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独白的小玛丽
东珠和他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二十米,东珠走了过去。
这个女子,从进了饭店,聂以恒只是瞥了一眼,她在饭店里坐了两个小时,等到聂以恒出来,她也跟着,聂以恒就上了心了。
等到东珠走近了,他问了一句,“老跟着我干嘛”
东珠便笑了笑,“聂帅哥,别来无恙啊”
“认识我”聂以恒并不认识东珠,飞机上的空姐多了,再说,那天他也没仔细看,并不晓得那个送他派克笔的女孩长什么样。
“迪拜匆匆一别,这就不认识了”东珠笑着说道。
她悄悄地站在聂以恒的身边,比量着两个人的身高。
东珠也算是高个子的,一米七二的身高,但纵然这样,还是比聂帅哥矮了一个头啊,好帅,两个人怎么这么珠联璧合
“真不认识。”聂以恒仿佛根本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
他的步伐并不快,这么走一路来,仿佛脚下有气垫一样,整个人走路特别带劲儿,身子笔挺,挺胸收腹的,江东珠甚至故意落后了几步,从后面看了一眼。
“你的派克笔是谁送的”江东珠仰头问他。
聂以恒的步子方才停了一下,“空姐”
“是因为我卸了妆,认不出来了”她问。
聂以恒又开始走,仿佛他对东珠没有任何的兴趣,不是闷骚,不是禁欲,是真的不骚,也没有任何**,即使美艳如同东珠,他也没有任何兴趣。
骚是对喜欢人的骚,喜欢却是不说,却私底下蠢蠢欲动的那种。
欲是对喜欢的人的欲,是能够听到呼吸的声音,那种**,是在眼睛里,在声音里的暧昧。
可是这些,聂以恒统统都没有,并没有因为东珠是一个美女多看她两眼,于他而言,她就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路人。
他仿佛是经过高深之人的淬炼,有过刻骨铭心的曾经,所以,对凡夫俗子,都不看在眼里,经过了仙人的人,怎么会多看东珠两眼
江东珠当时就想,这个聂以恒,格调真高。
再有,东珠看他的眼神,非常深沉,不像是情窦未开的那种四六不懂。
他很懂,但他不屑于。
这种人,最难搞。
“我刚才听说,你叫聂以恒,是哪两个字”东珠问。
“以为的以,永恒的恒。”他说。
东珠本来也猜到是这两个字了,她好像赞叹地说了一句,“哇,你父母好有文化。”
然后她的目光转向聂以恒,却看到聂以恒以寻常的目光看着前面,一句话不说。
“找我什么事”聂以恒好像有几分不耐了,有了几分“送客”的架势。
“哇,我从迪拜找到中国,找了一百多万人,才找到你,你竟然问我什么事我什么事,你不懂吗”东珠仿佛有几分委屈,用娇嗔的口气说到。
聂以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被美女喜欢的骄傲和荣耀,好像还觉得很烦。
聂以恒只是回眸侧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找错人了。”
便走了。
东珠看他的第一眼,是信誓旦旦的,这个人这么帅,又是当兵的,可能床上功夫特别厉害,在飞机上,觉得他修养非常好,凡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感觉,可是现在,当面被拒,这让东珠多少有些下不来台。
这可是东珠第一次追人。
以前,都是些男人鲜花钻石地追东珠。
这些套路,东珠统统都看不上,她想另辟蹊径。
东珠从包里拿过自己的白板笔,跟在聂以恒的身后,跑了几步,贴近了聂以恒的身子,就在他的纯黑t恤上写起来:olivia,东珠,她写的非常快,中间的时候,聂以恒已经注意到了,可是他好奇东珠要干什么,所以任由她写完了,等到写完的时候,聂以恒歪着身子看向后面,皱着眉头说到,“写的什么”
“我的名字,olivia,东珠。记住哦,这是你未来老婆的名字!你还要不要电话”东珠刚才虽然受了挫,但是她现在颇有些得逞。
黑色的t恤上,白板笔字迹非常清晰,整个路上的人,都能看到。
“肤浅!”聂以恒留下这两个字,便快步朝家里走去。
东珠紧走慢走地跟在了聂以恒的楼下,他已经上楼了。
东珠就在楼下站着,她就不信,他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知道她在楼下,还会不见她她的相貌,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但她是一个女人,他能把她冷落在楼下
如果今天他敢把她冷在楼下一阵子,她就让他后悔一辈子。
江东珠已经决定了。
她站在楼下,倔强地往上看。
心情也从刚开始的想要睡了他,变成了现在的想要得到他。
得到这么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得多有成就感飞卢小说吧
上了这样一个爱惜自己羽毛的男人,又得有多大的成就感
聂以恒上楼以后,聂妈妈对他说,“以恒,隔壁邻居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人家都去了好几回了,你也不去一趟,你若再不去,别人要说闲话了,都说你在美国当了几年兵,看不上当地的姑娘了。”
聂以恒从厨房的凉水杯子里倒水的时候,看到那位东珠还在楼下站着,在仰头朝着楼上看。
聂以恒冷笑一下,也不知道现在的姑娘都怎么了觉得上赶着追男人挺新潮的,聂以恒不懂姑娘,就是觉得她们都肤浅得很。
不懂什么是爱。
在飞机上看见了个人,就死命地追赶,这不是爱,这是抽风!
