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归处:带上女巫去盗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码农不吃土
她还没等说话,玛莎直接把她拎了起来。
小美看着不断靠近的玛莎的脸,吓得直接哭了出来。
玛莎把嘴贴在了小美的脖子上,直接咬了下去。
安倱在旁边惊呼了出来,“你干什么如果不是她,我们早死在这了!”
玛莎没有理他,眼睛对上了小美的瞳孔,“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于是小美的所有恐慌和怯懦,都消失了,她茫然的看着四周,就好像刚刚跟着他们,来到这个回廊一样。
让安倱震惊的是,小美背后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了。
“栗姬的话其实一向是对的,所以你来之前,应该不光日子过得不错,而且,秩序也相对稳定是吧”
玛莎继续走路带风,穿过了前面的回廊。
城主府是一个颇为诡异的建筑,外表是个哥特式的城堡,却没带着巨大的尖顶,进到了里面,却是两重四进四出的院子。
前院无比细致的彰显了城主粗暴的审美,后院则相对沉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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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各个院子住的人不一样,装饰也又很大差别。
安倱正看着附近的装饰,听到了玛莎的话,有些诧异,“你怎么看出来的”
“婼然城的规矩,是靠金钱和拳头堆积起来的。有钱的,会买到有拳的,能打的,最后会变成有钱的。至于势力,也不过是在买卖之间游走。”
“像我这种,没钱又打不过的,就只能靠出卖自己,依附于别人。”
玛莎轻哼了一句,“这一点,男女都一样,长得好的,尤其是这样。”
“所以你应该庆幸,你最先碰到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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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老娘还应该谢谢你呢
从书房离开之后,玛莎马不停蹄地,走回了波顿夫人的居所。
作为城主夫人,她的卧室,竟然只是西边拐角的一个小小的厢房。
而且这里虽然整洁,却几乎不像有人居住的有样子。
玛莎能看得出,安倱有千万个问题要问,作为合作方之一,她似乎有义务解决这些疑问。
但她稍微有点忙。
“小美,你把宋管家叫过来就回去休息吧。”
她忙着飞快的处理手上的文件,忙里偷闲的看了一眼小美。
喏了一声之后,小美就默默退下了。
“等一下,这个给你。”
顺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过去,玛莎又一次埋头在了文件之中。
小美诚惶诚恐的接了过去,生怕那里面装着什么,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
但她打开之后,却只在里面,看到了廉价的伤药。
想起早上被拖在地上摩擦,留下的创伤,小美突然感动的有点想哭。
安倱静静的看着,一下子活了起来的小美,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到底想把那个女孩怎么样”
“那个女孩她不重要。”
玛莎飞速的在一堆的文件上面盖章,印泥不够了干脆就用自己的血。
“我要的是,整个有穷国,甚至附近一百零八个国家的,所有的孩子,能安安稳稳,光明正大的活着。”
玛莎盖好了最后一份文件,轻轻抬起头,甩了甩头发。
安倱清楚的看到,玛莎眼睛里,之前深藏着的那些火花,熊熊燃烧了起来。
似乎手中的文件,彻底把潜藏在她灵魂里的所有野心,都释放了出来。
“所以……你还是个革命家。既然你有这么远大的目标,把我留在这做什么”
安倱对于玛莎的所作所为,实在没办法评价,只是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立下的契约,有些担心。
玛莎剥下了自己身上的人皮,也褪去了内里软甲,从柜子里,拿了一套绯红的襦裙,并不避讳的换好了,轻轻一撩头发,利落的甩头看向安倱。
“我以为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你至少能在我对上波顿的时候,可以做谈判的筹码,现在,你可以留到,我跟主城王宫里那个人,对上的时候了。”
玛莎翘起二郎腿坐在主位上,之前的各种表情,都一点点被抹去了。
她脸上那份一往无前的气势,在宋管家敲门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夫人……不对,你个表……你怎么在夫人的房间里”
宋管家进门的时候,还是低眉顺眼的,看到坐在那的,是玛莎,整个人就变的尖酸了起来。
“我劝你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在说话。”
玛莎翘起一边的嘴角,冷冷看着宋管家,“城东的那座坟,闹鬼,波顿已经疯了。我姐姐被布冯家的欺负,已经死了。”
“二小姐眼睛不好,大少爷染了花柳,传出去都不好听,所以,他们把整个城主府,还有城主的位置,都交给了,你嘴里,最下贱的那个表子。”
“你胡说什么,城主之前明明说过
,整座城主府,都是要留给我养老的!”
宋管家的面目,在听到波顿一家的现状之后,一下子变得极为可憎。
他趾高气昂的看着玛莎,抬脚冲上来,就要把她从主位上拉下去。
但很不幸的,地上还躺着刚吃了几个人的金。
“您老人家呢,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它最近脾气不好,我脾气更加不好。”
玛莎走到墙边的柜子,轻轻打开了,里面瞬间爬出了几条极为细小的蛇,似乎刚刚孵化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以靠口头契约,从我这,拿走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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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半夜千万别出门
“我最讨厌的人你觉得我讨厌什么人有钱人吗还是掌权的人”
玛莎把脚上的鞋子甩飞了出去,翘着二郎腿看着安倱。
“不,我一点都不讨厌他们。如果这些造就不平等的东西,能帮我达成我想要的平等,我何乐而不为呢”
安倱完全不能认同她的价值观,但在这个靠契约和交易维系的世界,一切又似乎是那么顺理成章。
“其实……遭受过伤害的人,会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反社会倾向,这种时候,我还是建议……”
“建议,你之前是干什么的老娘需要你建议”
到手的财富和权势,让玛莎几乎变了一个人。
她冷眼看着安倱,有点搞不懂,自己究竟是弄了一个,什么样的怪胎回来做棋子。
“我之前,是一个心理医生。”
“哟,那咱还算半个同行呢,老娘专业养蛇,蛇毒玩的飞起,交流一下啊”
玛莎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向安倱。
“不了,我不是治外伤的大夫。”
“内伤也行啊,我这蛇毒专治慢性病!”
