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没事,不过是几个混混,他们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那……”

    想到前番谢洛白不善的眼神,展若男刚想询问溪草是否安好,就瞥见梅凤官陡然凌厉的双眼,只得生生把要脱口的话咽了下去。

    都说在爱情的世界中,谁爱的多,就先输了。这样强势的女孩子,也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患得患失;对比自己和溪草,生生让梅凤官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

    “若男,不是说要和我一起放灯吗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注意到那双潋滟的双眼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展若男心中一跳,发自内心地笑了。

    “好。”

    二人移到船尾,早有护兵拿着一大筐荷灯等在那里。正在这时,船颠簸了一下,展若男一个不稳,差点跌倒,腰上突地横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把她扶住。

    展若男心如擂鼓,即便梅凤官很快就收回手,且面上没有展现多余的男女**,也足够让她心醉。

    见他蹲下身子,宛若艺术品的双手从竹筐中取出一盏荷灯,用燃着的蜡烛点燃,又轻轻地放在水面上。展若男让护兵先去船舱中休息,自己从画舫檐角取了一只八转琉璃灯,挑亮灯芯,安静地守在他身边。

    不同于周遭元宵佳节的闹腾,梅凤官的画舫,笼罩着一层愁绪。

    水上的荷灯,乃是他为了祭奠先母和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义父。而放灯时候,梅凤官不愿劳逸他手,这些习惯,早在一年前展若男就知道了。

    头顶朗月当空,两人一个放灯,一个看着,俱都没有说话。这份默契,让展若男的目光越发柔软。

    这是仅属于她和身畔人的共同回忆,就是那个沈溪草也未能参与。

    眼看画舫周遭的荷灯,逐渐顺着河流飘远,展若男奇道。

    “元煊,今年怎么不向伯母和老帮主许愿了”

    梅凤官动作一顿,唇上露出一个寂寥的笑。

    “不过是寄托思念的荷灯,让母亲和义父知道我过得好就行,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再给他们平添烦恼了。”

    轻描淡写的描述,却让展若男心疼至极。

    想到去岁开春,梅凤官火急火燎赶到雍州去抢亲。想来去年此时此刻,梅凤官定然向母亲和老帮主许了和心爱之人携手余生的心愿吧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耳边一声喟叹,让展若男的思绪一下收回。

    只见梅凤官手执最后一只荷灯,突然从手腕上扯下一只孩童佩戴的小金锁,轻轻地放在荷灯花心上,把它们一并送上水面。

    “那是……”

    这只金锁展若男见过好几次,被他用一根红绳系着,带在手腕上,几乎没见他摘下来过。现下怎么说丢就丢了

    “一个赝品,我自欺欺人的假象。”

    梅凤官双目紧锁水面。

    那只荷花灯因身带负荷,并没有如其他灯一样顺利地随波远去,反而在一阵风吹来时,打了一个璇儿失去平衡,整个侵没水中。

    “这样也好。”

    梅凤官目光在那大圈的涟漪上停了一停,正要转身,捕捉到展若男欲言又止的眼神,那迈出去的脚步生生定住。

    也不知是因为今夜月色太美,还是其他什么,梅凤官忽然涌出倾述的冲动。

    “我和赫舍里润龄第一次见面,她把脖子上的小金锁送给了我,我当时心情很坏,随手就把金锁丢到了




第421章 拉好大网
    溪草悚然抬眼,可下一秒她瞬时就明白了。

    她曾经以相似的理由威胁谢洛白说出和董怜的真相,现下,对方还施彼身,一时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溪草咬着嘴唇,眸中剧烈挣扎。

    这个模样,谢洛白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决定再逼一逼小妻子,于是冷着脸起身,给她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刚刚抬腿阔步,身后一双手就环住了他的腰。

    “洛白,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中间……”

    她顿了顿,“我如果说出来,还请你不要生气。”

    “你不说出来,我更生气。”

    谢洛白转身,黑曜石般的双眼倒映着溪草略显犹疑的脸。

    “你把命托付给了他们,差一点……”

    他蹲下身子,握着溪草的手不住在抖。

    “如果不是梅凤官,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声音中暗杂的紧张庆幸,刺激得溪草目中的泪再也控不住,她反握住谢洛白的手,哭出了声音。

