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全身戎装的奥拉夫坐在沃尔夫面前,摆弄着桌子上盘里的肉干,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同样的道理,如果你没有得到这份荣誉,或许很多人会质疑你的能力。尤其是东海岸那些势利鬼,他们总是左右摇摆。然而那些野心勃勃的首领……特别是是瓦格良人,和他们的朋友威廉姆斯公爵。这些贪婪的家伙,总会在最后一切了结之前乖乖站好队,企图拿点什么。”
他灼热地看着拉格纳,他简直太了解自己的朋友了,那是永远不安分的人儿,想把他束缚在一个小小的侯爵、一个小小的卡德加特城里,安安分分地当国王的好雅尔,简直就是教狼去吃胡萝卜一般,白日做梦。
自从拉格纳坐上领主的席位,用斧子和龙首战舰证明了雅尔资格的合法性,他就开始一直在向这个世界索取。就像是他家族旗帜上的海蛇,时刻伸出獠牙,永远打量着身边潜在的猎物,准备吞噬任何值得吞噬的东西——不论是否比它的身体还要庞大。
拉格纳洛德布罗克的眉头跳了跳,随即立刻烦躁地摇了摇头,似乎有很大的心事,在困扰着这个权势如日中天的侯爵。他深邃狠厉的双眼轻轻扣上,埋没在线条刚毅的肌肤下,奥拉夫也没有说过话,他知道朋友需要安静,打断这份静谧没有任何好处。
这位卡德加特之主挥了挥手,帐篷里的几个仆人和奴隶收拾好东西,依次有序地退了出去。奥拉夫饶有趣味的在一个斯瓦迪亚女俘屁股上揩了一把油,心满意足地欣赏到了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喉咙里像是吞下去了一个会咳嗽的青蛙一般,发出‘咯咯咯’的怪笑声。
他是一个勇敢的武士,应该赞扬他恐怖的战斗力,不是谁都能做到面对帝国最恐怖的板链混合甲重装骑士,那些拿着钉头锤的灾星,以及冲击力达到半吨的个体单位,还能在大山崩于前之际亲手砍死三个,顺便把拉格纳从死人堆里拉出来。
然而同样另一面,他在女人方面从心所欲,放肆从不收敛。毫无节制地在女人身上展现自己的‘威风’,不肯放过每一次机会。即便在诺德人中,这是很无所谓的事,但箭雨奥拉夫的出类拔萃,背地里人们还是会偷偷嘲笑他‘种马奥拉夫’。
苦恼的拉格纳缓缓睁开眼,奥拉夫这才注意到,侯爵的眼神有点红,似乎失眠了一晚。这种情况来说是非常罕见的,一个要为自己的野心和数万人出路担忧的大雅尔,有多少人恨不得他从雅尔宝座跌落下来,变得一文不名,又有多少人恨不得让他扶摇直上,好在他身边淘到更多的好处。
他所要经受的考验、恐吓和担忧,是沃尔夫的数倍。如果没有一颗足够支撑自我的大心脏,憋憋屈屈为了鸡毛蒜皮睡不着觉,怕是早已活活累死在了从农民爬上领主之位的路上。
“奥拉夫,我们的雇佣兵杜瑞斯,就是那个承诺提供罗多克弩手和长枪兵的斯瓦迪亚人,取消了与我们合作的契约,并且退还了除了定金外所有的佣金。我向保佑我们的雷神托尔起誓,这非常糟糕。”
知道这个不利的消息,奥拉夫的满脸的横肉像是水浪般甩了甩,从牛眼般大的眸子中可以看出有些惊愕,颇为愤恨地朝地上吐了口痰,排着桌子滔滔不绝地骂道:“我早就说过!那些雇佣兵就是一群寻找尸体的秃鹫,根本没有任何忠诚荣誉可言!拉格纳,我们去雇佣斯维亚安氏族吧,他们是最残忍的骑手,诺德人就应该相信诺德人!”
