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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第一千〇六十八章. 窄厅斗
    他的话将雷公公噎得身子一颤,然而年轻太监哪怕虎躯一震也没有王八之气散发出来,雷公公的脸慢慢红了,仿佛宴席上喝了许多酒,实际上是被胸膛里的怒火炙烤得脸色潮红,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口鼻之中喷出蓝白色的霜雾,显然怒火已经勾起了魂气,于无意识间蹦出风霜的力量。雷公公靠着这么一口浊气,总算让自己于差不多平静之中清醒了几分,冷声说道:“先皇蒙难,帝国迁都于应天府……”

    “你他妈地还知道那是先皇蒙难!先皇蒙难了就将先皇的姬妾妹妹女儿孙女送给先皇的敌人去糟蹋吗!!”鬼厉名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比外面的厮杀声挣扎声警报声更大:“自古以来,只有乞丐才会卖女儿,应天府他妈的将整个国家的女儿都卖了,那不就是乞丐窝子吗!这世上哪有乞丐窝子里出来内务府的!这也是内务府,那也是内务府!黑山庄的那边,不是也有个内务府么这年头东南西北中,但凡一个占山为王的瘪三都敢自称千年皇统,万年国祚,能吹一点的还说自己是神灵血裔呢!但凡一个穿得不那么寒酸的喽啰,都敢自称来自某某内务府,某某军机处,也不差你这一个!应天府怎么了卖儿卖女都卖到臣属家里去了的小朝廷,难道真的比那橫海铁岗山上的大王高明一点不成!”

    鬼厉名的话相当难听,但是句句戳中了越皇的要害。越皇如今的问题不仅仅是“人贡”诏令的问题,更深层次的,是皇室威信的要命问题。越皇登基之初,杀害长兄,投靠北国,将作为王都正统的潘兴城在内的大片国土永久割让给北国,换来了“朱雀决战营”的武装拥立,于家族伦常,于国祚法理,都未免叫人不服,内犯杀害长兄之罪,外犯杀害太子,对抗先皇意志之罪,本身的威信以及有此延伸而来的统治力就相当薄弱,可以说和古代加布罗依尔时期的“蒋家王朝”一样,只维持着一个表面上的统一,内部诸侯割据者甚多,黄袍加身者有之,而为国请命者寥寥,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中央陷落型的皇室,如果越皇肯放下骄奢之心,与民休息,励精图治,皇帝和北武帝比勤奋,官员和第四王朝的先辈们比清廉(第四王朝实行高薪养廉和严刑峻法相结合的制度,贪污五贯钱以上者死,官员的平均年薪数十甚至上百贯钱),那失去潘兴的国耻将变成国勇,越皇将变成勾践,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后,北人为臣民,可偏偏越皇不是那个越王,不懂得卧薪尝胆,不知道社稷为重,一味骄奢淫逸之余,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国运根基,全部交给了北人,相传北人皇帝雄才大略,那么他就算是只有最低限度的雄才大略,也必然会有和宋太祖赵匡胤一样的感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帝的容人肚量不重要,重要的是,皇权本身就没有太多容人的肚量啊。

    越皇骄奢淫逸,在国家大难之后变本加厉地损耗民力,自然会让皇室威信和统治力持续下降,而偏偏这个时候北人皇帝开始抽风了,张口就要了数万南国女子,然后锁在飞燕城里一夜之间祸害至死,这么一搞,越皇的威信和统治力断崖式下跌,全国各地不要说那些已经占山为王的,就是普通的总督巡抚们都在考虑拥兵自重的事情,第七王朝的气数,到如今已经被两任皇帝消耗殆尽,而雷公公身负的使命,不就是将南国仅剩的最强一支部队,牢牢抓在手里,以备不测么真以为越皇身边的爆公公是闲疯了来刺杀赵光怡的

