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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很快,屏幕上的数据滚动停下来,一系列的射击参数被自动生成,他要做的,只是按下手杆上的按钮。

    “哒哒哒”

    三发12.7毫米试射弹以不到五毫秒的间隔,从长长的枪管中射出,穿过高高的火墙,营门口的木栅栏,准确地打入元人阵形的中部。

    首当其冲的是一个执着一人高的铁盾的女真人,高速旋转的弹头,轻易地撕开了十三世纪乡镇企业都不如的铁皮子,他只觉得手上一轻,那面沉重的盾牌一下子变得四分五裂,紧接着胸前一痛,一意识地望去,只看到了一个冒着烟的大洞,连血花都没溅起,就被瞬间摩擦燃起的高温给融化了,一种解脱般的舒适感袭来,懒洋洋地直想睡着。

    排在他后面的一名长枪手就没这么幸运了,冒着血的弹头将他的半边身体裂开,整个人一下子分成了两半,倒下之前,他还能清晰地看到,各种器官直往外头冒的另一半身体。

    紧接着是第三个,那是一个高丽弓箭手,因为身材不高,飞速旋转的弹头直接将他的脸打烂,哪怕后世的棒国技术也绝不可能整回来。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直到第二十三个被打穿的鞑子军士,才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至于排在队伍中的最后一名,整个人被击飞,重重地倒在了营帐上,将帐子压得坍塌下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随着刘禹的动作越来越娴熟,安装在机头的12.7毫米机枪发出了欢快的叫声,那种极

    有节奏感的声响,宛如一首交响乐,在元人的军阵中奏响,不到一百步的距离,初速高达700的机枪弹,足以撕碎面前所有的阻碍物,元人的大营里,惨叫声响成了一片,听得身后宋人军民们都觉得不忍,似乎离着一堵火墙的后面,是传说中的炼狱。

    在第一次试射发生时,刘国杰就敏捷地趴在了地上,这个动作,是他从攻城时的手雷袭击中学到的,他们的军阵排在离着濠沟足有上百步的距离,就是为了防止宋人隔着火墙扔手雷,可是没想到,他们虽然停在了那里,依然有着意想不到的攻击手段。

     




第二十章 常州(二十)
    “快快!”

    断后的王安节不断催促道,无奈前面只有一道十来步宽的口子,五万多人顺序通过,怎么也快不起来,好在秩序还算景然,百姓们一个挨着一个,并没有发生推搡或是拥挤的场面。

    八个多月的围城战,他们每天要面对亲人的死亡,每天要在官府的管理下,领取口粮、分担劳役,那些不服管教的刺头,要么被处置,要么被驯服,良好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才是他们坚持那么久的原因,如今,终于看到了一丝生还的曙光,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因为不守纪律,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于是,那种习惯便成了自然,直到,他们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响。

    那是一种地面微微震动所发出来的动静,当无数只脚以同一频率迈步前行时,就会使地表发出类似颤抖般地声响,随着动静的增大,王安节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不必伏地去听,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鞑子的大队骑军,正在向这只长长的队伍包抄过来。

    “敌已至,后军准备!”

    他在对讲机里中,向前方开路的刘禹通报了消息,马上下令断后的步卒转向,拉出一个单薄的横阵,挡在百姓的前面。

    这只队伍为数不过三千人,却集中了几乎城中所有的老卒,包括他从蜀地带来的那些百战精锐,当然,数目已经不多了。

    这些老卒人人都将高大的防爆盾撑在身前,单膝跪倒,使得整个身体尽量缩在盾牌的后头,减小受力面,同时,默默地将挂包中的手雷取出来,放到趁手的位置上,并且拧下上面的铁盖,拉出拉环,以便能做到迅速投掷,这些方法不是刘禹教的,而是他们自己总结并推广的。

    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是人类进步的一个巨大推动力。

    王安节从自家的执旗中手接过那面硕大的都统旗,倒执着插进泥地里,然后与手下的老卒一样,开始进行战斗准备,除了那些手雷,他还将挂在腰间的军用斧,放到了手边。

    姚訔与陈炤一看他的动作,就明白,王安节是打算死战,拖住鞑子的骑兵,以便为百姓的撤离赢得时间。

    他们立刻接过了后者的工作,用大声的催促,希望百姓们走得再快一些,百姓们明白危险将近,人人都自觉地加快了步伐,他们知道,自己快上一时半刻,这些子弟兵就会少死几个,没过多久,隆隆的蹄声和潮水般的黑影便汹涌而至。

    帖木儿所领的一个探马赤军万人队,是这支大军的耳目,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集结出击,试图要将憋了大半年的闷气,尽数出在这些看似瘦弱的南蛮身上。

    远远地看到宋人的身影,他在马背上挥动弯刀,面目狰狞地朝天大吼,手上却轻轻一带,将马速降低了一些。

    “长生天在上,大帅有令,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

    无数个蒙语发出的声音喊成了一片,他们已经看到了远上那条细细的横线,就像一条沙石堆起的堤坝,要接受来自洪水的冲击。

    就在这时,当先的那面万户旗左右摇动个不停,这是散开攻击的意思,冲在最头里的一个千人队,马上呈扇形展开,每匹马之间都拉开了至少五个马身的距离,同时他们全都一伸手,将坚硬的骑弓握在了手中,伏在马背上,眼都不眨地盯着前方的宋人阵形,以及阵后那一面醒目的将旗。

    在他们看来,宋人的阵形几乎可以用纸糊来形容,不光没有大排大排的弓弩手,就连前面的盾牌上,也不曾挂着专门用于克制战马的大枪,难道他们以为,仅凭着手掷的震天雷就能挡住纵横无敌的蒙古铁骑

    “五百步!”