看起来拉格纳对这句话没有任何怀疑,甚至想得更远:“我已经和他们的首长谈妥了,很快会有一支骑兵和步兵加入我们,不过那些家伙血管里留着维吉亚人的血,坚持按照自己家族的战斗方式进行战斗……我很难指挥他们。”
奥拉夫耸了耸肩:“优秀的武士总是不服管教的,这是可以接受的。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只需要掏钱就可以。不过如若你不介意,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何与那些佣兵不欢而散”
“我请求他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为我除掉仆格,一劳永逸地解决那个麻烦。但他执意说明那不是定下契约的内容,希望我另立契约,我拒绝了,告诉他钱已经给的足够。然后那个斯瓦迪亚人当着我的面把羊皮纸(契约)撕成了碎片,告诉我这是一笔失败的交易。”
拉格纳的声音有些懊恼,但也并不是完全失控了情绪:“不过,我想他很可能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虽然即便事情闹大,我也可以反驳这是凭空的污蔑,一个斯瓦迪亚佣兵的话,说明不了任何。但我想一定也会带来不少麻烦。”
奥拉夫有些不解地摊手,很显然这个战士对拉格纳的行为很不赞同:“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把仆格塞回娘胎里重造?他是一头穷凶极恶的野兽,你说过你在解决那些小喽啰前,不会去招惹这些茅厕里的石头。”
“那是以前……”拉格纳郁闷地用手敲着桌面,话语间有些难难以启齿的不甘“现在他的领地附近,很有可能失去了制衡的力量,我需要他的死,来保证平衡。”
“那么现在,那个佣兵哪去了”奥拉夫拍着脑袋气呼呼地问道“你没有斩草除根真是个错误,拉格纳。只有死人才不会瞎说,我现在就去办了这只猴子!”
“他受光荣的冈定保护!恕我直言,我们的麻烦够多了,没有必要再去和一个巨人掰手腕……”拉格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眼神慢慢阴沉下来“我不得不承认,我走了一招拙略的棋,用了一个不该相信的人,而且影响到了我的荣誉。我或许并不能但当元帅的职位,但我也不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
满脸阴云的奥拉夫点了点头,向拉格纳礼貌地道别,。这个粗狂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拉格纳眼神中的玩味,生硬的回答:“我的朋友,请答应我,不要再做这种不明智的选择,我们承担不了这样的损失。”
拉格纳严肃地看着奥拉夫走出帐篷,当朋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头歪在椅子上,哼起了格陵兰的乡间小曲,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奥拉夫……你个傻蛋,一场注定充斥着纠葛与挫折的战争,拿到手又有什么意义”
分割线
“你听我说,诺德的朋友们,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斯瓦迪亚的那个军官脸色惨白地缩在坭坑里,颤颤巍巍地向四面八方抻着头看他的诺德人,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结结巴巴的诺德语拼命解释道“我们只是路过,路过而已!你们误会了,误会了。”
那些诺德人指着像头猪一般在泥地里打滚的斯瓦迪亚军官,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笑声,拍着盾牌高声大叫。他们的身边二百多个斯瓦迪亚人的脑袋,以及剑矛盾牌整整齐齐地摞在那里。
那个副官的头颅被串在一杆长矛上,临死前的表情像是条渴死的鱼一般张着大嘴,谁知道他生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让他现今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呸!真是给你们人丢脸!老子见过真正的斯瓦迪亚爷们,你算个鸡儿”杜瓦克因一口痰吐在斯瓦迪亚军官的脸上“我说你个龟孙,没事不缩在自己的王八壳子里,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来打大爷们的主意”
那个斯瓦迪亚军官脸上笑嘻嘻地,毫无骨气地弯着腰,脸都快贴着泥坑底部了,心里把这些诺德鬼子骂了个底朝天:“我怎么知道你们有足足六百多
第六章:元帅(中)
沃尔夫站在泥坑边,歪着头打量着那个像猪一样、浑身滚满泥巴和丑沼泽水的斯瓦迪亚军官,捏着鼻子戏谑地问道:“噢!亲爱的帝国朋友,希望我们诺德人的款待,让你有宾归如至的感觉……相信你在你的家里,也是这样和你猪圈里的猪们,度过了许多欢快的时光,对吧”
虽然感觉有点侮辱了‘呼哧’(沃尔夫的临时坐骑,详见第一卷),但这种比喻还是生动极了,看着那个分不出人色的斯瓦迪亚军官,诺德人嘴角纷纷肆无忌惮地上扬,笑得像一群留着大胡子,拿着圆形盾牌、长柄斧子与诺德短矛的、二百斤的、‘可爱’的孩子。
那个斯瓦迪亚军官看见沃尔夫后脸色大变,似乎刹那间最后的自尊心已经被击碎了,泥浆还在不断下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是他们的首领吗……你是谁”
沃尔夫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地问道:“我是这个或者那个,有什么区别呢我是一个诺德人,在你们看来,也就是一个会说话的野兽而已。”
那个军官喘着沉重的粗气,拼命地摇着头:“不不不,我似乎应该知道你,你的身高和你的头盔让我想到了,想到了很多传言……就像那个令人作呕的人渣。”
“别急,先吃点东西洗洗嘴!”卢瑟从地上捏起了一块泥巴,照着军官的脸上扔了过去,那个倒霉的斯瓦迪亚人躲闪不及,被硬生生拍在脸上,嘴里吃了一堆泥巴,趴在地上‘咳咳咳’地往外吐“你们这些斯瓦迪亚杂碎,除了婆婆妈妈的传言,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了!”
