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王妃:王爷太腹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夙长心
在她说话的时候,宫中的侍卫已经将两人团团围住了。
司马镜悬从人群中走出来,眉目冷然:“南宫炎你果然在这里。”
纪青雪猛地从秋千上站起来,她淡淡地着说:“你这是引蛇出洞用得着实不错,连我都被你骗了。”
可见那时在房中演戏的何止她纪青雪一人?
——不过都是戏中人罢了。
“你从未信过我的话。”纪青雪笃定道。
司马镜悬扯着嘴角:“在郑岐传回消息时我心中就有疑虑,除了南宫炎,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敢对人蛊傀儡下手。”
之后尹素素来太元宫闹了那么一出,司马镜悬便已然猜到,南宫炎定然就藏在这宫中。
所以在屋里时他便将计就计,如此才好趁他们戒备松懈的时候将其一网打尽。
纪青雪脸上笑容依旧,只是含了几分肃杀之气:“你既然知道我是故意的,那又为何如此对尹素素?”
司马镜悬冷漠道:“不这样怎么让你放心,我又怎么能抓到他呢?”
“卑鄙!”纪青雪咬牙切齿。
“青雪我们不过彼此彼此罢了。”司马镜悬凝眸,指着南宫炎声音陡然拔高,“我对你不够好吗?即便到了我的皇宫里,你也按耐不住寂寞要跟他私会?你将我置于何地?”
南宫炎挺身而出,即使被众人包围他身上仍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不怒自威。
“司马镜悬阿雪乃我名正言顺的妻,你将私会二字按在我们的头上恐怕有所不妥吧。”
“你住嘴!”司马镜悬怒气冲冲地吼道,“南宫炎既然你来了这皇宫,就休想再出去!”
“来人,给朕抓住他!”
众侍卫一拥而上,南宫炎和纪青雪顷刻间便陷入了混战中。
司马镜悬冷眼旁观,纵然他们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今日就算用人海战术拖也要将人留下。
纪青雪拧断一个人的脖子之后,对南宫炎说:“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南宫炎的衣袍上已经染满了鲜血,“阿雪你不用跟我趟这浑水,他要的是我!”
银针脱手而出命中几人眉心,纪青雪生气地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种时候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
正在南宫炎恶斗纪青雪分神时,司马镜悬看准时机一跃到了纪青雪的身边。
司马镜悬拔出匕首抵在纪青雪的脖子上:“南宫炎你还不打算束手就擒吗?”
南宫炎见纪青雪落入司马镜悬手中,顿时觉得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司马镜悬你要做什么?”
“哼!我要做什么?”司马镜悬晃晃手里的匕首说,“我不过是要你乖乖听话罢了!”
纪青雪悄悄将银针捏在掌心,却忽然被司马镜悬钳制住了双手,他附身过来:“青雪我受过你太多算计,这招对于我来说早就不管用了。”
纪青雪临危不乱,“我会留下的,你放他离开。”
司马镜悬嗅着她发间传来的幽香,迷醉地说:“若是你之前跟我说这番话,我一定会答应的。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南宫炎你到底想不想要她活了!”说着司马镜悬用匕首在纪青雪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溢出。
南宫炎瞳孔紧缩,他没有想到司马镜悬真的会做出伤害纪青雪的事情。
“好好好,只要你不伤她,我立刻束手就擒!”南宫炎作势要放下手里的玄铁扇。
纪青雪突然说道:“不许放!”
南宫炎的手微微一顿,纪青雪冲他摇头,若是他真放了,那才是完了。
司马镜悬将她揽过来,远远望去就像是他从背后在轻轻拥抱着她。
可是纪青雪却感觉得到,司马镜悬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她强忍着疼痛,愣是没有吭一声。
南宫炎还是放下了玄铁扇,事关纪青雪的安危他不想做任何的赌注。
见他放弃了抵抗,司马镜悬大手一挥:“将他打入天牢!”
纪青雪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南宫炎被押走了,司马镜悬移开了她脖子的匕首。
纪青雪瞬间转身用银针抵上了他的脖子,不过瞬息之间情景立刻反转了。
“司马镜悬放了他!”纪青雪目眦欲裂,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
司马镜悬却笑了出来:“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坦露自己,你此刻一定想杀我极了。”
“当然。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他居然利用自己抓阿炎,纪青雪现在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再谨慎些,要不然阿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了阶下之囚。
“如果你想杀我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但是你要知道我死了,南宫炎立马会来给我陪葬。你想好了吗?”
司马镜悬就那样站着,任由纪青雪动手。
纪青雪紧盯着他,最后抬手在他的脖子的地方狠狠的划了一口。
“这是报你刚才伤我之仇!司马镜悬我警告你,别碰他!要不然……”
司马镜悬挑眉:“要不然什么?杀了我?”
