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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两人沉默下来,都不知道继续谈论什么了,毕竟今天来这里,纯粹就是来放松休息的。

    那老翁的乐曲当真严丝合缝,技法娴熟,甚至秀了一手很高难度的技巧,可是空有技巧,却无丝毫神韵,银尘听着他的曲子,觉得分外像是练习曲啊。

    老翁下去了,四周响起礼节性的淡淡喝彩声。赵凌风却是皱了皱眉:“《天华朝贡》,老掉牙的拍马屁的曲子,幸好他没有唱出来,否则那满口的阿谀奉承之词,绝对能让人吐了。”

    老翁下去之后,伊丽莎白根本不顾其他小国还有没有上台表演,便再次登台,一曲简单的《欢乐颂》就将老翁比了下去。

    第一回合,堂堂南方帝国,居然输得一败涂地!

    第二回合开始了,举座宾客都精神抖擞地瞪大眼睛,兴奋地看着四方高台,还没有上场献艺的几个小藩国的使臣有点不乐意或者急了眼,也被朝廷派下来的工作人员好言劝阻,没有闹事。就在众人的呼吸慢慢凝重起来的时候,一位少女款款走出。

    那是一位22岁左右的风尘女子,一头黑色的秀发,一张柔软妩媚的脸,一身素雅清丽的翠色长袍,一把古韵犹存的琴,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副远古时期的加布罗依尔仕女画,妩媚典雅,含蓄柔弱,要不是身上总是飘着一股些微有些冷漠无情的气息,要不是她那卑贱低微的风尘女子身份,她真的就是一位完美的小家碧玉了。

    她并没有什么落落大方的气质,反而极尽含蓄柔弱。银尘的眼睛闪动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女子来自解语宗,也只有解语宗的女子,才有着琴迷天下的美誉,和那连御用乐师都要仰望的高超技巧。

    她不像先前那位老翁一样弹奏古镇,而是抱了一把琵琶,款款坐下来之后,羞羞怯怯地连行礼都忘了,就抬手弹起一首幽怨凄凉的曲子。

    前奏一起,在座的众人心神一震,原来这位看起来修炼了《大道无情》的女子,并非真的无情,而是将自己的情积攒起来,在这一刻爆发,通过琴曲爆发。她那葱白色的




第五百七十三章 命运对决,第一重激奏
    “奴家佩服,心服口服!”萧音飞认输了,至少这一个回合,她没有拿下来,斗曲一共三回合,作为去年的输家,她和她身边的老翁们,只要赢下一个回合就好了,毕竟这样的斗曲,不过是文化交流,感化众人,博个彩头,而不是什么真正的战争较量,因此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的输赢。论文化,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加起来,都别想在书法一道上和南方帝国一决高下,甚至在绘画上,有十斗才坐镇的南方帝国,早已无敌于天下。

    萧音飞和伊丽莎白,都对这些所谓的国家利益的输赢不报任何兴趣,唯有萧音飞身边的那些心机深沉的老翁们呼吸粗重,似乎正在输掉一场事关帝国荣耀的战争。

    伊丽莎白优雅地起身行礼,然后退下高台,而这个时候,被寄予厚望的宫廷琴师们,却没有人敢于上台了。

    一曲神韵深邃到没法完全解读,一曲圆润完美到难以超越,伊丽莎白温莎,这位历经无数磨难的流浪公主,在琴之一掉上,已经走到了这些整天只知道吃喝嫖宿,玩弄女人,弹奏些靡靡之音的老菜帮子们的前面。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凝起来,自知没有把握的老琴师们谁也不愿意以身犯险,在这种时候,丢人现眼是小,办砸了皇上吩咐的差事可就是大麻烦了。

    老翁们一个个相互瞪着,努嘴扭鼻子,相互打着眼色,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台。萧音飞看到这里,不免冷哼一声,她已经认输了,再上去献丑更不合适,《秋窗风雨夕》这首曲子,其实就是她琴法的极限了,甚至唱词还是借了别人的呢,可就是如此美艳哀伤的琴曲,也败在了那位琴中圣手的风琴之下。

    文明和音乐,没有高下之分,可是技法与发挥,那是绝对有高下分别的。伊丽莎白两次献艺,都将技法,心情,神韵,唱功完美地统一起来,毫无破绽,已然立于不败之地,而就算是宫廷中的老琴师,也没法真正做到她那样身与魂的契合,甚至手指间的契合,都不能做到完美。

    那些老琴师,说白了就是根本不相信自己手中演奏出来的乐曲,在他们看来,那些乐曲不过是取悦人的玩意儿,而不是真正可以表达某种思想,表达某种信仰的传世经典。信仰乐曲的风轻扬已经走了,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一点的萧音飞还没有成长起来,在这个尴尬的节骨眼上,只能任由蛮夷们的野曲子称霸中原,荼毒众生,欺压庙堂,简直就是不可忍受之屈辱。这些老菜帮子们不会想到,就连伊丽莎白自己,都不会真的认为中原的音乐不如她家乡的音乐,中原的文明不如她家乡的文明。音乐这种东西,从来没有等级高下的区别,只有演奏得好与不好的区别。

