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抚帅你放心吧，这几日老夫带着她们专门在海船呆过，但凡有身体过于不适者，都不会带，至于老夫自己，这一趟说什么也是要走的。你知道么，那黄万石已经安然无恙了，能走能跑能进食，腹的那一刀，除了留下一个疤，并无任何异常，他逢人便说，是捡了一条命，老夫真希望，能在余生多捡回几条命，不是老夫夸口，你选的那些郎，救伤补创，还真不如这些女娃儿，有她们在，这些军士会少死多少”

    刘禹看着那些表情各异，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羞涩的女孩们，最终还是被他说服，战场救护，由这些接受过清创缝合术的女孩来做，的确其他的郎更有用，光是这一个理由，足以让他无话可说了。

    事已至此，刘禹只能回过头叮嘱金明:“陈老先生和这些女子，你要专门抽出一个都的人来做护卫，护卫配备传音筒，须臾不可或离，还有他们的行动范围，不得超过大军的实际控制区，如有违反，你要即刻将人送回来，谁说情也不行。”

    久在军，金明当然清楚一个好大夫对于军队的用处，他毫不犹豫地一点头:“某的亲卫，从现在开始，是他们的护卫。”

    不管情不情愿，这些亲兵只能跟在了陈自明等人的左右，还要帮他们拿各种医疗器材，他们所要登的这条船，全都是被选的军大夫。除此之外，大量的创伤、消炎、防署、抗生素等成药，以及医当防瘴护体的各类草药，都被一一送船，直到所有人完，高逾三重的海船在船工的操纵下缓缓离岸，将泊位让给下一艘。

    “当家的，要不咱还是别去了，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让奴和孩儿们怎么活”接下来船的，是一队队的工匠，岑二的婆娘看到丈夫真的要离开，不由得涕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开拓（上）
    实际，在没有卫星导航和其他高科技手段的情况下，仅凭指南针和天象资料，是无法进行长时间的远岸航行的，特别是如此大的一支船队，一个不慎是迷航之后耗尽了淡水和食物，全军崩溃的下场。

    不过对于南洋也是后世的南海来说，它实际处于一个几近封闭的状态，被南半岛、延伸而下的马来半岛、苏门答腊岛、爪哇岛、加里曼丹岛等等大小岛屿给围成了一个海盆，大致，无论怎么走，一路都会碰陆地，最远的航程也在一个月之内，这几乎是船队自带补给的限。

    实际，这个时代的航海，一个月是这些开拓者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从泉州到占城，从占城到凌牙门，从凌牙门到细兰，从细兰到马斯喀特，一条完整的海丝绸之路，是由十来个一月所组成的，相对于那些富于冒险精神的西方人，前朝的唐人、此时的宋人、后面的明人，其实同样如此，哪怕是在闭关锁国的年代，“下南洋”都是一个由这些人完成的，他们不缺动力、不缺资金、也不缺开拓和冒险精神，缺的只是母国的支持，哪怕只是口头的鼓励。

    战争是为了利益，元人的四处扩张在于此，历史发生在南半岛的征缅、征安南，发生在海的征倭、征爪哇，都是由于这些国家的不肯臣服，而他们在元人之前，却都与大宋结成了朝贡的关系，两者的区别在于，一个只是单纯的经济往来，而且是有利可图的，另一个却是单方面的掠夺。

    要朝贡还是要领土对于后世的刘禹来说，并不难选择，元人帮他扫平小国林立的南半岛，他亲自解决南洋诸国，然后再将南下的元人消灭干净，这一言不合四下开战要有效率得多，所以他才会选择处于整个南洋心位置的三佛齐。

    远征军还没有出发，他已经在考虑善后的事宜了，苏门答腊岛面积虽大，人口和经济却不如相邻的爪哇岛，这是由他的地理环境所造成的，多山、多林，西部为山区，东部是沼泽，森林覆盖率在二十一世纪都达到了全岛的六成，如今更加不用说。

    对付这样的一个大岛，宋人的经验也很简单，围着岛的边缘，占据沿海的位置，至于间的山林，和生长在那里的夷人，通过打和拉进行分化瓦解，通过经济手段控制他们的生活，这样做的好处是见效快，成本低，只需要不多的人力和财力可以达成，这便是他脚下的“琼州模式”。

