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晓苏
单仁邪怒视而瞪武玄月,愤怒的眼神,喉间发出野兽一般的闷吼声,这个眼神,恨不能现在冲上去把武玄月撕碎了!
武玄月倒是一点都不畏惧单仁邪,继续踢踢踹踹单仁邪,恶狠狠地咒骂道:“你就是蠢!无可救药的蠢!!游离说什么你都信!!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蠢,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我今日就告诉你,欧阳琳琳根本没有被逮捕,游离就是在诈你,让你误以为他们逮住了欧阳琳琳,抓住了你的软肋,趁此机会将你彻底踢出局,取而代之!!用用你的猪脑子想象好不好!!”
单仁邪显然不相信武玄月的话,此时武玄月的兰静官的身份,
已经背叛了欧阳琳琳一次,她的身份,她的言辞,对单仁邪来说毫无说服力!
单仁邪终于忍不住了,左手一把抓住武玄月的脚,白眼怒视,咬牙切齿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你的嘴里到底几分真假!!跟不真诚的人打交道,何来信任?”
武玄月别头喘着粗气,自己的肺部简直是要气炸了,跟这种狗屁不通的男人,讲什么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而试图跟他讲通道理的自己,也是个笨蛋!!
武玄月一脚踹开单仁邪攥着自己脚的手,现在的她再也不想跟单仁邪多纠缠一分钟,因为接下来她会因为这个男人的愚蠢而发疯。
武玄月转移目标,吼了一声纳兰若叶道:“好了吗?没有治好就不管了!这种蠢蛋就让他自生自灭最好!!”
纳兰若叶已经将单仁邪的尾巴接好了,只是介于两个人吵架气氛浓重,自己插不上嘴,就默默地躲到了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武玄月这一嗓子吼得,她当即一个机灵,赶忙拔出插在地里的伞,站了起来。
“回禀兰医师,已经帮单大人接上了尾巴,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武玄月气哼哼道:“还能有什么吩咐的呢?人家不领咱们的情,走人走人!!看着他我心烦!!就让他继续在门口跪拜叫喊吧!我倒是要看看这青藏王会不会把欧阳琳琳给放出来!!!”
说着,武玄月转身要走,兰医师紧跟其后——
就在武玄月走了没几米远,她突然停了下来,背着身子腾空一抛——
一把雨伞嗖的一声扎在了单仁邪身旁,继而“蹭”得一声伞面展开,刚刚好护主单仁邪的头颅上半身……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995.忽然一击(武玄月突击纳兰若叶,纳兰若叶晕厥过去)
武玄月气哼哼地向宫外的树林走去,纳兰若叶这一路举着大伞,紧跟其后,吃力的很。
终于走到了树林深处,武玄月猛然转身,怒气横生质问道:“我问你!我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纳兰若叶惊愕,回头神来她思索片刻,尴尬笑道:“怎么会?至尊这样做肯定是有你的打算,我明白至尊把所有的锅都推到了欧阳琳琳身上,为得不过是让单大人死心,别在趟这一淌浑水罢了。”
武玄月别头鼻孔扩展收缩剧烈,攒拳怒目,气得恨不能捶人去!
武玄月气哼哼道:“我这样做有错吗?”
纳兰若叶连连摇头,应和道:“绝对没错!!至尊高瞻远瞩,布局走棋,只是……”
说到这里,纳兰若叶声音微弱了下来。
武玄月一眼犀利,恶狠狠道:“只是什么?!”