    就在这万马齐喑,气氛渐渐变得沉闷的当口,那一道白银色的身影,慢慢站起,慢慢走向那空空如也的高台。

    “listentome.”低沉的嗓音,温柔的语气,却让全场的气氛陡然凝结。银尘虽然银瞳银发,可是他到底带着南方帝国配发的朝珠,带着翰林院讲经的冠冕,他早已被打上南方帝国的烙印,根本不可能被认作其他藩国势力的人,更何况,这世界上可没人规定南方帝国的官员,不能学几种偏门的外语。

    银尘向四周抱拳一礼,他的动作让下面的人有点骚动,那是中原流传千年的江湖人的礼节,代表行侠正义,代表刚烈正直,代表诚信忠义。他的动作,和他的话,几乎是完全的两个极端。欧兰公国的言语,中原传承的做派,让他整个人,此时都笼罩在巨大的谜团之下。

    伊丽莎白已经完全呆住,那一句温柔谦和的欧兰语,险些击碎了她这些年来赖以穿梭万里的坚强。

    那是她魂牵梦索的乡音,那是她曾经只能在最深沉的幻想里才能奢望的温柔。

    她完全没有防备,没有办法设想,那样一个粗俗得要用金砖来砸人的家伙,那样一个土鳖一样要将白银弄成丝线织成布穿在身上的人,居然是一位博学到精通欧兰语的人,居然是如此风度翩然,温柔和蔼的人,那么他刚才登徒子一样盯着自己是因为……

    伊丽莎白焕然惊觉,那个时候,正是自己在这场晚会之中,第一次使用母语交谈的时候!

    这个人!这个白银色的人!他难道是欧兰的一名吗伊丽莎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希望从他慢慢变得严肃冷漠的外表之下,看出某些端倪来,然而,她失望了,银尘的温柔,银尘的风度翩然,并不仅仅对着自己。

    他刚刚是在对所有的人再说,尽管那一句欧兰语中,似乎饱含着太过巨量的讯息。

    银尘坐下来,两手空空,白银色的指尖亮起紫色的魔光。一架巨大的黑琴,没有琴弦,只有许多黑白按键的琴,陡然间出现在众人瞩目的高台之上。那不是普通的钢琴,那是魔化钢琴,是施加了魔法,可以用一架钢琴,演奏出一整个乐队的魔法物品。

    珍品光器的灵光,刺得人眼睛生疼。琴身上“世界继承”四个大字,似乎蕴含着无穷的深意。

    白银的十指,按上键盘,然而从那魔化的琴中流淌出来的,不是什么高山流水,不是巴赫莫扎特,而是一首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的战场之歌。

    魔化的琴,首先激突着的是轰雷的鼓点,是电吉他狂暴的嘶吼。金属系的摇滚乐,第一次在这颗星球上奏响之时,并没有如同某些犬儒预想的那样,成为令世人恐惧疯狂的魔音,而是给人带来了一股直达灵魂的深沉震撼。

    那是圣战的声音。

    那是先进与整个时代的,剧院金属。

    “todayikilled,hewasjustaboy

    (昨天我杀死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

    eightbeforehim,iknewthemall

    (他之前的那八个人,我都认识。)

    inthefieldsadyingoath:

    (在原野上,临死前的誓言)

    i?dkillthemalltosavemyown

    (我要杀死他们拯救自己)

    cutmefree,bleedwithme,ohno

    (让我解脱,让我流血,不!)

    onebyone,wewillfall,downdown

    (一个接一个,我们将要坠落)

    pulltheplug,endthepain,run?nfightforlife

    (拔掉箭头,结束痛苦,为生命而战)

    holdontight,thisain?tmyfight

    (紧紧把持住,这不是我的战场)

    delivermefromthiswar

    (让我远离战争)

    it?snotformeit?sbecauseofyou

    不是为了我,而是因为你)

    devil?sinstantmyeternity

    (邪恶瞬间占据我的永世)

    obeytokilltosaveyourself

    (遵从杀戮,拯救自我)

    “ienvythe9livesthatgavemehell

    (我嫉妒那九条地狱般的生命)

    mypathmadeupbytheirtornbodies

    (我的道路在他们撕裂的躯体之上)

    mantoman,soldiertosoldier,dusttodust

    (人与人,战士同战士,尘土和尘土)

    callmeacowardbutican?ttakeitanymore“

    (叫我作懦夫吧,但我已经不能再承受)

    theywaitformebackhome

    (他们在等



第五百七十四章 命运对决,激奏变速
    “对不起先生,我无意打听您的**。我只是……只是对先生的音乐非常仰慕。先生……”伊丽莎白微微垂下眼帘,不想让银尘看到她那太过热忱的渴望目光。

