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闲扯几分钟后,我俩结束通话,而我调转车头,朝高氏集团的方向出发。
一直我都觉得,我和张星宇属于绝配cp,我懂得如何运作大方向,他明白怎么替我添力量,就比如面对上京来的张佩和杜红旗。
我琢磨的是他俩还有没有同伙,会不会分开行动,而张星宇则直接安排车勇盯死他俩。
想到这儿,我瞄了眼副驾驶的张星宇,在他不刻意瞒着我做事的时候,我和他还算是步调一致的合拍。
一个多小时后,羁押陈晓的高氏集团的货仓里,我和张星宇并肩走了进去。
陈晓眼神茫然的坐在破旧的沙发上,面前摆了几个没怎么动筷子的快餐盒和一瓶白酒,脚边扔的哪哪都是烟头。
“朗哥、宇哥!”看到我俩,陈晓迅速站起来,咬着嘴皮发问:“二哥怎么样了?腿上的伤...”
“取子弹是件比较费劲的事,就算他取出来,往后肯定也会落下病根,往后一到阴天下雨,就会疼的想抠墙皮,我有这方面的经验。”张星宇笑了笑,将半路上买的一塑料袋吃食递给他:“这是他叮嘱我替他给你买的,他说你最喜欢吃铜锣烧。”
看了眼塑料袋,陈晓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抽吸几下鼻子,摇了摇脑袋:“他一定被我伤的很深吧?”
“你说呢?”张星宇一屁股坐到他旁边,自顾自的掏出一支棒棒糖,低头撕开包装袋,同时低声道:“他打算离开头狼了,因为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因为你!”
陈晓耷拉下脑袋,两手不安的抹擦着塑料袋,发出“哗啦哗啦”的动静。
“其实你还没有说实话,对么?”张星宇冷不丁道:“你有同伙,也潜伏在咱们公司,并且应该还住在公司里,是不是!”
张星宇骤然提高的嗓门,吓得陈晓禁不住哆嗦一下,他赶忙摇晃脑袋低喝:“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
“发鸡毛的四,你咋不发六呢,如果诅咒有用,我他妈现在应该已经开始过忌日了。”张星宇没好气的爆了句粗口:“陈晓,咱俩平常也接触过,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别说你这个当事人,就算杨晖,肯定也难逃嫌疑,一旦让我产生怀疑,我就会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杨晖死不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陈晓焦急的一把抓住张星宇的手臂哀求:“宇哥,这事儿二哥真的不知情,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证明,实在不行,你杀了我吧,放过二哥,就当是我求你了!”
“那是谁?谁配合你把录音笔取走的?”张星宇瞪圆眼珠子厉喝。
陈晓抓耳挠腮的大声后喊叫:“我不知道,我跟你们说的全是真话,一个字都没有掺水。”
看到这儿,我基本相信陈晓说的是真话,当即给张星宇递了个眼神。
...
回去的路上,我和张星宇一句话都不说,各自琢磨着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陈晓如果没说谎的话,录音笔到底是如何不翼而飞的?再有就是张佩和杜红旗来鹏城的真实目的,他们到底是针对我呢,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把陈晓接走?根据陈晓自己交代,在他决定偷录音笔时候,提前跟他上家打过招呼。
他上家知道我们是个涉灰团伙,也知道我们和李响有矛盾,甚至还清楚前段时间杭城发生的那些事情,不止一次催促过陈晓尽可能多留下一些实质证据,比如视频或者通话记录。
当车子即将开回公司时候,张星宇突然一巴掌拍在我大腿上,拧着眉头开口:“他朗哥,你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陈晓确实没同伙,但咱们公司还藏着一个别有用心的人,这人或许知道陈晓的身份,或者不知道,只是每天都在偷偷的观察你,结果昨晚上意外看到陈晓从你房间里偷出来录音笔,而后偷偷的躲在暗处跟踪,等陈晓把录音笔藏在垃圾桶以后,他又找机会取走了,他不需要当时现身,今天随随便便找个时间,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头狼 3894 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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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宇的话瞬间让我愣了一下子。
是啊,自从知道陈晓有问题后,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只琢磨着他的帮手或者说助力可能来源于外部,却从未考虑过公司内部有没有跟他一样存在别有用心的篮子。
正如张星宇分析的那样,这个人可能并不是跟陈晓一伙的,但潜伏进我们公司的目的同样是为了搞破坏。
见我陷入沉思,张星宇低声道:“最近家里来什么新人没?比较扎眼的那种!”