爱是经历过生死,见惯过风云,如他这样,心里再难起波澜。
楼下的这个姑娘,跟吃了**药一样,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
也不知道突然动了哪根筋。
聂以恒随手从自己的房间里拿了另外一件t恤,对着他妈说,“告诉她,这次我去。”
他顺手脱下那件被东珠写了字的t恤来,看了一眼,然后扔到了墙角的衣服篮里。
她也应该猜到,这件衣服,被她写过以后,他就不会穿了,他对她的态度已经很明了,如果还不识趣,那就是厚脸皮。
所以,即使她是从迪拜追来的,那又怎样
聂以恒一边走路一边穿着t恤,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东珠。
东珠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故意把她晾在这里的,慌忙问到,“你去哪”
“去相亲。”聂以恒说到。
说完,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了。
“嗨,你别以为你说相亲就能够让我知难而退,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心里有我了,我给你造成了困扰。”东珠嬉皮笑脸地说到。
“你看着办。”聂以恒回了一句,不屑地走开了。
他都没回头,也没说话,心想:世风日下。
东珠跟着聂以恒,可是聂以恒这次走得特别快,东珠根本就跟不上。
她的车还放在“许大姐的菜”的门口,不方便,跟着跟着,跟丢了。
这次邻居给介绍的对象,还是上次那个在银行工作的,姓杨的姑娘,个子很高,大眼睛,皮肤很白,本来吧,第一次的时候,聂以恒没来,态度就已经表示了——他相不中。
可这个姑娘对聂以恒非常非常用心,看照片就觉得聂以恒的眼神特别特别深沉,让人一看就觉得被他吸住了一般,他好像经历过什么事情,不像是花里胡哨的那种人,可他明明长了一副花里胡哨也毫不违和的外表,深沉和帅气这两种气质,在聂以恒一个人的身上展现,十分十分吸引人。
杨姑娘来了两次,都不曾见到聂以恒的面,厚着脸皮跟媒人说,还想再见一次,说不定上次男方是真的忙,媒人也觉得没个说法不好,就又约了一次,可上次,聂以恒又没来。
杨姑娘便心想:最后一次,如果最后一次,他还不来的话,那她就终身不嫁了,反正好男人婚后也都成了渣男,大家都说,结婚生子的,没几个好男人,帅气有担当的男人都去保家卫国了,如今她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保家卫国的帅气男人,她绝对不会放手的。
宁可和这一个好上,也绝对不找那些现在看着好,将来变成渣男的男人。
若是在古代,杨姑娘的作风绝对可以上“三言二拍”的。
杨姑娘在喝着铁观音,想这些的时候,心是浮着的,特别无所依托的感觉。
聂以恒进来了,进来的毫无仪式感,他一进来,杨姑娘便双眼泛着桃花,看着聂以恒在跟前台询问,接着,就走来了杨姑娘这边。
“你—你来了”杨姑娘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问到。
“别等了,没戏。”说完,聂以恒就要走人了。
这话说出来,杨姑娘就觉得,太伤人了,没见过这么大谱的人。
聂以恒还没坐下,转身就要走,杨姑娘在后面说,“聂以恒,你若是走了,我杨锦终身不嫁。”
双手抄兜的聂以恒步子定住了,他侧了一下头,“你说你叫什么”
“杨锦。”
“哪个锦”
“繁花似锦的锦。”
聂以恒心里莫名地又袭上了巨大的疼痛,如同吐血那日的疼痛。
繁花似锦。
只要关于苗锦的点点滴滴,细微到一丝一毫,都会引起聂以恒的注意。
让他的心绞痛着,她现在该很好吧
“随便吧。”聂以恒说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回到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擦黑,刚刚走到自己的单元楼下,就看到那个女子在楼下站着,他甚至已经忘了她叫什么名,本来也不上心。
贼心不死。
