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爸大文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肉都督
而且人们能感觉到陈福生所在的世界应该有一个庞大而完整的世界观,这不是一部短篇小说能够交代清楚的。
但是人们同时也发现,黄卡人中有几次都提到了发条人,还提到了一个发条女孩。
显然这部短篇小说跟即将发行的发条女孩是有关联的。
似乎张重这个时候把这部小说发出来,是为了在大餐之前,给人们品尝一道前菜,以便后面大家能够更快地理解发条女孩。
已经有读者试图从这部短篇小说里面剖析出发条女孩的世界观了,虽然黄卡人交代得并不清楚,但是也透露了许多细节,足够那些脑洞打开的读者们展开想象了。
第六六八章 长句子
“黄卡人的第一句话中就出现了扭结发条,这让人们不得不把这部短篇小说跟即将发售的新书发条女孩联系到一起去。但是文中对这种扭结发条的描述并不多,都是一笔带过,而这些一笔带过的解释也恰恰烘托出一个奇妙的世界背景。文中提到过发条人,这种发条人似乎是一个叫三下的日本公司出产的。通过作者不太详细地描述我们可以看到,所谓的发条并不是指我们所认为的那种发条,甚至开头所说的那种扭结发条也跟发条人没有关系。因为书中称这种发条人是非法基因改造的人体,他们有着很特别的一动一停的走路方式。
而且发条人没有固定形象,有的发条人有八条手臂,有的没有腿也能跑,有的长着茶杯那么大的眼睛。看到这里,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所谓的发条是一种基因技术的名称后面关于发条女孩的描述似乎也印证了这一天,发条人之所以跟人类不一样,应该是因为他们的基因,而不是身体装了类似发条一样的东西。”
“当然,除了跟新书的关系,陈福生的经历也让人感慨颇深,特别是陈福生最后用玻璃瓶将马平的喉咙捅穿的时候,我感到十分震惊,因为我没想到陈福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随后想了想,似乎也非常合理,一个普通人如果经历了陈福生所经历的事情,应该都会变得不太一样。”
“从这部黄卡人中,我们似乎可以看到新书的黑暗风格。整篇小说读起来,让人感觉像是陷在一滩泥沼之中,无法迈开双腿。”
这是网上一个知名媒体人写的黄卡人解析。
不过写评论的人显然对发条还是有些误会,因为发条就是发条,跟现实中人们所认知的发条差不多,并不是某种所谓的基因技术。
当然,书里面的扭结发条要比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机械发条要更加新进一些,也能存储更多的能量。
在地球上,黄卡人是在发条女孩后面出来的,算是个番外一样的东西,也算是对陈福生和黄卡人进一步的描述。
不过现在将黄卡人提前放出来,也完全没有问题,看看读者们的反应就知道了,他们现在因为黄卡人已经开始对发条女孩的世界观产生的强烈的兴趣。
当然也有些人对书中关于马来人对华人的屠杀产生了联想,在网上问张重这个屠杀是不是暗指之前印泥屠华事件。
并不是说大家一听到屠华事件就想到了印泥,而是因为书中陈福生的心理活动。
书中马来人对华人的憎恨原因跟印泥人对华人的憎恨原因如出一辙,都是因为贫富差距引起的。
当年印泥的华人生活优渥,社会层次高,说起来是种族仇视,其实就是群体性仇富而已。
因此种种,读者们也没有办法不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不过张重一直没有公开表示过,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反正就让读者们自己想就好了。
“爸爸,老师说今天要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周五傍晚,张重去接芃芃的时候,这丫头就跟他说老师对她这两天的日记不太满意,所以让她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我每天写的都不一样啊。”芃芃抓耳挠腮道。
张重看着女儿苦恼的样子,笑了笑,这丫头确实每天都写的不一样,不过却都跟吃的有关。
今天晚上吃了红shao肉。
今天晚上吃了大鸡tui。
今天晚上吃了小白菜。
这就是芃芃这些天的日记内容,开头都是“今天晚上吃了”,然后后面再添上今晚吃过的一道菜,如果连续两天晚上吃了一样的菜,她就更开心了,甚至连后面几个字都不用改。
张重看着女儿提议道,“要不今天晚上就写老师让你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样也可以么”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想写一些其他的东西也可以。比如老师让你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是你又想不到该写什么,所以就问爸爸应该写什么,爸爸就提议你就写老师让你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段如同绕口令一样的话,把芃芃听得直发懵。