“新来的?”我眉梢紧缩,脑海中过电一般迅速将这段时间入伙的新人全都回映一遍,随即摇了摇脑袋:“最近来的基本都是小晖和魏伟带过来的,那帮孩子基本都不在公司住,我跟他们多多少少也打过几次照面,感觉应该没什么可能。”
“诶我操,这就奇了怪。”张星宇抓了抓后脑勺,思索片刻后,摆摆手道:“算了,咱们先回去吧,容我一点一点抽茧剥丝!”
十多分钟后,我俩回到公司,张星宇跟我打了声招呼就直接闪人,而我则呆在屋里开始盘算接下来何去何从。
陈晓的意外露馅是坏事也是好事,好的是至少让我知道,目前我们被人给盯上了,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想辙补救和盘旋。
坏的是经过这场变故,不论是杨晖还是魏伟,好不容易才积攒出来的那点自信心绝对会被催促到支离破碎。
不过总体来说,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次不错的历练。
没有任何一句话能让人大彻大悟,也没有什么书可以叫人醍醐灌顶,真正能让人如梦初醒,看透人性的,只能是一段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笃笃笃...”
就在我胡乱琢磨的时候,房间门被人叩响,紧跟着魏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他穿件白色衬衫,身上抹的脏兮兮,还散发着一股子恶臭味。
“哥..”见我迷惑的上下打量他,魏伟蠕动喉结,发出极其嘶哑的声音:“垃圾场从里到外被我们翻了好几遍,可还是没能找到录音笔,我回来了,不过安排其他兄弟仍旧在找。”
“知道你尽力了,让弟兄们都撤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头安抚:“回去好好冲个澡,休息一下子,明天我请大家吃顿大餐。”
魏伟停顿几秒,睁圆遍布血丝的眼睛,满脸疲惫的呢喃:“大哥,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或许那时候你能想到更好的补救法子,是我太自私了。”
“都过去了兄弟,孰能无过。”我露出一抹笑容,撑开双臂重重抱住他,在他后背拍打几下。
这种时候,他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心灵鸡汤,更不会想听什么自欺欺人的“正能量”,他最渴望的就是能感觉到温暖。
“呜..”
魏伟脑袋埋在我怀里,像个孩子一般发出哽咽声,身体更是颤抖不已,我没有再吭声,任由他哭泣,此时的他非常需要有个发泄的渠道,不管是哭是闹,总得把心里那点委屈和憋屈爆发出来。
五六分钟后,魏伟停止呜咽,用力拿手背抹擦几天脸颊,咬着嘴皮,用近乎保证的语气望向我:“哥,我发誓再也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人嘛,总得摔两跤才能发现究竟是地不平还是自己腿不行。”我丢给他一支烟,摆摆手道:“去吧,歇一会儿,实在睡不着就去找小晖聊聊,他现在也特别需要有人理解。”
“好!”魏伟迅速点点脑袋。
把他打发走以后,我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所谓,雄鹰不为暴风折翼,狼群不因长夜畏惧,只要能趟过这一次,我坚信杨晖和魏伟都会有一次质变的提升。
“嗡嗡嗡...”
刚把嘴边的香烟点燃,我兜里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看到是李凡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
“这么晚打搅您休息,实在不好意思哈王总。”电话那头的李凡很有礼貌的率先开腔:“我刚刚琢磨了一套更有意义的宣传方案,您如果不忙的话,想跟您汇报一下。”
“哥们,我既然把这事儿交给你负责,就说明足够信任,具体如何操作,你大可以拍板定案。”我笑着打断:“老话说的好,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在你擅长的领悟,你老问我这个门外汉,不等于是给自己找憋屈嘛。”
李凡沉默一下,当即哈哈大笑:“王总,您真的很特别,年纪轻轻能把公司做到如此程度,真的不是没有原因。”
“得嘞兄弟,马屁那玩意儿对我没啥太大的效果。”我笑呵呵调侃道:“没啥事的话,我准备睡了,这两天忙的晕头转向,属实有点扛不住。”
李凡也没有过分纠缠,马上接茬:“成,那王总先休息,明天咱们再细聊。”
挂断电话,我摇摇晃晃的走进浴池,比起来北方的秋高气爽,九月的鹏城依旧酷热难耐,这边的四季并不是特别明朗,亦如我们在这头的朋友一样模模糊糊。
我摇了摇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掷脑后,随即又戳动手机屏幕,放上一首听不懂的粤语歌曲,就开始褪去衣服泡澡,打算彻底放松一下。
我正享受着热水带给的片刻轻松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拍门声。
“谁呀?”我赶忙裹了件浴袍,趿拉着拖鞋走了出去。
“王总,我是李凡。”
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打开门,见到李凡左手拎着两瓶酒,右手提溜着一塑料袋的熟肉和凉菜,我好奇的出声:“啥情况兄弟,来给我送礼了啊?”