看到聂以恒终于回来,东珠问到,“相完亲了”
“嗯。”聂以恒根本都没有搭理,准备往楼上走。
“失败了”
“本来也没想成功。”
“聂以恒,你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看起来,我得给你上辣椒水,老虎凳,我就看看你从不从。”东珠在后面说到。
聂以恒并不搭理,径自去了楼上。
第620章 烧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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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最近什么都没干,就一直呆在潮汕追人,看起来就有些无业游民的感觉。
那日,她准备直接登门的,可来到小区楼下,看到聂以恒正在楼下擦车,擦自己军绿色的吉普车,特别认真。
部队出来的人,特别脚踏实地,特别简朴,想必这种作风,老爸会很喜欢。
东珠走过去了,说道,“嗨。”
聂以恒只是看了她一眼,仿佛不认识江东珠一眼,其实认识和不认识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过客,他从来没想过,会和东珠有任何交集。
潮汕的阳光下,聂以恒的皮肤不错,东珠仔细观察聂以恒,才发现他的脸上好像有一道疤痕,但是时间长了,疤痕泛白,那日在飞机上,以及前几日,东珠都没有看出来,怪不得那日谭漾说他“地狱归来”,想必在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留下了这道疤痕。
东珠本来站在他身边的,他站在那里擦车,东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便抚上了这道疤痕,很温柔地说,“疼不疼”
她知道,如果她动作慢了,聂以恒早就反击了,他是从部队出来的人,反应速度异于常人,而且,他对女人特别排斥,不解风情。
聂以恒果然紧紧地皱着眉头,“把手松开!”
东珠便知道他会是这样反应,他对女人的态度,向来都是恶劣的。
东珠很想知道,他这副反应是为了什么,如果在机场那天,他的态度是不近女色的话,今天的反应简直让人痛恨,至少让东珠又爱又恨。
不过这样的男人,至少是让人放心的。
从来不对女人动心,特别不随便。
而且,他的表情,已经成功引起了东珠的注意。
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特别与众不同,东珠在心里得意地笑了笑。
东珠向来越挫越勇,不会知难而退,反而会迎头痛击。
她把手松开了,冷哼了一声,嗔怒地说了句,“都不懂怜香惜玉的。”
聂以恒没理,东珠转身便走了。
下午,聂以恒便收到了同城快递,寄件人的地址写得非常清楚,就在本街的威斯汀酒店,细微到房间号都有写,寄件人的电话和名字写的也很清楚,olivia,还有她在潮汕地区的手机号。
快递是用一个文件袋投递的,聂以恒抽出里面的东西,是一罐小小的鳄鱼油,产地新加坡,聂以恒在部队的时候,曾经听战友说过,这种鳄鱼油对烧伤烫伤,疗效特别显著,而且,价格昂贵,这这么一小点儿,估计得一千块钱。
以前聂以恒只是听说过,但他从来没用过。
毕竟自己是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也不是个姑娘,对自己的外表不那么看重,所以一直也不曾上心用,这还是第一次见。
他知道东珠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擦他那道疤痕,所以,他根本没理,随手把鳄鱼油放在了茶几上。
这条伤痕,带着就带着,他无所谓,女为悦己者才容,他一个大男人,为谁容更何况,他以前曾经为之容的那个女人,他这辈子都决定不见了。书荒啦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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