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王妃：王爷太腹黑

玉清子很明显在回避这个问题，毕竟每次回忆起天山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儿。
尤其那些鲜血还是他那些亲近之人的，在这种情况下自欺欺人的活着，会过的稍微轻松点吧。
玉清子这边是挖不出什么来了，而南宫炎至今都不肯相信秋娘会跟天山的事情有关。
直到那天太医院房说秋娘最近身子有些不适，御膳房给她炖了药膳，正好南宫炎遇到了给她送药膳的宫人。
师娘生病了？怎么没人告诉他呢！
南宫炎想了想说：“你把这药膳给朕吧，朕亲自送过去。”
“奴才遵命。”
小太监将药膳交给了他便匆匆离去，南宫炎低头看着手里药膳，鼻尖全是一股子刺鼻的中药味儿。
他微微拧眉，抬脚就往秋娘的住处去。
他到的时候，秋娘正在对着窗外发呆，他走近轻轻唤了一声：“师娘。”
秋娘这方回过神来，转头望着他笑：“十二怎么是你啊？”
南宫炎端起手里的东西示意：“来给师娘送药膳的啊，这味儿可难闻了。”
秋娘捂着嘴笑：“药膳也是药，味道当然不怎么好闻了。”
他这样的语气让秋娘想起了从前在天山的日子，他体弱多病，喝药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每次喝药他都瘪嘴，又一言不发的将所有汤药都喝干净，愣是没叫过一声苦。
有次喝完药秋娘就一颗蜜饯塞在他嘴里，然后问他：“药苦吗？”
南宫炎点头：“苦。我也不愿意喝药，但是我得活着。”
顿了顿，他又说：“活着才能等一个可以彻底杀死我的人。”
他想死却又觉得不甘心，他始终在等一个人把他所有的不甘和愤愤不平掐灭，然后把他彻底推向地狱，再无任何翻身的机会。
那时他才多大啊，小小年纪却说出如此凉薄的话，秋娘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所以那以后她就格外关注这个孩子，总觉得要对他更好一些。
当然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秋娘是绝对不会对他和其他孩子那样好的。
因为不付出感情就不会觉得难过。
如果从一开始就绝情绝义的话，又何至于会痛苦这么多年呢。
“师娘快喝吧。”
南宫炎一句话将她拉回了现实，秋娘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开始喝汤。
这药膳的确是苦，秋娘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眨眼就将药膳全部消灭干净了。
“师娘你还不打算原谅师父吗？”
南宫炎趁她心情不错，赶紧为师父争取机会，可以说这个徒弟当得非常尽心了。
秋娘不语，南宫炎难得啰嗦一回：“师娘，你和师父都已经上了年纪，不应该囿于过去，要珍惜当下才对。”
秋娘晕开一抹淡淡的笑：“这话是青雪跟你说的吧。”
南宫炎颔首：“这也是我这么长久以来的感悟之一。”
“也是，与从前相比你的确是豁达了不少。”
“所以师娘就别跟师父怄气了，你明知师父不是那样的人。”
秋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缓慢地点头，她说：“好。”
南宫炎觉得甚是惊讶，什么时候自己说话这么好使了，早知道他直接来当这个和事佬，也省的阿雪来回奔波了。
秋娘颇为欣慰地说：“十二长大了，也知道为师娘考虑了。”
这话说的，都是孩子他爹了，为人处事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吧。
南宫炎视线一扫，忽然看见那床榻上放着一样东西。
他瞳孔紧紧一缩：“那是什么？”
秋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脸色顿时铁青，不好，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呢？





替嫁王妃：王爷太腹黑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信物
那床上所放之物不过是一块再平凡不过的玉珏，可是那物南宫炎却再熟悉不过了。
秋娘立刻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匆忙将那玉珏抓在手中。
“不过是寻常玩意儿，没什么稀奇的。”
南宫炎按着桌子缓缓起身，面无表情：“是吗？我倒是觉得它上面的花纹很特别，师娘可否给我看看。”
秋娘下意识将玉珏藏于身后，干笑了两声说：“这玩意儿民间到处都是，你要是喜欢下次师娘给你买几块儿，又何必非要我手里这块儿呢。”
南宫炎不声不响的走过去，将她的手拖拽出来：“师娘，十二正直春秋鼎盛，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那么师娘能不能告诉我，这玉珏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那玉珏是天山一门之物，每个弟子都有，只是上面的刻字不同罢了。
南宫炎一把夺过了玉珏，只见上面清楚的刻着一个“梁”字。
南宫炎双眸如猎鹰一般盯着她：“师娘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大师兄的玉珏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中。”
这玉珏门中弟子都随身佩戴，非死不得离身。
可当年出事的时候秋娘并不在天山。而等她回来时天山早就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那这玉珏她是从何处得来的？
秋娘微闭着眼，她颤抖地开口：“那晚青雪回去一定跟你说过什么了吧。”
“师娘有什么事情是阿雪不能告诉我的吗？”
秋娘露出笑容，依旧温婉动人：“我知道这孩子聪明，我不过说了只言片语，她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纪青雪私下跟玉清子打听自己的身世来历这些她都知道，只是装傻而已。
她就是想看看纪青雪凭着这些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却没有想到今日她自己倒先暴露了。
“师娘还不肯解释吗？大师兄的玉珏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秋娘沉默半晌，最后她缓缓吐出一句话来：“因为老大是死在我的手中。”
南宫炎如同被数道焦雷劈中，浑身都无法动弹。
是师娘杀了大师兄？不可能，不可能啊。
