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晓苏
武玄月站得高,看得清楚那黄莆华睿的为难吃惊脸色,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之前他们三人密谋商量之事——
纳兰若叶为了化解武玄月和曹云飞之间的矛盾,思虑周全,语出惊人。
“不如就让东泽公子留在西疆,为曹镇主效力,而让黄莆华睿跟随二小姐回东苍,参与权族的政治斗争去。”
一听到这里,武玄月和曹云飞的脸色便如现在的黄莆华睿一般吃惊。
曹云飞一细想,登时乐了,当即同意了纳兰若叶的意见。
“这个倒是好主意!云飞没有意见~~”
他当然没有意见,把自己的情敌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让一个糟老头子去武玄月的身边,简直毫无竞争大力,这样的结果真是绝了!
也就是这纳兰若叶能想出这样绝好的点子,换做是旁人绝对想不出这绝妙的点子来。
倒是武玄月一脸惊愕不乐意,这点子是什么破烂点子啊?也亏她纳兰若叶想得出来?
武玄月登时脸色一沉,没好气道:“师尊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你这是在有意偏袒曹云飞吧?”
没曾想,纳兰若叶缓缓转身,微微笑道:“我这里哪里是在偏袒曹镇主,而是真心在为真士谋划。”
武玄月一听愣了,她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师尊所谓的真心在哪里。
纳兰若叶眼神一定,缓缓解释道:“真士看重那东泽公子,不过是看重他的武技和才华,更重要的是他们家族安插在权族的内部暗线,真士身边不乏武功高超的勇者,而权族的权贵谍报人员,则是对二真士来说是现在迫切需要的,本尊分析的没错吧?”
武玄月不知道纳兰若叶这话什么意思,听着没毛病,就点了点头道——
“是这样没错。”
纳兰若叶继续道:“本尊想说的是这里,黄莆东泽虽是年轻有为,可是论其在权族的人气和威望,他可不如他老子厉害,你把他带在身边,也不过是让他做些谍报工作,有些暗线不一定会认他这个公子哥,但是一定会认他的老子,毕竟暗线这种工作的危险性极强,若不是第一接头人,谁会冒这个风险呢?所以,二小姐带着那黄莆华睿在身边,开展谍战工作绝对要比黄莆东泽顺畅得多。”
听到这里,武玄月听来是这个道理,可是一想到之前他跟那个老奸巨猾的黄莆华睿接触过后那种不舒服感,武玄月就不太愿意。
“听师尊这么分析,黄莆华睿是不错的人选,但是……这个人只怕会忠心不足,我怕在关键时刻他会在利益面前背叛我。”
纳兰若叶诡异一笑,幽幽道:“所以才要把他的软肋扣在西疆啊~真士细想便可知,那黄莆华睿这辈子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曾经的他也是东苍权倾朝野的权贵,荣华富贵他享受过,什么样的生面他都见识过了,一朝落势,他也看清楚这世道的人心淡薄,对他来说,他现在最看重的不过是亲情。而把他的心肝宝贝扣在西疆,有曹镇主照顾着,给他儿子该有的体面和尊重,他能不在前线为二小姐卖命吗?就算到了二小姐说的关键时刻,那老小子是圆滑,进退两难时,他若想背叛,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儿子的性命,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取舍!为了他黄莆家的香火得以延续,本尊想黄莆华睿是不敢也不会背叛二小姐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两眼惊闪,她顿时对纳兰若叶拜服,若是说到如此,武玄月正当心动,这么听来,那黄莆华睿的价值可真是要比这黄莆东泽大得多。
眼看武玄月心动,纳兰若叶继续说服道——
“放心吧,二小姐若是足智多谋,弄权牟利上,那黄莆东泽绝对不是他老子的对手,那黄莆华睿在权族呆了那么长时间,最了解这其中的人际关系,他在你身边时常提点着,宛若识途的老马,能够把二小姐引到正道上。黄莆东泽在权族时间尚短,在他该成事时,正赶上黄莆遭难,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权族的核心层,你把他留在身边,作用不会太大,那些跟他黄莆华睿交涉的老臣,未必会买他儿子的账,说不准还欺他年少无知,好好算计他一把,到了那个时候,二小姐可是要跟着一同吃闷亏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彻底动摇,当即拍板决意,启用黄莆华睿,放弃黄莆东泽。
这个决定一出,曹云飞乐了,武玄月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还不住埋怨起纳兰若叶起来——
“师尊也真是的,早点说不就得了吗?害得我跟云飞大吵一架……”
纳兰若叶无奈一笑,摇了摇头道:“你们二位一上来就是针尖对麦芒,给本尊说话的机会了吗?罢了罢了,这事能解决就好,大家皆大欢喜,各得所需,不要总是遇到问题就吵架,凡是和和气气,总归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118.八珍玉食(华睿婉拒曹云飞的提议……)
“是这样,我与天门真士商榷一二,决定还是让黄莆公子留在西疆,护我西疆一城百姓安危,而……却要劳烦黄莆大人与真士一同去东苍,为真士出谋划策,充当幕后军师,不知道黄莆大人一下如何?”
