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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当然不是。”

    老头嘿嘿一笑,摇了摇头,朝着我晃了晃手里的那片铜片,“只是老头子年纪大了,如今吃饭用的家什也弄丢了。唉……我该走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越发猜不透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和我骨骼精奇有什么关系啊

    老头又再笑笑,却是反手将那半片铜片丢进了雨里,回过头来把另一只手里的木块在我眼前晃了晃:“既然都不干这行了,好东西留在我手里也是白瞎,不如赠予有缘人,也算是积一份阴德。”

    我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差点没一口老血喷死他。

    那木块我不是没见过,早年间乞丐分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拿着竹板铜片或者其它乐器,挨家挨户乞讨的。

    相比别的乞丐,这类乞丐有点上门‘卖艺’的意思。

    乞丐吃百家饭,到处游走,难免遇到看家护院的狗。

    所以,多数乞丐会随身带根竹竿、棍子,用来驱赶恶狗,也就是所谓的打狗棒。

    但这类‘卖艺乞丐’因为要吹拉打板,带着乐器,就不方便带打狗棒。

    所以,他们多数都会带一块木块,又或者半拉砖头在身上。

    这块木块,或者砖头,有个特别的名称——两响儿。

    上门乞讨的时候,一手打板,另一只手捏着这块木头叩击门框或者墙壁,配合着打点儿——这是一响,是其一的作用。

    再就是如果遇到恶狗,就拿这东西照着狗脑门子扔过去。狗被打疼了,“嗷”一嗓子撒丫子就跑,这是第二响。

    这‘两响儿’说白了,就和打狗棒差不多一个意思,是叫花子的专属配备。

    这老要饭的说我骨骼精奇,又说我是有缘人,要把要饭的家伙送给我……

    我特么骨骼精奇……适合继承他的香火……难道我很适合要饭

    我忽然觉得,老家伙的那张‘假脸’没那么可怖了,也有点明白,那个胖男人为什么要踹他了。

    这老丫就差在脑门儿上写俩字——欠揍。

    “大爷,我真没多少钱,这样,我给你五块,你去买包烟抽也好,买碗肉丝面吃也行,咱能别……别玩笑了吗”

    我一边说,一边从后屁股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票子塞给他。

    老头垂下眼看了看那五块钱,点了点头,把钱接过去的同时,却仍是把那块木头硬塞到了我手里。

    “大爷……”

    “拿着!”老头猛然抬高了调门,瞪了我一眼。

    按理说,就他这态度,我绝对是应该发火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瞪我的眼神,我竟觉得有几分亲切,甚至还有两分暖意。那分明是长辈善意教导的斥责小辈时才会有的眼神。

    老头把那五块钱小心翼翼的抚平了,对折了一下,放进了上衣兜里。这才又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问你,你来这儿,是不是想买黑狗”

    我本来还有些不耐烦,闻言不禁愣住了。

    我的确是来买黑狗的,可这由始至终都是我的想法,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啊。

    这老头子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也不等我回答,就把一根脏兮兮的手指蜷曲起来伸进嘴里打了个唿哨。

    我正奇怪他想搞什么,无意间眼睛一斜,就见大雨中,一条黑狗冒着雨,颠颠儿的跑了过来。

    那黑狗简直就和刚出生的小驴犊子差不多大小,浑身上下竟没有一根杂毛。虽然被大雨淋得透湿,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反倒透着十分的威武。

    我虽然没有招猫逗狗的习惯,但是见到这样一条狗也忍不住心生喜爱。

    也不知道那根筋抽了,竟伸手去抚摸狗头,顺口就喊了声:“大黑……”

    “它不叫大黑。”老头斜眼看着我说。

    我又是一愣:“这狗是您老的不叫大黑,那它叫什么”

    老头从兜里掏出个卷起来的塑料袋,打开后,居然从里边掏出约莫三四两重的一块烧牛肉,边撕开了往黑狗嘴里喂边头也不抬的说:

    “柱子是我从小养大的,跟着我十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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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阴阳石第二十一章 立老钱
    遇到‘假脸’老头的事,我当时也没太放心上,毕竟对我来说,怎么能弄到钱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我又去了一趟丧葬铺,准备了一些东西后,第二天上午,带着大黑狗柱子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城郊外的一处工地。

