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黑天魔神
“趁着丽丽这次暑假,让她在老家好好玩玩。那个,我儿子这几天刚好有空,家里的车也闲着。就让他带着丽丽到处走走,联络一下感情。呵呵……小王不是我说你,这件事情你可得上心,以后咱们成了亲家,都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很近啊!”
与对付副主任和财务科长一样,王荣祥没把主任的话放在心上。回家晚回家晚的好处,梁静和梁欣丽母女俩也从派出所回来了。看到谢浩然不在,王荣祥当然要问。梁欣丽嘴快,把同学聚会上的事情一说,梁静把自己在派出所的所见所闻进行补充,王荣祥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张口问道:“价值两千多万的翡翠项链……小丽,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梁欣丽脸上显出几分自豪与骄傲,梁静在旁边看着女儿,又看看丈夫,笑着说:“小然那孩子不错。其实他根本没想要梅家赔钱,就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这不,他临时接到电话赶飞机,把项链也带了过去,说是送到燕京修理。”
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王荣祥知道梁欣丽这个女儿很优秀,可是做梦也没有想过她会找到一个如此优秀的年轻人做丈夫。加上谢浩然不在,有些怀疑也是正常的。他随口问了几句,看看时间晚了,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家里有儿子的领导又把王荣祥叫过去,挨个给了一番提点。说得多了,听见的人也多。等到王荣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很多同事都凑过来开玩笑。
“老王,听说你要提拔到区里去当处长了。以后可别忘了咱兄弟啊!”
“老王,你闺女不错啊!那么多领导都赶着要跟你做亲家。不过话又说回来,丽丽能考上燕京大学的确很不错。嘿嘿嘿嘿……要不你也给你闺女说说,给我儿子个机会,让他请她看场电影什么的”
“老王,你女儿啥时候跟主任的儿子结婚我好赶着喝喜酒啊……”
都是些善意的玩笑,王荣祥也有些哭笑不得。其中以讹传讹的部分正在增加,街道办事处里很多工作人员都是中年妇女。传着传着就变成“老王家闺女被市长儿子看上了,听说省高官的儿子也很喜欢丽丽”之类的谣言。
梁欣丽很漂亮。
但如果仅仅只是美貌,还不足以引起这么多人注意。安州是个小城市,出一个燕京大学学生,几率虽说没有五百万那么小,却也非常困难。现在的人都很精明,大家都明白一个优秀配偶对家庭的重要性。既然单位上有这么一个职工的女儿如此优秀,又岂能轻易放过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王荣祥觉得自己快要被烦死了。上上下下几乎所有家里有儿子的人都会找上门来,说着同样的话题。
他很清楚梁欣丽的脾气,也知道女儿已经与谢浩然订婚了。倔强的养女从小就是这样,她认准的事情怎么也劝不过来。
谢浩然一去就是好几天,梁欣丽在家里,接连接到邀请出去玩的电话。除了熟识的女同学,她一概回绝。
听说,副主任与主任的儿子私下里打了一架。好像冲突起因就是梁欣丽。两个愣小子就像两头青春期的公牛,为了争夺梁欣丽的追求权,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一个脑袋破了,血流了很多,在医院里缝针包头,就像一个超大号的白色粽子。
这几天市里卫生大检查,王荣祥上班很早。梁静是接到办事处的临时工,平时在便民服务中心窗口做接待。虽说两人在同一个工作单位,待遇上却天差地别。好处自然也有,早餐和午餐都可以在单位上解决,而且很便宜,每人每个月只要五十块钱的餐费。
女儿回家的热闹劲儿算是过去了,夫妻俩又恢复了以往两点一线的生活状态。年轻人比较懒,夫妻俩每天出门的时候,梁欣丽还睡在床上。等到醒来,天已经大亮。