    当然这个快是相对而言，实际之所以会是琼州，而不是更近的夷洲，在于原朝廷，一直都将其做为一个流放之地，既然是流放之地，当然要越远越好了，于是乎，数百年以来，琼州开始累积了各种囚徒，以及他们的后代，所以说原住民几乎都是这类。

    可对于苏门答腊这个岛来说，这样的做法不合适，它实在太大了，哪怕只是取其周边，都琼州整岛还要大，刘禹要是的尽快扎下根，在他的计划，这个面积四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大岛，也只不过是控制通商渠道的一个跳板而已，否则半年的时间，怎么可能灭掉这么大一个国家。

    因此，由军队扫平那些有组织的力量，再由其他的人来占领和巩固，在几处关键位置建立移民点，像是西方人几个世纪之后会做的那样，有现成的成功经验在，也省了他的一番筹谋，而问题在于，让谁来做

    殖民都是伴随着血腥和杀戮的，要长期彻底地占领一个陌生之地，最重要的一点，是让移民的数量占据人口的大多数，为此，美国人不惜杀掉了数以千万计的原住民，也是印第安人，这个话题对于深受后世熏陶的刘禹来说，有些残酷，而更让他担心的，是被儒家学说洗过脑的宋人。

    在他的新一代受教育的民众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这个选择的余地其实并不大，普通百姓已经得到了安稳的生活和工作，能贡献出子弟成为军人，是因为其蕴含着巨大的利益，而让他们放弃琼州的一切，去往一个根本看不到未来的地方，别说他们的，刘禹自己也不会做出这种选择，说到底他的心思，其实还停留在穿越之前的那个时候。

    推已及人，如果还是按照应募的法子来办，纵然会有一些不甘寂寞的报名者，对于他的计划来说也只是怀水车薪，这个时候，他将目光又放到了很久以前提出来的那个计划当。

    临高县市舶司，对于今天走进这所屋子的大多数人来说，是一种无与伦的新体验，除了脚底下，四周包括头顶全都是透明的玻璃幕墙，阳光从这些玻璃折射进来，会在某一处产生一道彩虹般的影子，这种妙的景象，让聚集在一楼大厅里的人们叹为观止，宽敞的大厅里，一下子涌入了数百人，还包括了那些待港的蕃人，依然不觉得有多拥挤。

    “子青，你不会将他们一举拿下，然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开拓（下）
    胡幼黄的话让下面的人顿时开始交头接耳，他嘴里所说的那什么股证，只要到过临安府的人都一清二楚，凭着一张小小的纸片，最终聚敛了近两亿缗之巨，要知道，人家连铜钱都不收，只要金银，几乎将两浙之地特别是浙西的硬物搜括一空，要劳动整个海司船队来押送，这等盛况，谁没有听到过一言半语。

    不过听到归听到，真正拥有股证的人，倒并不是太多，因为条件太苛刻了，一股要一千缗，多少等人家，卖房子卖地都未必有这么值钱，更何况要的还只是硬物，不过在座的总有那么几个跟风的，当下有人迟疑地掏出来，朝着台子一扬。

    “治说的，可是这种纸券”

    一个站在前排的商人从怀里摸出一个不大的包裹，有识货者一眼认出，那是出自嘉兴府的好织绵布，而层层绵缎之下，里面包着的只有一两张看似会子般的纸张，不过面全都是彩印，显得卓而不凡。

    胡幼黄仔细看了看，微微颌首示意:“是它，按照之前的约定，每年分利可达两成以，本官要告诉你们的是，这张纸可以在州立时兑现，换成任何你想要的物资，但是，只能用于一个途径，那是此次远征。”

    黄镛听到这里，一下子明白了刘禹的用意，这些纸可以转让，可以买卖，某种程度是大号的会子，只不过有为数高达两亿缗的真金白银作为保障，信用方面便毫无问题，可在琼州，不要说股证了，连真金白银本身都买不到东西，区区一张纸又有什么用