还好沃尔夫伸出手来阻止了卢瑟的攻击,否则那些目光不善、压抑着怒火的诺德士兵,很有可能让这个被俘虏的斯瓦迪亚人吃大粪。
“我是黑加仑的沃尔夫。”这个年轻的诺德首领双手掐腰站在泥坑边“我不觉得你会……”
“沃尔夫路西法!”那个斯瓦迪亚军官的两个瞳孔瞬时间放大了,颤抖着指着茫然不知所措的沃尔夫“屠杀了易格伦、西尔玛、波特瑞斯三个村子,处死保护平民而投降的骑士,四处掠夺不满十二岁的女孩,摧毁了奥威修道院的恶魔!”
听到这些谴责,沃尔夫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问道:“啥……你说啥……我没太听懂,路西法这个那个……你在说啥”
那个斯瓦迪亚军官眼里写满了绝望,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脸,那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来:“你做了些什么,心里没点数吗问问那些被你插在木桩上活活烤死的冤魂,问问那些落在你手里女孩……呵呵呵,估计是活不了了,给我个痛快吧。”
那些诺德士兵也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彼此,尤其那些从上岸以来就一直跟着沃尔夫的老兵(现在基本是班队长和中队长),更是眉头紧皱。除了最后一点焚烧修道院是真,他们即没有听到过,也没有见到过其他的行为。
而且沃尔夫从来没说过自己叫做‘沃尔夫路西法’……但他在奥威教堂里那声向教会挑战的怒吼,很有可能让很多人特意去理解什么。沃尔夫有些笑不出来了,自己似乎若有若无之间,被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坑了。
至于小女孩什么的……戴安娜有些好笑地看着沃尔夫,从来没觉得这个连女人都不看,就知道抱着书本啃的禅达学究一样的傻德行,能对那些幼小的孩子会有什么十恶不赦的行径。
“沃尔夫,直接埋了吧……这人怕是疯了。”安度因看着沃尔夫越来越难看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擦了把汗“他在胡言乱语,或者在瞎编乱造侮辱你,不必理会。”
“不,我能分得清他在说假话还是真话……安度因,现在就杀了他,我们问不出来什么了。”沃尔夫摇了摇头,脸庞看上去像是被盖上了一层铁灰那么可怕“把土填上,活埋了他。他杀了我们那么多的人,不可以不付出代价。有人冒用了我的名号,并给我造成了很大麻烦。”
安度因点了点头,很快第二旗队的士兵接到命令,从营地里拿了铲子以及从附近的村子‘借’来的手推车,往那个一动不动的斯瓦迪亚军官身上扬土,一个诺德班队长轻蔑地把那个副官的死人头扔到坑里,对他手下的士兵说:“看见没有,那个家伙,和这个死人头没有区别,已经是个死人了!”
听到这句话,那个斯瓦迪亚军官‘咯咯咯’地怪笑起来,仰起头来,神志不清地用斯瓦迪亚语说道:“码的,你们才是死人!你们不知道自己在跟随着什么人!那是一个恶魔,不仅会害死我们,还会害死……”
他说不下去了,一支弩箭贯穿了他的眼睛,精确凿碎了他的大脑,飞溅的血沫染红了黄土,他的身体随之被卸干净力气,破麻袋一样倒在坑里。
那些诺德士兵往后看去,看到一个罗多克弩手熟练地擦拭着重弩,耸了耸肩,用刚学会不久、结结巴巴的诺德语说道:“相信我,你们不会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的。”
分割线
“你好,来自提哈的骑士,我想知道,你在这种充满危机的时刻,来到约克镇是为了什么
第七章:元帅(下)
“我们是骄傲的斯瓦迪亚人!在我们最辉煌的时候,我们征服了所有的民族和土地,那个时候,诺德人还在格陵兰岛上喝西北风!我们不能屈服于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
弥漫着臭味和酒味的小酒馆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斯瓦迪亚人,声嘶力竭地叫唤着:“我们斯瓦迪亚最强大!我们斯瓦迪亚人无所畏惧!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我们应该去那海岸,把诺德人那些该死的船只通通烧毁!”