    真以为,能用一面城墙就挡住建州铁骑的军队,应天府看着不眼红吗

    鬼厉名并不认识勾践和赵匡胤,但他能模模糊糊地认识其中的道理,经历了魔威阁正统,田万载第三王朝复辟党,无能的灵皇和更加无能的越皇四个“朝代”之后的老人,早已用沉浮半生的经历将世间看透,那一纸诏书,在普通的文盲眼里可能如同圣器,在他眼里,那是必须要好好掂量一下才行的。

    他的话让雷公公无法反驳,虽然他的语气将雷公公的脸和脖子一起气得通红,可是雷公公实在无法反驳他的观点。眼下的现实不仅残酷还像死循环一样无解,越皇威信下降需要赵光怡的军队来“威慑”,可正因为他的威信下降了,赵光怡才第一个不听他的调遣,于是便逼出了雷公公行刺的绝招,可惜,赵光怡治下的姑苏城里,根本没有半个人将雷公公和他所带的圣旨当回事。

    雷公公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此时已经真正处在进退维谷的绝境了,他此时面对的不是一个阴谋叛逆赵光怡,而是整整一座“阴谋叛逆”的姑苏城。

    “——也就是说,赵光怡他……明着打算谋反了”雷公公被鬼厉名的话噎得沉默了半响,才硬生生憋出这么一句话来,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哪怕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将“谋反”的罪名强行扣在赵光怡的头上,好让天下人群起讨伐。这是雷公公以自身的见识和魄力,想出来的最后的绝招了,也是他能够想到的,自己这条烂命最后的一点点价值:抹黑赵光怡。

    鬼厉名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得近乎可怕,而他说出来的话,更让雷公公心胆俱裂:“你错了,明着谋反的不是他赵光怡,而是老夫,是老夫自己想效法开国先皇,来一招陈桥兵变……你个小乞丐能弄来所谓的圣旨,老夫自然能整出一套皇上的龙袍来,虽说风源大陆不可一日无帝皇,但并没有说必须是谁谁谁才能当帝皇啊别说天下悠悠众口,就是后世史书工笔,王上自然圣主,而阴谋叛乱大逆不道的不臣之罪,老夫自然领了,你又担心个什么劲儿呢”

    “千年文明以来,谋逆可都是灭九族的!他赵光怡不过偏暗一省,难道还能户你周全”雷公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知道自己若是能说动眼前这个老人,只怕一局死棋就能被他给盘活了,别的不说,只要自己能从这个老鬼身边走脱,以雷公公本身的隐匿手法,在都护府里潜伏起来也没问题,能潜伏躲藏起来,那么机会就有的是了。

    “你以为老夫背后没有人就一个赵光怡哈,那么一个铁疙瘩真王,如今也不过是被人推着当个傀儡而已——老夫背后



第一千〇六十九章. 降临音
    雷公公的神功变了,从血月狼毒变成了狂猎云波掌,双掌交叠,右手推着左手朝前,手腕处汇聚起螺旋状的蓝色云涡战流,战流凝结于手心,爆发出一层层不断增生的冰盾,那冰盾如同攻城锤一样,随着雷公公的动作猛撞而来,正面顶住鬼厉名的巨大拳芒。

    当两人的寒气劲撞击到一起的瞬间,雷公公就很不堪地吐出一口血来,脸色猛变的同时,一双阴狠的眼睛里也满是屈辱和怨毒。他上当了,他认为自己上当了。鬼厉名挥出的这一拳根本不具备任何拳头的轰击力,或者寒冰的穿透力,甚至连最起码的冻结力都没有,只有一股山峰般的碾压力,用银尘的时髦话来讲,那就是这种拳术根本打不出暴击伤害,也打不出钝器伤害,只有破万的碾压伤害。

    附带领域的拳技,仿佛一整个世界直接推挤到对手身上一样,一拳轰出连是否击中要害都不用考虑,直接就将对手全身各处无论是否是要害的地方都碾压一遍。那轰击而来的拳,看似是冰,实际上,是光,是激光冲压一样的轰击。

