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资本狂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杰奏
“怎么讲?”高弦打起精神应付道。
萨迪·霍特本萨迪带着几分炫耀和邀功地揭开谜底道:“你不是想要拜见我们的最高精神领袖吗,我转达了此事,并且得到了准许,现在就去吧。”
“霍特本萨迪先生还真是神通广大啊。”不着痕迹地恭维了一句的高弦,还真有点惊讶,没想到自己只是顺口一提,还真地实现了。这种会面有什么成果并不重要,会面本身就是一种资本了。
在萨迪·霍特本萨迪的催促声中,高弦说道:“你先等一下,我不能空着手去,总要准备个见面礼。”
等看到跟着高弦的助理,手上多了一个文件袋,萨迪·霍特本萨迪诧异地问道:“这是什么?”
“一些证明我所言非虚的有趣文件,其中包括沙阿的一份身体健康报告。”高弦拿过文件袋,随手递给萨迪·霍特本萨迪检查。
“沙阿真病得如此严重啊。”萨迪·霍特本萨迪的目光从文件上收回来,看着高弦抱怨道:“高爵士怎么直到现在才拿出这些文件,让我们在沟通上浪费了那么多精力。”
“取信你们,拿金条开路就足够了。”腹诽了一句的高弦,耸了耸肩,绕过这个提问,转而说道:“这就走吧。”
……
在高弦看来,应该是他那个“有更大麻烦”的论述,推动了这次会面。
实际上,这位最高精神领袖和伊拉克颇有渊源,他在伊朗外流亡了大约十四年,其中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伊拉克的纳杰夫;直到去年,也就是一九七八年,萨达姆下了逐客令,其才被迫离开,去了法国巴黎,最后在今年返回到了伊朗,掌控了这个国家。
从这段经历当中不难看出,没有任何嫌隙产生,几乎不可能,进而高弦对两伊关系的分析,有着相当震撼的效果。
简而言之,这个特殊的会面,严肃又不失友好,甚至高弦试探,自己是否可以探视那些米国人质,都得到了发自最高层的允许。
等会面结束,高弦告辞离开,萨迪·霍特本萨迪不由得在回去的路上感慨了一句,“高爵士还真是长袖善舞,不管到哪里都有人缘啊。”
“全靠霍特本萨迪先生的帮忙。”高弦谦虚道:“毕竟,我是商人,如果不会处理人际关系,那也就没有生意可做了。”
萨迪·霍特本萨迪哈哈一笑,“高爵士回去做准备吧,我马上安排探视米国人的日程。”
……
见探视米国人质的事情落实下来后,记者们欣喜若狂,但高弦可顾不上这些,他督促着加拿大人尽快走完程序,好离开德黑兰。
值得一提的是,肯·泰勒主动请求,自己待到最后,和高弦一起离开德黑兰。
高弦并没有像对吴芝冰那样劝肯·泰勒,因为他明白,肯·泰勒这是尽可能给自己挽回颜面呢。
毕竟,这次加拿大人之所以被牵连,和肯·泰勒、约翰·谢尔当这几个人脱离不了关系,这里面的责任很大,肯·泰勒现在表现得积极一些,等回到加拿大后,也容易给媒体、民众等等关切方做交代。
愿意留下就留下吧,反正其他加拿大人终于都登上了飞往土耳其的航班,对此放任自流的高弦,转而把注意力放到米国人质身上,他琢磨着走个过场,然后就打道回府,向皮埃尔·特鲁多交差,开始心安理得地收加拿大的回报。
不得不说,米国人的待遇不如加拿大人。
就拿总领事理查德·莫菲尔德来讲,他和另外八个人质,被一起关在一个无窗的地下室里。
估计德黑兰方面有意通过这次探视,向米国传达压力,所以便没有进行“粉饰”,让高弦和记者们见到了最真实的近况。
好在,理查德·莫菲尔德心态不错。高弦进入地下室的时候,这位老兄正在做俯卧撑锻炼身体。
在交流过程中,高弦很是欣赏地称赞道:“莫菲尔德,你的状态看起来不错,相信你的家人得到消息后,心情会好一些。”
理查德·莫菲尔德平静地说道:“对我而言,现在并不是最艰难的时候,三年前,我的儿子里克在弗吉尼亚一家餐馆的抢劫案中被枪手杀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我都挺过来了,眼前的困难也不在话下。”
高弦拍了拍理查德·莫菲尔德的胳膊,“你需要我做什么?力所能及范围之内,我一定做到。”
理查德·莫菲尔德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我可以给我的妻子多萝西娅写一封家书吗?”