其余十一人分明都是自相残杀，怎么会跟师娘扯上关系？
“不，不会的。”南宫炎喃喃道。
“那时我只是假意离开天山，其实我一直就藏在离你们不远的地方。择选开始时，老大是你们当中心肠最软的一个，他不愿意伤害同门，所以就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他一手照顾到大的师弟亲手所杀。”
“后来你与你师父打斗，重伤离开了。我发现老大时他还一息尚存。所以我就干脆给了他一个痛快。”
秋娘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收紧，那表情陌生极了。
南宫炎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她，记忆里的师娘总是温柔似水，被师父教训的时候，师娘也总会第一个跳出来保护他们。
“为什么？”南宫炎问道。
秋娘冰冷道：“这是我的任务，十二个人里只能活一个。”
南宫炎忽然平静下来：“你是父皇的人？”
“是。”都这种时候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任务是盯着玉清子，盯着你们，以防计划生变。”
果然他的过去就是一个大笑话。
身边一个两个都想害他，都想要他死。
可笑的是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罪魁祸首会告诉他，我这么说是为了你好，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
呵，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幸好老爷子已经死了，不然南宫炎此刻只怕早就去找他算账了。
去你妹的父子情分，成天的想着算计，这到底算哪门子的父子？
南宫炎一双眼眸压着雷霆万钧：“你为什么要承认？其实你可以说这玉珏是你后来回天山去的时候发现，然后就一直带在身上。你为什么要承认呢？”
“你照顾了我那么多年，以我们两个的关系，只要师娘你开口，哪怕我知道它是假的，我也会当它是真的。”
南宫炎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可是你为什么要承认呢？当年的一切你究竟参与多少？”
秋娘深吸了一口气，她道：“从头至尾。”
从她出现被玉清子所救，再到留在天山这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局罢了。
只是大家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哈哈哈！真是好一个从头至尾啊！”
南宫炎眼眶猩红，像极了一头濒临绝望的野兽：“我记得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我一度萎靡不振。师娘千辛万苦寻到了我，你让我好好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报仇。那个时候师娘心里面在想什么呢？”
“十二我……”
“别叫我十二，燕十二早就已经死在天山了！是被他的父皇，师兄，还有师父师娘一刀刀凌迟而死的。”
南宫炎声音越发凄厉森寒，仿佛能将人活活冻住：“我想你找到我，鼓励我，是因为你知道师父有了异心，所以你才要借我的手除掉他，你需要我振作起来。”
秋娘含着泪，拼命的摇头：“十二你可以说我工于心计，可以说我心狠手辣。但无论你信或不信，那时我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我没有……”
“你是没有。”南宫炎厉声打断，“从头到尾除了大师兄你都没有亲自动手，因为你都是在借别人的刀杀人，所以你的手当然是干干净净的了。”
他眼中恨意难消，他一生对天山和父皇的事情最耿耿于怀。
偏偏伤他最深的人皆跟这两者有关。
“你明知道父皇的用意，却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以此降低我的防备和警惕。师娘果真好手段，实在是佩服。”
秋娘一个反手钳住他的胳膊：“十二你冷静点，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伤害很大，可我也后悔了。真的，不然我不会这么多年都无法安睡。”
“那是因为你亏心事情做太多了吧。”
南宫炎嘴边吊起嘲讽地笑容：“我们十二个人都拿你当亲娘看待，敬你，重你，可是没有想到你看我们不过是一群慢慢长肥待宰的羔羊而已。”
一想到她之前劝慰自己的种种举动，还有那关切的眼神和话语，南宫炎的胃里就一阵抽搐痉挛。
实在是太恶心了！




替嫁王妃：王爷太腹黑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是你
秋娘试图解释，可是南宫炎此刻哪里还听得下去。
他拿起手中玉珏说：“这东西你不配带在身上，你也不怕每晚夜深大师兄的冤魂来向你索命？”
“你走吧。”南宫炎冷着脸说，“不管你对我做的那些是真是假，今日我就只当还了你的照拂。你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想再见到你。”
“十二……”
南宫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儿：“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自己所眷恋的那点温暖是假的，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多么可悲！
南宫炎毫不留恋的走出了屋子，正巧遇到了纪青雪。
“阿炎？阿炎你这是怎么了？”纪青雪敏锐地察觉他的情绪化，于是急忙询问。
南宫炎望着她，眼里却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生息。
他上前迈了一步，步履却有些踉跄，幸好纪青雪及时接住了他。
“阿炎？”
南宫炎却只是靠在她的胸口，什么都不肯说。
纪青雪咬着牙往里屋看了一眼，随后掏出一个小竹筒样的东西轻轻吹响了：“玄卫！”
不多时整个院子里便出现了十一个身着统一服饰的人。
“拜见主子主母。”
纪青雪对他们说：“你们先送阿炎回凤凰宫。”
这时他们才看到南宫炎神色有异，个个都担心的不得了。
“主母容属下斗胆问一句，主子他这是怎么了？”
纪青雪摇头：“我也不清楚，可是一定跟她脱不了关系。你们先暂时送她回去，我还有事情要问她。”
