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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头狼嘛,不吃别人吃的亏,咋享别人享的福。”我扬起嘴角,露出个灿烂的微笑道:“不委屈,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哈,到此为止。”

    “吱嘎”

    正说话的时候,我们背后的大铁门从里面被拽开。

    吴恒杵着拐杖,一颠一跛的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脸颊鲜血密布,尤其是嘴角和胸口处就像是涂抹上几串被碾碎的葡萄一般,红得发紫,微微呲开嘴唇露出来的牙龈也是红色的,隐约好像还挂着一抹碎肉,衣服拉锁让拽开,近乎半敞着怀,我又看了眼他那条受伤的残腿,裤腿同样被鲜血给浸透。

    见到我和地藏都在瞪着眼睛看他,地藏豁嘴“呵呵”一笑。

    地藏绷着脸问了一句:“需要搀一把不?”

    “我开车来的,车在街口,麻烦了。”吴恒从兜里掏出掏出一把车钥匙。

    见我微微点头,地藏从腰后摸出一把手枪递给我,随即迅速拔腿。

    我抻脖朝着院内望了一眼:“里面的人”

    “除了文海都活着,文海是通缉犯,他们会处理好的。”吴恒慢吞吞的开口,说完以后,我突兀发现他的眼角红了,泪水在眶子里来回打转。

    迟疑片刻,他像是讲给我听,又像是自己感慨:“那条老狗其实也没什么错,换成我当年是他,也一定会把最没用的人丢出去顶罪,只是我们当时身处国外,他不该一语不发就走了,哪怕只是跟我说一句,一句就好啊。”

    我抽吸两下,没用接茬也没有规劝。

    我没有经历过他的经历,也没有痛苦过他的痛苦,自然理解不了他的恨意。

    “我在文海身上找到了这些,应该对有用。”吴恒吞了口唾沫,展开同样血呼啦擦的大手掌,一部老款的诺基亚手机,还有一张被红血染透的转账单。

    我瞟了眼转账单的落款,皱了皱眉头,立即接过来,朝着他低头道:“谢谢。”

    吴恒神叨叨的又笑了:“很有意思,比我想象的还有意思,我不让帮忙,真的没有动手,很尊重我,换成一般人,才不会管我愿不愿意,必定帮忙,因为这样我可以欠他一份人情。”

    “那没想过,万一他宰了呢?”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吴恒喘息两口道:“那说明我命数如此,就应该死在这里。”

    “哔哔!”

    说话的功夫,一台白色的“现代”越野车停到我们跟前,地藏从驾驶位探出来脑袋招呼。

    “麻烦扶我一下。”吴恒侧脖朝我笑了笑。

    我搀住他的胳膊,小声评价:“拿一条腿换一条命,也赚了。”

    “不是,我故意的。”吴恒耷拉着脑袋,声音很小的回答:“他根本杀不了我,是我自己想把这条腿送给他的,还他曾经的教育之恩,我这个人做事情从来不问对错,只讲心情”

    (iishu)是,,,,!




3198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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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qishuta

    返回石市的路上,我和地藏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而坐在后排的吴恒则将睡将醒,时不时还会搭茬一两句。

    车子风驰电掣的行驶在高速路上,地藏拨动方向盘,笑呵呵的透过后视镜瞟了眼吴恒出声道:“一个人挺孤的吧,不如来咱家,还能有个伴。”

    “我不喜欢给人打工。”吴恒耷拉着脑袋,声音不大不小的回应。

    “事实上你这些年从来没有逃出过给人打工的命运,哪怕是在国外当雇佣兵,你不照样得照着别人的意图行事吗?”地藏眼皮眨了眨,笑盈盈的继续道:“唯一不同的原来你做公车司机,跟我们以后是个私车司机。”

    听到地藏的话,吴恒顿了顿没有往下接话。

    地藏梭着嘴皮,继续规劝:“反正怎么样都是干掉脑袋的活,何不给自己加份保障。”

    “我不怕死。”吴恒慢悠悠的出声。

    一句话直接把地藏给怼的半晌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沉默半晌后,地藏总结陈词一般的叹了口气:“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没有不想成事的,所谓的安居乐业,更多是因为知道自己本事平平,一个人干不出的事儿或许俩人可以,俩人干不出的,可能一群人可以,路这玩意儿不会一直都有。”

    “累了。”吴恒双手抱在胸前,脑袋往下拱了拱,微闭上眼皮哼声:“出了高速路把车靠边停下就好,我找人过来接我。”