纪青雪冷笑:“不。我会拖着你下地狱!”
说完,转身就走。
司马镜悬摸了摸脖子,低头一看上头全是血。
他忍不住苦笑:“还真是有仇必报啊!”
青雪若是你能像对待南宫炎那样对我,我就算成为阶下囚也无所谓。
可是你的心里永远就只有南宫炎。
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一定会把他从你心里彻底剔除出去。
替嫁王妃:王爷太腹黑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算计
子时,司马镜悬又来了雪清宫。他来的时候,纪青雪正在喝冰镇莲子汤。
看看她大快朵颐的模样,司马镜悬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纪青雪头也不抬地说:“要么就进来,要么就滚出去!”
跟个木头桩子杵在那儿,这大晚上的是要吓死啊!
司马镜悬缓缓进去,“你的确让我感觉很意外,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会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用绝食来逼你放了阿炎?”
“额。”司马镜悬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在太元宫坐立难安,几番挣扎还是打算来这里看看,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说辞要怎么劝她。
可是他没有想到刚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纪青雪动作优雅地擦拭了嘴,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蠢人才用的法子,至于绝食那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她要是把身体弄坏了还怎么营救南宫炎啊。
纪青雪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吧。”
司马镜悬脖子上的伤已经上好药了,还缠了一圈儿纱布,看起来格外的扎眼。
“青雪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会……”
“会邀请你坐下来,还如此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
司马镜悬点头,他以为经过白天的事情他们好不容易缓解关系只怕已经降到了冰点。
来之前他还在想,如果纪青雪发脾气自己就忍着些,毕竟今天是自己拿她做了人质在先,还伤害了她。
“青雪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自己利用了她,她现在应该更加厌恶自己了。
纪青雪递了一记眼神过去:“不想被我扔出去,就别提那件事情。”
要不然她恐怕还真不忍住揍他的冲动。
“好我不提,那我们说点别的。”
纪青雪不咸不淡地开口:“你不必多想,我只是有话问你。”
司马镜悬惊讶于纪青雪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样紧张了。
“你说吧,我能回答的都会告诉你。”
纪青雪斜斜地靠在椅子:“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那样处置尹素素。”
听到这个名字司马镜悬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他沉声道:“青雪我们可以说点别的。”
他可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我想她不是悬梁自尽的吧。”
纪青雪一双眸子清清透透,仿佛一眼就能够看穿司马镜悬的心底。
司马镜悬笑了:“青雪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之前是因为太大意了,所以才忽略了很多事情。直到今天我才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司马镜悬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是吗?那你说说看!”
“我一直觉得那天在屋子里发生的事情都太过顺遂。你明知道我是故意设局却还那样严惩尹素素,你说是为了引我上套,可我想不止这个缘故吧。”
“那依你所见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纪青雪一字一句:“因为你要替人报仇。”
“报什么仇?”
“羞辱之仇。”纪青雪字字珠玑,凌厉气势直逼向他,“司马镜悬你敢说你做的这一切不是在替孟子期报仇吗?”
司马镜悬神情微微一顿,随后便笑了出来:“青雪你说笑了,她孟子期是什么身份,也配让我替她报仇?”
“呵呵。你不必急着否认,以下我说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猜测,你认与不认都没有什么打紧的。”
纪青雪嘴角掀起笑容:“尹素素去向你告状的时候,你基本上已经有了九成把握阿炎一定就在这宫里。所以你干脆将计就计,在来之前就让尹素素立下军令状,若是在我这里搜不出人来,她就要甘愿受罚。”
司马镜悬面无表情:“你继续。”
“你早就知道这恐怕是我设计的套,故意让尹素素钻的。所以你也设了一个套,只不过你不止利用尹素素让我放松戒备,同时也利用了我替你名正言顺的铲除尹素素。”
“当然,她的死也不过是我猜测而已。她虽然没有脑子,可之前我断她一只手,后来又喂她吃了丹药。她若真是那么容易轻生的人,看见自己那副鬼样子她早就一头撞死了,又何必等到进了冷宫之后才结束自己的性命呢?”
