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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是一种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将先生

    是否就是那唯一可怕的结果

    这首诗的题目是什么?林斌好奇的问。

    《漂泊。河辰回答。

    漂泊?嗯,很不错的题目,林斌说,一个人在城市里茫然的漂泊,充满了无奈。

    河辰说:不仅仅是无奈,更多的是寒冷,自己的寒冷,只有自己能体会到,可惜却无法理解为何会如此寒冷。现在我倒想给它重新起个题目,叫《冰山。

    为什么?林斌问道。

    河辰说:因为觉得漂泊有点虚,直接用象征自己的冰山为题比较鲜明,一针见血。

    林斌恍惚了片刻,说:那你不如干脆就以《漂泊的冰山为题好了。

    河辰闻言顿了顿,暗忖,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暴露自己的用意了,于是向林斌问道: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就像一座漂泊的冰山吗?

    我?林斌不禁诧异起来。

    是的,就是你。既然话题已经展开,河辰觉得,没必要继续拐弯抹角下去,直言不讳的说:你这冰山跟我诗中所说的冰山不同,你是追着太阳的冰山,那韩佳人就是你追逐的太阳,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你不惜一切代价追着她,却忘了潜在的危机。

    事实上,这首诗并非河辰最近的作品,而是去年就已经发表了的,只是如今正好被其拿出套用。林斌虽是个农民工,可好歹读过高中,也看过很多书,事到如今,听着河辰颇有针对性的话,望着河辰满脸慎重的表情,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大舅和二舅刚刚找过河辰,也不知道他们将自己的事情都跟河辰说了,但他还是能体会到这番话中潜藏的警示意味。

    在这个寒风呼啸的冬夜,在这样一条杂乱无章的小巷,这样一个简陋冷清的小吃摊,林斌不由得陷入突如其来的冥思。他不得不承认,河辰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也很形象,如果说韩佳人是自己心目中的太阳,那么自己还真就是追着太阳的冰山。至于潜在的危机,不难解释,太阳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可太阳的光芒和热量却是切切实实的,而这些光芒和热量,对冰山而言,绝非表面上所带来的温暖那么简单,因为冰山遇暖过度,就会破裂,甚至会彻底融化。想通了这一点,林斌的内心无疑有些压抑。河辰的这些话,不啻一个隐形的刀片,悄悄然划开林斌内心深处的一把锁,从而打开了一扇门,至于门内的东西,林斌并非真的不知道,只是一直以来被其故意忽略了而已。林斌也曾想过,自己对韩佳人的这种痴迷很可笑,痴迷越深,沉沦也就越深,到了幡然觉悟的时候,也许受伤就越深。只是直到河辰点出来之前,这些想法都被林斌视为洪水猛兽,甩在了脑后,在其看来,哪怕是沉沦,也是一种美妙无穷的沉沦。

    天尚未全黑,大街两旁的路灯和霓虹灯便通通亮了起来,五光十色的光芒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湍急的河流。很多次只身一人挤在这样的人流中,倍感空虚之际,河辰会觉得自己好比一朵小小的浪花,那么不起眼。通常如此认为的时候,河辰都会用他那套已经不新鲜的理论安慰自己,在他看来,不仅自己,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一朵小小的浪花。世界那么大,人口那么多,即便是个再了不得的伟人,在历史的长河中,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今天,河辰没有这样的闲心,因为他心中存着一个确切的方向,以及一个明确的目的,一个人一旦有了方向和目的,也就很难再去关注身边那些司空见惯的现象了。

    这是星期一的傍晚,也就是跟林斌见面的第二天的傍晚,河辰破例走出在锦绣市暂时寄居的住所,让他破例的缘由,自然是为了林斌,至于他要找的人,则是雁儿。林斌大舅和二舅不知道雁儿在哪里,河辰却是知道的。有一个星期天晚上,河辰跟林斌见面的时候,林斌特意将雁儿带了来,河辰第一眼就记住了这个娇小玲珑且清纯朴实的女孩,她那水灵灵的样子,给河辰留下深刻的印象。经过交谈和观察,河辰当晚就摸清了雁儿的状况,并且很明显的窥探出,这个雁儿面对林斌的时候很不寻常,默默地关切下,掩藏的是一股清泉般澄澈的爱慕。只是让河辰哭笑不得的是,连自己都看出了这种爱慕情结,当事人林斌却不知道,当然,不排除知道一点却故意忽略的可能。

