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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监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剑白骨哀

    “我去何方,与你何干”秋千易冷冷道:“明日若走,你尽管上路,你到京城的时候,我也到了。”再不多,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门外。

    姜宁端起茶杯,摇了摇头,喃喃道:“也就用毒的本事得过去,武功本身不咋地,今天还要和人动手,要不是我阻止,被那群宗主群殴,看你九溪秋老还神气个屁。”话声刚落,秋千易如同鬼魅般闪身出现在门前,盯住姜宁,森然道:“你什么”

    姜宁吓了一跳,手一晃,茶杯差点落地,心想这老毒物还真像鬼一样,打了个哈哈,笑道:“我是今天那帮宗主真是亏了我,要不是我阻止,他们与你老动起手来,只怕一个也活不了。”

    秋千易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再次消失。

    姜宁放下茶杯,走到门前,四下里瞧了瞧,秋千易没了踪迹,这才摇摇头。

    次日一大早,姜宁让姜峰备了些许礼品,径自往蜀王府去,到了蜀王府,果然见到蜀王府大门紧闭,门前挂着白幡,府前并无其他人,想来这些时日来客都被拒之门外,谁也无法进入王府,所以大家也就免得自讨无趣,干脆不来。

    姜宁让姜峰过去敲门,瞧了十余下,才听里面传来声音道:“王爷有令,恕不见客!”

    “锦衣候前来面见王爷,请通传一下。”姜峰高声道:“侯爷今日回京,特来辞行。”

    里面并无声息,过了片刻,大门才打开一条缝隙,一人出门来,黑衣黑袍,却是蜀王府长史西门横野,见到姜宁,上前拱手道:“下官见过侯爷!”

    “西门长史,本侯今日要回京,临行之前,特来与王爷辞行。”姜宁笑道:“不知王爷可有时间”

    西门横野叹道:“侯爷有所不知,王爷前几日大病一场,如今还躺在榻上,得知侯爷过来,王爷本想亲自出迎,只是根本下不来床,大夫也,王夜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宜见客。”抬手道:“侯爷请进府,喝杯茶再走。”

    姜宁笑道:“王爷既然有疾在身,本侯就不打扰了。西门长史,你替本侯向王爷一声,要他好好养病,千万要保重身体。下次若来西川,再拜见王爷!”

    西门横野拱手道:“下官定当转达。”

    姜宁微笑点头,也不多,翻身上马,瞧了西门横野一眼,见西门横野也正瞧着自己,见姜宁目光过来,西门横野又是一礼,姜宁这才催马带人离开。

    回到官驿,西门战樱和严凌岘却都已经在等候,看姜宁回来,西门战樱立刻问道:“秋千易过来没有你不是相信他一定会来吗”

    姜宁道:“秋千易回没回来,与你们有何干系”

    “怎么没关系”西门战樱立刻道:“我们要押解他进京。”

    姜宁哈哈笑道:“战樱啊,看来你是误会了。轩辕校尉是让你们随我进京,他是担心你们路上不安全,让我照顾你们。秋千易又不是你们神侯府的犯人,他与我的约定,与你们神侯府关系还真不大。”瞧了边上严凌岘一眼,笑道:“句实在话,我就算将秋千易交给两位,两位也未必能够将他带回京城。”

    严凌岘神色不善,问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听不出来”姜宁道:“破军校尉,你觉得以你的武功。能是九溪秋老的对手你们真要和他一道进京,只怕还没走出西川,就被他毒死。”

    “你!”严凌岘脖子一红,极是气恼。

    西门战樱知道姜宁性子,这人严肃起来还有模有样,可平时却是吊儿郎当,心想和姜宁生气那是自找烦恼,问道:“这样来,你已经见过他”

    “咱们到了京城,他自然也到了京城,不用担心。”姜宁笑眯眯道:“战樱,咱们作伴回京,一路上看看风景,就当游玩,若是边上有个老毒物,那多不自在,你是不是”

    “谁谁和你看风景”西门战樱脸一红。

    姜宁凑近过去,轻声道:“你们来西川,可是乘船而来咱们回去的时候,坐船回去,你可不知道,乘舟而下,那可是让人心旷神怡,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严凌岘见姜宁靠西门战樱极近,眉头皱起,咳嗽两声,似乎是提醒姜宁注意一些,姜宁扭头过去,问道:“严校尉这是怎么了喉咙不舒服姜峰,你去请大夫给严校尉瞧一瞧。”竟是当着严凌岘的面,伸手去牵西门战樱小手,道:“战樱,咱们先进去话,歇一歇再走。”

    西门战樱立刻后退两步,严凌岘实在忍不住,怒道:“侯爷,你这是做什么”