纪青雪笑盈盈地看着他,司马镜悬回以微笑:“看来你今天的确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司马镜悬起身离开,在转身的那一霎那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变得阴狠无比。
他必须承认,纪青雪刚才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尹素素的事情的确是他设计的。
她是朝中大臣的女儿,当时娶进来也不过是为了稳固政权,而如今她也早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然而她却始终认不清自己不过是一个摆设的身份。
她平日里怎么兴风作浪,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
可是她不该,不该那样对孟子期。
他当时没有计较,不代表这件事情他就忘记了。
孟子期是他的人,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凌驾于孟子期头上。
所以当尹素素来太元宫时,司马镜悬便将计就计,那时他就打定了主意要取她性命。
后来一切都跟他预想的一样顺利,纪青雪果然早就藏好了,引他们上当。
所以他也就顺势处置了尹素素。
还有一件事情纪青雪也说对了。
——尹素素是被他杀的
她被拔了舌头又是在冷宫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况且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失宠妃子的生死呢?
她死后随便拿草席裹一裹扔到乱葬岗去,对外就宣称她是忍受不了冷宫中的寂寞才上吊自尽,又有谁会怀疑呢?
恐怕尹素素自己也想不到,她当日不过一时不忿的举动,如今却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司马镜悬不肯承认的感情, 却还是被他的举动给出卖了。
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意孟子期,是他发现得太晚了。
司马镜悬忽然想起那串被扔掉的珊瑚链子,他笑:“子期,那串珊瑚链子已经被尹素素给弄脏,你放心我一定会寻一串更好的给你。”
替嫁王妃:王爷太腹黑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烦
第二日下午,司马镜悬处理完所有的政务之后才去了地牢。
南宫炎端坐在地牢中,司马镜悬就站在门外不远处。
司马镜悬笑着说:“看来你很淡定嘛,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对你大刑伺候?”
南宫炎纹丝不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笑话,心里的苦楚又岂是区区皮肉之痛能够与之并驾齐驱的。
他可不怕什么大刑伺候。
司马镜悬负手而立,一如初见儒雅风流:“我好不容易抽空来这里一趟,你当真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这时南宫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淡淡地问:“阿雪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司马镜悬愣了愣,负于身后的手忽然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他自诩爱纪青雪不比南宫炎爱的少,可就在昨天他还是伤了她。
南宫炎的话就像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叫他心火难耐。
“她没事。”司马镜悬生硬地回了一句。
南宫炎紧皱的眉头松懈下来,他连声道:“那就好!”
司马镜悬就见不惯他这个样子,可是却有火不能发,“你就不想再说些别的,比如求我放了你之类的?”
南宫炎笑了,满是嘲讽:“如果我求你你就会放过我吗?”
司马镜悬斩钉截铁:“当然不会。但是我可以让你在这地牢中的日子过得稍微舒服些,你也可以少受一些苦。”
南宫炎冷冷淡淡地说:“不必了,我这个人吃苦吃惯了,反而觉得很甜。”
“你……”司马镜悬登时无言以对。
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却还是一身的傲骨难驯。
他早晚要将南宫炎身上的傲骨一寸一寸的碾碎,让他跪倒在自己的脚边俯首称臣。
“你早晚会来求我的。”
司马镜悬拂袖欲离开,身后的人忽然开口:“我的确有一句话还想说。”
司马镜悬微笑:“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南宫炎摇头:“你记得拿消痕膏给阿雪,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跟个男子没什么两样。可是女孩子终究是爱美的,若是留下什么疤痕就不好了。”
司马镜悬眼神阴鸷地看他,南宫炎却始终从容不迫,仿佛沦为阶下囚的并不是他。
“不劳你费心。”
“还有。”南宫炎一字一句,“你伤了她,这些总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给你。”
司马镜悬神情微顿,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去,再未回头。
南宫炎垂眸,低喃:“阿雪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就好。”
……
司马镜悬快被纪青雪烦死了。
这几天纪青雪对他难得热情,竟然会主动来见他。
可是这份热情司马镜悬却消受不了。
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他在做什么,纪青雪始终在他耳边念叨同一句话:“我要见阿炎。”
就这五个字对于司马镜悬来说,简直犹如魔音穿脑,不胜其烦。
这要是换了别人司马镜悬就把她扔出去了。可偏偏对方是她,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只能乖乖受着。
他在批阅奏折的时候,纪青雪盘腿直接坐在案牍上,跟老和尚念经似的。
“你到底让不让我见他!”
司马镜悬的耐心被消耗殆尽,他火气火燎地说:“不让!”
那个南宫炎真的有那么好?让她一直如此念念不忘。
司马镜悬低头看奏折久久没有听到动静,以为是自己拒绝的太干脆,她心里承受不了。
司马镜悬抬头一看,她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果子正在啃着。
纪青雪边啃边说:“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司马镜悬鼻子都快给她气歪了:“不考虑!”
这种事情他需要考虑什么,巴不得南宫炎立马死了才好,又怎么会给他们相见的机会。
纪青雪三下五除二就将那果子啃得干干净净,她扔掉了果核,又用手背擦干净了嘴。
“好,你今天不考虑,那我明天再来问问。”纪青雪一手撑着桌面,旋身跳了下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太元宫。
听到她明天还要来,司马镜悬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一圈儿。
他原本是想要个皇后,谁知道请回来的是个祖宗!