看到芃芃一脸的茫然,张重继续加大马力,跟上去又一个套娃“如果这还不够,你就写老师让你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你问爸爸应该写什么,爸爸就提议你就写老师让你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是你不知道爸爸说的写爸爸提议你写老师让你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好难啊。”芃芃拍着额头,苦恼更盛了。
其实张重也不是故意要逗芃芃玩,他也是想通过这种长句来锻炼芃芃的语言能力
好吧,张重觉得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他就是想逗一逗芃芃而已。
一路上,芃芃都没说话,似乎还在想张重刚才说的那句话。
等到他们到家的时候,芃芃忽然开口道,“爸爸,我知道你说的让我写你提议让我写老师让我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了。”
张重惊讶地看着芃芃,虽然这丫头没有把刚才的套娃说完整,但是整个句子没有毛病,她还挺厉害的。
他笑着点了点头,“行,那你就写你已经明白了我之前给你说的让你写我提议让你写老师让你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了。”
又来个长句,芃芃眉头一皱,仰着脑袋,整个人都快垮了,“啊啊啊,爸爸,我脑子快炸了。”
哈哈,别说是芃芃头快炸了。
如果她真的把这个写进日记,估计他们老师都要反应好一会儿才能读通这个句子。毕竟华夏人的语言习惯是没有这么长的句子的,这一点跟德国人不太一样。
张重以前在德国工作过一段时间,在那里,很多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都喜欢说一大段长句,放一堆定语,把普通的句子弄得很复杂。
第六六九章 双标的书法家许海
芃芃最终没有写那段拗口的句子,但是新日记内容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还是一句话,而且在张重看来还不如写晚上吃了什么。
这就是二零二二年九月十六日,张芃芃日记的全部内容。
她写的内容,还没有日期和天气的字数多。
张重给她买的日记本,是那种普通的日记本,日期天气什么都要自己写。
打开日记,一眼看过去,打头的日期天气一行比下面正文还要长一截。
第二天,张重跟许雨涵就带芃芃去了燕京。
现在芃芃已经在央美上课,天天跟工作室的那些师哥师姐们混。
大学校园里面难得能看到芃芃这么大的小姑娘,所以工作室的那些哥哥姐姐们都挺喜欢她的,更别说她是张重的女儿,还是吴子云的学生。
芃芃性格活泼招人喜欢,在央美也混得如鱼得水。
有时候何如初也会从国画院那边过来找张重,或者是邀他到国画院那边喝喝茶。
许雨涵呢,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是回到了央美,干脆就当自己是研究生了,也默默地跟着提升自己。
“我听说《活着》在国外的销量也挺好的”梁晓抱着个茶杯,问道。
张重只要到国画院这边来喝茶,许海跟梁晓两个也肯定是必到的。
几个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固定聊的,基本上聊到什么就是什么,刚才许海提到了《活着》,梁晓就跟着问了一句。
张重点了点头,“嗯,虽然跟《沙丘》之类的小说不能比,但是也比《平凡的世界》要卖得更好一些。”
他是作者,当然对作品的销售数据了解一些。
其实《活着》在国外卖得好,也是分地区的,其中北美和法国是销量最高的地方,这本书在法国一个国家已经卖了一百多万本,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毕竟法国只是一个人口不到七千万的国家。
而且法国人向来是一个自信心无穷的国家,特别是对于文学和艺术方面,他们天生就比其他国家要更加傲娇一些,只有德国人经常会嘲笑他们。
不过看起来《活着》特别对他们的胃口,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而经常会嘲笑法国的法国却不同。
德国人口八千多万,比法国还要多一千多万,但是《活着》在德国也才卖出了四十多万本,跟法国销量差距很大。
这就是法国人跟德国人阅读习惯之间的区别了。
《活着》的语言风格简练——甚至可以说是简单,很少有那种长长的句子,更多的是一个一个短句。
这样的语言风格,可以让法国人爱上,却很难获得德国人的喜爱。
倒是之前的《变形记》尤为令德国人偏爱。
而德国人之所以喜欢,就是因为这篇小说里面非常晦涩的语言形式,即便是德国人自己也很难读得懂。
很多德国人养成了一种阅读习惯,读起来比较难的,肯定就是艺术水平比较高的。
特别是《变形记》虽然读起来比较晦涩,但是磕磕绊绊读完了之后,竟然又能若有所得,让许多德国人惊为天人。
这不就是德意志文学的精髓所在嘛!