    刘禹没打算送钱送路子给他们，只是让他们有了一个采购的特权，凡是参与其的人，都可以买到平日时只能看看的东西，而且数量仅限于你的财力，这些东西好不好那还用说吗，只看那些蕃人，一听之下眼珠子都在放光，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诱惑了。

    “但不知官府，想让我等做什么”

    “很简单，粮食。”胡幼黄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每购买一定金额的物资，必须去别处加购同等数量的粮食，没有船，官府可以租与你们，租金减半，没有人手，可以在州自行招募，也可以向官府申请，安排一些囚徒做为你们的劳力和护卫。”

    这么一说，下面这些精明的商人顿时懂了，官府的远征必然伴随着巨量的后勤消耗，而他们没打算自己来干，那样的话费力不说，效果还未必会好，让商人来做，给予一定的利润，他们的积极性会更高。

    “这个别处所指的是......”

    “本州以外的所有地方，如果你有本事，去把元人的军粮买来，也做得数。”

    胡幼黄的话让大伙哈哈一笑，可话的本身并不是玩笑，同大宋有着贸易来往的国家当，盛产粮食，又在这条航线的，只有安南、占城、真腊等区区几个，无论是哪一个，都会马成为元人的目标，将他们的存粮买光，也是一种制敌的手段。

    “但不知粮食送到后，如何结算”有意其的商人已经开始计算这部分利润了。

    “若是自备船，按常价加三成，若是租自官府的船，加两成，所有的金额都可按工分来结算。”胡幼黄的话，一下子让大厅炸了，这种好处，分明是巨利啊。

    抛开粮食本身的利润不说，工分是什么官府明确解释了，劳动所得，他们大部分连籍都没入，自然是毫无所得，而这么一来，等于弄到了一个扎根琼州的机会，其自由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治是说，我等也可出入医院、商社”开口发问之人，连话都说得抖抖索索。

    “不错，尔等既然是为大军效劳，自然也当享受劳动之利，这种特例，以后还会不会有，本官无法笃定，但今天，是一个机会。”

    商社可以买到别处买不到的事物，医院可以享受别处无法享受的治疗，一个简单的支付手段，立刻将大伙的积极性调动起来，纷纷要求报名登记，看着下面突然间变得嘈杂不已的大厅，刘禹的脸并没有太多得意的表情。

    这只是一个开始，南洋不过是个小海盆，在里面再怎么转悠，也弄不出多大的响，随着战事的进行，这些人不可避免地会深入其，与其让他们在琼州不安份，还不如去海外开开眼界，作为一个有秩序**制的社会，不能人家不同意，一刀给宰了，任何人都会有他的用处，只是看找不找得到而已。

    在这个过程，总会有目光敏锐的人看到其的利益，在官府的支持下，去建立一些永久性的居住点，奴役也好，强迫也好，将当地纳入统治之，迅速地消化掉战争的红利，要他强制移民来得更方便有效。

    “此事，既然在市舶司进行，左右你也无事，不如帮着某管起来如何”

    刘禹来的目地，除了当背景板，还有说动黄镛的意图在里头，他的人手太缺乏了，能独当一面的更是少，无论黄镛认不认同他的理念，这种对他有利的事情，也绝不可能推脱，毕竟表面大家还是同僚。

    “你说他们”黄镛显然没有料到，认真思索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非是黄某不愿，这件事，有一个人来做，某合适些。”

    “喔”

    “你的那位妻兄，叶府二公子，叶义之。”

    听他一提，刘禹的眼睛亮了，黄镛说得没错，叶应有才是主持此事的最佳人选，他用不着亲自出海，只要坐镇市舶司，把州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组织起来，以这些人的财力，不可能不愿意，因为叶应有既能代表叶府，同时又是琼州女主人的亲兄，他出面才能最大限度地打消那些人的顾虑。

    这层关系，曾经让刘禹疑虑重重不知道该怎么用他，让黄镛这么一提，还真是非他不可，至于叶应有自己的意愿多半巴不得吧。

    回去同璟娘一说，他的小妻子却没有他想得那么开。

    “二哥儿主持此事，会不会有负夫君的所托”