    到了地方,我心里开始有些画魂儿,工地一片荒芜,荒草都高过膝盖了,看上去已经很久没开过工了。周围不见一个人影……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q上的家伙,该不会是耍我玩呢吧

    正想着,一辆黑色轿车和一辆商务车先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商务车上下来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出头,胖乎乎的短发女孩儿。

    胖女孩儿径直走到我面前,“我就是三毛,你是徐祸”

    我并没有向她提出心里的一些疑问,我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既然见到本主了,问旁的也没多大意思。只是没想到,这个网名叫‘三毛’的家伙会是个女的。

    这时,两辆车上又下来几个人。

    我的注意力一下被轿车上下来的一个人吸引住了。

    这人看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约莫一米七五的个头,有些偏瘦。

    关键他脸上戴着一副旧时候地主家少爷戴的那种圆形镜片的墨镜,看上去牛里牛气,很有点装逼犯的感觉。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家伙好像不是装逼,而是真牛逼。

    除了三毛,其他人一下车就都围在了‘装逼镜’的周围,以他为中心,边说着什么边往这边走。

    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人像是才看见我,又看看跟在我身边的柱子,皱了皱眉,对胖女孩儿说:“三毛,这就是你找的阴倌”

    后来我才知道,三毛并不只是网名,中年人是一个商人,姓毛。三毛是他女儿,在家排行老三,所以从小身边的人就都喊她三毛。

    三毛点点头,很认真的说:“嗯,就是他,他叫徐祸,徐大师在网上可有名了。”

    我抿了抿嘴,没吭声。

    这真是睁着小眼睛说大瞎话,我以前压根跟阴倌不沾边,有名个屁啊。

    中年人又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小沓红票,数也没数的朝我递了过来,“这些算是车马费,你走吧。”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涨红到了脖子根。

    这是压根没把我当盘菜,把我当要饭的打发了!

    那假脸老头倒是有先见之命,真特么把我带进丐帮了

    “爸,你干什么他是我找来平事的!”三毛有些急了,跺着脚的抗议道。

    中年人皱着眉头沉声说:“听话,这件事不是瞎胡闹的!”

    我总算弄清了状况,这工地可能是真出了幺蛾子,这父女俩的确想找人平事,只不过我是三毛从网上找来的,在当爹的看来,无论是年纪还是‘造型’,都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那个被众星捧月的‘装逼镜’,恐怕才是正主,是中年人请来平事的‘高人’。

    我真没往丐帮发展的意愿,于是对中年人笑笑,说:“我只收雇主的钱,请我来的,不是你,你的钱,我不要。”

    “对!”三毛跟着点头,“我请来的人,我不让他走,谁也不能让他走!”

    “胡闹!”中年人瞪了她一眼,不再理我们,回过头对‘装逼镜’谦和的说:“刘大师,小孩子胡闹,你别理他们……”

    不等他说完,‘装逼镜’就开口拉着长音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啊。毛总,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小兄弟没能耐呢”

    我本来对他没多少好感,闻言瞬间改变了看法,刚想向他投去个感激的目光,没想到他忽然看着我“哈哈”一笑:“不过话说回来,这兄弟怎么看都像是个来蒙事儿的。三小姐,问一下,你请他出了多少钱啊”

    “三千!”三毛脱口道。

    “三千三千……哈哈哈……”

    装逼镜一边夸张的大笑,一边走进了工地,其余人也都没再看我一眼。

    “谁特么说贵的就是好的”三毛被激得有点炸毛了,朝着一行人的背影跳脚道。

    回过头来甩了甩短发,对我说:“别理他们,我相信你就行了。等你把这里的事平了,看他们还怎么说!”

    无缘无故先被嘲讽一番,要按我的脾气,就该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为了这趟‘买卖’,我身上的钱差不多全花完了,虽说三毛在这件事上未必说的上话,可‘装逼镜’既然叫她三小姐,那想必三千块钱对她来说也不叫什么事。

    既然是来蒙事的,蒙谁不是蒙啊,只要钱到手不就行了

    抱着这个龌蹉的想法,我硬着头皮对三毛说:“进去看看吧,顺便详细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毛点点头,边往工地里走边对我说,这工地是她父亲买下来的,本来是想翻建工厂,没想到刚把旧厂房拆了就出事了。不到半个月,居然连着死了七个人,其中除了六个建筑工,还包括一个女监理。这一来,工人哪还敢再开工不想法把事给平了,几百万的项目就打水漂了。