    “洛白,我错了,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谢洛白的心一下就软了。

    他昨晚气坏了,可到底舍不得对溪草说上半句重话;今日赶早归来,与其说要问清事情始末,不若说还是想看看自己的小妻子。毕竟最大的嫌疑人郑金花已经被他控住,这些天她鬼鬼祟祟,早就被谢洛白怀疑,有些东西,只要给他时间,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谢洛白腾出一只手,帮她擦去眼泪,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

    “如果他们本事通天,能护你周全也罢了。可现在……我们夫妻一体,你这样作践自己的性命,拿孩子和你一起冒险,你可有考虑过我的情绪如果你有个万一,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

    他赤红着双眼,因为哽咽,嗓音暗哑,而彼此交握的双手又在无意识间加重了力道,仿佛这样才能确定这是一场已经翻篇的噩梦,而他的小妻子并未出世的孩子都好端端地在他面前。

    溪草泪水更多了,不住地和他说“对不起”。

    孕妇情绪失控,对身体也不好,谢洛白给溪草倒了一杯水,耐心地哄得她平静下来。听得溪草抽抽噎噎地道出郑金花的身份,以及海外的宣容和留守华夏其麾下保皇党,谢洛白唇角浮出一个冷笑。

    “你那位宣容姑姑布下了这样大的一盘棋,应该不仅仅是为了保住赫舍里家的后人吧否则,以她通天的本事,怎么不去燕京寻你还有留在漠城的赫舍里家族,既是同宗同族,又都是效忠废帝的保皇党,然她的行动,却明显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她还控住安潜农的双亲,你说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谢洛白那样聪明,又有高度的政治敏锐度,一针见血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且无情地把这张笼罩在亲情之上的面具揭开,让溪草有些招架不住。

    “你说对了,姑姑想成为保皇党实际的掌舵人,而她的目的……是想一统华夏,重新光复前朝……”

    “光复前朝只凭几个保皇党就号召天下显然是无稽之谈。”

    谢洛白视线骤然锐利。

    “赫舍里润龄,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溪草心中一慌,条件反射就想否定,可对上谢洛白的双眼,出口的话却变了。

    “我没想过让他们得逞……”

    谢洛白简直要气笑了,溪草太过孤勇,常常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偏执。这样的性子,可说优点,也可说缺点,很多时候,尤为致命。

    他板起脸,表情说不出的肃然认真。

    “溪草,我相信你的本事。可宣容定不会这样善了,上了贼船,有时候不仅不能抽身而退,还可能越陷越深。轻敌的后果,代价会很惨烈。”

    溪草浑身一震。

    谢洛白的话,和她心底刻意忽略的担忧重叠。与郑金花交锋数月,溪草不仅没有摸透她的底细,面对她对自己的保留,溪草更多时候只能无奈接受。

    本以为能借着这次解救姜萱事件,和二十八星宿关联,可事到如今,显然这条线索也断了。

    “……那怎么办我根本驾驭不了郑金花,难道……”

    对于养不熟的狗,最好杀之后快,免得被其反咬一口。

    谢洛白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俯身在溪草额上落下一个吻。

    “先不要打草惊蛇,至于郑金花,先关她几天,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溪草于是以保胎的名义拒了所有应酬,又过起了闭门不出的生活。

    这些天谢洛白工作一下繁忙起来,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回来,夫妇二人聚少离多,偶然回家,在后院小楼呆的时间,久过溪草这边。夫妇二人貌合神离的传言,又一下在官邸中流传开来。

    谢夫人连连叹气,可看溪草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只得生生忍住,不影响她心情。

    而也就在这两天,淮城的报纸大肆登载了总统之子楼元煊和陆军总长千金展若男订婚一事,随后谢洛白的官邸也收到了请帖,时间就定在这个月末,在望京大饭店举办订婚仪式。

    因为二人的订婚,原本过完元宵节就返回雍州的沈督军,又名正言顺地留了下来。

    而看地买宅一事,也在最近取得了进展。经楼奉彰牵线搭桥,沈督军买下了两所靠近总统府的旧宅,已经请了风水先生,择定日子便兴土动工。

    溪草站在二楼廊角,听着楼下仆佣的议论,也不禁感慨近来诸事不顺。

    她正想回起居室休息,忽听一楼尚在私语的仆佣一下安静下来,溪草条件反射望了下去,才发现芸娘并董怜进入客厅,二人神色俱有些不自然。

    即便十五当日溪草对董怜表现了握手言和的意思,然不知谢洛白和她说了什么,平素谢洛白不在官邸,董怜也安安分分地待在后院小楼,轻易不入大宅半步。此刻一反常态,果然古怪。