在文字中失去方向,在文意中陷入晕厥,在眩晕中触摸天空。
多么美妙的感觉,这恐怕就是艺术吧。
其实调侃归调侃,每个国家,甚至每个地方再细化到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阅读习惯,一切东西只要冠以艺术之名头,就必然会引起争议。
让每个人都喜欢的东西至今还不存在,即便是出现了,那这样的东西也不会是艺术。
许海笑着说道,“艺术有地方性,但也有共通性,你看那些外国人虽然看不懂我的字,但是不也挺喜欢的么”
梁晓看许海自夸,就揶揄道,“也就是外国人看不懂,才能被你忽悠。”
“老梁你这话就肤浅了,艺术怎么能用看懂和看不懂来分呢艺术是要靠感觉的,感觉对了,艺术就有了。”
“嘁。”梁晓对许海的话嗤之以鼻,“上次有个人说你的字颠背传统书法,哗众取宠。你还记得你怎么骂的来着”
许海头一昂,“当然记得,那家伙屁都不懂。毛笔都拿不好的玩意,竟然也敢对我的字指手画脚”
梁晓耸了耸肩膀,“双标了吧。”
张重看眼前这两位斗嘴,也不禁笑了起来。艺术家也是普通人,挥毫泼墨的是这些艺术家,讪牙闲嗑的也是这些艺术家。
他们在斗嘴的时候,张重和何如初两人往往都是笑而不语,早已见怪不怪。等到他们吵得差不多了,何如初才笑着说道,“《活着》这本书我看了好几遍,确实十分感慨。看这书的时候,我倒是想起来王忆和李思齐这一派的文学著作。感受伤痕,挖掘伤痕,凸显伤痕。不过不同的是,《活着》显然有跟那些作品大不相同的地方,我在《活着》中能看到伤痕带来的力量,而不完全是怨尤和悲愤。”
如果王忆知道何如初把他跟李思齐放到一起,估计要气炸。不过也没办法,即便王忆再不愿意跟李思齐“同流合污”,李思齐在华夏圈中也是伤痕文学的一个烙印。
这个烙印不管好坏,都已经烙上了,去不掉了。
至于《活着》,当然跟伤痕文学大有不同。
不过还是有人将《活着》跟伤痕文学联系到一起,是因为书中确实有很多控诉。
而且有些人认为,《活着》里面的悲惨命运是因为政治而不是命运本身,这一点跟伤痕文学的实质差不多。
张重从来都没有为作品标榜过某种名头,更没有可以跟某一文学流派沾染联系。
他始终认为,所谓的文学标签,留给旁人去研究,去化解,这都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当作家本人把自己局限在某一文学流派中的时候,还是会失了分寸。
文学的核心,还是要表述自己。
不管是从内心出发,还是从读者出发,最根本的还是要回归到表述自己内心冲动上面来。
即便是王忆、庄语他们,也从来只是坚持,而不是固执。
第六七零章 剪彩
张重他们在燕京只待了一天,周日上午就坐飞机回了江阳。
不过回到江阳之后,他们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机场待着,因为一会儿他们要去接一个重要的客人。
傍晚五点钟的时候,张重站在到达大厅,跟很多人一样举着一个牌子,上面用英文写着“欢迎吕丁格先生来到江阳”。
上次张重随访问团去到哥伦比亚大学的时候,就跟吕丁格谈过让他到江阳大学的事情,当时吕丁格也同意了,不过没有讲好具体的时间。
前两天,张重接到吕丁格电话,说他想要这周末过来,问张重方不方便。
张重当然方便,一口就答应下来。
没过一会儿,吕丁格就出现了。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的还有一大群人,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有老师有学生。
这些人中有两个张重有印象,特别是其中一个亚洲人面孔。
上次访问团到纽约的时候,就是这个人接的机,张重还记得他的名字,叫杨笑。
但是让张重不解的是,杨笑应该是文学消息报的人,怎么跟吕丁格混到了一起。
“吕丁格校长,欢迎来到江阳。”张重跟吕丁格握了握手。
这位哥伦比亚大学的校长笑眯眯地说道,“这次到江阳,就麻烦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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