自己煮早餐对梁欣丽来说是家常便饭。高中的时候她就早早起来自己准备吃的。那是很简单的做法:头天晚上提前把早餐预备好。有时候是两个馒头或包子,有时候是一份汤面的浇头。睡眼惺忪的走进厨房,打开燃气灶,锅里放上水,然后洗脸刷牙,等到水开了就下面,然后回到里屋穿上外衣和鞋子。等到面条出锅,早晨的各种事情也全部完成,只要拿起筷子吃完面条,就离开家去上学。
也许是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梁欣丽成熟的很早,也懂得什么叫做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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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三节 开除与远路
梁静在旁边接上话道:“主任,年龄已经到了,现在国家规定女的是二十岁结婚。丽丽是十月份生的,幼儿园的时候拖了一年。那时候我忙着家里的事情,孩子上小学又晚了一年。”
“呵呵!原来是这样。”身材高大的主任干笑几声,视线落到了王荣祥身上:“老王,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情,你回家有没有跟丽丽提过”
具体指的是什么,王荣祥和梁静都很清楚。夫妻俩坐在那里面面相觑,呆坐了近半分钟。梁静毕竟是个女的好说话,她挺直身子笑道:“主任,你儿子确实很不错,从小就聪明。只不过……现在跟以前不同了,孩子之间的事情得由他们自己拿主意。我们做父母的,在旁边最多就是给个建议。你看着新闻上经常有父母逼婚导致孩子离家出走的事情,电视上也有很多情感节目是差不多的内容。其实我挺喜欢你们家小光,要是我们家丽丽与小光真的成了,我也很高兴啊!”
主任看了她一眼,皮肉不笑地问:“小梁,你的意思是,丽丽自己不愿意”
“是啊!”梁静比王荣祥能说会道。她用力一拍大腿,脸上的表情有些懊悔:“那天老王从单位上回来就跟我说了。我当天晚上就跟丽丽谈过。可是谈归谈,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话说到这个份上,主任也不好说太多。疑惑的视线在王荣祥与梁静身上不断打转,就像能够看透人心的“埃克斯”光。良久,主任继续发出毫无意义的干笑声:“老王,还有小梁,我们家孩子是真心喜欢丽丽。为了这件事,他这几天吃不下饭,睡也睡不好。我这心里是急啊……当然,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没有强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们做父母的,怎么现在就同意丽丽结婚呢外面的男孩子可没有咱们自己家里的知根知底啊!要不,你们回去再跟丽丽好好谈谈”
梁静和王荣祥一样,此刻心里充满了快乐与鄙夷。
快乐是肯定的。自家女儿如果不是如此优秀,又怎么可能引起单位领导和同事的关注,纷纷表示要与自己结为亲家
鄙夷也很自然。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主任儿子是个什么样的德行,彼此心里都很清楚。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主任这个单位领导份上,谁也不会把他那个连高中都没有上过,至今为止没有正式工作的儿子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居然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跟我考上燕京大学的女儿谈恋爱……呵呵,主任,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想多了。
当然,这些话在嘴上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就算真的要说,也得等到以后,单位上换了领导,或者主任退休,大家身份一样都是老百姓,谁的手里也没有特权。
梁静笑着随口敷衍:“好的,我回去以后就跟丽丽说这件事。主任你提醒的对,的确是这个道理。”
……
事情变化总是不会随着人的心意而进行。