纳兰若叶小心翼翼瞄了眼武玄月的脸色,谨慎道:“纵使至尊布了一局好奇,但是总有些棋子不收管教,再加上……那敌方的棋子,前来搅局……”
经纳兰若叶这么一提醒,武玄月恍然大悟,眼神暗了下来,阴沉中不时闪现几分凶险。
武玄月收敛怒气,转而恨绝,她脾气消了不少,理智冷静顿时涌上了大脑。
武玄月噱舌咬了咬了牙道:“游离……又是你!!哪哪都有你是吧??你这个小人,为什么能够活得结实?非但没有遭天谴,反倒是步步为营,步步取胜?老天爷是瞎了吗?”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小声接话道:“至尊——有些人有些事已成定数,这人间阴阳对立平衡,有太阳就会有月亮,有白昼就会有黑夜,有男人就会有女人,自然天底下有好人就必然会有坏人,两者之间的关系既是对立克制,又是共存联系,有时候对立关系,就是为了达到一种最为平常的状态,所以……这天下的恶人之多,就想天下的好人之众,相互牵制,相互克制,矛盾而共存,这是老天爷早已经安排好的,不是人为都可以改变的。”
此话一出,武玄月当时瞪眼愤怒,火冒三丈——
纵使现在的纳兰若叶说的这些话都在理,而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因为情绪所致,根本听不进去只言片字,反而把这一股脑的怒气,全都要发泄在纳兰若叶身上。
武玄月怒视而望,压着火气,闷声道:“听师尊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是吗?让我武玄月硬生生把这口气给吞了?任他游离小人手段,阴险算计,步步上位,残害忠良,挑拨离间,我竟然都要装作充耳不闻,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纳兰若叶似乎在武玄月的眼中看到了愤怒的火焰,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并不让对方满意,但是事已至此,自己除了那这些自己多年人事的经验来宽慰对方,纳兰若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纳兰若叶轻叹,明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武玄月更加不爽,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口——
“至尊,天道轮回,有些人作恶太多,老天爷没有收了他的命,那是因为老天爷认为他还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而他所造的孽,这一笔笔帐,老天爷都记着,待这个恶贯满盈之时,老天爷会用他的手段来惩处恶人,所以……至尊,你要保持好自己的心态,你与我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对于恶人之行不是让你充耳不闻,而是希望你理性对待眼前发生的一切。”
武玄月听完这一番话,果然如同纳兰若叶预料一般,彻底恼火,暴跳如雷。
“什么?让我静观眼前发生的一切?顺势而为是吗??师尊还真是好心性,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你竟然可以做到静观其变,不为所动,这样的定力和从容,说好听点那是有立场,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冷血。”
纳兰若叶静谧一笑,她倒是不急不躁,缓缓解释道:“至尊莫要生气,你且听我一绝,一切顺其自然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还有……”
武玄月再也忍无可忍,火爆脾气上来,当即就炸了,根本容不得纳兰若叶再多说出一个字来,嘴巴就跟机关枪一般,珠帘炮弹,声势逼人。
“姐姐,你是本着怎样的心说出这样的话呢?你刚才没有看到吗?单仁邪被游离整成什么样子?那可是北冥的兵马大将军,曾经指挥千军万,战场上的娇子,他的骄傲,他的风光本该属于战场,即便是要死,也是要战死沙场,成为战场上的最光荣的勇士,他的归土只可能是战场,而不是小人们一场场的算计的阴谋中!!”
武玄月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能自控——
“纳兰师尊!我的好姐姐!!你的心肠到底有多硬有多狠,才能让你说出刚才那一番不疼不痒的话来?刚才……你也看到单大人那样凄惨的场面,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他曾经的傲骨,曾经的尊严,全都被人践踏碾碎一地,而他至今为止还一直闷在鼓里,一味的误会自己的主君,抓走了自己的心上人,记恨自己的主君不近人情,非要棒打鸳鸯,拆散了自己一对璧人;而青藏王殿下呢?他现在就好受了吗?”
一说到青藏王殿下,纳兰若叶的眉宇微动,脸上发生微妙的变化——
武玄月继续咒骂道:“呵呵~~一对曾经相互信任的主仆,一度无坚不摧的兄弟情,就因为稍稍出了一点的嫌隙,便让小人钻了空子,他们兄弟二人那一个心里割舍得下?君臣离心,相互误会,这样的误会只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加深,曾经的兄弟君臣,反目成仇,而那小人得知,让强者内斗,他则是站在一旁煽风点火,渔翁得利!这种人为什么能够活到世上呢!他配吗?”
武玄月呼呼啦啦说了一大晌,而这一番非但没有让武玄月觉得痛快,反而是越骂越烦躁,越骂越痛恨!
而纳兰如也却是始终如一,雨中静立,握伞凝视,她眼中是深邃,是理智。
却在武玄月看来,这样一言不发的凝视,却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冷漠……
武玄月发泄一通,心中已有自己的打算,她微抬下巴,盯着纳兰若叶的脸沉思。
良久,武玄月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微微动唇道:“姐姐——实在是对不起了……看来日后的局,就只能靠我一个人走下去了……”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睁目颤睫,她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危险气息,然而为时已晚……
武玄月的运气凝华,推掌而至,不偏不倚击中自己的胸上……
纳兰若叶惊愕,弥留人际的最后一瞬间,她声音弥远:“为什么?”