    我越听心里越发虚,乖乖,还以为她在网上是乱盖,原来真死人了。难不成这里真闹鬼

    我强作镇定的问她,那七个人是怎么死的。

    三毛说,最先是三个工人一起死的,当天夜里开工清理渣土,工地人多,谁也没注意少没少谁。

    第二天上午才发现,三个工人一块儿死在了一堵剩半拉的墙后边。警察来了也没查出个结果,法医化验,只说三人是意外猝死。

    另外三个工人也都差不多,就是时间不一样。



第十一卷 阴阳石第二十二章 悬屋盗风
    我也顾不上置气了,接过铜钱,默念法诀,再次撒了出去。

    铜钱落地,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顶门心,同时耳边传来好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一把铜钱有十多个,竟然没有一个滚走,十几个铜钱落地,只发出了一下声响,然后就笔直的立在了那里!

    “刘大师,这地方真有问题”毛总向‘装逼镜’问道,声音不自禁的有些发颤。

    “没有问题,你找我来干什么那么些个铜钱都立起来了,你们难道还以为,是这个兄弟玩的把戏”

    ‘装逼镜’嘴里说着,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了右手:“还没自我介绍,我姓刘,刘炳。兄弟怎么称呼”

    “徐祸。”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我正想把手抽回来,他忽然拉着我的手,往旁边走了几步,低声说:“这档子事不好弄啊,看来我们两个不得不合作了。”

    “合作”

    “对,合作。”刘炳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我看的出来,你应该是刚入行,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一行的规矩才对,要么一开始就不接买卖,一旦接了,就不能中途变卦。要不然就会遭报应的。”

    我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破书上的确有这么一条规矩,要说之前,我还真没当回事,可眼看按照破书上的法子行事,那么多铜钱都立了起来,我哪儿还敢贸贸然的去触犯一些禁忌的东西。

    刘炳接着说道:“这地方有多邪门就不用我说了,你一个人再加上一条狗,恐怕不能摆平吧老实说,我和你也是一样,罗盘拿出来,也没法收手了。我是看风水的,但是靠风水相术,我也没把握摆平这里的状况。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们合作。”

    如果他不是说了后半截话,或许我还会犹豫,但听他说的坦然,也就当机立断,同意两人合作。毕竟我是头一回接生意,单靠破书上的东西照本宣科,那跟没头苍蝇也没什么区别。倒不如两人合作心里还有些底。

    见我答应合作,刘炳扶了扶墨镜,回到了毛总等人跟前。

    “刘大师,您看……这事要怎么处理要怎么才能改了这里的风水,才能不再死人”毛总小心翼翼的问。

    “改风水”刘炳声音转冷,“你早干嘛去了买这块地之前为什么不找人看风水”

    见毛总嗫喏着说不出话,他缓下口气说:“风水局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在动工前,我轻易就能看出端倪。现在该拆的不该拆的全都拆了,建筑一推倒,四下的风灌进来,原本的风水气势被日月风生搅乱了,不等个三两年,等气势平定下来,谁能看得出问题出在哪里如果不信我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另请高明,找别人来。”

    我留意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墨镜后的眼皮微微波动,应该是眼珠子在快速的转动。

    我很快反应过来,他说这话,是想雇主自己提出找别人,这样他就不算违背规矩了。

    这个猥琐的墨镜男,可真鸡贼啊。

    “三两年”毛总和其余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哭丧起了脸。

    从他们开来的车看,这个毛总也不是什么亿万富翁级别的,一个项目搁置三两年,那就是把投进去的资金摆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淋的贬值啊。

    “我爸已经找过好几个风水师了,他们都说看不出什么。”三毛说道。

    毛总跟着上前,用哀求的语气对刘炳说:

    “大师,我是真没法子了,要是一年内不能动工,我和我的合伙人,就都要破产了。您好歹给想个办法,只要……只要不再死人,能尽快动工就行了。”

    刘炳计划失败,忍不住看着我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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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三毛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我:“徐大师,你有没有把握,把这事给平了啊”

    我是真想照葫芦画瓢,学刘炳那样,用话套着她和我解除雇佣关系,可我没那个资本,不干成这买卖,我就真得挨家挨户的打着板要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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