第二天一大早,王荣祥刚走进办公室没多久,就被科长叫了过去,和颜悦色地告诉他:老王,现在社区的工作多,任务重。单位上昨天开了会,决定把一批办事处的同志放到社区任职。你是第一批。下午你到金牛社区去看看,适应一下环境。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到办事处上班了,每天直接去社区报到就行。
王荣祥一下子懵了。
这样的安排不能说是有错。街道办事处下面管辖着很多的社区。就像一只蜘蛛,盘踞在蛛网中心,社区就是分辖在下面的一块块网络区域。为了加强社区与街道办之间的联系,每隔一段时间,街道办都会抽调人员下社区进行工作调查。卫生、安全防火、水电等等……囊括了所有民生项目。但是每次去的时间都不长,最多不会超过两周,时间一到就回来,或者换人。
像这样直接通知“你以后就到社区上班”,在王荣祥看来,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科长的话还没有说完:“老王,你千万不要有思想包袱。这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单位上安排的工作决定。你去了那边,工资待遇和福利都与在街道上一样,什么也不回收,该给你的都会给你。反正现在大家工资都是走财政这口,年终考核你还是回单位参加。”
话是这么说,但是工作地点转移,在王荣祥看来根本就是两种概念。
金牛社区太远了,距离住处至少有八公里。安州没有地铁,乘早班车过去,路上至少得要一个钟头,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不方便。以前单位上也有派人去金牛社区的,都是公车接送,而且每次过去最多不会超过三天
王荣祥急忙问道:“科长,你的意思是,我就这样过去了以后都不再回来了”
科长有些尴尬,他哼哼哈哈好几次想要转移话题,都被王荣祥追着被迫转到原来的路子:“老王啊!你得想开点儿,这是单位上的决定,你得服从。”
王荣祥虽说是个老实人,却不是一个傻子:“凭什么是我其他人为什么不去”
科长被他说得一阵语塞,没多想,昏头昏脑的回了一句:“那你说说该让谁
第六百三四节 寻踪
梁静满面怒容:“我……我要去市里告他!”
“你拿什么告”王荣祥毕竟在体制内工作,很多事情比梁静清楚:“安排我的工作,还有不让你到窗口上班,都是合理的。人家有充分的借口。要我说……算了吧!只能认倒霉。”
梁静瞪了一眼丈夫,用力甩开他的手:“你能忍,我可不能!就算他要开除我,也得有个正当理由。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他!”
王荣祥很是畏惧地看着妻子:“你要干什么”
梁静又气又怒:“我去办公室里扇他几个耳光!”
说罢,她转身上了楼梯。
几分钟后,主任办公室里传来玻璃掉在地上砸碎的响声,还有梁静尖厉的叫骂。
……
肃州。
邬钢的宅子很大。那是他在城外庄园的一部分。占地面积数千平米的建筑群位于庄园正中,附近是精心设计的山石与植物。稍远些的地方,几片农田连接成块。只是种出来的庄稼种类颇多,主要是玉米和各种蔬菜,还有一块地被邬钢专门用来种植玛卡。
这玩意儿据说男人吃了以后特别好,尤其是用来炖鸡,口感与马铃薯差不多,但是效果的非凡。
别墅地下室面积超过五百平米。亮晃晃的照明灯提供了充足光线。焦恒坐在椅子上,有些紧张,用好奇眼光注视着正在忙碌的谢浩然。
同样还是香灰画地,只是这次在地面上画出来的八卦图案,比从前在警局指挥室里焦恒见过的那个大了很多,代表方位的符号也很清晰,毫不模糊。
邬钢手里托着一个盘子,里面装满了钉子和木头碎片。他沿着八卦图案外围小心翼翼慢步走着,不时蹲下去,将盘中的那些杂物轻轻摆在香灰图案内部。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直到钉子与木片沿着八卦外围,连成一条细密的线。
地下室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都是药神院北宁省分堂成员,邬钢的手下。他们从旁边的铁笼子里牵出一条黑狗,一个人抓住狗头,另一个人在狗头前放了个盆子,然后挥刀割断狗的喉咙,将腥臭的狗血放出来。他端着血盆走到谢浩然面前,恭恭敬敬放下,看着谢浩然将手里的一张白纸迅速撕成人形,口中念念有词,扔进盆里。
暗红色的狗血迅速将纸人浸没。邬钢拿起摆在旁边水泥台子上的一根桌球杆,用长长的杆尖从血盆里进纸人挑起。它被完全浸透,在灯光下透出诡异的红色。邬钢神情冷肃,双手稳稳地握住球杆,将湿漉漉的纸人挑着越过香灰图案边缘,轻轻放在位于图案正中的地面上。
