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银尘没有说话,他转过头,直直看着赵凌风,似乎这里,应该他说了算。
赵凌风张开嘴,可是他看到赵光怡阴沉沉的脸色,又想把嘴闭上,毕竟,鬼老刺杀他们父子二人在先。
“银尘先生,人生在世,可不能一味地善良。”赵光怡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位鬼厉名先生既然是黑山庄的人,那么于王法,于清理,于道义都不能放过,除非……向本座之前说的,真心投诚,将黑山庄的情报说出来。”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鬼厉名嘲笑一声,对于赵光怡,他始终缺乏敬畏,哪怕整个王爷有个实力通天的保镖,他鬼厉名,纵然是魔道,也还保持中一位武士最起码的尊严。
“黑山庄的魔心先生,就是那个田万载,
第五百四十六章 崇王府中
不过没办法,在这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人的命不是靠金钱衡量的,而是靠名分衡量的。鬼厉名作为落到“敌人”手里的俘虏,要么被杀头,要么永世为奴,就算他不去当银尘的奴隶他也会成为内别人的奴隶,那时候他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返虚高手,被活活累死在漆黑的矿道里都是最舒服的结局了。
银尘又和赵凌风聊了几句,不外乎斧头好不好用,需不需要改进一下之类的,结果赵凌风直摇头,死活不打算将斧头拿出来了,这个时候鬼厉名才惊恐地发现,他新近投靠的这位小主人,居然是一位可以打造出圣器的恐怖人物。
这下他彻底服了,决定为银尘献上全部的生命和忠诚,开玩笑,一位圣器锻造师,真要打定主意复兴魔威阁,那么一个全员装备圣器的魔威阁……那画面太美,鬼厉名根本不敢去想。
……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这一年的五月是按部就班的五月,是蒸蒸日上的五月,也是血雨腥风的五月,波澜诡谲的五月。灵皇回到皇宫之后,并不能对自己在皇城边上被人围攻刺杀有丝毫的释怀,他必须将怒气发泄出来,否则全天下人都会认为他是个无能的皇帝。他虽然老了,却绝对不想背上昏君的名号。
于是他最信任的血滴子,在这次事件中居然没有受到任何苛责,而是变本加厉地获得了临时特权,开始将血色恐怖笼罩在整个京城上空,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向着全国的方向蔓延。文武百官,市井流氓,甚至贩夫走卒,江湖豪客,都被这些人监视,盘查,逮捕,拷打,大量的人员充实了设在另外一座城市里的刑部大牢,确实有罪的人没有被斩立决,确实无辜的人没有被释放,都在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熬着各种残酷的刑罚,挖空心思地招供,检举,揭发,最后演化成**裸的栽赃诬告,而这些栽赃诬告,却转眼间成为了压迫下层阶级的暴力手段。
灵皇当真没有老糊涂,他为手下们画了一条红线,那些和他并肩作战的,那些为保护他的流血牺牲的,那些他自己认为不可能背叛的,统统排除在被怀疑的对象之外,他明确批示血滴子们,哪些人是不可以动的。这样一来那些没什么深厚背景的人,以及没有和灵皇本人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人,都通通遭了秧,而这次暴乱中防范不利的直接责任人,凌华皇后的那些亲北派党羽们,因为他们滔天的权势,因为他们把持着后宫之中真正高手护卫,甚至仅仅是因为凌华皇后的大儿子早已成年,成为可以顶替灵皇当上国君的人,就让他们在这接下来的血雨腥风中隔岸观火,不受到丝毫的冲击。本性懦弱的灵皇没有胆量和柔美又工于心计的皇后较量,更没有胆量和大权在握甚至连内务府大太监都敢管的小舅子宰相较量,于是这场风潮就冲了灵皇发泄怒气的治标不治本的笑话,一场用平民和低级官员的累累尸骨堆砌起来的笑话。
