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晓苏
而就在传话官急于无计可施的时候,刚刚好兰静官(武玄月)携她的药童叶儿(纳兰若叶)轻声轻脚从青藏王的宫殿中走了出来。
一看贵人出来了,内侍官眼活,赶忙撇下传话官,弓着腰殷勤地迎了上来——
“兰医师,殿下的身体怎样了?”
武玄月使了一个眼色给纳兰若叶,纳兰若叶上前一步,小声回禀道:“殿下肝火郁结,心烦意乱,不是什么好征兆,好不容易喝下了安神药睡下了,你们都要动作轻一点,千万别扰了殿下的休息。”
听到这里,内侍官赶忙捂住了最,连连点头,一手摊开欲要送行二位回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一个余光瞟视,不经意间注意到了躲在墙根的传话官。
只见对方手中握着斗笠,这裤子下摆上滴滴沥沥滴着雨水,脸上则是一副愁眉不展,焦急委屈的模样。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生疑惑,她留了一个心眼,干咳了一声后,小声询问身边的内侍官道:“大人,这宫中传话官怎么突然在这里出现?是不是有要事来报?若是军中大事,可是耽误不得,还是要跟殿下汇报一下情况,若不然耽误了军机,大人你我都承担不起的责任。”
此话一出,内侍官回头瞟了眼传话官——
内侍官的眉毛顿时耷拉了下来,小声道:“老实说——小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传话官话说到了一半,二位贵人就来了,下官这不是先问下殿下的情况,才敢理会传话官那边。”
武玄月听罢,眉宇微皱,略带训斥提醒道:“大人,不是静官说你,你这个顺序搞错了,纵使青藏王殿下身体不好,你想想看,若是明早上起来,殿下得来情报,因为一晚上的休息,哪个城池攻破了,哪个边防失守了,导致敌军迅速挺进,直击我绥域腹地,这样的大事,大人你担当的起吗?”
此话一出,内侍官顿时被吓得汗毛林立,脸色惨白,尴尬迎笑,问其武玄月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兰医师……依大人你的意见……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为好?”
武玄月又瞟了传话官一眼,传话官似乎感受到了武玄月的目光,他紧张地低下了头。
武玄月收回目光,低声道:“这样,内饰大人你先叫他过来,他也不过是一个跑腿传话罢了,先问起缘由,咱们二人合计判断一下,事情孰大孰小,大则马上禀报殿下,刻不容缓,若是事情还算能够过得去,就等明日清晨,在禀报大人也无妨,内侍大人以为如何?”
听到这里,内侍官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方回头招了招手,让传话官过来。
传话官接到指令,一刻不敢怠慢,正要抬脚跑过来,内侍官横眉冷对,指了指脚下,右手食指抵在唇间,示意让传话官安静点过来。
传话官睁目,倒抽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内侍官干咳了一声,压低音量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心急火燎地跑过来。”
传话官眼睛瞄了一眼武玄月,大概是在这宫中没有怎么见过这女子,身着常服(晚上突然被传唤,根本来不及换上官服,就赶过来了,)面生的很,所以有所忌讳。
内侍官皱眉干咳了一声,低声责令道:“你且说你的,这位是殿下的主治医师,但说无妨。”
听到这里,传话官算是放下了心,小心回禀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单大人……单大人……被牛头马面抬着送出了宫门外,这形势乍眼一看就知道是被上了重刑!小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所以……”
一听到单仁邪的三个字,内侍官骇然惊目,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武玄月则是眉头微皱,心中焦急的很,却不敢表露半分。
还未等内侍官开口,武玄月起先发问道:“单大人上了极刑?谁干的?殿下不就是关了大人的紧闭,怎么动了刑呢?”
纳兰若叶在一边低头不吱声,只是武玄月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下。
眼看武玄月情绪越发激动难以控制,纳兰若叶从身侧小动作的拽了拽武玄月的衣袖,提醒其注意自己的情绪。
武玄月此时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今日之事,太多出乎武玄月的意料。
自打武玄月走进青藏王的寝殿,就感受到了异常浓重的负气压,整个房间中愁云满布,怒气横生。
武玄月不敢多问,便让纳兰若叶上前给青藏王诊脉,青藏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倒是听话。
这一点更是反常得很,武玄月让其干嘛他就干嘛,青藏王极少这般行为,竟然不恼不火不发怒,乖乖就医喝下了汤药,然后便闭着眼就眠了?
