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以前润沁那丫头也没做这些事啊,怎么……”
润淑面有难色。
“额娘,我怎么能和五妹妹相比呢。”
一句话让大福晋也沉默了。润沁是日本高官床榻上的娇客,和日方关系亲密,自不需这般笼络人心……
然母女二人无法想象的事,溪草却做得很是得心应手。
从军医院出来,杜文佩挤上溪草的小汽车。
“什么都替皇后做了,我看这个皇后干脆由你当算了。”
溪草不理会她的揶揄,打开手中的笔记本,开始看接下来的行程。
代表伪满皇室慰问伤员后,先去同和学堂参观,再视察日方开办的纺织厂。这两处分明是后面两次活动的内容,可被溪草硬是挤在同一日。
她急切想熟悉伪满治下的漠城!
那日魏畴胜的话给了溪草很大启发。伪满政权建立已将近十载
第336章 里应外合
闻言,杜文佩失声尖叫。
“你们不讲信用,方才只说要了钱就放我们走的!”
制着溪草的男人也面露犹豫。
“延哥,这两个一个是王府的格格,一个是日本人的情妇,若是他们没了,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把她们放了,我们就没有麻烦”
那个叫延哥的男人反问。
“你觉得她们回去,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对方当即就懂了,他紧了紧横在溪草脖颈上的刀,一张脸立时凶煞起来。
“也是!这些狗东西,都是废帝和日本人的走狗。杀了她们,就是为民除害!”
听罢,杜文佩颓然地瘫在地上,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在当歌女的那段日子,她见识了世间的险恶,遇上亡命之徒,那些求饶只是徒劳,还不如省省力气给自己保全最后的尊严。
只是说来讽刺,她在日本人手中尚且能保留一条命,最后竟要命丧同胞之手。
对比杜文佩的万念俱灰,溪草一双眼幽湛清澄。
“既对我们的身份这般清楚,想来你们已经跟踪了我们很多时日。”
在对方默认中,她勾了勾唇角,审视着这些伪装成车夫的人。
“听说日本人在漠城郊外建了人圈,折虐我华夏同胞,是以,我们今日特地甩开日本人来到这里,只看能不能尽己之力……”
溪草话还没有说完,拿刀制着他的车夫就激动地叫起来。
“放你妈的狗屁!你寻来这里,只怕也是为了找乐子吧。津津有味地看我们被日本人当做畜生一般圈养驱赶,做着开山铺铁路、挖矿修城墙的活计!我们的性命,在你们眼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是不是很有趣”
一句句泣血的控诉,听得溪草心中大颤,袖下的手不由握紧。
“他们居然这样……”
这个表情落在周围人眼中,无异于自导自演的惺惺作态,杜文佩一下清醒过来,急道。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若是出于好奇,完全可以让人开着小汽车送我们过来。怎可能偷偷摸摸,反而被你们得手”
见车夫们明显一怔,杜文佩又接着道。
“润龄格格之所以回到漠城,也是为了推翻伪满统治,赶走日本人!知道原财政部长孙达昌吗还有那两个日本女人,这些都是她做的!”
“延哥,你看……”
制着溪草的人语气已经松动,然那延哥却是个油盐不进的。
“杀了孙达昌不过是为了排除异己,而赶走日本女人,定也是出于你们的利益!”
此言一出,那些已然动摇的车夫们态度显又冷硬起来,气得杜文佩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是非不分的东西,只会把枪杆子对准自己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延哥到底年轻,怎能忍受旁人对他如此无礼注意到他脸色大变,溪草忽地出声。
“魏家延,你到底在自欺欺人什么,文小姐说的话哪一句错了”
话音刚落,周遭的车夫骤然变色,而当事人延哥更是瞬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溪草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了,她仰起脸,声音有些冷厉。
“就算你刻意压低了声音,可人的形貌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离开了西北你怎么到了漠城,难不成你已经加入……”
溪草顿了一顿。
“不如我们先聊聊”
魏家延双眉紧拧,他把溪草的勃朗宁塞入口袋,命人看住杜文佩,最终点了点头。
横在脖颈上的刀撤下,溪草从地上爬起来,她仔细在这张稍显沧桑的脸上找寻昔日西北少年郎的影子,一时感慨。
“有人说我单打独斗成不了气候,魏家延你呢,莫非以为纠集几个帮手,就能实现你的报国理想”
魏家延冷哼一声,从前的稚嫩青涩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怒火,几乎让他一双眼燃烧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为了一个叛国的妹妹,现在成为了日本人的奴才,和那些前朝遗瘤一起为祸人间,你真让我不齿。”
在西北蒋家医馆那些日子,魏家延和谢洛白溪草一起困在地下室,在经历了对军阀的鄙夷憎恨后,他渐渐被谢洛白身上散发的军人气场和爱国情怀折服。是以配合二人助他们逃出潘代英地盘,哪知最后竟被二人过河拆桥!