当然,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潘兴城里风云变幻暂且不提,单说银尘,他受到了灵皇的亲自嘉奖,因为他在最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独立救下的灵皇,救驾有功的人在历朝历代都是飞黄腾达的命,这不,银尘被授予世袭公爵的头衔,领翰林院讲经,正三品带刀侍卫,禁军第八十六镖旗营标统,左先锋参赞将军,等等一大堆不下十个头衔,却唯独没有世子太保头衔,这一手,当真让真王父子有苦也说不出,于无形之间将他和真王隔离开来。
当然,灵皇并非将他和真王府完全隔离。他为了稍微照顾下银尘的感受,用大过天的一张圣旨,就将真王府旁边的整个街区划拉来,给银尘置办大园子,明面上,他是方便银尘去真王府那里串门,实际上,他正在暗中推动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不庞大,可是比较耗费时间,因为要拉拢一个人,可不是一点恩赏和几句大义可以做到的。
五月是男人们的祭祀月,这一个月来银尘没有干别的,就是跟着一大票人参加各种祭祀仪式,拜天拜地拜了一大堆谁也不认识的神。一个月忙得更陀螺一样,连赵凌风的课程都落下了。
暂且不论银尘这边和扯线木偶一样,带着伪善谦逊的面具和各位官老爷虚与委蛇,也不提,鬼厉名在银尘身边安顿下来,开开心心地和他一起研究《天魔解体**》消除反噬损伤肌体的方法,更不要说近一个月来真王父子毫无存在感的闲适懒散的生活,更不提河老和鬼厉名也算不打不相识成了要好的“棋友”。单说这潘兴城里,规模和尊王,真王相当的崇王府里,如今正是烈火烹油,顶顶繁盛的大好时节。
五年前,就在林绚尘和银尘在赤血魔境中打生打死,从万众僵尸中血腥突围的同时,崇王府里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那崇明王爷,原本就是和赵光怡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名叫赵元亮,最是一个方正刻板,僵化规矩的人,他既无心九五之位,也不喜歌舞升平,除了研究些字画古诗,就是做那八股文章,算是王爷之中,最受那犬儒思想荼毒的一个人,眼里揉不进什么沙子,只要看到有人行为不端,轻则斥骂,重则体罚,偏身他这样方正规矩的个性,最是受到后党和犬儒们的欢喜崇拜,引为臣子典范。因此他自从凌华妃子升任皇后,统御六宫之后,虽然没有被灵皇直接褒奖,却也享受到了许多隐形的福利特权,对于朝廷也越发忠诚,为人也越发刻板顽固了。
他娶妻三房,大福晋王氏,乃是惠州首富王家的闺女,美貌是美貌了,却为人强势凌厉,性子刚烈得像火一样,进了崇王府,自然把持住家政大权,她为王爷生下两对儿女,母凭子贵,晋升一品诰命,越发骄傲跋扈起来,却又偏生是个极为宠溺丈夫儿
第五百四十七章 春末的愁绪
“我们好吃好喝将她养着,不仅要给饭,每年还要给她调配许多人参养荣丸,又怕她累着,不敢让她做个女红什么的,只许她看那些没大用的诗书,或者自己玩耍,府里面的事情,一点儿也不能指望的。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哪家的姑娘要像她这样供县太爷一样供着!别人家的姑娘不说,就是咱自己家亲生亲养的姑娘,也不要年年吃那金贵的人参养荣丸,更不会十岁大了还连一点女红也不会做!”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王夫人才对林绚尘表面和善,内心排斥嫌弃的。她认定将来的王府里,绝对不能摊上这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少福晋,着偌大的崇王府可是要整个留给宝贝儿子当私产的,毕竟她和如今的崇王爷,那无论如何都会老下去,都会有干不动的一天,儿子就是整个王府的希望,而儿子的大媳妇,大少福晋,那绝对会成为整个王府最终的掌控者,这样重要的位置,可不是随便什么女孩子都能胜任的,尤其是林绚尘不能胜任。
