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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居简

    在连失六名伙伴之后,剩下的人终于意识到逃跑无用,只得齐




第五百零五节 他日再遇
    .. ,飒飒西风

    那人见迎面袭来的掌风突然消失,乃知刘驽并无敌意,于是紧跟着要收剑。

    可他在刚才这一剑中灌注了全身劲力,剑势迅猛,若想收回已是万分之难。

    剑华不受他的控制,向前方的刘驽直劈而出,炽亮如同罡虹。

    刘驽不慌不忙,右手平举,单掌向前推出,气浪接踵而至,将刺来的剑华裹挟其中。

    一阵激撞之后,浪声停歇,剑华消融。

    那人见状吃惊地立在原地,迟迟说不出话来。

    刘驽收招吐息,淡淡地说道:“肖大侠,是你。”

    肖苍蓝这才回过神来,用他失去食指的右手紧握住剑柄,奋力将剑刃往鞘中一送。

    只听锵啷一声,寒芒彻底隐入鞘中,随之而来的是他的一声叹息,“刘少侠,我奉命来雍州办事,与你并无关联。你武功进境神速,比前几日我们相见时又高出许多,我绝非你的敌手,又怎会与你作对”

    他与米斗会雍州分舵的这些人本就互相看不上,只觉这些人都死了正好省事,竟连一句声讨的话都不愿替他们说。

    刘驽将这些尽皆看在眼里,他苦笑一声,旁人怎能知道他所谓的武功“进境神速”,乃是以炁对肌体和生命的侵蚀为代价,就好像在体内种下了一颗随时会崩坏的毒瘤。

    “肖大侠过誉了,你为何带着人半夜三更跟踪张德芳”他直接了当地问道,并未打算给对方留下转圜的余地。

    肖苍蓝仰头叹了口气,接着苦恼地摇了摇头,“抱歉,无可奉告。”

    他身受袁总舵主特别信任,千里迢迢来到这雍州,乃是为了立功,而非出卖米斗会。

    刘驽料定此事与米斗会某个见不得光的计划有关,静静地望着他,“肖大侠,刚刚死的这些人可都是米斗会雍州分舵的人肖大侠没有他们在旁牵制,从此无牵无挂,不如就此和米斗会来个了断!”

    肖苍蓝右手在腰间剑柄上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尽管右手短缺一根手指,却是他用的最习惯的一只手,正如他多年来对袁总舵主的忠诚一般,难以改变。

    他抬头望向刘驽,目光坚定,“肖某进入米斗会已逾二十年,袁总舵主待我恩重如山,让我对不起米斗会,请恕我实在难以做到。这样的话,还请刘少侠今后都不要说。”

    说完,他转身欲走。

    刘驽没有拦下此人,默许其从身边穿过。

    他望着此人的背影,不禁问了句,“肖大侠此番跟踪张德芳,是否为了搅和官兵与义军之间的战事,这样做对米斗会真的有好处吗”

    肖苍蓝没有回头,但仍是答了他的话,“我不知道,一切皆是奉袁总舵主的命令行事。”

    刘驽紧盯着他的背影,“那肖大侠有没有想到,雍州地处关陇,此地人口密集,有百姓逾百万户,若生战乱,恐怕遭殃得将是无数条无辜性命。你真的愿意为了袁龙城一人的野心,违背自己的良心吗”

    肖苍蓝听了他的话后,肩头一颤。月光下,他的发髻苍白如雪,即便看不见面孔,仍能感受到他内心中的那股冷清之意。

    他仍旧没有转过身,只是停下脚步,缓缓说道:“刘少侠,我们袁总舵主乃是不世奇才,如今天下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人适合做这皇帝。只要他肯用我,我必会竭诚报效,死而后



第五百零六节 留烛而去
    .. ,飒飒西风

    刘驽淡淡一笑,”肖大侠将袁总舵主夸得天花乱坠,可我却一眼都没见过他。“

    “所以你更要想办法去趟成都,见一见总舵主他老人家,相信你的想法会变。”肖苍蓝认真地说道。

    “我已经见过他的所作所为,何必再去见他的真人!”刘驽冷笑一声。

    话音未落,他已纵步踏上刺史府残破的院墙,飞身远去。

    肖苍蓝站在十数具同门尸体中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经过刚才的一战后,他有些筋疲力尽。他从地上的尸体上踩过,在一片碎石块间蹒跚而行。

    刘驽刚才说过的那番话,让他心中产生一丝不适,以至于迷茫。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并用手使劲掐了掐自己的人中,随即警惕地望向四周。