这一切,是不是来得也太顺利了些?顺利到让人不免心生疑虑。
以武玄月的平日经验来看,所有的反常背后一定会酝酿一场灾祸,不管是好的反常,还是坏的反常,皆逃不过这个定理。
武玄月疑心病发作,这刚从屋中出来,刚巧不巧就碰到了传话官前来传话……
武玄月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她长吁一声,压低声量道:“不管单大人受了什么刑法,都与你无关,这等事情,就不必先殿下汇报了,只要殿下没有下发诏书,免去单大人的职位,他始终还是单大人,你可明白?”
传话官低头紧张,连连点头,而后适才道出了事情的关键:“小的明白,可是……单大人这会子功夫竟然长跪玄武门不起,口中喊词悲壮,说什么……说什么……所有的罪状他一人承担,还请殿下放过欧阳琳琳之类的话……二位大人,你们给我小的出个点子,二位也看到了这天气情况,大人又是受了重刑……只怕再这样跪下去,胡言乱语……事情就麻烦了吧……”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992.管住舌头(武玄月责令传话官管住自己的舌头)
听罢传话官这一番如实反馈后,武玄月再也不能镇静了——
她咬牙磨腮,心中疑虑重重,暗自骂道:这个蠢蛋,事到如今怎么还这么轴呢?你是不是傻?现在还有时间管别人吗?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闲工夫管别人的闲事吗?
纳兰若叶心中惊慌,眼看武玄紧紧握起的拳头,还有那一言不发,恨得磨牙的表情,她知道大事不妙,祖宗这是要发飙的征兆。
武玄月眉目间浮起来一片乌云,这脸色就算嘴上什么都不说,足以吓得旁人不敢吱声。
传话官手中低头如实叙述实情,根本没有看出武玄月脸色的变化,而内侍官可是青藏王殿下的老人,这察言观色的本事非同一般,他抬头一瞄,惊愕万分,这吓死人的脸色是怎么回事?
内侍官手肘顶了顶传话官,示意让其少说两句,而这传话官似乎完全没有意识,依然我行我素地叙述着实情原委。
“二位大人不知道,这风雨交加之夜,雷电闪烁,单大人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本就体虚,怎么经得起这天上下的冰刀子呢?小的……小的是真的担心单大人这单薄的身子骨……还有……还有……有些话小的不当讲……到底哪个欧阳琳琳是什么人?能让单大人这般挂心?为了给她求情,大人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武玄月闭眼深吸,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她终于明白了,青藏王今天为什么会这么伤心恼火,绝望到连一句话都不想都说……
单仁邪啊!单仁邪!!你让我怎么说你是好呢?这么大了一个人,年纪增长就是不长脑子是不是?
别说是青藏王快要气死了,连武玄月都被这傻子的愚蠢行为给气死了。
眼看武玄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那传话官的话中内容,却愈加变本加厉起来,内侍官终于忍不了,猛咳一声,当即阻止道:“好了!说到这里就可以了,我问你,除了这件事情,还有别的要紧事吗?”
传话官愣了一下神,然后乖觉地摇了摇头。
内侍官长长舒了一口气,继而转脸谄笑,小心询问武玄月的意思:“兰医师,您看……这件事情用得着现在向殿下禀报吗?”
武玄月长叹,缓缓睁开了双眼,思索一阵方才开口道:“殿下今日发作,正是因为单大人,大人以为呢?现在这种情况,若是告知殿下,不是在殿下心口添堵,雪上加霜吗?”
此话一出,内侍官十分会意地点了点头,只是他心中仍有疑问,小心询问道:“兰大人,小的还有一事不明,希望大人指条明路。”
武玄月应声道:“嗯,大人您请讲。”
内侍官缓缓开口道:“大人,您看今晚上这件事情,是今晚不告诉殿下,还是……再也不要告诉殿下为好呢?”