    “三百步!”

    “二百步!”

    王安节盯着那些不断起伏的马蹄子,在心里估算着大致的距离,以及对方冲刺的速度,差不多在接近百步时,他喊出了第一个指令。

    “准备!”

    所有的军士将拉环扣到指头上,手臂向后伸直,身体微微后仰,双腿注力,繃得梆紧。

    对于快马来说,百步就是数息,在他们默默数到三的时候,一阵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打得盾牌和头盔“叮叮铛铛”乱响。

    此时,鞑子骑兵已经冲过了五十步,即将进行第二轮发射,王安节大吼一声。

    “掷!”

    右手猛力上扬,将手雷扔了出去,三千多枚手雷以同样的方式被掷出,如同一条黑线,从空中以一个抛物线落下,砸到大约二十步远的泥地下,冒出浓浓的青烟。

    不到一息之后,飞速冲刺的鞑子骑兵千人队,以整齐划一的动作,一齐在马身上跃起,接下来,只需要放开手,就能将拉开的骑弓射出去,此刻他们马身正好位于手雷的正上方,马腹的底下。

    “嘣!嘣!嘣!”

    三千多枚手雷几乎同时炸响,长长的马嘶声在一瞬间掩盖了巨大的爆炸声,在稍后一点的帖木儿眼中,那个分散开来的千人队,尽数笼罩在浓浓的硝烟当中,他的心顿时抽搐起来,因为没有一个身影从硝烟中冲出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散开!散开些。”

    他急急地吼道,手上的缰绳一再收紧,第二个千人队已经冲进了硝烟中,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调整。

    王安石在投出第一枚的手雷时,就将第二枚执在了手中,同时拉掉了那个小小

    的拉环,心里默默数了四下,然后猛地扔出去。

    这个战术,是他们在训练当中总结出来的,一枚手雷的引信燃烧时间约为十息,在空中飞行的时间约为四息,扣除四息之后,留下两息作为保险,就能保证手雷在敌人的上空爆炸,或是落在人群中炸响。

    鞑子的第二个千人队没有使用骑弓,而是人人都拔出了弯刀,因为他们离得太近了,根本不足以在射出一轮弓箭之后,再拔刀接战。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清楚地看到了面前的惨状,到处都是躺倒的战马,以及被破片戳得满身都是窟窿的骑兵,还有许多人由于马身的遮挡,并没有当场死去,可双腿几乎都保不住了,只能无助地抱着断腿,徒劳地呻吟着,让这些活人心中一寒。

    长生天,并没有因为虔诚而保佑他们。

    可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这些骑兵挥舞着弯刀,狠狠地一夹马腹,企图凭借优秀的骑术



第二十一章 常州(完)
    刘禹在得到王安节的通报时,就做好了回援的准备,无奈那道十多步宽的通道被人群给挡住了,军士们拼命地在另一处填埋,好不容易才又平整出了一道口子,没等口子整塌实,他就发动了车子,呼啸着冲了过去。

    这一来,耽搁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他选择了与王安节所部相反的方向,因为那里是由民壮组成的,更需要直接而有力的支持。

    庞大的车子在不平整的土地上飞驰,延途的百姓们纷纷抱以热烈的欢呼,这个钢铁怪兽的出现,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多少抵消了鞑子骑兵带来的恐惧,不要小看这一点,在野地里与在城墙后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有勇气站在这里而不溃散,素质已经远超本时代平均水准了,至少刘禹自认如果没有驾驶战车,很难说会不会起穿越逃跑的念头。

    此刻的他无暇享受这些欢呼声,实时影像在不断地传来,屏幕上的数字连成了一片,首先完成弹道计算的,依然是位于车头的12.7毫米双联机枪,看到屏幕上的影像,他的表情严峻得能滴下水,那些只经过不到十天训练的百姓,义无返顾地冲向鞑子的骑兵,即使被战马撞飞,也无人后退,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没有了亲人,凭得只是一腔热血,和对于鞑子的刻骨仇恨。

    刘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操作杆,狠狠地按下发射按钮,同时脚上用力踩下油门,嘴里大声喊了一句。

    “举起盾牌,低下身子。”

    陈炤的身前,是一个骑在战马上的高大黑影,对方挥动的弯刀,闪得他的眼中一片雪白,听到刘禹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做了个伏身的动作,虽然让敌人的一刀落了空,却再也避不开那高高扬起的马蹄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响起,一条条红色的光线在他眼前闪过,那个狞笑着想要踩死自己的鞑子骑兵,突然间如同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全身发出不停地颤抖,连同那匹战马猛地向后倒去,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倒在了他的眼前。

    “噗”

    无数道血泉从马身和尸体上激射而出,喷了他一头一脸。

    “去死吧!”