武玄月一手接着昏迷瘫落的欧阳琳琳的身体,一手敏捷握住对方手中的伞,她眼神暗了暗,喃喃道:“因为有你在——太碍事!”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996.为女嘱托(武明道将武玄月嘱托给了纳兰若叶)
武玄月这突如其来,一掌来袭,纳兰若叶低头瞠目,只看武玄月手中的灵气慢慢晕化,通过自己的身体表层直击脾脏。
纳兰若叶忽感身体不对劲,轻飘飘的毫无归属感,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待纳兰若叶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太过熟悉。
她清楚地看到了,翘着二郎腿倚着树桩闲来无事等待的武明道;晕死过去,蜷缩在自己身旁的单仁邪,还有那只可爱之际的七王熊猫……
到此时,纳兰如也恍然大悟,心中哀叹:果然,这丫头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路是吗?
武明道倏地坐直了身子,他惊奇地发现眼前多了一个美人,便好奇地追问过去:“怎么?就你一个人吗?纳兰至尊呢?”
纳兰若叶心中哀婉叹息,在与武明道对话之时,脸上又挂起习惯性的从容笑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己就回来了~~只怕至尊有自己的使命要做,所以先把我给送了回来,她稍后便会回来。”
武明道一手托着下巴,狐疑地盯着纳兰若叶的脸,显然纳兰若叶的话不不足以让武明道相信,所以才会有现在他这样的脸。
武明道盯着纳兰若叶的脸时久,对方却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武明道的脸色而发生任何变化。
武明道看到这里,适才一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走了上去,十分绅士地伸出了一只手,有意要拉纳兰如也的起来。
纳兰若叶抬头浅笑,没有拒绝对方的意思,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武明道稍稍一使劲儿,将纳兰若叶的来了起来,这期间,武明道关切地问道:“该不会是那个冒失的家伙,又创了什么祸吧?”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条件反射的愣住了神,自己以为伪装的很好,但是还是没有逃过武明道这一双尖锐的眼睛。
纳兰若叶站直了身子,浅笑回应之:“怎么会?至尊胸怀宽广,为人仗义,行事大度,又是一个难得聪慧灵敏,怎么可能会闯祸呢?”
此话一出,武明道当即噗嗤一笑,仰天白眼,嗤声道:“纳兰师尊过誉了~那丫头什么秉性,我比师尊清楚,倒是大度心胸宽广,就是有时候太过没心没肺,做事冒冒失失,横冲直撞,又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凡是所有的计划,都是她情绪所致,进退之间,看得不是局面,而是她兴致高低,我说的没错吧?”
说到这里,纳兰若叶无颜惭愧,低头尴尬一笑,暗自心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知女莫若夫,武大人虽然没有跟自己一行人一同随时而去,但是对武玄月的性格和行事作为,简直是了若指掌。
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武明道一看纳兰若叶尴尬的笑,躲闪的眼,他知道自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果不其然,那死丫头又要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一想到这里,武明道当即向纳兰若叶表示歉意,算是父代子过:“嗨~这丫头任性行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她做事就是这样,有时候太过急于求成,情绪一上来,反倒是看不清楚行事,做什么事情有时候太过主观臆断,更容易感情用事,这不是她的长处,反倒是日后我最担心的地方——纳兰师尊,小女给你增添了不少麻烦,还请您多多包涵,日后天门运筹,有你这样睿智冷静的师尊辅佐,为父当真是省了不少心。”
纳兰若叶闻听此状,赶忙合谷行礼,低头时,恭敬道:“武大人过奖了,说真的,纳兰至尊没有大人说的那么糟糕,我追随她五年之久,虽是在她身上看到些许不足之处,毕竟像二代至尊那般饰智矜愚,智尽能索,博古通今的稀世之才,这世道又有几人呢?只是逝者已故去,天门若是面临群龙无首的局面,纳兰至尊确实是天门之首的不二人选,她虽然年轻,但是敢打敢拼,坚持正义,虽不圆滑,但是却有她执政的独到之处。”
武明道听之,心中欣慰,嘴上却是另外一番光景,毕竟旁人夸赞自己的女儿,高兴那是要放在心里,脸上却要表现出谦虚的一面。
武明道含笑道:“这丫头确实有她过人之处,可是有时候人太聪明未必是好事,尤其是君主王者,若是悟不到绝圣弃智,绝仁弃义之道,日后她磨炼的日子,还长远着呢!”