武玄月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内侍官,冷笑一声道:“大人不愧是殿下的身边人,这心思果然缜密。大人觉得呢?若是单大人今晚上精神失常,被雨水浇坏了脑子,说出来的胡话,惹得殿下心疾发作,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此话一出,内侍官当即退后一步,弓腰行礼,恭恭敬敬道:“兰大人所言极是,下官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武玄月对内侍官审时度势的行为并不反感,但是对于传话官这张嘴,自己还是要多注意一些。
武玄月白了一眼传话官,几分严肃责令之:“这位大人,我劝你今日之事,明早上一早醒来,最好忘得干干净净,这玄武宫中口舌是非不少,可是死在这口舌之上的人,比比皆是,孰轻孰重,大人自己掂量清楚!”
此话一出,传话官浑身一颤,他低头后退一步,小声应之:“是……小的明白。”
武玄月正要转身之际,看到守门的宫人身边都一把雨伞,武玄月看了一眼纳兰若叶正要撑开伞面,欲要走下台阶去。
武玄月回过头来,直接张口索要向内侍官道:“大人,可否借本官一把伞?”
内侍官自然看到了纳兰若叶手中的油纸打伞,这把伞足足可以容下三四个人,而兰医官又要了一把伞,寓意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内侍官眼活聪明,即便心中有所疑虑,脸上则是笑呵呵地应答:“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大人稍等!”
说着,内侍官就近从身边人手中拿过一把雨伞,递给了武玄月。
武玄月接过雨伞,微微颔首一眼神,说了句:“谢谢大人——”
话毕,武玄月抬起脚,走出屋檐,钻进了纳兰若叶打伞之中。
望着两个女子的倩影,传话官好奇地凑了过去,“大人,你说这兰医师还挺奇怪的一个人,自己明明有伞,怎么还找大人再多寻一把伞呢?”
内侍官眉目微动,端正身姿,目不转定地盯着武玄月二人的声音,仿佛这眼神已经看穿了一切。
而对于身边的传话官多余的舌头,他略显得厌烦,缓缓回头之际,没声没好气地提醒道:“兰医师嘱咐你的话才多久?这热乎劲儿还不没过去,你可就抛之九霄云外了吗?记住!这宫廷中,该你问的不该不问的都少问!你们这些传唤官舌头太活络,小心点自己的这张嘴,揣好自己的饭碗,言多必失,祸从口出,患从口入,是知道点事情,对你没坏处!”
话毕,内侍官便命人轻声打开殿下的房门,轻声轻脚地走进去,欲要熄掉屋中的蜡烛。
传话官自讨没趣,脸上难堪,似乎也习以为常,这边带上斗笠,系好蓑衣,再次踏进雨地里。
武玄月走出青藏王寝殿稍远的地方,突然停下了脚步,话锋一转,命令身后的纳兰若叶道:“走!去后宫门看看去!”
纳兰若叶早就预料到自己的主子会有此一举,从武玄月索要雨伞的动作来,她就知道,武玄月迟早会到后宫门走上一遭。
纳兰若叶这一次根本没有拦着武玄月的意思,跟在武玄月的身后,撑着伞加快步伐,疾步而行,追赶武玄月焦急的步伐……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993.打开宫门(武玄月收买官员,打开城门)
武玄月还未走到宫门后,就听到单仁邪在宫门外鬼哭狼嚎的请罪声——
武玄月不是眉头紧皱,咬牙噱舌,烦躁无奈。
她走到宫门口,门外几个侍卫更是各个一脸苦色,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此场面。
武玄月给纳兰若叶使了一个眼色,纳兰若叶明事理,赶忙从袖管中掏出一个钱袋子,满面笑容递了上去,笑盈盈道:“几位侍卫大哥辛苦了,这点意思,还请大哥几位笑纳——”
几个侍卫虎视眈眈盯着纳兰若叶手中的鼓囊囊的钱袋子,却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上前抻出手来。
毕竟到了这个节骨眼,几个侍卫已经一头包了,就算是谁人送上银子,也不知道这银子自己有胆收,有没有命花呢?