曹云飞虽是询问,而这气势中夹杂着几分强硬。
听到这里,黄莆华睿惊瞪双眼,惊得合不拢嘴。
“这个……我……东泽……他……”
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结果,黄莆华睿只觉得来得太突然,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曹云飞摆手示意,让黄莆东泽先冷静下来,而他则是言之凿凿的讲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知道这样的提议来得太突然,黄莆大人会吃惊也是正常,但是这也是通过我与天门真士多方商量出来的结果,觉得这个结果最妥当。东泽公子年轻有为,闯劲十足,这谍战的工作藏在暗处,难以彰显东泽公子的真实实力,况且……在谍战工作中,东泽公子资历尚浅,若是他真的出任任务,只怕要冒些风险锻炼一阵子,而谍战工作危险性大,若不是那经验丰富的长辈,很难胜任这样的工作。当然,本镇主不是轻视东泽公子,以东泽公子的能力,相信他锻炼一段时间也能胜任这样的工作,只是……本镇主认为,在谍战方面,黄莆大人更有经验些,明明有这样的人才可启用,为何还要让东泽公子冒这个风险呢?”
曹云飞句句话都是贴心,全都站在黄莆华睿的立场来讲,说话十分将就艺术性。
关乎安全的问题,黄莆华睿当然是考虑到第一位,毕竟自己家中儿子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若是再不保护好,那黄莆家岂不是要绝后吗?
曹云飞就是看中了黄莆华睿在意的点,句句往其心坎里说,其目的还是为了说服这一对父子为自己和武玄月效力。
黄莆华睿是担心自己的儿子的安危,可是他个人也不想冒太大的风险再转回那权族的是非之地。
毕竟自己大半辈子都搭在了权族,临到老了,好不容易逃出来,不用涉身险境了,这又要让自己这一把老骨头再回去冒险,他黄莆华睿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黄莆华睿多聪明一个人,他心中百般不愿,可是也不能在曹云飞面前表露半分,他跪地低头,不发表任何意见,摆出一副很是驯良的模样,静静听曹云飞地说教。
曹云飞眼看对方不表态,心中明白,大概是自己这个提议,对方不太满意,这就继续游说起来。
“本镇主听说黄莆家族原来可是权族权倾一时的权贵,二代龙王在世时凡是做决定都要听从黄莆家的意见,如此风光的黄莆家族,可以想象当初的盛世。”
黄莆华睿谦逊推辞道:“曹镇主过奖,那都是过去之事,在如何风光无限,伴君如伴虎,君是君,臣到底是臣,臣子若是被抬到过高,那时候灭顶之灾,当初就是先父太过恃宠而骄,才会落得抄家落魄的下场……哎,过去往事不堪回首……现在我与东泽只是为了保命,什么都不想多想,只要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听到这里,曹云飞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无奈地扭头看了武玄月一眼,而此刻的武玄月正在盯着黄莆东泽仔细观察。
曹云飞很少见到武玄月如此认真的模样,看来她是很在意这一对父子俩,若不然也不会放了那么多的心思。
曹云飞无奈之下,缓缓回过头来,耐心劝说其黄莆华睿起来。
“黄莆大人,本镇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真心觉得可惜,黄莆家族鼎盛时期,富可敌国,权势朝野,那样的风光,不是因为黄莆家族侥幸或者幸运,而是黄莆家族祖祖辈辈为权族立下汗马功劳的结果,那是黄莆家族的男儿们靠着鲜血打出来的江山和天下,黄莆家的多少好男儿最后战死沙场,为了什么?为得不过就是能够为黄莆家族积累威望吗?那样的威望,不单单是因为黄莆擅出骁勇善战的武将,还因为黄莆家权谋之才辈出,辅佐新军登基,黄莆家谋士为二代龙王鞠躬尽瘁,二代龙王也是靠黄莆家族在权族身后鼎力支持,才能够登上这权族龙王的宝座!黄莆家是龙王陛下最强大的背景,而最后怎么就落个这样的下场?黄莆大人真的就甘心如此吗?”