    惊天拳芒之后,便是寒冰碎裂的撞击,鬼厉名苍老坚硬的拳头命中雷公公灌满了魂气的坚实胸膛的瞬间,血月陨落,饿狼碎裂,蜘蛛破灭,云波流散,一切属于血月狼毒和狂猎云波掌的寒冰力量都消散了,只有一道光束般的冲压力,在冰山塌陷的轰鸣声中碾压过雷公公的全身。

    被那一拳命中的瞬间,雷公公感觉到的不是钝器临身的剧痛,而是永墮深海极渊的窒息,他感觉自己深陷冰冷的水泥之中,全身的骨肉仿佛被无数根纯钢的滚子反复碾压一样,传出一种由四周向中心挤压的剧痛。鬼厉名那一拳之中,不仅带上了深海死界的领域力量,也带上高压寒冰的附属攻击。

    寒冰爆碎之后,藏蓝色的身影暴退。

    雷公公被这一拳打得倒飞出去,一头栽进了会客厅里面。长长的辫子几乎碰倒了里侧的门,鲜血与碎冰哗啦啦地四散飞溅。此时林轻雨早已消失在这扇门的后面,而这扇看起来像是木头质地的小门,正在飞速合上。

    雷公公顾不得自己变得有些越发沉重的伤势,赶紧爬起来,打算在鬼厉名再次轰出拳头之前顺着这道门冲进都护府的内部,抱着万一的希望寻找赵光怡。雷公公知道自己此时除了找到赵光怡之外的一切行动都是无效的,甚至除了见到赵光怡之外,他这条贱命都没有多少价值。他爬起来,迅捷无比地转过身,迅速无情地伸出手,然后摸到了门把手。

    他晚了一步,通向都护府内部的,装修考究的小门已经关闭了,彻底关闭了。

    身后,鬼厉名的气息忽然消失了,雷公公顿时汗毛倒竖,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在一任巡抚的府邸里遇上一个擅长隐匿气息的宗师,那应该是只有杀手行里才会遇到的,专门修炼某种绝密体术的人。雷公公不知道和他对拳的人是谁,只是本能的认为赵光怡真的贼心不死,阴谋叛逆,否则一个正常的巡抚不会养着一位杀手宗师在都护府里,那是要招致很多嫌疑和非议的,不过赵光怡既然摆明了要造反,那么种种异常行为也不用找什么理由了。雷公公心若死灰,整个人几乎只靠着胸腔里那点细小而光烈的信念支撑着,握住把手的手忽然松开,接着紧紧握拳,拳头之上幻化出寒冰的魔狼狠狠一拳轰入小门之中。

    冰刺炸裂的瞬间,木屑纷飞,雷公公猛然一个转身,身体近乎本能地朝木屑纷飞的源头靠过去,同时转向面对着被木屑击中的某个方向,那里,在无尽的木屑和冰渣之中,一道原本不应该存在的人影被迫现出身形。

    魔威阁的胎息秘术虽强,但是被其他东西打到依然会暴露出来的。

    雷公公瞪大眼睛,看着那恶魔般的老者抱着膀子,歪着头看他,老人身上韩雾升腾,魂气散发,将纷纷扬扬的木屑挡住。雷公公本能地朝后退却,正如同他曾经在某个地方被训练出来时那样,击碎木门倒退而出,避过最有可能威胁他的敌人,可是他此刻并不能后退,因为他的脊背和另外一只手,意外地触到了冰冷又坚硬的东西。

    那是凯夫拉合金装甲。

    雷公公没有转身,只用手一摸,就颓然发现这道门并没有被打开。他所看到的木门是假的,木门后面还有一扇铁门,似乎是寒冰玄铁打造的门,冰冷,坚硬,不可撼动。雷公公知道自己打不开这样的铁门,因为他第一拳没有打开,那么再多几拳也无济于事。