王夫人之有远见的,她其实一早就开始谋划,开始寻找,开始物色一位天生丽质,既能让宝贝儿子开开心心一辈子,又能将王府经营得蒸蒸日上的儿媳妇,这个儿媳妇,要从她那寒酸无情的破落本家中四十三的远房侄女中择优录取。
于是聪明的王夫人从一年前看着园子要彻底落成的时候开始谋划,择优选了本家的三姐妹,作为和林绚尘一样的“孤苦伶仃的亲戚”接了过来,住在百花园里,既陪着自己的小女儿开开心,玩闹玩闹,又同时和自己的宝贝儿子接触,耳畔厮磨,各显本事,竟是要她们三人竞争上岗,争夺那唯一的少福晋席位。不仅如此,王氏甚至为了自己的宝贝孩儿能一辈子不去外面沾花惹草,以免被外面的什么不干净的狐媚子坑害,她甚至连儿子的通房丫头,媳妇儿的陪房丫头都要物色好了,更不要说找几位姨太太。
而这种皇宫选秀一样的婚姻包办,也不是一两年就能敲定的,于是,就在王府外面的皇城里还是一片风声鹤唳的白色恐怖的同时,新鲜落成的百花园里,一场“百美争魁”的荒唐拉力赛,在王府最高首领甄老太君的默许下,在王府实际掌权人崇王夫人的暗中操办下,在王夫人的陪房丫头李夫人的直接指挥下,就在林绚尘得知自己的嫁妆被花得点滴不剩的第二天,拉开了序幕。
【昭和八年六月初六】
崇王府,百花园。
一早起来,天就灰蒙蒙的,零星的小雨滴滴答答地下着,一点儿也不像即将到来的夏天,反而依然如同即将结束的春天一样,含蓄又温柔。
人心如毒,也像这含蓄温柔的天气一样,润物无声,却也渐渐化作彻骨的寒意。
“小姐,您起来了哎呀小心点,这天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又冷了,不是要到夏天了吗”侍女紫鹃见林绚尘一下子掀开被子起来,赶紧上去,手忙脚乱地给她穿衣裳,一边真恨不得自己多生了三五双手才好,一边又看到天鬼银狐在一旁玩耍,不禁气愤地大叫道:“小蹄子!还不赶快将手炉子拿来!冻着了姑娘,不用我动手,老太太和夫人都会揭了你的皮!”
“喊什么喊啊以为昨天在老太太面前被当成了首席大丫鬟,自己就成为主人心里的头号红人了吗切!也不看看自己才多点能耐。”天鬼银狐一边无聊地摇着自己的11条小尾巴,一边默不作声地伸手往空中一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级神功《擒龙决》瞬间爆发,眼见着空气中炸开一道透明的暗白色圆圈,一道狂风扫过,远在六尺之外的小手炉就直接被她吸进了手心里,紫鹃见到这一手,赶紧伸手去摸身上带着的的火折子,但是林绚尘现在正在穿衣服,她得帮衬着,两只手都是不得闲的,片刻之间又哪里摸得着,正着急呢,就见天鬼银狐手中亮光一闪,那手炉子就着了火。
永远都是十一岁半的天鬼银狐迈着萝莉步,一跳一跳地跑到屋檐下面,将几块新炭塞进小手炉子里,只看得紫鹃心惊胆战。“小心!也不怕烧了手么!”紫鹃好心提醒道,却见那小萝莉对她展露出一个太阳一样灿烂的笑容:“好姐姐,你就别担心了吧!我自有分寸,不过这一手你还是别学了,危险着呢。”她的语气和刚才完全不同,竟然十分温婉乖巧。紫鹃听了她的话,心里又是暖暖的,又不太是个滋味。她原本是甄老太君点名指派下来,好生伺候林姑娘的,临行前,老天太还仔仔细细叮嘱过她,要待她比待自己还好,还上心,这样将来她紫鹃才能有出息,有个好人家,到时候紫鹃是想随林姑娘陪嫁,还是自己选一房小子过日子,只消给老太太一个准信儿就是了。紫鹃被老太太如此看重,拿得又是双倍的月钱,自然愿意为林姑娘效死命,当然也把自己当成林姑娘身边的首席大丫鬟,饮食起居,全部伺候得一丝一毫都不能错了差了,这些年来和林家小姐,那也几乎就要以姐妹相称了,可谁知自从林姑娘从姑苏老家带来这么一个诡异的不长个头的小家伙以来,她就从首席大丫鬟的位置上摔下来,成为了二等大丫鬟,首席的位置硬生生被这面生的小家伙抢了去。紫鹃心里当然吃味得紧,甚至在林姑娘面前,在老太太面前都哭过,而林姑娘的解释就是:“人家比你做得更好一些。”而这个理由,却是紫鹃无论如何都没法反驳的。人家小姑娘一个人一天之中,几乎可以完成她们这六个大丫鬟三天才能完成的任务,从伺候主子,跑腿送信,洒扫潇湘馆,到种花养鸟,甚至连泥瓦木器这些男人的活计都能干得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当真如同神人一样(本身就是黑天刚神),不仅如此,在别人对她好的时候,她还加倍地对别人好,甚至有一次暗中救过紫鹃,对这个来历不清楚的小丫头,紫鹃真是又恨又怕又喜欢,每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天鬼银狐在这里的名号是小铃儿,或者叫做小铃铛。和潇湘馆中一众丫鬟诗情画意的名号格格不入。不说别人,紫鹃这个人,一开始不叫紫鹃,叫做戴鹦
