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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刘海摸摸他脑袋,说,没发烧吧?

    我先捐两亿,是美金!李和肯定的说道,他能做多少,总归要做多少的。可是他做的也不多,总不能跟人说,我预测91年有大洪水吧。让大家提前搬家吧。

    李和立马蹦起来,说,你别吓我!

    我是认真的!




389、丈母娘来了
    刘海犹自不信,问,你真的有这么多钱?

    这可是两亿美金!全国的外汇储备才有多少!

    这是先期的,如果水利部有确切的方案,我后期可以再投3亿美金!如果按照官方汇率,这前后总共五亿美金可能也就2o亿人民币,但是按照正常的市场汇率可以折合人民币4o亿左右,完全够这个工程的费用,他想了想道,扩宽苏北灌溉总渠我也能接受。??

    他不知道现在修淮河出海口来不来得及了,这是个庞大的工程量。

    刘海羞恼道,越没谱了吧。

    远大集团和金鹿集团听说过没有?

    刘海道,那是全国有名的外汇大户,怎么可能不知道?哦,对了,我记得跟你有点关系。

    李和笑着道,他们是我个人名下的企业。

    刘海不敢置信的道,你真没开玩笑?

    李和摇摇头,说,没有。这两个人马上要来这边开经贸会,你要是不相信,自己去确认就是了。

    你你刘海好半天才道,你等我消息吧。不过我要是上报了,你可不能坑我!

    你是第一次认识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刘海道,我认得你十年了都,要是别人说这种话,我肯定当他疯子了!

    行了,行了。信我就行,我说话一言九鼎。

    刘海还是纳罕道,你这钱不能给的不明不白吧?

    没什么,淮河在历史上多次遭受水灾,是中国水患灾害最严重的河流。只是想想历来淮河的水患大多是因为水利不通造成的,我家就住淮河边,我有能力了,自然要做这件事。

    就这么简单?

    李和点点头,就是这么简单。只是不想历史再重演。

    刘海急吼吼的喝完杯子里的茶,深吸一口气,这临出大门,还转回头看了李和一眼,待看到那肯定的眼神,又放下了一成心。

    李和倒真不是一时冲动,不管从道义上,还是切身利益上,他都得这么做。

    他就决定这么干了,而且肯定这么干了,没有经历过洪水的人,真的很难想象面对洪水的无奈与心酸。

    就连李兆坤这么混不吝的人,在他面前提起洪水,眼眶都要湿。

    那场大洪水是切切实实的上亿人口受灾,不但造成沿岸大批村庄被淹没,粮食作物被冲毁,数千万人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因灾致贫的人只能外出乞讨度日。

    更是祸及了十八个省份,不单单是淮河两岸的事情了。

    这是场大灾难。

    那是他心里一直的遗憾,做了,不成功他起码有个心理安慰,毕竟努力过,可是不做,那就是很难过心理关了。

    人活着怎么可以只为自己呢?

    再说,他已经不是个透明人了,携五亿美金出来亮亮相,也未尝不可。

    大家小家,人情世故,他可能看的真不明确,可是他家在那里,他的家乡在那里,如果遭灾了,对他来说就是切肤之痛了,毕竟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他现在他感觉到他是活着的。

    起码对他来说,不算白白的多活一场。

    一大早,李和开车去接丈母娘和小舅子,他阻止了也要跟着去的何芳,说,在家看孩子吧,我又不是不认识他们。

    何芳说,那你路上开车慢着点。

    没事的。在家歇着吧。

    说老太太进城,挤下了火车,千恩万谢大仙保佑自是不须说。

    跟着儿子背着大包小包在出站口等,看人来人往,有点头昏脑涨,仿若热锅蚂蚁,来来回回的走,一刻也得不道安宁。

    及至看到了四处张望的李和,才算松了口气,朝李和挥手道,搁这呢。

    老婶,上车吧。李和上前接过来行李,他很少跟着何芳喊老妈或者老娘,即使是何芳偶尔也只是称呼老太太。可是不李和能跟着喊啊,她对王玉兰都没称呼过老妈,他害怕鸡皮疙瘩出来。