    地藏蠕动嘴角刚要继续说话,我朝着他摇了摇脑袋,地藏这才“诶”的哈了口气,加大脚下的油门。

    片刻后,吴恒突兀像个精神病似的轻轻哼唱起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我和地藏对视一眼,都静静的聆听。

    这吴恒的歌声不说有多专业,但是沙哑的嗓音,配上他身上那股子特殊的气质,却格外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我想老歌之所以经典,更多是因为,歌者在述说过往,听者在品味经历吧。

    正如吴恒歌词里唱的那样,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从邢城到石市,不过两个钟头,可就在这一百多分钟里,我们亲眼见证了吴恒是如何由人转兽,又从兽变回人。

    将近下午五点钟左右,我们从石市收费站出来,地藏将车子靠边停下,我扭头看了眼吴恒,这家伙像是真的睡着一般,双眼紧闭着,胸口一起一伏,还有轻微的鼾声发出。

    “真不跟我们一块走?”我清了清嗓子发问。

    吴恒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臂,驱赶蚊蝇似的挥动两下。

    凝视他几秒钟后,我豁了口气道:“行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这把我欠你。”

    “咱们扯平了。”吴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见他主意已定,我跟地藏交换一下眼神,同时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喂!”

    即将合上车门时候,吴恒突然睁眼喊了我一嗓子。

    我迷惑的探头望向他:“嗯?”

    吴恒舔舐两下嘴皮,面无表情的开腔:“后备箱里有我捡的一点破烂,顺便替我处理掉吧,谢谢了。”

    我点点脑袋,随即打开后备箱。

    当一部半人来高的变形金刚玩具出现在我面前时候,我顿时间楞了几秒钟。

    “在停车场把小犊子给吓哭了,就当是给他赔礼道歉的,提前声明昂,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小家伙鬼灵鬼灵的,我很喜欢他。”

    吴恒的声音从车内轻飘飘的传出。塔

    当我抱着玩具走到车边时候,他已经将车窗玻璃升了上去,隔着深黑色的车膜,我看不清楚里面的他具体是个什么表情。

    从原地拦下一台出租车后,我掏出手机拨通董咚咚的号码:“跟贵哥碰上面没?”

    董咚咚笑盈盈的问:“在贵哥饭馆呢,刚刚还聊起你,你什么时候过来啊大哥?”

    “晚两天吧,回来陪你嫂子祭祖的,总得先把正经事办了。”我想了想后叮嘱:“替我跟贵哥带好。”

    董咚咚沉声道:“贵哥说了,让我们免开尊口,有什么事情等你过来以后再谈。”

    “行,我知道了。”我笑呵呵的应声。

    我坚信一个拥有超凡生意头脑的人,不论是嗅觉还是感官都肯定比常人更加敏锐,兴许在看到董咚咚他们三小只的那一刻,贵哥就已经猜出来我的那点小九九,不过他并未拒绝,看来我的希望还是挺大的。

    挂断电话,我刚要给江静雅再拨过去,王影的号码突然打进我手机。

    我愣了几秒钟后,搓了搓腮帮子,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语调:“哈喽啊影姐。”

    “你也哈喽啊。”王影学着我的语气笑应一句:“商务大楼的标我们拿下了,谢谢你呗。”

    我咳嗽两下打趣:“用嘴呀?”

    “用别的地方也可以,就怕你没胆。”王影看似心情不错,“咯咯”娇笑两声道:“不是盲流子就别老装流氓子,自己什么体格子自己还不清楚呐,打电话没有别的事儿,除了要跟你说句感谢以外,还想请你吃顿饭,不过看架势你好像不能赴约,我刚刚看到你老婆发朋友圈,你们回石市过年了吧。”

    “嗯。”我没有任何隐藏,实话实说道:“陪她回来祭祖。”

    “哦哦,挺好的,拿这顿饭我就先欠着你喽。”王影再次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诶对了,你们公司最近新来一位总裁助理是吗?叫王叫王佳是么,长得挺帅的,身材也好好。”

    我摸了摸鼻梁骨笑问:“相中了啊,回去我介绍你们认识。”

    “切,帅哥多了去,夜店里的小鸭鸭五千块钱就能带走,我稀罕他那样的。”王影哼了一声:“我是想跟你表达,我很不喜欢他,尽管这次竞标会,他帮了我不少,但是这个人好像有点目空一切,我第一次见他,他就以头狼半个主人自居。”

    我皱了皱眉头问:“竞标会不是教给磊哥负责的吗?你怎么会和他对上话?”