    只见院内树木郁郁葱葱,处处透着凉风,道路虽有多条,可每一条都通向幽暗的深处。

    他不禁哀叹一声,“人哪,连选一条路也是如此之难。”

    ……

    夜色下的雍州城,往东而去的官道上,有一个身影疾驰而来。此人踏出的每一步都带有极大声响,震得所过之处的砖瓦微微颤动。

    刘驽一路上循着止伤丸的药味追来,就在此处附近,辛辣的药味愈加浓厚。他几乎可以判定,那个花流雨就藏在附近。

    他停止了奔跑,向前迈出的每一步都极其谨慎,同时细耳倾听周遭传来的所有动静。

    很快,三十步外的一处破屋引起了他的注意。屋子残破不堪,墙体倾斜,可门窗却堵得牢牢实实,严丝合缝,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他慢慢向屋子靠近,屋内有悉悉索索的细小声音向外传出,听上去像是有老鼠夜出觅食。

    他在屋门外停下脚步,潜运真气,一掌平平向前推出,木门瞬间在他如潮般的掌力中变得粉碎,木屑四飞。

    屋内的景象呈现在他的眼前,令他大吃一惊。

    只见靠墙的一张旧桌上燃着一只蜡烛,毒圣门的花流雨女侠被人用绳索紧紧捆绑,竖吊在屋梁之上。

    她双目紧闭,嘴巴被破布塞住,直是无法出声。

    在她的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数具毒圣门弟子的尸体。

    刘驽顿时明白,有人比他先来了一步。

    他小心翼翼地踏着尸体进了屋,花流雨仍旧闭着眼,但似是听见了他的声音,身子在空中拼命挣扎开来。

    绳索将她身子捆绑得实在太紧,她扭动几下后,便累得气喘吁吁。

    刘驽没有理她,径直走至旧桌旁,静静地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

    从桌上堆集的少许蜡油来看,整支蜡烛燃去的部分并不多,刚刚这说明先来的那个人离去不久。

    此人在离开时点上这支蜡烛,显得没有必要,说不定正是留给他看的。

    花流雨在他身旁又拼命扭动了几下身子,他转眼盯向她,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绳索上许久。

    他单手抓住那根吊住她的绳索,运起掌力一震。

    绳索顿时从中间断开,花流雨随即砰然落地。

    她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在绳索的束缚之下,一切都是徒劳。

    刘驽动手开始解开此女身上的绳索。绳索在此女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尤其胸前缠得更是紧实,本已十分丰腴的山峦,因绳索的挤压显得愈加饱满,烛光下白皙如脂。

    他将手伸过去,刚触碰到那滑腻的肌肤,很快又缩了回来。

    他索性从此女的背后抓住绳索,用力一扯,绳索随之寸断。

    花流雨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身,她强忍身上的伤痛,从地上吃力地爬起身,颤颤巍巍地站在刘驽面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其恐怖的梦魇。

    “说说看,是谁杀了你的人,又将你绑在这里的”刘驽伸手抽出了此女口中的破布。

    “呃……呵……”花流雨颤了颤嘴唇,吐出几个不清楚的音节



第五百零七节 悬念处处
    花流雨沉浸在自身的恐惧中无法自拔,并未觉察到刘驽情绪的微弱变化,她听后点了点头,“或许正是如此,袁岚遗书这样至高无尚的武功秘籍,谁人不想要”

    她叹息了一声,脸上却没有浮现出惯常的羡慕之色。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刘驽见她眼睛一直紧闭,心生疑问。

    “哦!”花流雨用手摸了摸眼皮,显得颇为茫然,无奈地说道:“我不敢睁,否则要是让那个人看见了,我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刘驽没有想到,丁铁竟令此女害怕到了此等地步,“他都已经走了,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四周又何妨”

    花流雨颇为犹豫,迟迟没有出声。

    “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刘驽拉着她的胳膊便走。

    “那,还……还是让我试试吧。”花流雨显得惴惴不安。

    她摸索着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尝试着缓缓睁开眼睛,约莫过了半刻功夫,她又一次放弃了努力,“不行,我感觉眼中暖暖的,好奇怪!”

    “既然如此,那还是小心为上。”刘驽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嗯。”花流雨小心答道,她没有敢点头,全部心思皆是放在了这两只眼睛上。

    她心中彷徨许久,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转脸向刘驽问道:”刘少侠,你确定那个人不在旁边吗“

    刘驽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应该不在。”

    “那好。”花流雨长舒了一口气。

    她蓦地睁开双眼。

    “啊!”