黄莆华睿眼神微颤,他这辈子经历了太多的人生起伏跌宕,虽是心有不甘又如何呢?到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曾经自己家族鼎盛时,也无力抵抗那权族的势力,而现在落魄且孤身单只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跟权族抗衡呢?
想到这里,黄莆华睿苦笑一声后,淡淡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从古至今,帝王之道皆是如此,时过境迁,对于帝王来说曾经的助力,最后就变成最大的阻力,我黄埔家威望重,那是权族的臣子对咱们的期待,却也是帝王最忌惮的心病……说到底,咱们怎么大的本事,也不过是帝王家养的一条狗罢了……又怎么可能跟帝王势力抗衡,简直是自讨苦吃……权族的事情,远没有镇主和二小姐想得那么简单,老臣已经老了……经不起折腾了,若是东泽他想有所作为,身为父亲不会阻拦自己儿子的意见,可是若是让老臣亲自出马,只怕是要让二位失望了……”
这一次,黄莆华睿已经不再遮遮掩掩了,他索性简直的观点宣之于口,彻底打消此二人的念头。
而听到这里,武玄月却不知道为何,更加坚定信心,一定要收拢此人,为我所用!
曹云飞被拒绝地很彻底,他也是着急,若是黄莆华睿不同意自己的观点,那就要派黄莆东泽出马了……
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可以平衡自己和月儿关系的办法,又怎么可能在这最后的关头碰钉子呢?
曹云飞抿嘴间,微皱眉头,叹息一声后,他这次改变态度,恳求黄莆华睿道——
“大人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这可是你们黄莆家翻身最好的机会了……”
“这个……什么翻身不翻身的?就是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119.八珍玉食(武玄月出马,言辞犀利质问黄莆华睿)
曹云飞晓之以情,诱之以利,没曾想黄莆华睿这个老奸巨猾之徒,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纵使那曹云飞苦口婆心劝说,似乎根本不起一丝作用。
曹云飞也是陷入了为难的境地,他是真不想让黄莆东泽这个安全隐患待在武玄月身边,即便明知道是公事,他的私心作祟,也是抗拒的很。
而眼下,能够化解武玄月难题的唯一办法,就是说服这老贼乖乖为武玄月效命,偏偏这老小子非要跟自己拧巴着干,曹云飞能不着急上火吗?
只是,眼下他干着急也没用,论其口才,他根本不是那黄莆华睿的对手,论其脑子他到底年轻,怎么比得上这老狐狸呢?
曹云飞生气也没用,也不能把这老小子怎么着。
眼看自己的男人败下阵来,武玄月也在忍着,索性走上前去,一上来开口便是质问。
“好一句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只怕黄莆大人这话说得口不应心。”
一听到这里,黄莆华睿的目光登时投向武玄月方向,他一惊,顿感对方来者不善,便也是笑脸相迎,欲要见招拆招。
“二小姐此话何意……黄莆华睿不才,没太听明白……”
武玄月径直走上前去,直奔黄莆华睿眼前,断然有几分阔力果断——
“若是正如黄莆大人口中虽说那般的洒脱,那为何今日一战,贵公子崭露头角,不惜祭出自己四头御灵兽,那战场上的风光矫健,可不像是那种为了生活隐姓埋名的隐者。黄莆大人是个明白人,应该最清楚一个道理,若是想要过得安稳,首先第一条就是要学会低调行事,即便有锋芒也要遮掩起来,让自己看着跟寻常人无异,融入身边的环境,不让自己那么出挑,才是最好的保护色,但是为何东泽公子在这关键时刻,却突然一改常态,变得如此冒进呢?”