    雁儿打工的地方是家洗脚房,河辰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找到那家洗脚房时,立刻察觉到一股暧昧的氛围,尽管他向来对洗脚房这种地方不感兴趣,却难以否认,眼前这家看似不大的洗脚房,对男人有种特殊的吸引力,尤其当他刚刚走进洗脚房,就被几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包围的时候,这种感觉来得更加强烈。河辰习惯性的观察了一下那几个女人,饶是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香味四溢,还是无法掩饰她们刻意掩藏的痕迹,这些痕迹隐隐能够证明,她们压根就不是这座城市的人,或者说,她们都来自农村。几个女人纷纷拖着河辰,想让他接受她们的服务,可惜,河辰让她们失望了,当他说出自己是来找雁儿的目的后,几个女人立刻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她们散去后,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来是这里的老板娘。

    老板娘仔细打量了河辰几眼,问:是你找雁儿吗?

    河辰点了点头。

    老板娘说:找她可以,不过你得在她身上消费,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这里的员工是不能擅自脱岗的。

    河辰暗自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没再废话。

    在一个空气污浊的包厢内,河辰独自躺在靠背沙发上,等着雁儿的到来。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纠结,这点他很难否认,他实在不希望那晚那个清纯玲珑的女孩,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会跟刚才那几个女人一样,当真如此,他便只能怀疑自己此行是否真的有意义了。结果还好,没怎么让河辰失望,雁儿出现时,尽管打扮不俗,透露出来的更多还是朴实,身上没有那股刺鼻的香味。

    你怎么来了?雁儿端着洗脚盆进来,略微扫了一眼便诧异的问道。

    河辰淡淡笑了笑:我来看你呗。

    你记性真好,雁儿说,我上次只是简单说了一下,你竟然能找到这里,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关于林斌的?在雁儿想来,河辰会来找自己,多半与林斌有关。

    河辰没有否认,嗯了一声后,让雁儿将洗脚盆放在一边。

    雁儿犹豫了片刻,说:既然你花了钱,那就洗一个吧。

    河辰摇摇头:不了,我不习惯让别人帮我洗脚。

    雁儿哦了一声,将洗脚盆放下后,找了个凳子坐下,见河辰沉默起来,便问道:林斌最近应该很开心吧?

    河辰讶异道:为什么这么问?

    雁儿微笑着说:因为他一定见到他的梦中情人了啊。

    你是说韩佳人吧,河辰报以一笑,看来你真的很关心林斌嘛。

    雁儿闻言,面色突然变得红润,悄悄玩弄着手指。河辰见她这副模样,不禁生出莫名的感动,因为这种感动,原本挺压抑的包厢,气氛跟着渐渐好转起来。雁儿眼下的模样,让河辰确定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她对林斌确实是有着爱慕情结。

    这里的工作还习惯吗?河辰故意转移个话题问道。

    雁儿嗯了一声:还好,我在这里就是帮人洗洗脚,其他按摩什么的,我都不做的。说完,雁儿脸上的红润越发醒目。

    河辰怔了怔,暗忖,这丫头说这话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至于究竟证明什么,河辰不愿意细细较真,他只知道,她之所以对自己说这话,并非在意自己的想法,而是因为自己跟林斌走得近,她在意的人是林斌。

    水快冷了,你真的不洗吗?可能察觉到自己的尴尬,雁儿瞥了一眼洗脚盆,语气轻柔的说道。

    河辰坚定的摇摇头说:不了。随即想起什么来,跟着问道:你会按摩吗?

    雁儿慌忙说:我真的从不帮别人按摩的。

    河辰笑着说:别慌,我只是问你会不会而已。

    雁儿垂下头,羞赧的说:不是很会,只是看了几次其他姐妹帮客人按摩,多少看出了一些门道。

    河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如果有一天,你林斌哥让你帮他按摩,你愿意吗?