玄卫们七手八脚地将南宫炎送了回去，纪青雪转过身看着门大开的屋子，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你敢碰他，就别怪我遇神杀神，遇魔弑魔！
纪青雪进去时，秋娘一双眼睛已经哭得通红，嘴里还不停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纪青雪走到她跟前问：“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秋娘即刻停止呓语，她望着纪青表情雪似哭似笑：“你不是在偷偷的查我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跟他说了什么呢？”
纪青雪欺身上前，白嫩纤细的指尖狠狠地扼住了她的咽喉：“当年的事情当真跟你有关？”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南宫炎又怎么会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秋娘神色漠然：“是跟我有关，我还杀了他的大师兄。”
可是后来她真的已经后悔了，那十二个孩子啊，她一手照料到的孩子啊！
她日夜都在痛苦中煎熬着，这些都如同一座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能让他信任的人不多，你算一个，因为他早已视你为亲生母亲。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听从他父皇的安排，在他绝望了那么久，以为自己终于拥有家人时，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在他背后捅刀子，又重新把他推回地狱。将他所有的希望踩的粉碎，你这样做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痛苦，你知道吗?”
秋娘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落：“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都是逼不得已的。”
她亲眼看着潜逃的玉清子又偷偷回来将他们残破的尸体一一收敛埋葬。
她没有哭，更没有眼泪，有的只是钻心的疼痛。
先皇曾许诺她，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她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这可是她期盼了半辈子的事情。——做一个平凡的人，
她想天山终年积雪，很快，很快纷飞的大雪就可以这段往事淹没。
然后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过完自己的下半生。
但是她错了。天山的事情如影随形的跟了她大半辈子，就像她的影子，她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
纪青雪的手改为揪着她的衣襟，她阴冷地开口：“既然你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要借着这个机会回来？你为什么故意说那些话让我怀疑？你知道这些会给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就不该回来。让秘密永远是秘密不好吗？”
“对不起，对不起。”秋娘一个劲儿的道歉，老泪纵横的模样让人看着格外的揪心。
纪青雪嗤笑道：“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挽回什么吗？”
纪青雪慢慢的放开了她的衣襟：“阿炎没有动手，我自然也不会动你。你好自为之。”
纪青雪转身要走，秋娘忽然叫住她：“我对那些孩子都是真心的好，都是真心的。”
“可是他们死了。”
短短的六个字，却字字戳心。
“你会好好照顾他的是吗？”那孩子可怜，她明明是那么心疼他的，可到头来还是伤了他。
“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阿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难辞其咎，我的夫君我自会照料的。可是我告诉你，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纪青雪离开后秋娘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她双腿一软直接跌在了地上。
天道好轮回，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秋娘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她以为是纪青雪去而复返，结果抬头一看玉清子赫然就站在门口。
“玉郎。”秋娘泪眼朦胧，即便韶华易逝，容颜迟暮，却也惹人怜惜。
玉清子前去将她扶了起来，然后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珠：“那时先皇与我传信或者有什么吩咐，都有一位特定信使跟我联系，可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人的真面目，那个人是你吗？”
“玉郎我只是……”
玉清子按着她的肩膀，“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之后再回答我。秋娘我们都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再骗我就没意思了，况且我身无长物，也实在没有什么能让你骗走的。”
“是我。”秋娘咬着牙回答，“我就是那个一直负责你与先皇之间传信的人。”
“哦。原来真的是你啊。”
玉清子这样的反应让秋娘没来由的心慌：“玉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你没错。你本就是先皇的手下，所以效忠先皇有什么不对，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错的是我罢了。”
是他无能才保不住那些孩子，而唯一一个拼尽性命护下的人，也让他在仇恨中煎熬多年。
“看来我的眼睛不是现在才坏的，是很久以前就已经瞎了。”




替嫁王妃：王爷太腹黑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逃避