    姜宁理也不理,看着西门战樱,道:“怎么了以前牵你的手,你都让我牵着,怎地现在要躲开”

    严凌岘闻,脸色微变,一咬牙,横身拦在西门战樱身前,道:“侯爷,小师妹是神候的女儿,你你不能碰她。”

    姜峰心下好笑,却故意沉着脸,在旁喝道:“严校尉,你好大胆子,怎敢在侯爷面前无礼神侯府是要对侯爷不敬吗”

    姜峰这一开腔,李堂几人也立时往前走出两步,都是冷冷盯着严凌岘。

    严凌岘见状,不禁后退一步,沉声道:“做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我倒要问问严校尉想要做什么呢。”姜峰没好气道:“我们家小侯爷与西门姑娘有事商量,与你严校尉有什么干系你是神侯府的人没错,可是神侯府的人也要讲规矩,在小侯爷面前,岂敢放肆”

    周顺冷笑道:“严校尉,我们家小侯爷确实平易近人,待人随和,可是这不表明谁都能在小侯爷面前肆无忌惮。”

    姜宁抬手摸了摸弄鼻子,便是这一刻,他竟生出一种错觉,自己似乎成了领着几个狗腿子欺负良家少女的纨绔大少,虽然不好听,可是却觉得十分舒坦,微仰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姜峰这些人在姜宁面前是毕恭毕敬,但出身锦衣侯府,那也都不是善茬,当年锦衣候威名赫赫,锦衣侯府的人走在大街上,那也是威风凛凛,从不受人欺负。

    而且姜峰当年在黑鳞营混过,那是老兵油子,严凌岘虽然是神侯府北斗七星之一,姜峰还真是没有放在眼里。

    西门战樱见姜宁手下几个如狼似虎,心下生恼,扯过严凌岘,道:“别理这帮家伙,上梁不正下梁歪。”

    姜宁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得马蹄声响,循声瞧去,只见到韦书同骑马而来,身后随着十多名身着甲胄的兵士,其中一人虎背熊腰,身着黑甲,一看就是久经战阵之士。

     




第483章 黄沙大漠
    风尘袭过,黄沙漫天,蹚土乱飞。

    抬头望去,目中所及俱是一望无际延绵无边的戈壁荒漠。

    蓬头垢面的身影有气无力的踉跄行走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早已被那火辣的日头晒得发红,干裂的双唇泛着点点晒干的血迹。

    太热了。

    这一路走下来,莫说是个人,哪怕是个活的姜宁都未曾看到过。

    抿了抿唇,他脸色是难看无比的望着眼前的荒漠,现在的他就像是个无头苍蝇般乱转,留在原地无非等死,但走不出去也不过是死路一条,更何况,水源,没有食物他兴许还能坚持几天,可没有水,他却是一天都坚持不了。

    “真特么看到鬼!”

    眯眼呢喃了一声,姜宁是一脸的绝望,谁能想到脑海中的黑色涟漪荡漾,眨眼功夫外面世界居然能迥然不同。

    “喂,老和尚,就不能再商量商量吗”

    没走多远,就见他双目无神的对着天空自自语着。

    只是,哪有半点回应。

    “我去你奶奶的!”

    累的是连骂人都没什么力气。

    正走着,姜宁步伐忽的一顿,耳朵一立,呼吸都下意识缓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喘。

    就听风沙中响起一声声低喝。

    “驾!”“驾!”

    ……

    听到这声音他就差哭了,顾不得其他便竭力高喊着。

    “喂,有人么救命啊!”

    ……

    瞧着爬在井口抱着水桶不停狂饮的青年,光头刀客嘿嘿一笑。“小子,你可真是活腻了,一个人居然敢走这西北荒漠。”

    见青年只顾喝水并不搭话,他当即一把夺过了水袋。“喝慢点,渴了这么久,这样喝会出人命的!”

    他说完自己却是大灌了几口,然后给自己的马提去。

    “这里是西北荒漠”姜宁擦了擦嘴,看着那个穿羊皮袄的光头汉子。

    “呵呵,算你小子走运,这地方也就我大游侠能这般好心,碰上我,算是你的运气。”满面风尘,皮肤黝黑泛红的西北汉子笑的更是得意,一面喂着马,一面擦着马肚子上绑着的刀。

    “大游侠”

    “怎么,没听过你小子可真是孤陋寡闻,方圆五百里谁不认识我大游侠“沙里飞”,想我靠的就是这把流沙绞风刀,杀富济贫,除暴安良……”

    剩下的,姜宁没心思去听了,他心头只如惊雷炸响,出神的低声念道:“大游侠沙里飞这他娘怎么又换地方了”

    旋即有些迟疑的抬头。

    “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双旗镇”

    “嗯,沿着那条路再往西去六七里就到了!”光头汉子一指远处,可他目光盯的却是姜宁背上背的包。“小子,有吃的没”

    “没有。”姜宁一摇头,他说的是实话,如今初来此世,功力全无,还是谨慎为上。

    “吧嗒~”

    想着事,下意识掏出兜里的烟姜宁刚准备打着火。

    “噌!”