第五百四十八章 温柔下的敌意
林绚尘闭着眼睛,轻轻将头枕到靠近床的窗户沿子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心中的苦闷也一时间翻腾起来,又觉得嗓子又冷又痒,她张嘴欲咳,却猛然凝固住身子,然后慢慢躺下,将一阵剧烈的咳嗽慢慢憋了回去。她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孱弱得几近虚无,她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似乎正在从一个活生生的人慢慢蜕变成一只虚无的亡灵,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是什么使使小性儿故意把自己搞病了,而是她的身体状况,在封印的情况下和心情的好坏息息相关。
昨天,也就是六月初五的早上,她无意间听到了下人仆妇们说闲话,才猛然知道自己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偌大的家业,已经全部投进了自己住的这座广阔如同神界的百花园中,再也不可能退回到自己手上了。从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堆满了沉重的巨石,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姑姑,对不起那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赶出家门的姑姑,她的潜意识里,那个对自己仿佛母亲一样温柔慈爱的姑姑,真的有资格,有权力分得父亲留下的家业的几分之一,毕竟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而且不仅仅是血脉的亲情,更是相处出来的感情,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很能干,将原本小小的林家变成南方帝国有数的富豪,数百万两的黄金,那可不是朝廷一时半刻可以筹集过来的庞大资产,说成富可敌国好像也不为过,随便分给姑姑几万黄金也不算什么吧然而如今,她连自己的那一份都保不住,还谈何给姑姑分一点呢
如果说崇王府将这些钱财自己吞了,花了,嫖了,挥霍了,那么以她那率真直接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拉上银尘,万剑心哥哥之类的人大闹一场,毕竟人不蒸馒头争口气也是应该的,可是这钱偏偏花在了这座庄园之上,这座省亲别院上,花在了皇帝的宠妃身上的,这样一来她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了,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上一切都是皇上的,甚至连是非曲直都是皇上的,她还有什么资格从皇上那里,从宠妃那里争取到一丝一毫呢