    兴许是感受到溪草的视线,董怜也抬起头来,二人视线交汇,董怜主动向溪草行了一个礼,而后就留了芸娘在一楼等着,自己上了楼梯。

    “董姨娘身体不便,平素就不用过来了。二爷也说了,府上不是旧式人家,范不着这些虚礼。”

    董怜神色一慌,而后挤出一个笑。

    “少夫人,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董怜这次是有事禀报。”

    一句禀报,让溪草面上的表情一瞬收敛。董怜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只从手袋中取出一只信封,双手呈上,恭恭敬敬地递给溪草。

    溪草拆开信封,但见里面放了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是一个梳着双鬟髻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而剩下的几张,都是那个孩子成长的不同阶段;最后一张照片,约莫两三岁的孩子被绳索捆缚在椅上,面颊上一道长长的伤疤横穿脸颊,伤口还在渗血。

    尽管已经许久未见到苏青,可溪草还是在那稍显丰腴的少妇面上找到了往昔的影子。再看这个男童,溪草仔细辨认他的眉眼,没想到苏青当年离开雍州时,竟已经怀了陆铮的遗腹子。

    溪草把照片一字排开,放在茶几上。

    “董姨娘给我这些,不知是什么意思”

    董怜面上浮出一个苦笑,转继噗通一声跪在地



第422章 反扑失败
    溪草伸手摸了一下那孩子的脸,露出温软的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

    这男童完全遗传了父亲的好相貌,那双犹如点漆的眼睛尤其像陆铮,如果没有脸上那道横贯的伤疤,是个很讨喜的孩子。

    或许是被人绑架伤害过,男孩显得有些惊恐,在溪草手下瑟缩地答道。

    “阿渊,大名是陆渊。”

    虽然口齿不甚清楚,但是两三岁的孩子,性子却格外安静温顺,这一点,倒是和陆铮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院长叹气。

    “这孩子是两天前被丢在孤儿院门口的,当时伤口还在渗血,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丧心病狂,怎么忍心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溪草沉默。

    她也觉得保皇党手段有点过于残忍了,只是为了让自己便于认出陆渊,就在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脸上划了这么长的一刀做记号,如此丧心病狂,可见这个组织并没有什么道德底限,自己确实不该与之为伍。

    “你跟姑姑回家不好”

    溪草大着肚子,抱不了孩子,她带来的保姆便从院长怀中将陆渊接过来,没想到陆渊居然挣扎起来。

    “不走!阿渊有家,姆妈要来接我的!”

    溪草没有理会,只叫保姆安慰了陆渊几句,对院长道谢,又命人捐了一笔善款给孤儿院,就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走出孤儿院的大门,陆渊都在哭闹,不停地喊着姆妈,邵夫人看不过去,忍不住劝溪草。

    “听这孩子的意思,倒不像是被人抛弃的,或许是一时和家里走散了也说不定,要不要调查清楚再养,若是等孩子父母找上门来,我们这样的人家,虽然可以拿钱打发,但到底没有占着仗势,让人家骨肉分离的道理。”

    邵家家风正直,邵兆年眼里不容沙子,邵夫人秉性也善良。

    溪草也并非真要领养陆渊,便用话搪塞邵夫人。

    “夫人多虑了,这孩子才两三岁,能知道多少事若不是被父母抛弃,就凭脸上这个特征,要找还不容易如今局势动荡,多少人流离失所,养不活孩子,忍痛将他丢弃的比比皆是。只是孩子不明白,总念着父母要来接他罢了。”

    邵夫人听她说的也有道理,何况这孩子脸被人毁了,或许是被父母嫌弃,故意丢掉的也有可能,便不再说什么,改邀溪草去府里做客。

    “今天带着孩子,也不方便,改日再登门吧!”

    溪草婉拒,在孤儿院门口与邵夫人告辞,和保姆一起上了车,吩咐司机。

    “走吧。”

    司机沉声嗯了一声,默默发动了车子,往前开了片刻,保姆先发现不对,伸手拍前头的皮座。

    “哎!转错了!这条不是回官邸的路。”

    司机转头,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1...180181182183184...2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