“没,刚刚电话里听出来你很累,我正好今天工作也做的差不多,所以想请你喝两杯。”李凡扬起左手上的“五粮醇”,笑容如靥的挑动眉梢:“也不知道您这喝惯各种高档酒的嘴巴能不能喝的来咱这便宜货。”
“擦,我这嘴既能吃糠咽菜,也可以生猛海鲜,等一会儿昂,我刮下胡子。”我笑骂一句,转身又走进浴室。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李凡已经将几样小菜分成几个盘子摆好,酒壶、酒盅也呈上桌,整的还挺有仪式感。
“吹吹为忙,曾艘于陪此得满相...”
扫视一眼我攥在手里还在放着歌曲的手机,李凡笑道:“王总喜欢听粤语歌啊,我记得这首歌好像是叫千千阙歌,挺有年代感的一首曲子。”
“岁数大了,喜欢听粤语歌曲,因为听不懂,不用走心,呵呵。”我随手关掉音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眨巴眼睛道:“怎么突然想找我喝酒啊?”
“也不能说突然,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机会不太合适,前阵子你忙,咱们时间也很难对上。”他抓起酒瓶替我倒上一杯,又给自己续上一杯,清了清嗓子道:“王总,不管怎么说,感谢你能给我一次赚钱和实现自我的机会,这杯我干了啊。”
话音落下,他仰脖“咕咚”一口,直接把足有二两的白酒倒入口中,喝的那叫一个干巴利落。
“别介兄弟,你跟我撂句实在话,你到底是搁我这儿喝酒,还是自杀的?哪特么开场白都没有,直接就给自己照死糊的。”我吞了口唾沫,哭笑不得道:“这特么一宿时间呢,咱消停点。”
“酒品既人品,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李凡夹了口菜,冲我招呼:“王总您随意喝就可以,菜简酒陋,您能赏脸跟我坐在一起,本身就是莫大的荣幸。”
“那我可真随意了昂。”我这人向来见台阶就下,听他这么一说,我只轻轻抿了一口,随即闲侃道:“一直都没问过你,你是哪的人啊?听你说话好像不带这边的口音。”
“我啊?”李凡顿了一顿,手指头轻轻摩挲酒杯,看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立即岔开话题:“不方便说就算了,我没有调查户口的意思。”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是北方人,准确的说老家是上京的,不过来这头已经生活很久了,都快记不得自己的户籍了。”李凡皱了皱鼻子道:“王总应该也是北方人吧?”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应:“你不是对我们公司做过详细调查嘛,难道还不了解我的底细?”
“咣当..”
同一时间,房门被猛然推开,张星宇火急火燎的奔了进来,张嘴就喊:“裤衩王,我想到一步很有意思的棋路,咱们可以让陈晓先去跟上京来的那两个...”
头狼 3895 发挥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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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张星宇猛然看到坐在我对面的李凡,马上下意识的闭上嘴巴,狐疑的眯起眼睛来回打量。
李凡也不自然的站了起来,讪笑着开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工作了?”
“没有,下班不谈工作,这是我们不上墙的规矩。”张星宇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坐到我旁边,那胳膊肘捅咕我两下努嘴:“这帅哥谁呀,新认识的哥们?”