    “磊哥可能没时间吧,让他和李新元一起的。”王影娇声道:“我不知道他和李新元是提前商量好扮红脸白脸的,还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很多不需要盛气凌人的地方,他表现的格外跋扈,本身这些竞标的大部分公司就知道你们头狼是陪我保标的,基本就是做做样子,但他算了,说的太多好像我在打小报告似的,反正给你提个醒,你们头狼好不容易最近才有口碑,别因为一块臭鱼坏了满锅汤,这话也是别人让我转告你的。”

    我好奇宝宝似的又问:“哪个别人啊?”

    “别人就是别人呗,认识你又恰好认识我的朋友。”王影敷衍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颦眉陷入沉思当中。

    段磊不是个没分寸的人,昨晚上我们还就他外甥是否从门迎开始做起畅谈一番,今天就马上让王佳负责去保王影的标,这变化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一边遐想中,我一边又给李新元编辑了一条短讯。

    回到柳俊杰的那家酒店,江静雅和洪莲正从抱着孩子在大厅里等待,行李箱放在一旁。

    见到两人神情不太对劲,我忙不迭问了一句:“怎么了?”

    洪莲摇摇脑袋回答:“不知道啊,陆国康让我们在大厅等着,说是换一家酒店,我们等他呢。”

    我刚要说话,陆国康捂着口罩,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进来,大声吆喝:“小雅,车来了。”

    “啥事啊老陆?”我紧绷下脸注视他。

    “先换别的地方住吧,晚点我跟你慢慢解释。”陆国康扫视一眼江静雅和洪莲,欲言又止的朝我使了个眼神。

    “不用换了,让小雅先回家,迪哥送一下,有事咱们聊。”我摆摆手拒绝。

    昨晚上之所以选择住柳俊杰的酒店,一个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没有处理明白,再者就是我不想让岳父岳母看到我猪头狗脸的样子,现在既然已经摆弄明白,她们娘俩也没必要再到处东躲高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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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9 说王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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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交代地藏和洪莲送江静雅回家,我和陆国康则来到酒店一楼的某个房间。

    我一屁股坐在床边,点上一支烟问他:“到底啥事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俊杰出了点事儿。”陆国康拽下来口罩,摸着脸上鸿沟交错一般的疤痢道:“挺严重的。”

    我思索一下后问:“跟这家酒店有关?”

    “嗯。”陆国康咬着嘴皮道:“这酒店还有个地下室”

    几分钟后,透过陆国康的详细介绍,我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柳俊杰搞这家酒店实际上并赚不到几个钱,顶多就是应付一下员工们的正常开销,真正让他解渴的是地下室里的另有洞天,随着这几年国家对**场所的管控越发严厉,石市这边的街面上已经很少能找到明着来的那类场子。

    可是男欢女爱永远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巨大市场,于是乎各种地下山庄应运而生。

    而柳俊杰酒店的地下室就有一家类似这样的高端会所,主要服务于柳俊杰在本地的一些纨绔朋友。

    真正盈利的买卖永远都是关系户们的玩物,柳俊杰自然也不例外。

    可能是仗着自家关系,平常跋扈惯了,哪怕前段时间已经收到了市要大检查的通知,柳俊杰仍旧我行我素的开门营业,直至今天早上时候,一伙暗访的将柳俊杰这里给直接端掉,还在被窝中的柳俊杰连“为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出来,就被人戴上头套踹进了车里。

    等陆国康说完以后,我很是费解的问:“凭柳家在石市的人脉关系,这点事情还能叫事?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了?”

    在我看来,这事儿确实不对,可是人都明白法律是死的,执行法律的人可是活的。

    “昨晚上我就跟你说过,这边和上上京挨着非常近,再者说了,什么关系能大过政策?”陆国康吹了口气道:“别说柳俊杰了,石市好多老子就是吃皇粮的公子哥也照样被一巴掌按倒,之所以着急让小雅他们换地方我是被牵扯到。”

    我揉搓两下下巴颏问:“那柳家的大人咋说的?”

    “现在估计也是焦头烂额吧。”陆国康苦笑道:“昨晚上场子被端,还抓了好多柳俊杰的狐朋狗友,这里头不少家里是有门道的,现在一大群人堵在柳家问责,最关键是负责这事儿的老徐、徐自立根本不接电话不会客。”

    “徐自立?”我怔了一怔,莫名想起来车站那个庞国宾好像就是听命于他的,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巧合?

    “对,徐自立主抓政法这一块,这次的联合大行动就是他指挥的。”陆国康点点脑袋道:“听说这人挺拧巴的,以前在上上京某个单位任职,人脉关系挺强悍的,反正不是个善茬。”

    “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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