玛莎岔开大腿,却被这个动作牵扯的有点疼了,她之前攒下的材料不够,对有些地方的防护几乎没有,她本以为按自己的经验,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吃亏的。
愤恨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维克多,玛莎恢复了之前的神情,“快来快来,姐姐这刚好有内伤,赶紧给老娘瞧瞧,不瞧爽了,我可不放你走!”
安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是治疗身体上的伤害的啊。”
“怎么说呢,我研究的是情感和行为的关系,解决的问题,基本上是内外的各种因素,导致的脑功能障碍,或者精神紊乱错乱一类的……”
安倱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快要忘光了的专业书,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
他的实践能力,远大于理论研究,这会突然要解释起来,就怎么说都说不明白了。
“我精神挺好的啊,就是有点不爽……这个你管吗”
玛莎微微翘起了嘴角,有些狡诈的看着他。
“一般如果是压力过大造成的焦虑的话,短期还好,长期就有可能引起病变……”
提到他的老本行,安倱还是有些许的怀念的,可惜他自从上次柔然事件请了假,已经严重超期了。
“长期长期,自然是长期的,你看啊,我长期都找不到一个长得好,做事做的好,的得力的人了,能不是长期的吗。”
“我觉得这只是表象,一般遭受过严重创伤的人,都需要长久的心里疏导……”
安倱恢复了他多年不用的标准笑容,耐心的开导起来。
“不用不用,你来,姐姐教你啊,来,腿叉开,手给我,来,啊!”
安倱本来顾及玛莎的情绪,便顺着她,希望能有下一步的治疗。
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整个人又一次红着脸跳了出去。
他转身朝外走去,玛莎的笑声还不停的从后面传了过来。
“喂,我还没治好呢!你这就走了!”
安倱一生气走了出来,又不好回去,城主府里兵荒马乱的,一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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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要想出去走走也行,午夜之前必须回来。”
玛莎似乎给了他一个巨大的台阶,他绕过之前四道回廊,站在了人群熙攘的婼然街头。
自从把阳光又一次交易出去之后,安倱头顶的天气,就变得很正常了。
不透气的云朵,把热浪狠狠的逼在地面,密不透风,即使城主府各种花胡乱开着,还是能闻到空气里夹杂的腐烂味道。
这种味道,在临近的两条街道,还不明显,走过三条街,安倱到了一个近乎集市的地方,腐臭味就“嗡”的一下子,冲到了他的脸上,后面层层铺开的,还有血和漂白粉的味道。
平生第一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随着刚才那个女人的离开,安倱突然发现,他的身侧,已经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之前像是发情期的动物一样,疯狂交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们离开的是如此仓促,甚至地上还留下了不少衣服,以及成条的血迹,混杂在其他粘液当中,好像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是纠缠在一起的。
之前喊打喊杀的,拼命杀价的,稍有点良心易子而食的,都一阵风一样消散了。
只有空气里弥散着的腐臭味,混杂着粘稠的血液,被冰冷的空气,一点点凝结成了细小的冰碴。
一阵急促的鼓声响了起来,平地狂风乍起,云海翻涌着,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星光。
随着风过,似乎所有的空气,都一瞬间被带走了一样,安倱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挣扎着,却被缠绕着,一点点脱离地面。
那感觉,和每次死亡之后,被脱离人世,带到死境,简直一模一样。
安倱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抓住了附近的一根柱子。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似乎并不存在的空气,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用力挤了挤眼睛,确认并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附近的光线,似乎被剥夺了一样。
出门之前,玛莎特意提醒他,午夜之前,一定要会城主府的。
而刚刚那个女人,慌慌张张逃跑之前,也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在安倱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什么都怕,后来斯塔夫教会了他习惯死亡,于是他再也有什么可以惧怕的东西了。
除了可能有些漫长的生命带来的,旷日无聊。
然而这一刻,那种源自未知的恐惧,几乎和周围的黑暗,一起吧他紧紧包裹了起来。
他努力在附近摸索,却什么都没有,还差点被绊倒在地上,裹上一身,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粘液。
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在这一刻被剥夺了,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陷入了真正的死亡,还是永久的困境。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镇静下来,“之前鼓敲了十一次,还远不到午夜,所以应该还有时间……”
“他们说午夜不能在外面……”
安倱努力跟自己说着话,但是一段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极为凄厉的嚎叫。
那声音绝对不是人类的喉咙,划破了漫长的寂静,差点吓得安倱肝胆俱裂。
“你最深刻的恐惧,其实来自恐惧本身。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安倱现在无比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他颤颤巍巍朝外面看了过去,一切却都恢复了平静。
他一直颇为紧张的看着外面,但刚刚那声嚎叫,似乎只是一个恶作剧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松了一口气,安倱安倱旁边的柱子,想站起来。
但还没等动弹,他的手就飞快的收了回来。
伸手可及的,是嵌入灵魂的冰冷,而那柱子上面,似乎还带着一点点柔软。
远处突然有一点细微的绿光亮了起来,安借着那道光,看见了旁边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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