此话毕,武明道向后撤了一步,继而双拳奉上,毕恭毕敬道:“所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纳兰师尊允准。”
纳兰若叶愣了一下神,她心中已有预感,接下来武明道要说的请求之词。
武明道张口道:“家女不足之处,正是纳兰师尊擅长之处,若是有朝一日,为父不能够在守护在家女身旁,还请纳兰师尊代父多多提点教导家女,辅佐其身旁,为父不求她日后有多少出息,只求她日后能够平平安安为人。”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心中感触颇深,做父母的是不是皆是如此呢?
父母之爱,为子女计其长远……
而自己的父亲呢?
到头来,自己还不是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
而自己的父亲……难道就如武玄月所说的一样吗?
远在几百年之前,青藏王就预知了自己即将来世,将这阴阳判官笔托付给了自己结交时日不多的挚友纳兰凤鸣,日后借由凤鸣之手将此神笔归还给青族后代,为保青族血脉周全。
冥冥之中,父亲也是在为自己计较长远吗?
那么,换言之,纳兰凤鸣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那么照顾自己呢?
纳兰凤鸣对自己的好,原来并不是出于一个男人的私心,更有可能是一个承诺……
一个兄弟间的默默守护的沉默。
想到这里,纳兰若叶内心颤抖不止,她不敢想象若是这样,自己的父亲真的不是世人说的那般混账,他在旁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竭尽所能、小心翼翼的守护自己的友情,自己的爱情,还有自己唯一的骨血……
想到这里,纳兰若叶为之动容,她内心鼓荡,无法言说——
武明道在纳兰若叶面前摇手晃了几晃,对方眼神无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武明道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纳兰至尊这样的请求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
纳兰若叶恍然回神,嘴角一抽一抽尴尬笑道:“不会不会,武大人放心,武大人嘱托之事,本尊会铭记在心,日后势必忠心辅助纳兰至尊。”
听到这里,武明道脸上绽开了兴奋形容,再次奉拳行礼,大谢之;“那……太好了!有师尊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997.还之心愿(武玄月将欧阳琳琳还给了单仁邪)
武玄月一手举着雨伞,一手将欧阳琳琳的身体抗在肩头,虽然这一路走的艰难,合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相比,这欧阳琳琳的身体重量根本不值得一提。
终于武玄月回到了后宫门,正如武玄月所预料的一般,那熟悉而又凄惨的身影依然怵在原地——武玄月走的时候,单仁邪什么模样,回来的时候始终如一。
武玄月撇嘴啧舌,烦躁到不行,暗自骂道:你个死脑筋,除了会跪在后门,苦苦哀求死守阵地,你还会干嘛?动动你的猪脑子好不好!坐以待毙,哪里有主动攻击获取更多?
听说单仁邪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可是你在战场上战术,为什么就能够稍微用在为人处世上呢?
我真的怀疑,你在战场杀敌,是不是全靠运气取胜的呢?
武玄月虽然心中骂得狠烈,这手上动作则是另外一套表现。
武玄月走到单仁邪的面前,脚下淤泥早已经污了鞋袜,单仁邪登时停下了叫喊,缓缓抬头相望,而他的眼睛与武玄月眼睛碰撞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哗的一下冷了下来。
单仁邪仇视冷眼道:“你又来做什么?看我狼狈相你就这么开心吗?没事羞辱我两句是不是让兰医师心头大快了呢?”
武玄月白眼冷哼,二话不说将自己肩膀上的女人一把甩到了单仁邪的身上,冷言冷语道:“带着你的人,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玄武宫中出现了!”
单仁邪惊傻,这突如其来的重量,他惊呆片刻,待她翻过来欧阳琳琳的身子,正式看清楚欧阳琳琳的脸,脸上装惊为喜,竟然激动的合不拢嘴!
“这……这……这怎么可能?”