    为什么要浪费在称呼上,一点也不节能啊

    老太太问,家里忙不忙,还要你们来接。

    不忙。你闺女在家给您炖了老母鸡,就没来接你。回去了咱就有口福了。

    何龙坐在副驾驶上,对着这辆小面包车很是羡慕,问,姐夫,这车跟开拖拉机差不多不,我来试试。

    老太太道,这外面车来车往的,你别瞎闹。

    李和笑笑,说,不是不给你开,开车要驾照的,你要是真心想学,我明天带你去考驾照去。

    那这费老鼻子劲了,算了,算了,过几天就回了。何龙这才歇了心思,他只是特意送老娘过来的,完事了,还得赶着回老家呢。

    到了巷口,李和车还没停好,老太太透过车窗就看到了闺女,慌里慌张透过车窗招手。

    李和先帮他们打开了车门,老太太下了车,围着闺女转了一圈,见她白里透红的,确信没有受嘴,才放心了。

    抱着了外孙子,掂量了下,说,真夯实。

    何芳挽着老太太胳膊,要往家带,边走边说,这几天也忘记给他上称了,我估摸又长重了。

    断奶了?

    断了,牛奶米糊糊都愿意吃了,吃的欢实着呢。

    进了家门,老太太在屋子的前前后后都转悠了一圈,满意极了,说,这地方宽敞,住着也利索,我还怕来了挤着你们呢。

    何芳说,早跟你说过了,有地住,屋子大,房间也多。实在不行,不远那路口还有个房子,都能住呢。

    她当初买的房子,至今还在那空着呢。

    那好,那好。老太太见宅子有牲口,有池塘,有菜园子,算是接着了气,没开始来的时候那股不安了,她说,这孩子还算乖,以后我包圆儿了,你们安心上班吧。

    那行。以后有你累的呢。何芳赶紧的给老娘和弟弟打了点水洗脸洗手,然后道,弄好了,吃饭吧,你们饿了吧。

    何龙没比老娘少张望,想不到姐夫住这么大的宅子,这里处处都是透着稀奇,刚刚从火车站出来这一路上,他都已经看花了眼。

    吃完中饭,何芳给老太太和何龙一个人安排了一件屋子,让他们好好睡一觉,坐火车很是辛苦的。

    老太太看着崭新的被子和床单,怪气道,这么浪费干嘛,能用就成了。

    何芳说,咱不差这点,你先睡一觉吧。睡到下晚,起来吃晚饭刚刚好。

    何龙对一起都透着新鲜,说要到周边溜溜。李和安排小威带着他到处转悠。

    是小舅子,自然不敢怠慢,开车带着到处玩,一会儿是去打台球,一会儿是泡茶馆。

    小威现在架子大,走到了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何龙跟在后面也感觉与有荣焉,人家也称呼他龙哥呢,他从来没有这样满足过呢。

    最让他兴奋的是晚上可以去跳迪斯科,随着欢乐的节奏,人可以跳起来,蹦起来,就能飘了,他太喜欢了,有点乐不思蜀了。

    那么多的烟,那么多的酒,那么多失眠的夜晚,他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这样玩了一周,何龙闭口不提回去的事情,每天都是跟着小威到处溜达,到处疯玩,早出晚归的,比何芳还忙。

    何芳已经把孩子彻底托付给了老娘,她已经回学校报到了,原来的职位是没了,不过倒是进了学校的团委,虽然只是副职,可每天照样忙得脚不沾地。

    她对何龙这样有点看不惯了,问,你这天天干嘛呢?

    何龙道,跟着小威哥后面耍呢?

    何芳气急,他个小半拉子,你喊他哪门子的哥!

    何龙喏喏道,他也不让我这样喊他,不过我也是跟着人家喊的,你是不知道,他在外面可场面了。

    小威要是知道,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何龙上了眼药水,非给气死不可。

    何芳只得叹气。

    她偷偷的跟李和说,别让小威那孩子再带着他了。我弟不管说啥,你都不能乱应,让他过几天,带着转转,买点东西,就让他回去。

    这不好吧。如果何龙真的要留住这里,李和作为姐夫,哪里好赶小舅子走。

    他就是个山炮,给个棒槌当针使。反正他说啥,你别应就是了,有什么事,让他跟我说。何芳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她作为长姐,方方面面自然要考虑周全。

    好吧。李和想想也对,他自己亲弟弟都不敢放这里,何况,他马上要回浦江,确实是照应不开。8



390、唏嘘
    李和问,什么情况?小威呢?

    大奎道,威哥跟龙哥都在里面呢。昨夜里,咱们去跳迪斯科,龙哥蹦跶的欢了,不小心踩了下人家的脚面,赶紧的跟人道歉了,人家不依不挠,还给推了下。龙哥不乐意了,瞪了下那家伙,那家伙说,‘不服气啊,不服气就练’。龙哥说,‘都说对不起了,还要怎么样?’,那人继续问,‘是不是不服气?’,这不就干上了吗。

    李和问,谁先动的手?