“您好,我叫李凡,目前负责给咱们头狼公司做宣传工作。”李凡很会来事的主动伸出手掌:“还望多多指教。”
“哦哦,我是张星宇,头狼公司打杂的,朗哥的贴身小秘书。”张星宇豁嘴一笑,跟对方握了下手,随即指了指自己,朝着我坏笑:“我坐这儿不会显得太突兀吧。”
“您说的哪的话,张星宇张总,我真的是久仰您的大名。”李凡忙不迭站起来,径直朝厨房的方向走去:“我给您拿杯子,您稍等。”
等他转过身子,张星宇再次拿胳膊靠了靠我,声音很小的发问:“啥情况,咋我一礼拜没回来,你取向怎么还变了呢。”
“你和狗最大的相似之处就是都吐不出象牙。”我白楞他一眼,撇撇嘴道:“人挺实在的,别特么乱嚼舌根子。”
“你看谁不实在?”张星宇斜眼瞄了眼我:“画皮画骨难画虎,别说认识三五天,认识三五年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楚的都大有人在。”
“张总,喝多少,我给你倒酒。”
我俩正说话时候,李凡笑盈盈的捏着一只酒杯和一双筷子走了回来。
“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就好。”张星宇赶忙抢过来酒瓶,磨磨蹭蹭的给自己倒上一点,然后干笑道:“不好意思啊哥们,我有病,身体不允许喝太多,稍微意思意思,你可千万别挑理。”
“绝对不会,能同时跟头狼公司的大小脑坐在一起,我三生有幸,这杯我干了啊,您二位随意。”李凡再次“咕咚咕咚”给自己满上一杯子,还没等我说出劝阻的话,这家伙手一举、脖一仰,又一口气干光了。
“诶卧槽,兄弟你这酒量绝了啊。”我诧异的看着他,翘起大拇指:“能喝的我不是没见过,但五分钟不到造小半斤的真不多,陪你一杯昂。”
说话过程,我也咬牙,一口气将杯中酒灌了下去。
“王总太客气了,那我必须再来一杯。”
“快别介了兄弟,我真杠不过你..”
几杯酒下来,我就感觉自己稍微有点晕乎,这李凡绝对是个酒仙,基本是他三杯我一杯的喝法,结果我脑瓜子嗡嗡直懵,人家却脸不红心不跳,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杯酒眼瞅着下去一多半,一直低头扒拉手机的张星宇突兀笑呵呵道:“哥们一直都在从事广告公司吗?”
“啊?”李凡顿了一下,点点脑袋道:“对,之前我在福田区那边给别人打工,算是半学半实践吧,今年才刚刚辞职,出来单干!也就是我运气好,遇上王总赏识,不然这一单买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张。”
“哦。”张星宇慢条斯理的点点脑袋,接着又问:“你在福田区哪家广告公司工作来着,我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也是干这行的。”
李凡毫不犹豫的回答:“星海广告,一家很小的公司,在湖贝新村附近,我们老板姓陈,不知道张总熟悉吗?”
张星宇从兜里掏出一支棒棒糖,一边撕包装纸,一边回应:“不太熟悉,我认识深南大道那边的老龙,他旗下好像有三四家广告公司吧,我和丰北路奥莱公司的朱总也是哥们。”
李凡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出声:“您说这两位在鹏城广告圈子,不说触顶,也绝对是一方诸侯了,我一个初学乍练的小角色根本和他们搭不上话,嘿嘿。”
“小事儿,回头我介绍他们跟你认识。”张星宇大大咧咧的把棒棒糖塞进嘴里,又象征性的跟对方碰了一下酒杯后,就又低头玩起了手机。
之后的时间里,我和李凡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张星宇则完全处于透明状态,再也没有搭过一句话。
临近午夜一点多钟,两瓶白酒全造完了,我们又把我这儿剩余的啤酒全干光,李凡非嚷嚷着继续下楼买酒,结果被张星宇制止。
张星宇眉眼带笑的努嘴:“哥们,酒这玩意儿吧,不喝不合适,喝多了更不合适,咱们今天就到这儿,我待会和王总还有一点私人话题研究,您看..”
李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后知后觉一般拍了拍脑门子出声:“哎呀,我都没注意,马上一点半了,今天实在是叨扰了,那王总、张总,咱们改天再聚。”
“哈哈,王总都喝迷糊了,这会儿眼睛明显睁不开,走,我送你!”张星宇拉住李凡的胳膊,两人看似亲密的起身。
四五分钟后,张星宇返回我房间,二话没说先把房门反锁,才皱着眉头冲我道:“你让那家伙住在咱们这一层?”