    雁儿闻言顿时坐立不安,这问题对她来讲太过突然,不过仔细想想,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多半是有备而来。雁儿很不愿意撒谎,也很少撒谎,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回答可能暴露出什么,也义无反顾地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会。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让河辰觉得此行不是白来的,自己的确有必要为林斌和雁儿做些什么。

    在河辰想来,如果按林斌的看法,韩佳人就像太阳一样,那么,雁儿这姑娘,则像月光,且是洒落在田野上的月光,带着一种朴实纯净的美丽。她们二人,一个属于繁华的都市和喧嚣的人群,另一个则注定属于朴实的乡村。河辰与雁儿的这次见面,让河辰情不自禁觉得,雁儿这样的姑娘,与浮躁的城市实在有些格格不入,也许唯有在与大自然更为接近的乡村,才能让雁儿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色彩和光华。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河辰来到林斌大舅和二舅打工的建筑工地,夜幕都下垂了,工地上依然沸腾着喧闹的声响,机器声敲打声呵斥声,以及不时悄悄发出的叹息声,混淆在一起,造成一个别样的世界。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让河辰很不适应,虽说类似的场景他并不陌生,可真要论到亲身经历,却是一片空白。望着那些被生活重压逼迫的卖血卖汗的身影,河辰不禁觉得,自己终究算是个幸运儿,老天其实并未对自己有太多的不公,在残酷的现实社会中能够生存下去,且不用像那些农民工一样汗流浃背邋遢不堪,理应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每每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河辰就会不自觉地攫取大量创作的**,如果放在平日,依照河辰的性格,一定会第一时间将这种**释放,可惜今日不同,他并非为了寻找创作动力而来。

    河辰没能在建筑工地找到林斌,只遇见了林斌的大舅和二舅,根据他们二人的诉说,林斌被开除之后,就不被允许在工地寄居了,可以想见,说这话时,二人的表情无疑带着种难言的心痛。根据二人所给的地址,河辰走进工地附近的一家旅馆。二十元住一天的旅馆,在这块地面上,绝对算是最便宜的旅馆了,事实也证明了这点。这家旅馆实在小的可怜,总面积还不到八十平米,却被分割为七个房间。旅馆位于一排破旧不堪的平房内,在这样的城市,在这样的地理位置,这排平房不啻一条受伤的蚯蚓,浑身上下还沾满污浊的泥土。凝望着眼前的平房,再张望一眼不远处昼夜施工的建筑工地,河辰的眼前,仿佛忽然闪现出一幅让他不舒服的画面,画面中,一座高大富丽的写字楼拔地而起,一个个衣着光鲜神色匆匆的都市男女,不断地出入写字楼,而写字楼旁,一排矮小简陋的平房正加紧褪色,一群又一群低三下气失魂落魄的农民工,挤在其中。

    河辰走进旅馆时,迎面碰上一个正在用拖把拖地的女人,女人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套厚厚的睡衣,面容看上去尽管惺忪,却遮掩不了其与生俱来的美丽。在这样的旅馆,乍一见到如此容颜不俗的女人,河辰不由得暗自讶异。女人的神情中饱含一种莫名的冰冷,让河辰不禁觉得,面对这个女人,就像面对另一个更加寒冷的冬天。在河辰看来,这个女人的生活一定不尽如人意,否则不会在日常生存状态下,就显露出那般让人颤栗的模样。习惯性的观察,已经让河辰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一定具有值得挖掘的故事。如果是平常,河辰估计会对这女人产生浓厚的兴趣,确切的说,是对这女人背后的故事产生兴趣,只是今日,河辰的焦点全放在了林斌身上。

    你好,请问你知不知道林斌住在哪个房间?河辰下意识的向女人问道。根据方才女人扫地的状态,河辰已然可以确定,女人必定与这家旅馆有着莫大的关联,事实上,女人正是这家旅馆的老板。

    林斌?就是那个整天邋邋遢遢神经兮兮的人?女老板语气不善的说。

    河辰闻言,不禁窘迫起来,暗忖,看来林斌在这女老板心里留下的就是这种印象。晃了晃神,河辰点头说:应该就是他。

    女老板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头,河辰根据其目光的指引,找到了林斌所在的房间。

    如想象中那般,这是个小的可怜的房间,河辰觉得,寄居在这样的房间中,估计即便心志再坚强的人,都会忍不住感到一种压抑,这是种来自内心的压抑,却发源于外在的空间。只是当河辰看到林斌的状态时,立刻打消了这个刚刚滋生出的想法。在河辰看来,眼下林斌表现出来的状态,并没有半点压抑的模样,反而让人觉得他显得很陶醉。林斌正歪倒在一张窄窄的床上,目光紧紧凝视着小小的电视屏幕,屏幕中,正在放映一部由韩佳人主演的电视剧。河辰仔细看了一眼,便诧异的发现,那方小小的电视上,竟然摆放着一个破旧的dvd放映机,显然,那部电视剧是通过这部放映机放出来的。

    乍一听到开门声,林斌并未在意,以为跟往常一样,一定是那个女老板进来表达什么不满,只是接下来的片刻沉默,却让林斌不由得转过神,直到看到来人是河辰,方才显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是不是我大舅和二舅告诉你的?林斌下意识的吐出一连串的疑惑。

    对于林斌的提问,河辰没有直接解答,转而询问道:你这dvd放映机是你自己买的?