武玄月一边举着伞,一边活络自己的之前抗人的肩膀头,冷冰冰依旧道:“怎么不可能?我跟你说过了多少次,让你对那游离有所提防,你听了吗?现在你的心上人,我给你送回来了,带着你的人还不赶紧走!!”
单仁邪虽是遍体鳞伤,到底还是爱情的力量大,当他怀中美人在手,身上什么疼了痛了,全都抛之脑后,刚才还是疼的要死的双手,现在也没了痛觉。
单仁邪将其怀中至宝紧紧搂在怀中,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喻,兴奋激动,忘乎所以,欣喜若狂!
武玄月白眼而去,又恨又气,却偏偏那眼前的男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单仁邪抬头相望,明明刚才的敌意,就在欧阳琳琳身体在自己怀中那一刻,全然尽消,除此之外,单仁邪眼中透露的全是感激之情。
“琳琳……琳琳姑娘,不是叛党对吗?”
武玄月闭眼叹息,暗自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这种问题问了还有什么意义吗?自己长脑子是干什么的呢?不会判断吗?
即便武玄月心中暗自咒骂,嘴巴却恶狠狠地回应道:“她不是!只是我把她给藏了起来,然后将其所有罪状到她身上,以此交差应付天门那边,青藏王殿下只是让这丫头顶包,有没有说真要治了她的罪!死无对证是最好,可是也有逃之夭夭这一说?事情因为欧阳琳琳而起,迟早也会因为她而灭,天门需要一个借口开战,而青藏王需要一个借口何解,你说他怎么做合适?你一心只想着你心上人,却根本不顾及他人的立场,和北冥的处境!想想看吧,青藏王忠心大将,北冥朝中重臣是叛党逆贼,你让北冥王朝脸面何存,你让青藏王的脸面何存?”
此话一出,单仁邪方才醒悟,惊愕间更是悔恨愧疚——
所想,自己是不是一头脑热,真的是什么都不问不顾了呢?若是按照武玄月的说法来看,自己冷静想想,却是愚蠢得很!
武玄月继续咒骂道:“大人,你说我骂你亏不亏?该不该?青藏王殿下待你如何,你心中没数吗?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你身居高位,是鬼族的肱股之臣,你可知道的你的形象和影响力,不仅仅只是代表了自己,而是代表了鬼族,整个北冥!你有想过吗?别说你现在不是天门的叛徒,就算你真的是鬼族的叛徒,为了北冥的荣耀和脸面,结果只有一个,秘密处死你之后,然后再找个替死鬼,把这件事情欲盖弥彰了去!这就是争执的手段,影响力和声誉远远高于一切真相,而你呢?呵呵……还真是让青藏王煞费了苦心!!”
单仁邪眼神惊滞,到此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他那个时候怎么就做出了这样一个愚蠢的选择了呢?
武玄月看到一脸悔恨之色的单仁邪,她胸中怒火已经消了大半,这听得进去人劝的单仁邪,若是放在从前那该多好呢……
他若是早一点醒悟,早已经领会其要领,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了吧……
而现在呢?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头了吧。
这蠢人这辈子都是改不了的德行!怎么救也救不活,索性就放手吧,只能说明这种环境不适合他这种老实人发展,若是强求痛苦,不如放手给其对方自由!
武玄月长吁短叹,她突然明白了,青藏王为何最终还是忍痛割爱,选择了放手,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此时的朝政,单仁邪已经不能够适应其环境。
武玄月冷着脸干咳了一声道:“你能站起来吧?走路没有问题吗?”
单仁邪虽是后悔愧疚,他低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欧阳琳琳,顿时醒悟一笑,或许这一仗自己惨败输得所剩无几。
成了丧家犬又如何?只要自己身边有她陪伴,自己所有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想到这里,单仁邪憋了一口气,竟然奇迹一般站了起来,他后尾巴一卷,将地上的雨伞卷了起来,支在了欧阳琳琳的头上,哪怕自己的半个身子都在雨伞外头,他也舍不得让自己怀中的家人被雨水侵染。
看到这里,武玄月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叫了一声单仁邪,将自己手中的打伞递了过去——
“喂!这把伞给你,我一个人撑不了这么大的伞——”
单仁邪踉跄脚步,终于站稳脚步,他吃惊地看着武玄月,继而羞愧道:“这样不好吧……我们俩一把伞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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