    “或者可以用雷火子打开”危机时刻,雷公公脑中旋风般的一回旋,灵光突降,也懒得和眼前这个老人多说什么,忽然鼓起全身的勇气飞扑而出,一双手上爪影变换,冰气爆发,血月之下饿狼奔突,也在那同一瞬间,他草身后扔出一根细细的棒槌。

    那并非棒槌,而是棒槌形状的粗陶瓶子,瓶子里面,装着黑乎乎的火药,瓶盖上的引信,早在他扑击出来之前,就被点燃。

    引信头上那一点红芒在寒冰涡流之中着实难以辨认,可是引信本身散发出来的硝烟一样的味道难以瞒过鬼厉名这样的宗师。

    鬼老怪笑一声,身形如同幻影一样后退,居然仅仅靠着后对一个动作,就将雷公公的舍身扑击避让开来。雷公公身后,雷火子爆炸开来,除了腾起一团烟雾,崩裂出许多碎陶片之外,竟然毫无建树。

    就在那爆炸响起的瞬间,鬼厉名轰出第二拳。

    那一拳如同幻影,如同幽灵,如同世界负面的邪恶梦魇,却唯独不像是真实的拳术,那一拳太快太快,仿佛冥渊之中喷射而出的穿天圣光,又仿佛超越光速的虫洞忽然开启又关闭,那一拳太强太强,仿佛百万吨级的星际战舰,呼啸着从身上碾过。

    雷公公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就被这一拳精准地打回了原来的位置,依然是靠近里间小门的那个位置。

    雷公公倒在地上,仰头看见自己刚刚丢出雷火子的位置上,一片熏黑类的痕迹,却根本没能将那小铁门炸裂任何一点点。“你……你们……”雷公公一手捂着受伤的腹部,伸出满是血污的另外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鬼厉名的鼻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么几个字。

    他没有想到,这个赵光怡,居然处心



第一千〇七十章. 天魔笑
    “都护府建筑内部使用亚空间通道,要申请配额和权限的,否则进入亚空间之后会被强制截断通道,人会退回原地,不过基本上就只剩一团碎肉了……这家伙带着圣旨什么圣旨”

    “洒家有圣旨传给巡抚赵光怡……”雷公公也听到了银尘的声音,以为来了一个公允的家伙,赶紧摆出一副还算和蔼的官腔,可他没说完,就听到银尘语带惊讶和不耐烦地说道:“有完没完!今年收的那个什么纲……额外的钱……总之收钱的队伍前脚刚走,你又来传什么狗屁圣旨了你们收钱也太勤快了吧!给我差不多一点行不行!就算是街面上收保护费的黑帮老大,那也要实实在在提供保护才行啊你们面对建州奴儿给我们提供了什么保护了吗没干活还好意思收钱!”银尘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鬼厉名没能忍住的笑声:“少爷这比方……”

    “洒家不是来收钱的!洒家是因为他赵光怡私藏了赵家女子,被御史风闻启奏,皇上为了这事发了脾气——”雷公公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迫停下了,因为黑暗的“囚笼”之中,爆发出一股无比恐怖的威压,空气本身的重量仿佛忽然增加了好几百倍,几乎能在突然到来的静默之中,听到雷公公全身骨骼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雅婷妹妹,我绝对不会再次犯同样的错误。”银尘的低喃没有让雷公公和鬼厉名听到,因为他们听到了也不会明白,银尘轻轻低喃,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出张雅婷那小小的微笑着的圆脸,许多年过去了,她的音容笑貌不仅没有模糊,反而越发清晰起来。

    银尘沉默了一下,空气中无形的重量忽然一轻,接着蓝紫色的光芒亮起,扩散在空气中,原本闭锁的大门忽然打开,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照亮了鬼厉名苍老又勇猛的身姿。“鬼老”银尘的声音里面,掩藏着一整座寒冰地狱。