也不知道她一天哪里来的精力跟自己耗。
“皇上明天纪姑娘还要过来,需要派人拦着吗?”
你看,连伺候的太监都有意见了。由此可见,纪青雪烦人的功力简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司马镜悬扔掉了奏折,瞪着眼:“拦?你拦得住吗?”
就凭她的身手,宫中那些酒囊饭袋根本就毫无作用。
南宫炎的事情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自己趁人之危偷袭纪青雪,南宫炎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抓住。这些事情司马镜悬都心知肚明。
不过他也是固执己见的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把他们两个分开,就绝不会再轻易让他们见面。
这厢纪青雪刚走,初九就不顾宫中侍卫的阻拦直接打了进来。
初九带着一身的怒意冲到了司马镜悬面前,身后还跟着一帮狼狈不堪的侍卫。
“启禀皇上,是初九姑娘硬要闯进来的,属下们的确拦不住啊!”
这要是真刀真枪的打还好一点,这动不动就放蛊虫咬人,兄弟们身上都被咬得没一块好地了。
司马镜悬挥了挥:“行了,朕都知道,你们先下去吧。”
等所有人退出去之后,初九双手用力地拍着桌子,怒目横眉:“司马镜悬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马镜悬慵懒地开口:“你不是在药池吗,不明就里跑进来问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意思呢!”
初九冷声道:“你少跟我装蒜了,你抓了南宫大哥是不是?”
司马镜悬嘴唇勾笑:“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情啊。是,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司马镜悬你到底还要造多少孽才肯罢休?他们两个明明相爱,你非要中间横插一脚,就算青雪姐嫁给你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爱你。”
司马镜悬吹了吹莹白的手指:“谁说要她爱我了,我只要她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能逃脱他的手掌心,纪青雪当然也不会成为例外。
初九忽然用十分怜悯的眼光看他:“司马镜悬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替嫁王妃:王爷太腹黑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再去禁室
——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你,你也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是爱。
——永远都不会!
司马镜悬猛地从噩梦里惊醒,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旁边打盹的宫人也跟着清醒了,急忙起身询问:“皇上发生了何事?”
司马镜悬揉了揉太阳穴,压低嗓子:“没事,你退下吧。”
宫人身影退去,司马镜悬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回想起刚才的梦仍然心有余悸。
梦里他身处一个漆黑的的地方,除了黑暗,便只有无边的寒冷。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反复说的也不过是那几句。
司马镜悬眼角眉梢都带了冷意,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指责他不懂爱?真是可笑!
他们又什么资格立场说自己!难道他们就很懂了吗?
司马镜悬望着窗外,天边刚翻出鱼肚白,他想了想便掀开被子下床去了。
“来人,更衣!”
司马镜悬换了一身便服,他打算回阎罗殿一趟。
阎罗殿的总部挪到他以前居住的宁王府地底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又有谁会想到,他会是江湖上的流火殿主呢?
司马镜悬出现在阎罗殿,众人纷纷跪倒在地:“拜见殿主!”
司马镜悬沉声道:“母蛊体近来如何?”
他今日来就是想看看孟子期,只不过他不承认,他告诉自己只是来巡查母蛊体的情况而已。
事实如何,只有他本人最清楚不过了。
郑岐抱拳,“爷这几天她比较安分,要不您随属下去禁室看看吧!”
禁室。司马镜悬听见这两个字心都忍不住跟着颤抖。
孟子期从太元宫迁出来之后,就被人送回了阎罗殿。
之前那个母蛊体就是被关在禁室以方便他们观察情况。没有想到如今孟子期也去了那里。
禁室的门一打开便扑鼻而来一阵腥臭的气味儿,直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郑岐有些尴尬地说:“这里还没有来得及清扫。”
孟子期被送回来的时候,司马镜悬就曾吩咐过把禁室重新打扫一遍。他可不想孟子期待在之前脏乱差的环境里。
司马镜悬环顾四周,随后冷眼看着郑岐。
虽然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郑岐明白,他这是在责怪自己办事不力。
郑岐连忙说道:“属下立刻就去找人将这里打扫干净。”
郑岐要走的时候,司马镜悬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郑岐弯腰俯身:“爷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司马镜悬指了指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把她身上的铁链解开。”
“这……”郑岐面露犹豫,“爷虽然她这几天是安分下来了,可若是给她解开铁链,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伤害爷的举动啊!”
司马镜悬杀气腾腾地看着他:“叫你解就解!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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