高弦点了点头,从身旁的记者手里拿过纸和笔,递过去,郑重地说道:“你写吧。”
探视过程中,高弦也了解到了一些细节。比如,包括理查德·莫菲尔德在内的一些人,得到重点“关照”,会享受到“模拟处决”的待遇,那才叫刺激。
总体而言,数量颇为可观的几十号米国人质,除了副领事理查·奎因,身体和精神的状态都还可以,生存压力是无法避免的,但还不至于真的危及生命。
高弦见到理查·奎因这个例外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此人无法站立,正身体蜷曲地躺在床上。
伊朗一方的陪同人员,见怪不怪地解释道:“我们的医生已经做过诊断了,他这个症状是因为之前患有脊柱侧弯。”
高弦恍然地点了点头,便和这位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卧床副领事聊了起来,只是理查·奎因强忍病痛的神情,又让高弦不由得心生疑惑。
于是,高弦转而向理查·奎因详细了解了一下病情,最后对陪同人员说道:“我在我投资的高氏医学研究所里参观的时候,恰好了解到一种名为‘多发性硬化症’的神经系统疾病,和理查·奎因的症状很像,所以我想请贵方再让医生往这个方面检查一下。”
说到这里,高弦压低声音道:“这种病完全发作起来,整个人就瘫痪了,到时候要是被西方媒体知道了,说不定怎么大力渲染呢,根本解释不清楚,必然会严重影响伊朗的国际形象。”
陪同人员当即神情紧张起来,立刻向上级汇报去了。
……
等探视过了米国人质,记者们终于心满意足了。完成任务的高弦,不想继续在德黑兰呆下去,着手启程,进而整个团队都沉浸在可以回家过元旦的喜悦氛围当中。
高弦正和肯·泰勒乐观地讨论此事,萨迪·霍特本萨迪再次出现,并直奔主题道:“高爵士顺便把那个病号理查·奎因带走怎么样?”
“为什么?”高弦惊讶地反问了一句,“贵方和米国之间的较量,我可掺和不起,也不想掺和。”
萨迪·霍特本萨迪一脸晦气地解释道:“还要多谢高爵士的提醒,我们让更专业的医生,给理查·奎因做了针对性的诊断,结论确实是多发性硬化症。”
“这种神经系统疾病,就是绝症啊,要是理查·奎因真的完全瘫痪了,外面还以为我们如何虐待他呢,简直是百口莫辩,主动让把柄落到敌人手里。”
深知米国那边情况复杂的高弦,可不认为这是天上掉馅饼地白送功劳,因此他沉吟着,没有马上回答。
萨迪·霍特本萨迪摆出推心置腹的姿态,诚恳地游说道:“高爵士,你就当帮朋友的忙了。毕竟,能权威地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的最佳人选,就是你!”
头脑飞速运转的高弦,缓缓说道:“我感觉,仅仅释放一个理查·奎因,痕迹太明显,不如贵方亮出一个更主动的姿态?”
萨迪·霍特本萨迪眉头一挑道:“什么叫更主动的姿态?”
