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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罗弘笙

    门上巨匾镂空,突出雕刻两个周体,“太学”二字。

    门口有身穿青色短服的两小童守门,见他们二人站在门口张望了有好一会,不禁过来问道:“两位是来求学的,还是来寻友的

    若是来求学的,很不巧,今天中秋,学内放假,老师们都不在;若是访友,只怕也不巧,学生们难得放假,只怕都去游街了。”

    君悦莞尔一笑,这小童说话真有意思。

    “我既不是上学,也不是访友,只是想进去看看而已。”

    “那可不行。”小童摇头,“




一二九章 学会
    太学内的格局划分很明显,不同年级的学生归置在一处,由不同的老师教授不同的课识。但有些学堂还是公用的,比如琴室,射场。

    学内因为放假,所以并没有朗朗读书声,只有属于校园的幽静。有学生经过,也会恭恭敬敬的朝老师问礼,态度谦和。

    “学内如今有学生一百四十八人,多是寒门子弟。家中没有银钱,又希望其子能够读书认字,这才送到这里。

    当年君世子创办太学,本就是为朝廷选拔有学之士,所以所收取的学费很低。可是,毕竟是资源有限,不是每个人来太学都会收,所以我们只能择优品格好,有求学之心,有抱远大志向的学子。”

    太学是君悦去往恒阳之前,与姜离王商量好的建造项目之一。

    东泽大陆一直以来,贫民入学那是极难极难的,不仅要交高昂的学费,还要有过硬的关系。

    因为这个朝代的学校,大多数是贵族开办的,即私塾。

    私塾的目的是为了为自己的家族培养精英人才,所以收的学生都是本族子弟,只为本族效力。旁人是进不得的。

    而像君鴌、王阳仁、黎镜云等这样作为下一代掌门人的教育,更是请了好几个当代大儒教学,并且几个大儒只教一个人。因而在这样的n对1教育体制下,即便像王阳仁那样的变态纨绔,也能成为有能力的家族领导者。

    当然,也有烂泥死拖也拖不上墙的,比如公孙柳轩的儿子公孙博。除了吃就是色,脑子都不用转。

    学会是在一处空地上举行,十来张茶几垫子,错落摆置,上有茶水笔墨,青一色的学子已经坐定,讨论着先生留下的作业。

    傅先生一到时,众学子纷纷起身,拱手施礼,尊称傅先生为院长。

    在座的除了学子,也还有几位老师。有的已是白发鬓生的天命老者,有的也还只是不到而立的青年才俊,带着儒雅的学者之气,翩翩温文。

    君悦随行,只是作为傅先生的一个亲戚,坐在他的身侧后一步位置,并没有亮明身份。

    众学子见她衣着华贵,却没有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也就不加理会。倒是有几位老师多看了她两眼,傅先生这亲戚,面相看着不凡。

    议题是围绕当下的天下时局。

    一高额,高颧骨,薄唇,身材颀长的青衫学子道:“当今天下,国土四分,北有悍齐,西有狠蜀,东有野吴,南有忍楚。诸国各自为政,百姓苦不堪言。当下我姜离宁县矿山一出,四国纷纷欲抢,大战一触即发,我姜离百姓更是雪上加霜。”

    “非也。”一身材短矮,稍胖,眼眸流动圆滑的学子道,“白山兄所言我不尽赞同。当下各军压境不假,但我看这仗应还打不起来。”

    先前说话的白山哦了声,“子林兄此话何解”

    矮胖子林道:“姜离属北齐之地,他国欲侵,那就是抢,皇上岂会坐视不理。齐国有天下最强悍的雄狮,他国欲攻姜离,也会有几分忌惮。依我看,三国也就是调兵给皇上施压而已,打不起来。”

    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少年血气方刚,直抒胸臆。朗日乾坤下,高谈阔论。抬手指点江山,盼有朝挥斥方遒。

    君悦想起青春时的求学时代,那一段短暂而又平淡的青葱岁月,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那时候,莫说对知识有多渴望,至少还是充满青春活力的。校园里的运动会,班级组织,与异性之间青涩的交流,与女同学之间害羞的小秘密……

    记忆就像一卷可以倒退暂停重放的磁带一样,永远停留在了某段棕褐色的带子上,抹不去,剪不掉。

    可时光并不是一卷磁带,时光就像平行时空的流水一样,不能停留,不能倒流。

    你乘船顺流,船随着流水从一个地方流到下一个地方,当你以为它还是在这个时空的时候,其实它已经流进了另一个时空。待你反应过来时,已是隔世经年,过往终成前尘。

    君悦凝望着手中杯子



一三0章 撞车
    “院长,这位是……”