    惨叫声凄厉无比。

    两股血柱从她的眼眶中溅出,清丽的面孔随即扭曲变形,看着好似来自阴曹地府的勾命无常。

    鲜血喷尽后,她的眼眶往下陷了寸许,黑洞洞地好似两个无底深渊。

    她双手蒙住满是血的脸,使劲地摇头,哭道:“我就说不能睁眼的,那个人明明不许我看的,我瞎了,瞎了!”

    刘驽见此情形,心中惊骇万分。他十分清楚,那丁铁定是用强劲无匹的内力将花流雨的两颗眼球震碎,是以此女眼窝重只留下两滩污血,心道:“此人实在心狠手辣,为了不让花流雨记住自己的模样,竟能作出这等残忍之事来。”

    他暗自庆幸,相比花流雨而言,这丁铁对他已经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不仅未伤他性命,连他的一根汗毛都未碰。

    短暂的震惊之后,他恢复了平静,朝低头啜泣的花流雨劝道:“花女侠,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伤心,不如随我回客栈去疗伤。”

    花流雨哭着点头,“我当初就该听你的,要是好好地留在客栈里默写那些秘籍,哪里会出现在的事儿!冯破他一直对你不服气,老是说你的坏话。就是他想出毒计,劝我和他一道撺掇那些江湖人,让那些人和你作对的。”

    刘驽听后淡淡一笑,若说起诡计多端,冯破那个纨绔子弟远不是这个苗女的对手,花流雨之所以这般说,或许更多是在怕见到冯破之后阴谋泄露,于是想借刀杀人。

    他没有揭破此女的谎言,而是笑道:“如今那些人死的死、逃的逃,花女侠总该定下心,在客栈里多住下几天了。”

    花流雨用手背擦了下脸,鲜血中混着眼泪,“好,小女子都听您的。”

    声音楚楚可怜,语气更是恭敬。

    刘驽微微叹了口气,女人无助的时候,连本能的软弱都能成为一种武器。

    他搀起花流雨,“走吧!”

    两人朝着悦喜客栈的方向走去,路程虽长,但走得并不快。他眉头紧锁,一路上皆在思考丁铁如此做的目的。

    待到两人回到客栈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亮。

    客栈老夫妻早



第五百零八节 盲眼长刀
    他请罗金虎及手下二十名兄弟进屋围着长桌坐定,开吃客栈老夫妻俩早早准备下的饭食。

    罗金虎捧起碗,将粥喝得溜溜响,看上去像是忍饥挨饿已久。他喝了半碗,停下来看着刘驽,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掌门,太饿了!”

    “没事,你吃自己的。”刘驽微微一笑,用筷子夹起一根酱萝卜丝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罗金虎没有继续喝粥,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掌门,你是不是有事情想问我”

    “有点事,不过等你吃完了再说不迟。”刘驽笑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彻底说个清楚。”罗金虎索性发下了碗筷,两只大手撑腿而坐,一副大马金刀的模样。

    “那好,其实问题很简单。”刘驽跟着放下筷子,停止了咀嚼,“你们回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见甚么奇怪的人,比如说,一个铁匠”

    “没有,绝对没有!”罗金虎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过倒是看见了个瞎子,背着把长刀。”

    “瞎子”刘驽心生疑问,心道:“这人会不会就是冯破,故意杀死一人,扒皮碎肉代替自己,好让对手找不到他”

    可细细一想,他又觉得不对。

    这冯破再怎么伪装打扮,在服过止伤丸后,他身上长存的那股辛辣味道是无法改变的,单凭这一点,罗金虎就不会认错人。除此之外,冯破擅长使剑,从未用过甚么长刀。两个疑点合在一处,罗金虎所说的那个人怪人便绝不可能是冯破!

    “你觉得那个瞎子的武功怎么样”刘驽不动声色地问道。

    “掌门,你知道我武功低微,凡是拳脚刀剑厉害一点的人,对我来说都是高手。”罗金虎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刘驽笑了笑,明白问其这个问题也是白问,于是低头开始吃饭。

    吃完半个馒头后,他突然抬起头,“罗帮主,这几天你看紧了花流雨。等她伤势稍微好些,便让她默写秘籍,总共一百五十本。”

    “花流雨抓回来了”罗金虎颇为惊讶。

    “嗯,两只眼睛瞎了。”刘驽轻描淡写地说道。

    “眼睛都瞎了,你还让她默写秘籍”罗金虎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这姑娘也太可怜了!”

    几名金虎帮弟兄听见赶紧放下了碗,齐声道:“金虎帮主,以德服人!”

    “滚犊子,赶紧吃你们的饭。”罗金虎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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