那些醉醺醺的男人,纷纷举起杯子叫好起来。反正只是说说,冒着雨点般的飞斧和标枪向那恐怖的盾墙发起进攻的又不是他们。自然而然,他们也不用钻进深林里,和那些天生的步兵打游击战。只需要做在酒馆里喝喝酒,偶尔骂上两句。等诺德人进城的时候,如果实在跑不掉,只需要站在路边,尽量把头放的低一些就好。
“噢噢噢噢,你们看这是谁!来了个风尘仆仆的骑士!看看他的骑士剑,看看他衣角的血迹!我敢和你们打赌,他肯定一路上杀了不少诺德鬼子!”.一个眼尖的酒客发现了罗斯和说书人,高声叫了起来,吵得酒馆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老板,快递给这位先生一杯麦芽酒,我请他!来,先生,祝您健康!”
如果说是几个月前那个死脑筋、不谙世事的罗斯,很有可能会很不给面子地把酒精推开,同时拉下脸来配上义正言辞的拒绝。但现在看到了那么多的生死,看到了那么多分不清颜色的事和人,罗斯开始‘入世’了。
这名骑士从轻佻的女侍者手中接过了酒杯,礼貌地推开了那双玉手的抚摸,微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道:“祝在座所有人健康,祝帝国武运长存!”
“武运长存!”那些酒客纷纷高举酒杯,喧闹地脱下帽子向罗斯致敬。整个酒馆里一片乱哄哄的,根本听不清那些祝福到底是什么。罗斯礼貌地点着头,和萨兰德说书人一起退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还有几个不识趣的醉汉想和骑士说几句话。恰恰这时一群士兵走了进来,灰头土脸、骂骂咧咧地向老板要几桶好酒。酒客们的兴趣被转移了,纷纷前去缠着罗斯的士兵们。那些士兵也乐得吹嘘自己的战绩,同时享受一下免费的麦芽酒,同还有几分姿色的女侍者戏耍一番。
“现在,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罗斯皱着眉头,身上的半身甲已经开始破烂的叮当作响,随着人的移动,像是个装着玻璃球的瓶子一样,响个没完没了。
但罗斯也深深怀疑城里那些只会修补农具草耙的铁匠,能不能把半身甲上面的板链重新衔接锻造上,万一被改的穿不了,一时之间只能找到皮甲……可怜的罗斯对重装备崇拜至极,觉得自己穿上去整个人都萎了。
那个萨兰德人似乎并不关心罗斯科迪的急切,甚至有点想弹琴,手指轻轻抚动着冬不拉琴的琴弦,优雅地旋转了一周才安然坐下,像是在和自己的女伴翩翩起舞:“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你是第一次来听我诗歌的顾客,这可是免费的哦!”
罗斯抿了抿嘴,翘着腿坐在凳子上,看起来这个骑士对诗歌的兴趣并不比对神学的兴趣强到哪里。只不过很有耐心,也很有礼貌,没有表现出嘲笑的神情。但他心里对这个萨兰德人那点神秘感,一下子就少了大半,因为看起来和一个能歌善舞的小丑没什么区别。
“那么……既然您不喜欢诗歌,就换一个您感兴趣的,您可以从我这里免费获取三个信息,请您慎重考虑一下。”说书人拨弄着冬不拉琴,演奏着没有曲调顺序的练习曲,那悠扬的琴声可以说明他在练习的时候绝没有偷过懒。笑着说道“相信我,只要是关于你最渴望知道的、已经发生过的,我就一定能回答出来。”
罗斯想了想,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像是个骗子一样的家伙不知道哪里听到了点风风雨雨,就敢口若悬河地耍起来,便伸出手指非常随意地问道:“那么你告诉我,我的恋人,她在哪里”
说书人认真地看着罗斯,微笑着问道:“你确定第一个问题是这个?”
罗斯点了点头:“不然呢可能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有些难吧……”
“啧啧啧”说书人咋了咋嘴,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很神奇。为了帝国无所畏惧的罗斯先生,居然是个情种……您的爱人,乔安娜小姐,现在还在通往帕拉汶的路上。或许对你来说,她只是个陷入爱河的女孩子,但对她来说,她已经替你设想好了未来的很多年。”
罗斯拿着杯子的手有些难耐地抖动了几下,放下腿来,低着头声音变得低沉:“也许她终究会明白,我只是个过客吧……贵族小姐的生活,应该能让她很快淡忘在提哈遇到的那些……”
说书人笑了,笑的非常放肆,甚至罗斯能感受到那种浓重的嘲讽,几乎扑面而来:“您是认真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