    不等傅先生回答,君悦已经缓缓起身,揖手礼道:“在下姓尹,乃傅院长的远房亲戚。方才听兄台所言,你认为只有入仕为官,方能实现胸中抱负,为百姓造福,可是”

    贺子林道:“我等寒窗苦读,只为一朝中举。若是连朝堂都不能出入,又何谈为百姓”

    君悦背手而立,斜风吹起少年白色的锦袍,在一众青衫中尤为明丽,肆意张扬。

    “那我问你,为官者方能为百姓造福。那行商的商人,种庄稼的农人,打铁的匠人,难道不是在为百姓造福吗”

    君悦自问自答:“没有商人,商品不流通,没有货物交流,便不能满足各人所需,国家财源从何而来

    没有农人,田地谁去整理,庄稼谁去种没有粮食,各位在这读书,每日又以何果腹”

    众人一怔,竟是无言。

    君悦再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为官者为百姓谋福,安天下太平;为民者按时纳税,供养朝廷。每个人,都是天下的主人,都是在为这个国家做贡献。

    人实现抱负的方式有很多种,并非为官一条,亦如各位先生一般倾毕生所尽教育下一代,不也是实现抱负的另一种方式。”

    少年声音清朗,带有停顿的高低起伏。眼眸深似寒潭,仿佛有旋涡一般,让人看着不禁陷了进去。空地上很安静,少年的字语掷地有声。

    傅先生听着,捻须慈眉,看向身边的各位老师,微笑着点点头。

    “当今姜离朝堂,确实是被各大贵族把持。可各位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乱世出英雄,君世子创办太学,就是给各位为施展才华而准备。

    但是,并非人人都能抓住这个机会,难道你们中有人屡试不第,便怨天尤人,而不是寻找其他方式实现自身价值是金子,何愁无处可发光。”

    是金子,何愁无处可发光。

    最后一句,君悦加重了语气,说得在座之人皆是胸中一奋,目光追随。

    一口气说完,君悦视线扫向一众的青衫学子。各个皆是正襟危坐,凝神静听。炉上茶水滚滚,却无人理会。

    一地的安静。

    君悦的小心脏突突狂跳了几下。老实说,她也不确定自己的这番演讲,是否能感染这帮学子。

    “啪啪啪……”

    最先反应过来,击掌拍案的,是矮胖的贺子林。

    紧接着,震耳不绝的啪啪掌声响彻方寸天地间,夹杂着兴奋的几声好,一片激昂。

    君悦猛跳的心脏这才回落原地。当年老毛和老周,就是凭借着他们的嘴巴,大力宣传,将全中国的工人和农民都召集了起来,形成工农武装,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姜离如今的朝堂,是被贵族把持的朝廷。要对抗贵族,寒门便是最有利的一支武装。

    也许短时间内不可能取得胜利,但只要坚持不懈,在三大世族反应过来之前,组织并壮大自己的武装,便能看到希望。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若坐上那个王位,便一定要听到赞同自己的声音。

    ---

    走出太学的时候,还是傅先生陪同。

    “为师今日,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二公子。”傅先生道。

    君悦问道:“那老师今天看到了一个怎样的我”

    “一个,令人仰视的王者。”

    不是所有演讲,都可以得到所有观众的认可和赞同;也不是所有人往那一站,就能轻而易举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那份张扬自信,那份淡定从容,那份潇洒言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有些人,是天生的从骨子里的尊贵。这尊贵,无关身份地位,无关金钱名利,是心灵上高尚的尊贵。

    傅先生再道:“二公子,人,为师已经为你准备好,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君悦明白,现代人力资源管理中讲究人岗匹配。既然傅先生已经将人准备好,接下来就靠她为他们找到合适的岗位。

    而朝廷的职位就这么多,要想



一三一章 公孙盈
    “要撞车啦!”

    君悦抖的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身体一斜猛地掀开车帘一看。

    这一看之下直接想骂娘,没想到在这交通工具这么落后的古代,还会发生交通事故这种事。

    “还愣着干什么,下去啊!”君悦直接朝赶车的小伙子吼道。

    赶车的小伙子显然是被吓傻了,愣愣的一动不动。君悦来气,一脚将他给踢了下去。

    “哒哒…轱辘辘…”

    此处街道虽然能容两辆马车错身而过,但是前面发疯了的红棕色马直接横冲路中央,并没有因为将要撞上前面的同伴而有所减缓速度,仍旧拼了命的向他们冲来。

    君悦的马感知到了前面而来的危险,也不安的摇头扬蹄来。

    一百米…五十米。

    待近了,君悦这才看清马车的形状。上顶呈椭圆形,红漆喷绘,帐帘也是红色的水仙锦绣,就连车上装饰的帘珠都是红色的玛瑙石。这从上到下的红色,该不会是公孙家的吧!