    “你是担心，叶府因此权重，被人议论吧。”刘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前些日子的那件事，不是针对的叶府，而是在后面看热闹的那些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安危
    拉下手闸，沉重的车头在惯性作用下滑行了四、五米远，才缓缓地停下，当刘禹睁开眼时，那个乳白色的光圈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海昌工业园区的专用仓库里，不久前堆满了大半个库房的木材，看去少了许多，他知道，这是陈述为了避免麻烦，将它们转移去了别的地方，最终这些木头都会挪走，而这一趟回来，他也没有再弄回木头。

    异时空的琼州，自主产业还近乎于零，除了矿产资源，根本找不到大宗可持续交易的物品，无论是珍稀物种还是物古玩，出现一两件那是迹，来一车成犯罪了，暂时他还不想陷到那样的境地里去。

    或许，水产品是一个不错的路子什么鲸鱼、鲨鱼、蓝鳍金枪鱼，那些后世快要濒临绝种的鱼类，在这个时空俯拾皆是，连象牙、犀角都在某些国家的地摊摆着卖，如他这一次的征服目标......三佛齐。

    循着这种思路，刘禹一边打开门，一边招呼着工人进去货，同时准备签署一份货单，只是看到他时，那个被陈述派来的员，第一时间掏出了手机。

    “陈总，刘总找到了。”

    刘禹不禁愕然，没等他发问，这个长相清秀的小女生马告诉他:“刘总，陈总请你马去办公楼下，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刘禹被她催促的表情弄得有些疑惑，陈述找自己找得这么急，难道是那根木头卖掉了等他来到办公楼前，陈述“蹬蹬”地从门口跑出来，一把拽住他，推进了车子里，自己跑去坐到了驾驶位。

    没等他把安全带系好，车子猛地冲了出去，刘禹诧异地转头一看，傻女人的眼睛红红地，竟然像是刚哭过！

    “别吓我......”他的话没说完，被打断了。

    “小石头出事了，我为了等你，每天都订了一张机票，现在离着起飞只有半小时，来不及准备了，你了飞机，我会打电话通知那边。”

    一霎那间，刘禹只觉得手脚冰凉，一股寒意从背升起，“噌噌”地直往窜，苏微出事了这么短短的几天，清明的前一天两人还通过电话，她能出什么事刘禹突然之间不敢再想下去。

    “她在解放军总医院住院部的三楼，具体哪个房间你得自己问，阿姨应该也在那里，禹子，你要有个心理准备。”陈述眼都不眨地直视前方，把车子开得极快:“阿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骂了你足足半个小时，说你没有良心，我后来打听了一下，他们是在扫墓的时候出的事，事情闹得很大，络说什么的都有，我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她现在是不是......”刘禹心怀忐忑，连话都不敢说得太真白。

    “我不知道，阿姨说得很急，边说还边哭，我找人去那家医院打听，结果病房被封锁了，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在一个路口处，陈述缓缓减速，将车子停在红灯前，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个微信群:“这是友传的照片，还有一些在场的人的口述，你看看。”

    刘禹接过手机，映入眼的是一张爆炸的场面，看样子像是一个山坡，升腾的火光和黑烟十分明显，紧接着是来自不同角度的图片，拿着枪匆匆而过的军人、巨大的直升机、穿着白衣的工作人员、隐隐约约能看到被抬在担架的伤员，甚至还有工作人员阻止他们拍照的动作。

    这些画面，无一例外都发生在燕山公墓，而那里正是苏微要去的地方，刘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在那里出了事，看着眼前这些无真实的画面，他根本无法想像，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会变成什么样子，拿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禹子，我不管你做了什么，小石头是无辜的，她现在剩一个人，除了你没有谁能保护她了。”

    红灯很快过去了，陈述踩下油门，压着线冲过了路口，刘禹默默无语地将手机放到仪表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倒底是冲着他，还是妻子来的现在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妻子的安危。

    车子驶进美兰国际机场的大门，陈述把车子停在候机大厅外，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告诉他:“按照你的决定，标的那家公司会带着测试系统来这边，我会安排好，并尽快让他们开始测试，木头的事情有了眉目，我找了几家银行，他们说可以用专家组的鉴定书做为依据，为我们公司出具一笔短期信用贷款，金额大概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