    刘禹在对讲机里尽情释放着心中的快意,12.7毫米机枪弹组成的火网,将鞑子骑兵的前冲之势生生打断,无数声惨嚎响彻长空,百姓们纷纷支起防爆盾,半蹲于地,从窗口看着外面的惨状。

    一队队的骑兵不断地冲上来,然后被密集的弹雨打成筛子,原本黑压压的人群,在一瞬间纷纷倒下,随着火线的不断延伸,将这片小小的区域变成了血肉绞杀的死亡地带。

    “轰隆”声中,钢铁怪兽呼啸而过,一头撞进了鞑子的骑兵大队中。

    目睹这一切的帖木儿,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如果说手雷还能想像,这样的怪曾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可怜的脑容量,宋人释放了传说中的恶魔么他的身体就像那些被打中的部下,止不住地颤抖着。

    “砰砰”地撞击不断地响起,手上死死按着发射钮的刘禹这才反应过来,屏幕上那个提示余弹的红色标记,醒目地告诉他,机枪弹已经打空了。

    “弩箭,你们在等什么,快给老子射出去!”

    他的吼叫声,让车厢后头被摔七晕八素的军士们猛然醒觉,一个个奋力爬起身,跪在车板上,将上了弦的弩箭伸出射击孔,然后狠狠地扣动扳机,射击孔里所见的全都是鞑子的身影,根本不需要瞄准。

    冲撞、弩箭,92式步战车就像一头浑身是刺的豪猪,在鞑子的骑兵队伍中横冲直撞,每向前一步,都会收割数不清的人头。

    “攻击,从后面攻击!”

    失去了让人恐惧的死亡火线,帖木儿敏锐地发觉了这一点,连连吼叫着,将身边的骑兵赶上前去,试图用连续不断的攻击,拦下这只怪兽,或许比拿下一座常州城,还要让大汗刮目相看。

    被万安护在身后的少年,突然发现那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地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少年定睛一看,一柄铁枪从他的腹部穿进去,扎透了整个身体。

    “不要死,不要死。”少年手足无措地想要按住伤口,鲜血却止不住地从手指间冒出来,万安拉开头盔上的面罩,咧嘴一笑,嘴角的红线一滴滴地划落。

    “洒家要去西天侍奉佛祖了,你要......好生......活下去,南无阿弥......陀佛。”

    在微弱的佛号声中,万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啊!”

    少年疯一般吼叫着,冲出了百姓的队伍,手上不停地取出手雷,拧开

    铁盖,拉出拉环,套进指头,一低头,跟在了战车的后头,红着双眼将手雷狠狠掷出,不等落地又从身上摸出一个。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刘禹猛地想起,这辆车上不只机枪一种武器,他一边开动车子,一边在屏幕上寻找那个提示,同时在脑海里,回想着训练时钟茗告诉自己的操作要领。

    “找到了。”

    刘禹兴奋地大叫一声,将武器系统更换成车顶上的25毫米炮塔。

    随着他的操作,炮塔缓缓地转向,黝黑的炮管一点一点地指向前方,一个鞑子骑兵在被战车撞上前弃马上扑,“铛”地一声站在车厢前部,怪曾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吃掉它,鞑子迟疑不定地看着摇晃不已的车子,蓦得发现,脚下、



第二十二章 等着
    琼州的冬日,阳光普照,只是到了夜里,才会有些凉意,让那些习惯了江南季节变化的人们,多少有些不适。

    端明殿学士、吏部尚书陆志侃坐在州衙的大堂上,一身整齐的紫袍加上内衬,把身体裹得密不透风,汗水不住地从额头、发际渗出来,他却没有心情去擦上一下。

    圣驾两个月前终于抵达了德祐府,也就是原来的广州城,而他则早在四个月前就以宣慰使的身份,一路从福建跑到了广东路,又从广东路渡海来到了这琼州。

    四个月的功夫,那些令人震惊的所见所闻,已经变成了司空见惯,甚至于有些麻木了,可麻烦的是,他这一趟最主要的差使,晋封原广西路臣刘禹的诏书,却连当事人都没能见到,生生被晾在了这里,只能是日复一日地来到这里等待。

    琼州州衙是一幢独立的五层镂空大楼,形状四四方方,只是前面缩进留出了一个小小的广场,当中是一片天井,采光不错,就算不点灯,白天也不算黑,所谓的大堂,其实就是正门一楼最中间的一间大屋,后世俗称办事厅的地方,来到这里办事的人络绎不绝,很多人的装束一看就知道是白身,连普通百姓都登堂入室,在一排柜台式的窗口后面排成长队,秩序井然地等待着,里面竟然连个维持秩序的衙役都没有。

    原本,陈允平是请他到二楼的会客室就坐的,可他坚持就坐在靠窗的一排椅子上,几个随从规规矩矩地站在身后,像极了城隍庙里的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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