武玄月又使了一个眼色过去,纳兰若叶点了点头,这一把抓过最前方的侍卫,将其银子塞进了男子手中,大大方方迎笑道:“大哥这是担心什么呢?赶紧收着吧,这大雨天的,拿着钱买几壶热酒暖暖身子。”
群没想,那侍卫望着手中的银子,明明舍不得,却还是又塞了回来——
“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今日之事,不必往日,我们几个兄弟不敢放肆,若是明日这事情传到了殿下的耳朵里,我们几人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纳兰若叶尴尬一笑,却还是硬生生又把银子给塞了回去,继续游说道:“大哥放心,这银子放放心心地花,我家主子是宫中鼎鼎有名的兰医师,她不要求什么,只要几位大哥通融,开了这宫门,小的保证,我家主子只可能帮几位大哥解决燃眉之急,而非给几位大哥欣赏添堵。”
即便纳兰若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这侍卫还是犹犹豫豫将银子又给推了回来。
武玄月看着这二人推推搡搡几个来回,而这耳边聒噪声音依然嘹亮,她的内心焦急如火,却只能够因为一门之隔,见不到外面那个让自己挂心的人。
武玄月终于忍不了了,她走上前去,一手摆过,将纳兰如也的银袋子索了过来,之后,又将纳兰若叶挡在了身后。
武玄月虽然心急如焚,脸上却还是挂着镇静从容的笑容,她灵机一动间,便想好了对策。
武玄月再次牵起侍卫的手,将那银子稳稳地塞在其手中,面不改色心不跳,慢条斯理道:“大人行行方便,张大人家的爱妾今晚难产,母子危险,因为孩子胎位不正,几个时辰都产不下孩子,还请大人通融通融。”
一听到这里,刚才还有几分执拗的侍卫,眉目间动容了些许。
侍卫凝眉愁目,问询道:“大人说的可是实情?”
武玄月临危不乱,气场爆棚,颔首点了点头。
到此境地,侍卫几个相视一眼,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应付,若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得罪了张大人,日后的日子必不好混,想到这里,侍卫一狠心,收下了银子,打开了宫门。
宫门打开的一瞬间,武玄月望之眼前景象,心碎了一地。
只见单仁邪浑身褴褛,血迹斑斑,浑身抖抖索索锁在一团,烂肉一团,而这一条断尾丢弃一旁。
如此狼狈之相,他却还不顾忌任何,依然伏地大拜,疾呼请罪替命,这形态之惨烈,不忍下视,惨不忍睹。
武玄月皱眉磨齿,纳兰若叶别过头去,惨状可怖,心里接受不了这样的场面。
武玄月抿了抿嘴,回头道:“关门吧!多谢几位大哥。”
大门紧闭,武玄月走上前去,自己打开手中雨伞,而让纳兰若叶手中大伞撑在单仁邪的头顶上方。
单仁邪察觉不对,赶忙抬头,满是希冀眼神,却在看到武玄月的脸上的时候,心灰意冷,脸色冷漠了下来。
武玄月唉声一叹,张口好心奉劝道:“单大人这是何必呢?为了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呢,自轻自贱,仕途前程不问不顾就算了?连这身体也不要了吗?”
说着此话,纳兰若叶将打伞插进了地上,二话不说捡起来单仁邪断掉的尾巴,就是一股脑的操作,赶紧帮单仁邪将尾巴给接起来。
单仁邪身体已经冻木了,他脸色毫无血丝,颤颤巍巍抬起头来,嘴皮发青,一张一翕道——
“劳烦……大人操心了,何必这般假惺惺……呵呵……我走到现在这一步……虽是狼狈……但是无愧于自己的良心……不比大人聪慧……大人……大人惯会审时度势……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人……大人……高明啊!”
此话一出,武玄月在单仁邪口中听出来的满满的讥讽和深沉的怨念。
武玄月当即委屈的很,她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罪状都推到了欧阳琳琳的身上,不惜诬陷欧阳琳琳,为得不过就是让你单仁邪认清楚现实,别在泥足深陷,趟这一淌浑水吗?
这件事情,没有你单仁邪牵扯其中,我武玄月完全可以妥善解决,就因为你横冲直撞进来,为了什么所谓的正义和良心!完全大乱了我的计划!
你说你是不是猪!你是不是猪!!
这人蠢到你这种境界,也算是没谁了!!
无需要你保护我了吗?我跟你说让你保护我了吗?你在自作多情什么?顾好你自己就成了,用你多管闲事了吗?
武玄月当真是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可是对于这种过分忠诚,过分护食的单仁邪,自己那口气气到了嗓子眼儿上,就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看他这家伙什么都不知情,却真的是一门心思护食行为,道真的让武玄月恨不起来,就剩下可怜对方了。
武玄月扬天长叹,低头间,眉宇微皱,趾高气昂道:“你真的觉得,那个丫头需要你的维护吗?或许人家根本都不需要你的帮助,早已经脱险了,而你却傻兮兮地为其请命,替其代过,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有多愚蠢可笑!”