    “那不是我的音乐,而是我家乡,或者说我的一些朋友们留给我的音乐,我是传播者,不是创作者,我无权独占这些音乐所能赋予的荣耀,您,明白么”银尘的话语,温柔又彬彬有礼,彻底和先前购买小女孩时的狂气森冷判若两人。

    “那么,您是否得到允许,将这些音乐,乐谱……传播开来”伊丽莎白艰难地问道,她的脸越发红了,她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十分唐突,不礼貌,强人所难,她知道那是直接向这位神秘的大师开口索要这样迷人的,激情的,无上珍贵的音乐。

    “当然可以,您如果想深入讨论什么问题,来我的府上就可以了。”银尘善意地发出邀请,他不仅仅看上了伊丽莎白的音乐,更看上了她流浪乐师的身份。在银尘看来,这样的人,一定有许多见闻,甚至许多珍贵的情报。

    加布罗依尔魔法文明的音乐,银尘能复原出来提供给伊丽莎白的不多,可是卡诺尼克尔文明终端里记载的音像资料,简直浩如烟海。一个夜愿,就可以满足伊丽莎白的所有需求,甚至让她钻研一生。

    银尘其实现在依然在布局,在和这个世界对抗,哪怕是文化上,音乐上,他都要颠覆这个世界原有的形式。

    “不过,您……还打算将这场斗曲晚会继续下去吗”银尘的话,将伊丽莎白拉回了现实。

    圣洁的少女猛然抬起眼睛,蓝幽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少女的焦砟,仿佛开始恶作剧的孩童,淘气又可爱,接着她的眼睛左右扫视了一下,落在那些呆坐着的老翁那里时,目光猛然冷了下来。

    银尘看到了,那目光之中浸透着太多的鄙夷。

    “是的,尊贵的先生,我愿意将这场比斗继续下去,继续给这里坐着的先生们女士们演奏几首曲子,胜负对我已经不重要了……但是我必须说明,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座城市里演出了,事实上,除了这位尊贵又才华非凡的先生以外,这里已经没有人有资格聆听我的乐曲,因为——没有人听得明白啊!”

    四周传来不满与叹息的声音,台下的赵凌风飞快地扫了一眼老乐师们的方向,看到了一张张死灰色的老脸,和一张黑的如同锅底一样的美少女的脸庞。老琴师们羞愧得无地自容,而萧音飞心里,只有一股彻底战败的苦涩和绝望。

    她终于明白,她和那位女子之间,还相差着无数个等级,她甚至没有在那女子面前献丑的资格,因为她,连听懂那位女子的琴声,都做不到。

    她感觉自己完了,她是解语宗里,琴法最强的一人,可是和真正的琴法圣手相比,居然还有天差地远的距离,而更糟糕的是,她已经没有了弥补这种距离的时间,和机会。

    今日一败,解语宗就再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了。

    另外一张高背椅搬上来了,伊丽莎白款款坐下,真蓝色的大眼睛和白银色的瞳孔对视着,一秒钟,便将一切言语省略。知音,即为知心,既然已经知心,那又何必多费些无用的言语呢一个眼神,足矣。

    少女缓缓拉开魔琴,她的动作比之前更加优雅,更加温婉,更加娴静,那是淡退了一切焦灼的期盼,一切不被理解的孤寂,一切举目无亲的悲伤的,彻底放松下来,心无旁笃,专注发挥的优雅娴静,华美淡然。

    一曲《唐璜》,技惊四座,钿头锦篦击节碎,紫瑶长衫翻酒污,人人闻曲欲狂舞,皆说仙子落凡尘。老乐师们面色凄惨,萧音飞神情仓皇,放下一切,全力专注于琴声的伊丽莎白,她的功力,她的技法,她的感情,她的神韵,居然根本不在风轻扬之下!

    然而就在曲终人歇,各位公子准备打赏金银之时,另外一首更加震撼,更具威力,更令人如痴如狂的曲子,从白银的十指间流淌出来。

    那不再是剧院金属了,那是《命运》。

    一曲终了,举座之人,皆已灵魂出窍。

    两人相视一笑,根本不管旁人痴迷仰望的神色,根本不管这偌大的厅堂之中,没有一声喝彩,依然由少女先手,男孩跟上。一首接一首旷世神作,就在这个出初夏的夜晚,在这个不经意的平凡日子里,降临人间,成为恒久流传的神话。

    下一首,《小夜曲》。

    银尘接上《elfpath》。

    《梦之歌》vs《直上云霄》

    《大海的彼端》vs《雨花石》

    《十字锁链》vs《博德之门》

    《碧海深情》vs《最后的下潜》

    少女的轻灵纯洁的声音,男孩激情燃烧的演唱,就在这个看似平凡的夜里,成为传说。

    最后,少女将暗藏心底的小小愿望,通过一首《丘比特之箭》表现出来,纯欧兰语的演唱,迷醉了全场。

    然而银尘突然停下来,并没有立即接上。

    “先生,怎么了”伊丽莎白问道,她看到银尘转过身来,神色严肃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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