此话一出,黄莆华睿脸上噙着笑意,似乎对于武玄月这样的问题,他早有准备,一点都不显得凌乱。
“吾儿是心善之人,这疫情营陷入危难之中,吾儿岂能见死不救呢?怎么?这行了行侠仗义之事,再二小姐眼中倒成了苦心颇意的算计了吗?”
武玄月呵呵一笑,就知道这老小子嘴里有话等着自己呢,所以她一点也不吃惊。
“也是……行了行侠仗义之事——那月儿就疑惑了,在权族那么多不公不平之事,贵公子看到了却装作看不到吗?怎么到了这疫情营变成了侠义之士了呢?要知道,大人和东泽公子,可是这疫情营中唯一幸免,没有染上食珍症的患者,若是大人和东泽公子真心仗义的话,想当初在灵兽斗场时,大人怎么就不把权族那黑暗的勾当告知众人呢?让其都不要吃那灵兽的腐肉,这样大家岂不是都很安全?也不胡现在这一遭事情的发生了~说到底,东泽公子的善心和侠义,也是要看人看事看局势的不是?这样还要被分成不待遇的侠义之心,还真是变了味道……”
一听到武玄月这一番言谈,这个时候的黄莆华睿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武玄月的那张嘴可是有了名的厉害,那若是让她逮住谁人的把柄,不把男人给咬得喘不上气,那可真不是她武玄月的个性!
黄莆华睿顿时觉得理亏心虚,嘴角一抽一抽抖笑,尴尬解释道——
“这不……这不是相应白虎军到底号召吗……白虎军号召天下武者,行仗义之士,怀仁慈之心,咱们虽是后来入土的后辈,但是身为西疆的一员,怎么也不能对白虎军的法度置若罔闻吧……”
武玄月听到这里,登时笑了,她回头故意问那曹云飞道——
“曹镇主,月儿只听说白虎军行侠仗义之举,全凭良心,难不成这行侠仗义之事还有分门别类之说?这什么意思?”
曹云飞眼看自己女人气势十足,一下子就压住那老贼的气焰,看着那黄莆华睿被武玄月噎的难受的样子,曹云飞顿时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气,心中偷着乐,脸上却故装端正道——
“这个——本镇主是绝对不予许的!”
武玄月呵声一笑道:“也是!若是曹镇主是这样精于算计之人,只怕这疫情营的人活不到今天吧……哪里还有让人讨教还价的余地呢?”
听到这里,黄莆华睿心头一紧,赶忙伏地大拜,大声求饶——
“曹镇主恕罪,二小姐恕罪……小的……小的说错了话……并没有其他的恶意……还请……还请曹镇主恕罪……”
武玄月垂眸蔑视了眼前维诺之人一眼,老实说自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等势力小人,心中明明是各种算计,一肚子的坏水,却还总是把自己说得冠冕堂皇,把自己装得很可怜。
不过,从另外一种意义上将,权族的人就要这样人去对付才行!
武玄月再一次审视了一下眼前这个能屈能伸的刁滑之人,知道什么叫做审时度势,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可怜,如此进退有度,倒是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纵使他有错,人家认错的态度是极好的,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
这样的人才,自己虽不喜欢,却是可以变成一把利剑,刺向权族的腹地。
武玄月眼神一定,并没有让曹云飞免了那黄莆华睿的礼数,她说话时口吻中带着几分强硬。
“黄莆大人口口声声称自己白虎军的一员,那今日月儿就代曹镇主说几句公道话,曹镇主自打把你们这些权族的落魄之士救回西疆时,就没有把你们当外人,他带你们真心不真心,黄莆大人心里最清楚吧!”
黄莆华睿伏地抖索道:“是是是……曹镇主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也是一位世间难得的明君,黄莆华睿佩服曹镇主的人品。”
武玄月继续道:“算你还算有点良心!这话说的算中听!实不相瞒,你可知道你们这三日吃下那延缓寿命的药丸是什么炼成的吗?”