    林斌点了点头,说:一半是自己存的钱,另外一半钱,是大舅给我的,原本他们打算让我用这些钱到这座城市四处转转,可我哪有心思瞎逛啊。

    河辰再次张望了一眼这个狭小的房间,发现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摆放电视的橱柜,连一张椅子都找不到。河辰暗自叹息一声,坐在了床沿上,继续问道:刚才进来时,看见你们这里的女老板,看来你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不怎么样啊。

    这都被你发现了?林斌略显尴尬的说,谁知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第一眼看到我就很不对路,整天板着个脸,好像人家欠她多少钱似的,不过她长得倒有几分姿色。

    这里的环境很艰苦啊。河辰转移话题说道。

    林斌嗯了一声,不以为意的说:艰苦又怎么了,放眼世界上的伟人,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从艰苦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没听人家孟子说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如果不经过这种艰苦环境的磨练,我又怎么能在将来为韩佳人写出最好的诗散文和小说?又怎么能为她写出最好的剧本?

    河辰闻言,暗忖,看来林斌还是沉浸在他的私人狂想中啊。如此想完,河辰没再犹豫,向林斌问道:肚子饿了吗?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

    林斌羞赧的点点头,随即快速从床上爬起。随着林斌的起身,河辰的目光很自然地转移到林斌的床上,发现床头摆放着一些书刊杂志,其中大部分都与诗歌有关,有自己送给林斌的诗集,也有林斌自己购买的诗刊,另外还有一本娱乐杂志。

    河辰看见那本娱乐杂志,起初还有些疑惑,只是当其仔细看了一下那本杂志的封面,一切便恍然了。这本娱乐杂志的封面人物,正是韩佳人,且韩佳人的这张封面照,照得格外性感迷人,与其本人向来以清纯示人的形象有点不相符合。不愧是演员啊,河辰暗自琢磨着,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更换形象,应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吧。琢磨完,河辰又不禁产生另一种疑惑,韩佳人在日常生活中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呢?要知道,尽管眼下大家提起韩佳人,永远都会联想到清纯圣洁等修饰语,可这样的韩佳人,毕竟只是各种传媒塑造下的韩佳人,日常生活中的韩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估计也只有韩佳人身边的亲朋好友才会知晓一二了,兴许连他们都不能真的看透。想到这点,再想起林斌因为见了韩佳人真人一面便萎靡不振废寝忘食,河辰就不禁唏嘘,同时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对于林斌这种人而言,韩佳人就像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太阳,林斌则是追着太阳的冰山,冰山想要走入太阳的世界,多半只是无稽之谈和天方夜谭。

    河辰将林斌带入了附近一家小饭馆,点了个牛肉火锅和几盘炒菜,另外让年轻的女服务员搬了一箱啤酒。见河辰竟然一下子要了一箱啤酒,林斌诧异之余,忍不住开口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难不成你又发表了什么大作?

    河辰摇了摇头,说:甭管今天是什么日子,反正我们俩不醉不休,对,就是不醉不休,跟你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酒量如何,今天好好切磋切磋。

    好,就跟你不醉不休,反正我现在正愁着呢,不如就干脆借酒浇愁一次。林斌说。

    河辰摇了摇头,说:别忘了,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那就更愁好了,反正凭借咱现在的生存状态,愁多愁少,还不一个样?林斌晒笑着说完,随手抓起一瓶啤酒,猛地一下子,将整瓶啤酒喝得一干二净。

    河辰见状,跟着抓起一瓶啤酒来。虽然身体瘦弱,自小到大病症不断,但对于自己的酒量,河辰还是有些信心的,原本他以为自己想将林斌灌醉,应该没什么难度,可惜结果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好不容易将林斌灌醉的时候,河辰自己也头晕目眩起来。无奈之下,河辰不得不窜进厕所,用冷水冲脸,足足冲了三分钟,才从身上掏出纸巾,将脸上的水痕擦去。这也是河辰养成的一个习惯,但凡喝酒喝到快要醉的时候,而自己又不能真的醉倒,河辰便会用冷水洗脸,压制住身上的酒劲,从而恢复一定的清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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