房间朝南的位置有一个香案。古色古香,雕刻花纹的式样古旧。案上放着荡魔天尊牌位,三柱青香插在炉中点燃,淡淡的烟雾缭绕。就在香炉前面,有一个木制托盘,不知道里面摆着什么东西,上面盖着红布,隆起来很大的一块。
谢浩然走过去,揭开红色盖布,盘子里顿时出现了一颗人类头骨。
那是陈雄的头骨。
他的后脑上有一块明显的凹陷,这是当时的致死原因。
如果没有焦恒的帮助,谢浩然不可能从死者家属那里得到这颗头骨。
拿出竹筒,双手握着,轻轻横放在头骨顶端,就这样略微碰了一下。谢浩然满面虔诚,将竹筒举高,在距离头骨上方十厘米左右的位置拔掉塞子,三枚铜钱“叮铃铃”落下,撞击着头骨,在木盘里完成了最后的运动轨迹。
邬钢走过来,注视着盘子里的铜钱卦象,凑近谢浩然,低声道:“谢先生,卦象显示为东面方向。”
谢浩然轻轻点头,“唔”了一声。他收起铜钱卦,从木盘里拿起陈雄的头骨,双脚在地面香灰八卦边缘站定。左手拇指按住头部后部裂开的孔洞位置,右手食指在空中虚画。
邬钢在旁边看得不由得张开了嘴,低声发出充满佩服的惊叹:“虚空画符……真没想到,谢先生,你居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纸上画符人人都会,虚空画符却是境界高深修士才有的特殊能力。那是将体内灵能自如运用,在空中凝成特殊能量阵法。现在谢浩然要的只是追踪目标,虚空画符效果自然要比纸上画符强得多。
左手托着头骨,看准了空中刚刚画好的那道符,与地面上香灰图案中间的血色纸人连成一条直线。谢浩然将头骨轻轻抛起,就像健身馆里打保龄球的动作,头骨准确穿过那道符,“咕噜噜”地从血色纸人表面滚过。就在刹那间,头骨明显被一股力量从旁边推动着改变了前进方向。它做出了非常诡异的旋转,就像在球拍指挥下的乒乓球,在旋转力量下落点与弹跳之间产生了区别,转了半个圈,最后稳稳定在了“坎”位上。
邬钢与另外两名手下走过来,聚在谢浩然身边,凝神注视着那颗头骨,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也没见谢浩然等人有后续的动作。焦恒有些坐不住,于是
第六百三五节 道士
谢浩然很严肃,也很认真:“我不是什么充满了正义感的圣人,我只是个普通人。承蒙上天厚爱,让我成为了修士。这个世界充满了诱惑,到处都是陷阱。如果换了是我家里人被别人用毒一品控制,那我无论如何也要宰了那个混蛋。他们做这种事情,也就是贩毒的时候,只想到钱,只想到好处,却从未想过会给毒一品上瘾者及其家庭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他们必须死,而且是灭门,毫无商量的那种。”
“至于邬堂主你刚才说的“同道之人”,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杀了也就杀了。”
说到这里,谢浩然森冷地补充了一句:“如果茅山派的人认错罚徒,也就罢了。我们不会不讲道理。可如果茅山派一心庇护,那就索性灭了他们。”
邬钢及其手下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灭门”他用力咽了一下喉咙:“谢先生,这个……太过了吧”
谢浩然脸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邬堂主,这件事情的选择权不在我,而在于他们。何况现在所有事情都还没有论断,一切都得等到找到那个施法匿踪之人再说。”
……
孙晓斌很喜欢“金海园”。
这里是廉州最豪华的一个夜总会。老板很会做生意,金海园距离城中心很远,对外打着“会议中心”的牌子。一道高大厚重的围墙,加上一片种植密度很高的树林,将整个金海园分隔开来。邻近高速公路的那边是会议中心,一切都是正规项目。就算你在闲暇之余想要找张桌子打打麻将,身穿正装的服务员也会微笑着告诉你: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提供棋牌类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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