    果然,还真是。

    只见前面冲过来的马车上,一身红装略微狼狈的的公孙展试图爬到车辕外面来拉住缰绳。奈何马速太快,还没爬出两步又摔了回去。马车内应是有女眷,正受惊了的呼喊。

    这公孙家的花样还真多,公孙倩喜欢放狗咬人,这公孙展喜欢放马撞人。

    都跟牲畜有关。

    五十米…三十米。

    年有为想要拨转马头或者拨马至一边避让已来不及,平坦的街道上已经一片狼藉,都是避祸的百姓慌忙中丢落的东西,独轮车,鸡笼菜篮,摊子货物,布匹蔬菜等等,乱了一地。

    三十米…二十米。

    周围人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有的已经不忍直视的转过身去或者捂住眼睛,等待着惨烈的一幕到来。

    这要是撞上,绝对是车毁人…有可能亡。

    君悦眸光一凛,果断的跳下马车,顺手抄起地上一捆藏青色匹料抖开,足尖点地跃到了马背上,藏青布匹一绕缠住了马头,蒙住了睛。同时抓起缰绳以内力注之,咬牙往后用力一拉。正在狂奔的马受到了阻力,一声嘶叫冲破云霄,曲起前蹄,整个身体几近直立。

    年有为眼疾手快,配合的飞跃过去,一刀砍断了马车和马之间的拉绳。马车脱落,年有为抵住了车轱辘的滑行,马车停了下来。

    周围人再一次的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啊”的一声惊呼,紧紧注视着几近直立的红棕色疯马和半空中与云彩融为一色的少年。

    劲风刮起了少年的白衣锦袍,乌发飞扬,俊逸的英姿,肆意飞扬。仿佛是从天外驾鹤而来的仙童,俯瞰着一切。

    然俯瞰一切的少年此刻正咬着牙紧紧抓着手中的缰绳,两腿夹紧两脚用力勾住马镫,微弓着背控制着马也控制着自己,不然自己就像个皮球一样被甩了出去。

    妈的,本姑娘的腰啊,快断了。

    几近直立的马大概维持着直立的动作有五六秒之久,然后曲起的前蹄这才伸直,直立的前身慢慢回落。因为眼睛被蒙,无法视物,四脚着地后也就渐渐的稳定了下来,摇头晃头打了几个响鼻之后,归于平静。

    君悦呼了口气,扔了手里的布匹,渐渐的松开了紧握缰绳的手。

    “嘶…”一阵钻心的疼从虎口处传来。君悦低头看去,手掌心处已被缰绳划出了一道血痕,虎口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缰绳上的皮屑都已经嵌在血肉中。

    “二公子,你没事吧!”年有为关切问道。

    “没事。”君悦将缰绳丢给他,利落的翻身下马来。

    马车前,公孙展已经下来,头发微乱,红衫褶皱,额头的地方甚至都已经撞得红肿,显见狼狈。

    他身旁站着一女子,绿衫裹身,端庄优雅,虽然也是发髻微斜,然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

    另君悦惊讶的是,这女子,竟与公孙展长得一模一样。

    龙凤双生。

    “臣多谢二公子出手相救,今日之恩,臣他日必定回报。”

    君悦迈步过去,淡声道:“不必客气,我也是正好经过而已。只是这马,怎的就惊了呢”



一三二章 斗鸡赛
    赋城的斗鸡赛不是什么传统节目,只是一群无聊的有钱纨绔子弟经常聚在一起,以斗鸡为乐,加强交流和升级纨绔的一种形式。

    最初发起斗鸡赛的,是王家的王阳仁。

    据说他十四岁那年,嫌在自家看斗鸡看得不过瘾,于是在全城掀起了一场斗鸡赛,各大贵族纨绔子弟纷纷响应。

    一开始还是纯粹的娱乐斗鸡,后来渐渐演变成了以此设赌局,通过斗鸡的形式聚拢财富。像今天这种大型的斗鸡赛,王家早就在外围开了赌盘。

    赛场设在城中心的一处广场上,围了围栏,建了高台。面南的方向搭起了锦棚,设了席座,有身穿桃红披甲的小丫鬟正摆放瓜果茶水。

    东西两面垒了一个又一个的鸡笼,鸡笼里各花色各形态的赛鸡已经斗志昂扬,跃跃欲试。鸡笼前挂了牌子,王家的张家的曾家的,眼花缭乱。

    周围围了不少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娱乐活动少得可怜的古代,难得有这么盛大的比赛,百姓们自然不会放过这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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