“啊?我寻思楼上房间空挺多的,住个人也无所谓。”我晃了晃有点发沉的脑袋,见他眼珠子不停转动,接着轻问:“怎么啦?你觉得他有问题?”
“我有被害妄想症,看谁都觉得像坏人。”张星宇随手抓起几粒花生米,昂头环视一眼房间,吭哧吭哧咀嚼几口道:“他经常来你房间吗?”
“咋可能,你当我这儿是大车店,谁想来就来啊。”我笑骂一句:“今晚上第一次。”
“呵呵。”张星宇冷不丁裂嘴笑了:“我看他刚刚进厨房拿杯拿筷子的手法挺熟练的。”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间怔了一下。
“这都小事儿,也许人家只是善于观察,毕竟是干广告公司的。”张星宇摆摆手道:“不过他的酒量好像有点出奇的好啊,一斤半的白酒,七八罐啤的,一点事儿没有,走道都不带晃悠的,这样的选手,要么是有什么病,要么就是受过这类的专业培训,他刚刚说他是上京人对吧?”
“嗯,燕郊一带的。”我点点脑袋。
“成,你快睡吧,我上福田区去溜达一圈,碰碰运气去。”张星宇叼着棒棒糖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候,他拍了拍后脑勺嘟囔:“麻痹的,耽误半宿时间,我都差点忘了正经事,咱现在不是不知道录音笔究竟哪去了嘛,我的意思是把陈晓放了,让他跟上京来的张佩和那个杜红旗碰头,让他们仨商量应该怎么找录音笔,兴许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我没意见,你看着整吧。”我揉搓两下发烫的太阳穴,挺无所谓的应声。
今晚上我虽然喝的没有李凡多,但不知道为啥懵的却特别快,这会儿要不是强打起精神,估摸着就地都能睡着。
“如果这步棋按我说的做,陈晓十有八九是废了,他等于伙同咱们坑张佩、杜红旗,上面要是追查下来,陈晓肯定得顶锅。”张星宇又补充一句:“算啦,瞅你现在哈欠连天的,估计根本听不进去我说啥,我自己看着安排吧。”
说罢话,张星宇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十秒钟不到,他又折身返回,直勾勾盯着我道:“裤衩王,你今晚喝多少?”
“估计也就半斤多?”我揪了揪鼻梁骨,这会儿困意愈发浓了,看张星宇好像都变成了重影。
“按你的酒量一斤没啥问题才对啊。”张星宇踱步走回我跟前,随手抓起散落在茶几旁边的白酒瓶看了看:“四十二度啊,度数也不算太高,咋把你困成这副熊样..”
听着他的碎碎念,我的眼皮就仿佛吊上大石头一般的沉重,实在捱不住了,干脆闭上眼睛,朝着他哼唧:“可能是我这两天太累的事儿,你慢慢研究吧,我太困了。”
隐隐约约之间,我好像看到张星宇从桌上摸索半天,拿走了什么东西,之后就彻底熟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尿急把我憋醒,我一激灵爬起来,等解决完以后,趿拉着脚步打算回卧室睡觉,路过客厅茶几时候,我的目光很随意的扫视一眼桌面上的残羹剩饭和三只空酒杯,立时间站直身子。
张星宇走的时候,我实在太困了,根本无暇去思索太多,可此时清醒过来,我才意识到,我今晚貌似发挥的也太失常了吧,半斤来酒就把我给干醉,完全不合乎常理,再结合张星宇之前说李凡进出我这儿的厨房很是熟练,一抹怀疑瞬间浮上我的心头...
头狼 3896 时醒时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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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杵在原地站了十几秒钟,才转身重新返回卧室,不过这次我刻意将屋门留下一条两指多宽的缝隙。
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二十。
人总会不经意间在某个时间段里变得格外的清醒,像是本能,又像是下意识,此刻的我就是这种状态。
回忆着昨晚和李凡喝酒的点点细节,我脑子里泛起的疑惑越来越多,似乎从昨晚他进屋开始,我就陷入一种脑子极其不清醒的迷糊中。
“是酒有问题还是吃的不对劲?”
想到这儿,我立即“蹭”一下坐直身子。
刚想着下床再到客厅里去看看,突然听到“吱嘎”一声很轻微的开门声,接着一阵很轻微的脚步声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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