高弦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之前我在探视米国人的时候,注意到其中有少数属于女士和非裔人士,贵方不如将这十几人和理查·奎因一起释放,进而占据更高的道义,获得更广泛的国际支持。”
萨迪·霍特本萨迪一拍大腿,“高爵士高见啊,我这就去请示。”
……
高弦急着告辞,德黑兰高层的反应也特别快,没过太长时间,萨迪·霍特本萨迪便传来消息,高爵士的提议被采纳了。
获悉这个结果的记者,无不目瞪口呆。
高爵士的能量怎么这么大?捞完了加拿大的人质,还能捎带着捞米国的人质!要知道,之前花生炖可是一直束手无策啊!
高弦对此则暗自苦笑,米帝倒是沾了他的光,可自己也要在德黑兰多呆几天,以配合释放这批米国人质的伊朗官方造势活动。
第0564章 高爵士,辛苦了!
虽然高弦这次到德黑兰为加拿大“捞人”,带了西方媒体人士,但整个行程还是保密的,无非就是等任务完成,高弦离开伊朗后,相关消息交给这些媒体去发布。
当然了,如果高弦真被德黑兰方面当成巴列维国王的“走狗”而遭到清算,那这个随行媒体团队就是个国际舆论大炸弹了。
好在,过激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甚至此行的收获比预期还要多,使得高弦和随行媒体在所希望的“正向”上走得更远。
在这种情况下,既然伊朗要大张旗鼓地主动释放眼瞅着要瘫痪的副领事理查·奎因,以及人质中的女性和非裔人士,那以高弦为首的团队自然愿意积极配合。毕竟,对他们而言,“捞人”才是最货真价实的收益。
简而言之,这个过程想要达到的宣传效果很好理解,就算按照米国正府的说法,伊朗人质危机有违《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可伊朗还是占据了道义的至高点,进而可以在国际舆论中继续对米国疾言厉色地谴责。
在高弦看来,人质事件让德黑兰收获良多,包括振奋和团结民心,以及通过从大使馆缴获到的文件让米国的秘密行径实锤地公布与众,甚至还掌握了内部都有哪些人在向米国透露情报。
等整个流程走完了,高弦便带着额外收获的十几个米国人质离开德黑兰。
临走前,萨迪·霍特本萨迪再次叮嘱高弦,“理查·奎因的病情,高爵士一定要帮忙对外解释清楚。”
高弦拍着胸脯保证,“我就是靠着信义行走江湖,绝对不会坐视理查·奎因的病情,被西方媒体别有用心地拿着大做文章。”
其实,根本不用别人多做提醒,高弦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核心所在。
举个可供参考的例子,“老剧本”里几十年后有米国平民跑到南韩北边的邻居旅游,结果因为行为不端而被扣押,等人被放回米国的时候就不行了,其结果就是任凭米国媒体各种妖魔化地渲染,谁让人在你的地盘出事了。
同样的道理,在对抗如此激烈的状态下,实力远远弱于米国的伊朗,更要占领道义和舆论的制高点,不能让对手拿住自己百口莫辩的把柄。
带着这些天大力结交下来的几分英雄相见恨晚、惺惺相惜“情谊”,高弦和送行的德黑兰高层挥手告别,登上了飞往土耳其最大城市伊斯坦布尔的航班。
等飞机冲上云霄后,高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告一段落了。
不过,高弦只是身体放松,脑袋里还在不停地运转着。
可以说,此行开销尚能接受,从加拿大银行界贷出来的一亿美元长期低息贷款,花了不到一半,而且并不全都真正用于“赎人”,还有疏通关系、租飞机、包酒店等等在内的支出,进而剩下的钱可以拿去干点别的。
要知道,长期低息贷款可不是总能搞到的,如此稀缺资源宝贵得很,自然要善加利用!