黄莆华睿摇了摇头,卑微道:“小的……小的不知……”
“那可是曹镇主的虎胆之气!为了救治你们的病症,他不惜废掉了自己多年的修为,抽取自己的肝胆之气,为你们众人续命,而你们呢?到了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却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推推绰绰,实在让人失望透顶!”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120.八珍玉食(武玄月、曹云飞终于说服黄莆华睿)
黄莆东泽吓得跪爬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本以为曹云飞是最难对付的对象,没曾想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女子,才是一个狠角色。
武玄月言辞中字字犀利,就是要把这黄莆华睿架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让其骑虎难下。
“曹镇主侠义凛然,仗义仁慈,不分彼此,若是他步步算计,哪里还顾得了你们的死活,只要他肯松口,将你们如数奉还东苍,随便找个理由,说是巡遍武道四国找到你们的下落,是花了些时日,却不会因此有损西疆与东苍的友谊,你可知道曹镇主为了救你们冒着多大的风险吗?若是人人都向黄莆大人这样精于算计,那只怕那些世间的穷苦百姓再无光明之日了吧!”
黄莆华睿趴在地上,叩头抖索道:“是是是……真士所言极是!”
武玄月继续声讨道:“在权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这些老臣明明忌惮着龙王,却还要恭敬如命,怎么现在到了西疆,曹镇主仁义,以礼相待,你们这就转脸不认人,开始学会讨价还价了不是?怎么?这服从命令还要看人不是?难不成曹镇主非得要效仿龙王陛下所谓,拿着鞭子和酷刑要挟,你们才肯乖乖听命吗?”
“不……不……不是……二小姐误会了……咱们不是不识好歹之人?”
武玄月又白了这黄莆华睿一眼,继续没好气的斥责道——
“别拿着别人的善良当软弱,曹镇主若是想收拾你们,有的是办法,可是为了能够得到人心,他没有选择那严酷的纪律,为了什么?还不是为民着想?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若是曹镇主硬压下来让你们父子俩走马上任,黄莆大人还会这般推三阻四吗?”
此话一出,趴在地上的黄莆华睿吓得冷汗流出,抖索道:“小的明白了……小的听话便是了……再也不敢挑肥拣瘦,给曹镇主和自己找不痛快了……”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里踏实了,她回头给曹云飞使了一个眼色,曹云飞会意点了点头,而后起身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双手扶起那颤颤巍巍的黄莆华睿,好声好语说道。
“黄莆大人遭罪了,跪了那么长时间,这地上寒气重,是不是累住了?”
黄莆华睿吓得脸色惨白,缓缓起身时,还得陪着笑脸,谢恩道——
“曹镇主体恤老臣,老臣没有那么娇弱,这不……日后还要为西疆效力,为真士效力吗?我这身子骨硬朗的很……”
武玄月消无声息勾嘴一笑,心满意足,只说她依然黑着脸,没好气道——
“黄莆大人不要勉强,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倒像是逼迫你似的……”
“月儿!好了——你够了啊,今天你说的难听话够多了。”
曹云飞当即呵斥武玄月,武玄月故装恼怒地撇了撇嘴,倒是给足了曹云飞的面子。
“切!不说了还不行……还不让人实话啊!”
曹云飞一边搀着黄莆华睿,一边斥责武玄月道:“你那是什么实话?忒伤人了吧?日后这黄莆大人是要跟在你身边的贴心人,你这嘴强牙硬的,人家黄莆大人能不能吃得消?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善待他人,逢人要积点口德,少说点难听话。”
武玄月翻了一个白眼,装作生气姿态,抱着背气呼呼站在了一边。
“真士是真性情,句句说到了老臣的心坎里,倒是这一通骂让黄莆华睿汗颜……华睿狭隘了……”
纳兰若叶站在人后存在感极低,这好戏看得爽,只看这一对璧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配合得极为默契。
纳兰若叶自知道这一对情侣玩得什么把戏,一个好话说上天,捧着宠着;一个则是不留情面揭那小人的老底,弄得人家面红赤耳,下不了台面,一个唬一个诈,算是把这老小子给算计进去。
其实这黄莆华睿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立场,但是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自打从权族逃出来后,就没有了退路,虽说这曹云飞比那龙王是个人物,凡是会意情留人,但是这人情欠大了,自己要还就真的太难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本想让自己儿子崭露头角,一会便可以跟着自己的儿子享享清福,结果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曹云飞双手扶稳了黄莆华睿,温声道:“黄莆大人莫要怪责月儿,她这个人嘴硬心软,其实人心特别好,日后你跟相处久了,就知道她的好处了。”
黄莆华睿哪里敢得罪武玄月呢?这个时候自己就是那案板上的鱼,不听话就要挨宰,说不定还要连累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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