    电光火石间,他就觉眼角倏然划过一道光亮,然后就好似变成石塑般一样,一动都不敢动,鬓角淌着冷汗的看着那男子,眼角直跳。

    好快的刀。

    刀身还在他面前停着呢。

    “你这小子,好不晓事,我救了你的命,吃你点东西怎么了这世上的事一码归一码,把你背后的包裹打开,我只要我应得的,咱们一人一半。”

    沙里飞那干裂开口的嘴不停地张着,神色满是不耐和几分自得,似是对自己这一刀极为满意,说完不等姜宁动手自己已是去拽那蓝白相间的背包。

    可马上他神色一变,一紧手里的刀转身便扫视着四周,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脸的紧张。

    马蹄声。

    姜宁也听到了,马掌落在石头上的声音。

    见大游侠这般警惕,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心里侥幸又惊慌的悄悄把手伸到了背包里。

    风沙飞过,等退去时,不远处的已多了两匹马,马上骑着两个人,比沙里飞好不到哪去,穿着刀客独有的羊皮袄,身上泥垢成片,脸上系着灰布,遮挡着风沙。

    气氛有些凝滞。

    忽的。“叮!”

    就见其中一人抬手一丢,一枚铜钱已是落在了沙里飞的脚下。

    “见过一个叫一刀仙的人么”

    沙里飞握刀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并未开口。

    见他默然,那两位刀客利索的调转马头而去。

    这一刻。

    姜宁甚至还能听到沙里飞那松口气的呼吸声。

    只等对方走远,沙里飞这才一脸的恼色,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骂骂咧咧道:“狗日的,吓唬你爷呢”

    说着,他回身朝姜宁看去,满是风尘的脸也看不清什么表情,只是眼睛却瞧着姜宁伸进背包里的手,下意识抿了抿嘴。

    “藏的啥”

    闻,姜宁并未搭话,双手慢慢抽了出来,顺便带出两柄明晃晃的菜刀。

    二人四目相对,定定的站着。

    就在这僵持的片刻,又有人来了。那是个穿着羊皮袄,扎着小辫子的少年,与姜宁今天见到的人都一样,嘴唇干裂,蓬头垢面,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本色,裤子上系着两扇羊皮绑腿,绑着两把短刀。

    “呵呵,你这小子!”

    目光在姜宁手里那两柄不一样的菜刀上停留良久,沙里飞回头又看了眼那骑马而来的少年,嘴里呵呵一笑,手里的刀插回了鞘中。“算了,没有就没有,我沙里飞还没沦落到抢别人的东西。”

    旋即翻身上马,径直骑马远去。

    “呼~”

    见状,姜宁方才长呼出一口气,擦着脸上流下的汗,只是被那灰尘泥垢一带,顿时就花了脸,这下是彻底的灰头土脸了。

    原地,就只剩那少年徘徊不去,沉默的看着姜宁身旁的水井不住地的抿着嘴。

    “你来吧!”

    收起手里的菜刀,他让开了位置。

    这水并不好喝,涩的人想吐,还带着一股土腥味,先前喝了几大口现在他反而觉得肚子里直反胃。

    少年话不多,有些木讷,他一边喂着马一边朝姜宁问道。

    “你知道双旗镇怎么走么”

    “哥,你是哪人啊”

    少年好奇的问着,手里则是捧着个罐子,不时抿抿嘴,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蜀都!”

    姜宁百无聊赖的蹲在路边,嘴里嚼着节草梗随口接了句,那能剥下层壳的脸上一双眼睛不住打量着镇子上的人,再加上一头鸡窝一样的头发简直比乞丐还要乞丐。

    好在这西北荒漠贫瘠干旱,大多都比他好不到哪去。“你是说你那媳妇他爹是个瘸子”

    他瞅了老半天最后把目光投向不远处一个门户低矮的土屋,又看了看那高竖的两杆旗,心里终于是再也没有怀疑。

    “是啊,爹说我丈人爹是个瘸子,我媳妇屁股上有颗痣,打小订的是娃娃亲。”少年坐在一旁的木栏上。

    “上好的马肉,陈年的老酒~”

    见那土屋里一瘸腿老汉又朝着过往的人吆喝了一遍,姜宁这才“呸”的吐出嘴里已经嚼的没味的草梗回头问道:“孩哥,你有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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