这只是简单的数字计算,事实上的收获难以估量,自己不但“赎出”了全部加拿大人质,还带出了十几个米国人质,必然引发两国朝野上下的巨大轰动。
高弦不由得为自己的随机应变暗自得意,其实他原本真的打算仅仅低调地帮加拿大“赎人”,结果见机行事地让米帝沾了光,想必焦头烂额的卡特总统、郁郁寡欢的大卫·洛克菲勒等人,都要因此必须记上一笔人情吧。
……
飞机在伊斯坦布尔降落后,高弦面对继续纠缠不休的媒体有些疲倦,于是直接问前来迎接的肯·泰勒,“我们租的包机就位了没有?”
“早上刚到,看守正府外交部长弗洛拉·麦克唐纳女士代表总理查尔斯·约瑟夫·克拉克,让·克雷蒂安代表皮埃尔·特鲁多,也都随机来了,他们正紧锣密鼓地忙着做官方层面的国际沟通,所以就没来机场迎接你和这些获释的米国人质。”肯·泰勒回答完后,又善意地提醒道:“高爵士,那家来自加拿大太平洋西部航空的包机,如果换成加拿大国家航空公司枫叶航空的飞机,那就更符合国际惯例了。”
高弦微微一笑,他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一连串打算告诉肯·泰勒,于是随口解释道:“我们是私人性质的行动,就顾不上那么多规矩了,怎么方便怎么来。”
肯·泰勒信以为真地不再多言,帮着高弦和米国驻伊斯坦布尔领事馆的人做过介绍后,便带着一大帮人坐上车,前往早就包下的那座酒店,那里足以妥当安置这十几号幸运地被释放的米国人质。
在酒店和让·克雷蒂安、弗洛拉·麦克唐纳等人汇合后,高弦和他们首先达成了一个共识,伊斯坦布尔这个横跨欧亚的大都市不宜久留,反正包机已经就位,马上就走,直接飞往多伦多。
弗洛拉·麦克唐纳补充道:“白宫办公厅主任汉密尔顿·乔丹会代表卡特总统,到多伦多迎接获释的米国人质,并邀请高爵士访问白宫,介绍此行的详情。”
早有预料的高弦,点了点头,“多谢各位团结一致的工作,那我们这就准备再次启程吧。”
……
加拿大太平洋西部航空这架包机的机型是波音737-200,载客量不成问题,归心似箭的人们有序登机。
就这样,喷涂着太平洋西部航空标志的波音737-200,在万众瞩目当中,沿着跑道冲上云霄。
飞机上,坐在高弦旁边的让·克雷蒂安,脸上带着完成任务的轻松笑容,低声试探道:“高爵士慷慨地送给加拿大太平洋西部航空一个全球瞩目的广告机会,莫非对阿尔伯塔省接管的这家航空公司有兴趣?”
高弦同样轻松地回答道:“阿尔伯塔省接管加拿大太平洋西部航空的时间快有六年了吧,我听说,其有意让出控制权,让这家航空公司重归私营行列。”
让·克雷蒂安会意地点了点头,德黑兰之行的开销,虽然来自加拿大银行界的贷款,但这笔钱可是算在高弦头上的,事成之后,高爵士当然要忙着从商业利益上找回补偿来。
向空乘人员要了两杯香槟后,高弦分给让·克雷蒂安一杯,“我们要在飞机上过元旦了,来,干杯。”
……
高弦一行人搭乘的波音737-200,在多伦多降落的时候,已经是一九八零年的一月二日上午了,从窗户向外望去,只见欢迎的人群密密麻麻,相当壮观。
让·克雷蒂安递给高弦一副墨镜,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高爵士,请你率领大家出去吧。”
高弦也不客套,率先走出了舱门,相机的快门声顿时密集地响了起来,幸亏他戴着墨镜,否则的话,能被闪光灯晃得短暂性失明。
“我这个集火目标还真不容易当。”暗自感慨的高弦,径直走下舷梯,首先和皮埃尔·特鲁多握手。
“高爵士,辛苦了!”在即将到来的大选中几乎胜券在握的皮埃尔·特鲁多,朗声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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