道:“这么多年,你仍在尘世翻滚,又是何苦呢”
琳儿眼眶微红的盯着我,一副有话说,却又说不出的表情。
对她摇了摇头,我左手中指和拇指一扣,一个“环”便拢在手上,一团气也聚了起来,划过琴身,却没有任何回应,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仇人见面
云螭再不见了往日平善与谦和,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悲痛,扬声道:“摩魁先生,你于此处照顾摩犁先生,我现在便去外面阻止那梵阳门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