    大奎肯定的道,那家伙先动的手。

    李和道,你们越混越回去了啊,不是号称这一片扛把子吗?怎么还有人敢找事,那舞厅是不是平松他弟在管着吗?

    大奎道,是平虎管着的。找茬那家伙是搪瓷厂厂子的儿子,平常对着我们客客气气,绝对不敢乱诈唬的,只是因为龙哥是生脸,觉着好讹,这不讹了嘛。当时舞厅里也乱,我们各玩各的,都没有注意怎么冲突了。等我们反应过来了,龙哥已经把对方头给砸了,烟灰缸都是血。

    你徐姐怎么说?

    大奎道,徐姐说,受害人家属在呢,还是要以调解为主,现在谁都不好走。他老子,搪瓷厂的,很嚣张的,你听,还在局里骂呢。

    何龙受伤没有?

    眼睛肿了,小拇指折掉了,对方四五个人呢,他本来没还手的,后来被打急了,才拿着桌上烟灰缸夯过去的。

    去看看。李和听说何龙受伤,很是担心,小舅子要是出事了,他跟谁都没法交代。

    进了楼里,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正在嚣张的骂着,老子要搞死他,让他生不如死。你们今天要是不给个结果!我就去去投诉!

    旁边还有一个波浪卷的女人在哭哭啼啼,她扯着徐嘉敏的袖子道,我跟你们说,我儿子还躺医院里呢。这种乡下的腌臜货色,都是你们给放进来的,你们必须要严惩,这种人必须牢底坐穿。

    徐嘉敏焦头烂额,只是板着脸道,我们一定会公事公办,你们再这样闹,我告你们妨碍公务了。

    女人充耳不闻,一个劲的扯着她的袖子,撒泼道,来啊,来啊,你把我也一起抓进去。

    李和听的刺耳,父母都这样了,儿子能好到哪里去,只能说何龙干的漂亮。

    大奎上前喊道,徐所长,我哥来了。

    徐嘉敏回头见是李和,冲旁边的干警招招手,自然有干警把那撒泼的女人给扯开了。

    徐嘉敏带着李和进了办公室,给倒了杯茶,苦笑道,李哥,你也看见了,这家子不依不挠,也不看看他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

    她对李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从苏明的角度,她总要有姿态的。

    李和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问,现在什么情况,到底是私下调解还是走官司?

    徐嘉敏道,这要看你们自己的意思了,毕竟何龙伤了人,我的意思是调解为主。

    他是正当防卫吧?

    徐嘉敏道,对方疯了17针,告个故意伤害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弟人呢,我先看看吧。

    听说何龙受伤了,李和怎么都不放心,万一形成了炎症,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带你去。徐嘉敏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进了一间小屋子,小威和何龙两个人没精打采的蹲在墙角呢,见到李和欣喜自不必说。

    小威浑身干干净净,毫发无损,只是脸面憔悴了一点。何龙一只胳膊耷拉着,眼眶肿了,脸上也有划口,看到李和的时候差点哭了。

    李和忙到跟前,问,不是说只有拇指骨折吗?怎么胳膊也这样?

    小威接话道,胳膊骨折了,拇指也骨折了。大奎一直在外面,是不清楚的。

    李和气的踢了他一脚,你一点事情都办不好。

    小威疼的龇牙咧嘴,不过也没有一句怨言,这次确实是他没做好。

    何龙带着哭腔道,姐夫,不怨他。他想陪着我呢,我没让,谁能想到有人来找茬。

    李和捏了下他的胳膊,他脸都扭曲了,慌忙说,疼啊,疼,姐夫,别捏啊。

    那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真的是踩了一下对方的脚,对方然后跟你耍上了?李和还是要仔细的打听清楚,这样才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何龙道,舞池里乱转,脚心踩脚背,平常不过,我当时想道个歉也就得了,谁能想,他跟我还犯唬,把我推搡了一下。我想本来我不对,我姐交代我不要乱惹事,因此我没多计较,任他骂骂咧咧,我想躲着些,去找小威。结果他把我拉住了,问我是不是不服,还说要凿我。我又是道歉,大概话硬了些。他一巴掌打过来还不够,还招呼旁边的四五个人来一起打我。姐夫,你看看我这眼睛,还有我这嘴唇。

    李和仔细看,发现他嘴唇破皮了,红殷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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