    “少爷尽管吩咐。”鬼厉名轻轻拱手,龙凤呈祥团花大水袖再次施展出来,显然,人老成精的他已经知道银尘要说什么了。

    “处理叼他。”银尘说完,白银色是身影就在雷公公还米有反应过来之前消失了。

    “好的。”鬼厉名笑了,那笑容在雷公公的眼里恐怖如魔:“少爷没说吧圣旨留下,那么你身上没一个零件是有必要保留的。”鬼厉名笑着说完,就从袖口里射出几道粗大的黑色利芒。

    那是重型暗器透骨锥。

    他抬手的那一瞬间,和着寒冰气息一起爆发出来的风雪,居然拥有返虚五重的力量。他在出手的瞬间,就发动了《天魔解体**》。

    雷公公的惨叫,怒骂,诅咒以及求饶,响起又消失了,自始至终,他甚至都没有搞明白自己死在了谁的手上。

    另外一边,在都护府的院子里,三百多人的阵势黯然退场,因为一个人,仅仅一个人,就用车轮战将三十二人全数杀败。

    那是一个剑客,一个手持光器的剑客,那剑客的剑,看起来普普通通,或直刺,或横斩,或回旋,或崩,或挂,每一招每一式都清清楚楚,可就是没有人能挡住一下,所有的拳斗士,所有的所谓的大内高手,都在出拳的一瞬间,就被那人找到破绽,一剑上去,要么要害贯穿,伤重不治,要么身首异处,横死当场,没有一个人,能接下那人的一招,也没有一个人,能将自己的战魂,风雪,寒冰或者拳术,落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的身法如同清风,那人的剑法如同光芒,皇天后土,**八荒,陡然之间只有他的苍蓝剑气纵横捭阖,全无别人表演的余地,这个几乎开了无双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万人往。

    万剑心的师父,天下剑道之极。

    【平成元年七月初二】

    这一天注定不凡。

    这一天,赵光怡见到了聂挽留,知道了藏在潘兴城里深深宫墙后面的秘密,知道了北武帝早已被人李代桃僵。这一天,应天府里来的雷公公行刺赵光怡,虽然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但也让赵光怡和他身边的人,知道,姑苏和应天府,真的到了彻底决裂的地步。而这一天,真正被后世史书记住的,却是一篇文章。

    这篇文章,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故弄玄虚的旁征博引,只有一股英勇无畏的民族情怀,将大大的“正道”二字,书写与天地之间,将浑浑噩噩的天下人心中的正义感,悉数点亮成明灯。

    这篇文章的文笔内容如何先不说,单是那署名,就足以震动了天下。

    那文章的署名不是已经退隐江湖的书画圣手十斗才,而是已经在去年四卅之时被“处决”了的,天下文道圣手的——

    尹!山!峦!

    尹山峦这三个字,何其沉重,对于天下间所有尚有一丝良知与正义的读书人来说,这三个字真的重如山峦,对于天下间一切腐儒来说,这三个字,重如恐怖天命。

    《悲呼祭奠赵氏公主飞燕罹难所作歌》就是这篇最不像檄文的檄文的题目,下首尹山峦的署名,平淡无奇却足以震惊朝野,而洋洋洒洒数千言的悲歌,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读书人,该有自己的勇猛与坚持。

    赵家是第七王朝的皇室,在天下人眼里多少有那么一点儿神圣的色彩,而赵家的姑娘,那些真正有着公主身份的人,在天下人眼里也是比别的姑娘更美一点,她们的美丽并不仅仅在外表,在衣着,更在于那高贵典雅的气质。这些女孩儿们被南方帝国的老百姓当成“全民闺女”,也当成国家的某种象征,如今被送往北国,遭到一群假和尚的任意凌辱,这种惨祸,在老百姓心里,基本上等同于自家闺女被人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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