谁想,这个时候单仁邪怒视恶瞪,衰弱的声音,全是不屈道:“大人懂什么?你了解青藏王吗?还是你了解游离呢??你凭什么这么断言,琳琳姑娘脱离了险境?”
“我!!”
武玄月顿时被噎的语无,尽管他知道所有一切的真相,但是她却无法想对方撂明立场……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994.怒其不争(武玄月破口大骂单仁邪,很提不成钢)
武玄月听到这里,她是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登时火冒三丈,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情怎么又跟游离扯上关系了呢?
武玄月虽是容易一时冲动,但是她也是一个神经过敏的人,只要听到“游离”两个字,她就会变得特别敏感,毕竟这个人跟自己又说不完的渊源。
想到这里,武玄月缓缓蹲落了下来,换了副客气的态度,好生询问单仁邪道:“这件事情又跟游离有什么关系?”
单仁邪不爱搭理武玄月,因为在他眼里,兰静官就是一个为了攀附权贵,可以陷害抛弃手下的阴险之人——
自打单仁邪从那一天被拖入大狱之后,他越发的憎恶眼前的女人,一想到那一日她当着青藏王的面,将所有的罪状都推到了欧阳琳琳的身上,那个时候单仁邪就已经恨透了眼前的女人。
所想,这人养了一条狗,时间长了还会有感情,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姐妹呢?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么狠心?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好姐妹都可以拿出来顶包背黑锅,难道她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她的良心怎么会痛呢?因为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单仁邪伏地大拜依旧,口中大喊冤枉,就当眼前的女人是透明。
单仁邪无视武玄月的存在,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而武玄月并不怪罪与他,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蠢笨,但是从来没有什么坏心眼。
而现在这般绝境,肯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武玄月挽袖扬手,一巴掌拍在了单仁邪的头上,几分厌烦道:“你跟我别喊了!我问你话,你没有听清楚吗?这件事情又跟游离扯上了什么关系?为什么刚才你会提到他!”
单仁邪抬头反着眼皮,白了武玄月一眼,他虽是不喜欢兰静官这个人,但是鉴于她现在算是青藏王身边的红人,没准自己的申怨能够通过她传达到青藏王面前,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单仁邪终究还是松了口。
他瞥眼努嘴道:“游离告诉我,青藏王已经逮捕了欧阳琳琳,若是我不承认叛国的罪行,青藏王就会严刑逼供欧阳琳琳,直到她肯松口为止……”
听到这里,武玄月睁目颤睫,继而磨牙怒吸,心中终于有了数!
好你个游离——这两面三刀的本事可谓精妙高深!!
这花腔阴谋都已经耍到青藏王这里了是吗??
挑拨离间君臣关系,你步步上位,最后还是连曾经有恩与的单仁邪也容不得是吗?
武玄月仰头深吸,努嘴啧舌,她满腔怒火即将爆发,却在此刻硬生生被压了下去——
武玄月耐着性子,深深出了一口气,继续盘问单仁邪道:“然后呢?你是怎么做的呢?你都认下了罪名了是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就想当初,你被赶出天门,连辩解都为自己辩解一声,然后全都抗在自己的身上是吗?”
单仁邪眼神垂落,默默地低下了头,一想到青藏王眼眶发红的那一个场面,他的心颤抖疼痛。
武玄月看到这里,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切,当即她发起怒,霍然起身,破口大骂道:“谁要你认罪了?欧阳琳琳求着你救她了吗?她深知连一句喜欢你都没有,你都为她付出了这一步,你知道她对你是真心的吗?就傻乎乎为对方付出了全部!!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认了吗?”
单仁邪突然一句话,打断了武玄月道:“她喜不喜欢我那是她的事情,我心甘情愿为她付出这一切!怎么?和你有关系吗?纵使我知道她利用我又怎样?我乐意!!”
武玄月怒其不争,一脚踢在了这冥顽不灵的愣头青身上,骂骂咧咧道:“明明当忠犬是一条好出路,非要当什么舔狗?现在可好!!你舔到了什么?彻底沦为无家可归的丧家犬,高兴了?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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