她的家产,不仅仅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更是父亲母亲对自己未尽的爱,她很想将这些留下来,哪怕最终这些都进了丈夫的腰包,她也至少在名义上,依然持有着这样一份沉重的爱,然而从昨天起,这些钱财,这些用闪闪发光的金子堆砌起来的虚无而庞大的感情,都从她的身边,甚至从她的身体里被硬生生抽走了,被彻底剥夺了。百花园无论如何极尽奢华,极尽精美,其实都和她没有丝毫的关系,这是静嫔娘娘的园子,这是静嫔娘娘的私产,甚至更崇王府都没有任何联系。崇王府,或者更准确地说,她的舅父舅母,靠着借花献佛一样的阴暗手段,用林绚尘的钱,为自己捞来了无形的荣耀与灵皇的信任,而真正付出一切的林绚尘,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依然是一个寄养在亲戚家的孤独女孩,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一言一行都必须谨小慎微,免得被主家挑毛病,就这样还落得无数白眼非议,仅仅是因为她比别人多吃了人参养荣丸而已。她知道那所谓的名贵药材,哪怕吃上一辈子,亦不过数百两金子的用度,甚至每年的花费都不用金子,而是用银子支付,说到底不过几千上万的铜钱而已,和她数百万金子,也就是数百亿铜钱的家产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可就是这样,那些下人仆妇依然喋喋不休地背后议论着她,而这种议论,居然得到了崇王夫人的默许,甚至暗地里的鼓励。
林绚尘完全没法理解舅妈的想法,她也不敢想象这世上还能有这样不知廉耻的人。她以前仅仅模模糊糊地感觉到王夫人似乎对自己有点偏见,在家族聚会上,她这个小侄女可以在老太太怀里撒娇,在姨太太怀里撒娇,甚至可以被舅舅抱一抱,却唯独必须在大太太面前规规矩矩,甚至于,这个偌大的王府中,唯一能够骂她的唯一有胆子骂她的,就是这座府邸中真正的掌权人大太太王氏。在昨天之前,她对这个女人只有一丝提防和畏惧,而昨天听到了那几个嚼舌根子的仆妇的话后,她对于这个人,心中居然开始有了恨意。
她对这种陌生的感觉十分恐惧,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恨自己的亲人,王夫人是发善心将她接入这座王府里的人,是真正花钱好生养着,教育着她林绚尘的人,她告诫自己对于这样一位美艳又温柔的妇人应该只能抱有感激,可是如今,当她偶然间得知真相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慢慢渗流出黑色的仇恨。
因为这种感觉,她开始有些讨厌自己。
因为这种感觉,她开始迫切地希望逃离这里。
因为这种感觉,她对五年多前的那场秘境浩劫,居然再次生出一股不可抑制的向往之情。
她向往着那种自由,尽管她还不知道那是快意恩仇的江湖儿女的生活,但不妨碍她希望再次过上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那里,她看不到勾心斗角,看不到尔虞我诈,看不到笑里藏刀,更听不到闲言碎语,因为那种生活里,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背后议论一位分神高手,是没法将分神高手说成化气高手的,甚至于,就算是千夫所指,只要自己本事厉害依然可以活得逍遥。魔威阁名声臭吧毒龙教名声糟糕吧这两个门派的弟子,面对圣水派那些道貌岸然的师姑们的指责,又会表现出多少惊恐和担忧呢那是师姑们的口舌,又能将他们怎么样呢林绚尘甚至清清楚楚的记得,面对明泉师姑那朝廷皇上来威胁,无论是蒋力士大叔,还是万剑心哥哥,甚至银尘哥哥,都是一副仿佛听到猴子叫的神情,而那样的威胁,落到着崇王府里的任何别的人头上,那都是要哭爹喊娘,跪地磕头的。
她向往着那样的自由生活,哪怕那样的生活很短暂,哪怕那样的生活充满了凶险与杀戮,也好过在这繁花似锦的大庄园里,如同玩偶一样压抑地规规矩矩地活着。她向往那可以随性作诗,随意画画,随时唱唱小曲儿的生活,而她如今的生活,就仿佛羽毛鲜亮的金丝雀儿,关在珐琅制成的笼子里的生活一样。她这五年来,真正放松的时候,只有在家庭聚会上行酒令的时候,和在老太太怀里撒娇的时候。
林绚尘就这样闭着眼睛,靠在窗沿子上,既不能睡着,也不能醒来,她怕了,她怕面对这座王府,怕面对这座王府里的姐妹,怕面对老太太,怕面对二哥哥,最怕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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