纪青雪回到了凤凰宫，玄卫们都在门口守着。他们见纪青雪回来了，个个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
“主母您可回来了！”
纪青雪看他们急切的模样，心中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阿炎他怎么样了？”
“主子回来以后就将我们关在外面，谁敲门都不应。”
南宫炎的脾气他们都清楚，这个时候他们要是硬闯进去那根本就是在找死。所以他们就只有等纪青雪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纪青雪对他们说，“你们放心，阿炎我会照顾好的，你们先走吧。”
纪青雪知道他们也十分担心南宫炎，所以才说这样的话宽慰他们。
纪青雪推门而入，随后缓缓将门关上了。被挡在门外的玄卫们依然忧心忡忡。
“你们说主子这次没事儿吧？”其中一人担忧地说。
南宫炎在他们眼中是无所不能的，他那样颓废失落的表情他们都很少看到过。
有人接话：“有主母在，主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对啊，主母就专治主子的良药。况且什么风风雨雨咱们主子没有见过啊，我相信主子会没事的。”
追风沉吟道：“这几日我们就守着凤凰宫的各处，谁要是敢打扰主子，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众人纷纷点头，这种关键时刻打扰主子，那就直接送他去轮回！
纪青雪进到屋里去，南宫炎合衣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脱去。
他整个人都蜷缩着，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看的纪青雪心里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
纪青雪也没有顾上脱鞋什么的，整个人都躺在了她的身边，然后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纪青雪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那样抱着他，只是想让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自己陪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青雪都已经睡着了，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睛。
只不过他看纪青雪的眼神却格外的复杂难辨。
南宫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中俱是云海翻涌。几番挣扎之后，他终于小心翼翼的靠近，在她额头上落了羽毛般轻柔的吻。
额间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纪青雪条件反射般地拍拍他的肩膀：“阿炎不要害怕我在，谁欺负你我跟她拼命！”
南宫炎脸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知道。”
为了让她睡得舒服点儿，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人整个裹进了自己的怀里。
“阿雪。”他低声呢喃，语气尤为缠绵悱恻。
眷恋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忘返，南宫炎蹭着她的脸，近乎痴迷：“只有你，只有你。”
……
纪青雪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南宫炎的怀里，她急忙抬头一看，却不期然的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阿炎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如果有的话你千万不要忍着，一定得告诉我。”
纪青雪想了想，还是抓起他的胳膊：“不行不行，你还是让我把个脉吧，这样我能稍微放心些。”
那言语中的急迫和关切很大程度上的安慰了南宫炎。
虽然他总是被放弃的那个，但他还是有人要的。
“我很好。”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之后纪青雪就觉得南宫炎说话变得特别的温柔。
可是她哪里知道，南宫炎根本就没有睡，而是一直看着她。
纪青雪心里猛然一惊，“你，你是……”
南宫炎勾唇，他高兴地说：“阿雪，你认出我来了。”
第三人格！
纪青雪顿时捂脸，真是脑壳痛。她早就该猜到的，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以南宫炎的性子不吵不闹肯定是在心里憋个大的。
果不其然他又开始选择逃避了。
纪青雪放下了手，认真叮嘱眼前的人：“阿炎，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南宫炎摇摇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这么叫我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好。”纪青雪倾身环住他的劲腰，“不管你是哪一个他，我都希望你知道，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南宫炎浑身僵硬，眼里震撼无比，他结结巴巴地问：“阿雪这……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吗？”
纪青雪点了点头：“是对你说的。”
南宫炎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谢谢，阿雪谢谢你。”
纪青雪捧住他的脸，然后直接咬了他的鼻子一口，又气又恼地说：“不许跟我说谢谢，要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这个南宫炎的脾气真的好太多了，明明是纪青雪咬人，被咬之后他还傻呵呵的问：“好，那阿雪要不要再咬一下消消气？”
纪青雪被他给逗笑了，无奈地说：“你现在这样我还真是没办法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