那时候魏家延几乎要气疯了,加之误解谢洛白抛弃了结发妻子苟且偷生,便追着火车把龙砚秋一事喊了出来。
既然谢洛白言而无信,他同样能投身革命!于是魏家延赌气北上,这一辗转,便到了漠城地界。目睹日本人在漠城的罪恶行径,他一腔热血又开始沸腾,在未接到到上级安排时,自己混入漠城郊外管制区,联合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兄弟决定大干一场。
正在这时,传来了溪草北上投靠废帝的消息。
联系二人在西北的交集,魏家延忽有一种被人欺骗愚弄的感觉,他愤怒到极点,在盯梢了溪草数日后,总算让他寻到机会。
“魏家延,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来你既愿意和我谈话,就已经选择了信任,时间紧急,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纠缠浪费,似乎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见他不语,溪草又道。
“我们身上的钱都给你,若你下次还需要钱,就和我联系。今天这种事,断不能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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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他的婚讯
溪草不着痕迹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随口扯谎。
“没有的事,不过是路上湿滑,不留神跌了一跤,磨了点皮,润龄这便去换衣裙,先行告退。”
“等等。”
废帝叫住了她,吩咐一旁的小太监。
“去取一瓶白玉化瘀膏给四格格。”
他盯着溪草的裙摆,神色认真。
“看样子你这一跤跌得不轻,那膏药是当年从宫里带出来的,于跌打摔伤颇有奇效,擦了不会留疤。”
被魏家延和他的手下一番粗暴对待,溪草身上确实留下不少淤青,既然是御医配制的药,她也就不再拒绝,默默领受了废帝的这份赏赐。
等着取药的时候,天上又下起小雪来,怀公公撑开伞,把两人引到御花园的八角亭中小避。
一时无话,气氛不免有些尴尬,溪草就随口找了个话头。
“皇上真是好兴致,这么冷的天,还到花园里散心。”
废帝目光凝在结了薄冰的湖面上,带着几分凄凉。
“从前先祖理政时,总是有看不尽的奏章,批不完的折子,如今到了朕手上,却全都没了,除了干这些,还能如何打发时间”
漠城一带,名义上是清廷的满洲国,可政权实际却是把持在日本人手上,虽委任了两个老臣做总理和副总理,也不过是副空架子,一应事务,废帝根本都做不得主。
这些事,溪草也是亲自到了漠城才了解的。
她原本为除去保皇党,替润沁报仇而来,现在看来,却是自己肤浅了。
灭了清廷余党,只不过是揭掉日本人的遮羞布,让他们在明面上变得不那么顺理成章而已。
而被侵占的国土依旧还是握在魔鬼爪中,受凌辱欺压的华夏人,也得不到解脱。
“你不是一向能言善辩么怎么这时候不说话了”
溪草拉回思绪。
“陛下感伤,润龄不知说什么好。”
废帝摇头。
“你只是不想说,也罢,起码你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假惺惺地说些不着边际的空话来安慰朕。”
他笑了一下。
“那就说说你那个前夫谢洛白如何他把持的白云峰,经专家认定,至少有脉金储量七十余吨,全部开采出来,那可是富堪敌国了,听说他已经从德意志订了一批新式武器,甚至开始新修铁路,看样子,是打算和淮城一争高下了”
溪草闻言一愣,明明隔着杀妹之仇,她没想到自己听到谢洛白顺风顺水,不仅没有气闷,反而……有点庆幸。
可她脸上,却始终没什么表情。
“我看未必,淮城如今是华夏唯一的合法政府,谢洛白出师无名,即便打,也不会得到舆论支持,还有可能给别的军阀找到围攻他的理由。”
废帝转头,妄图从她表情里看出什么端倪。
“朕听苏和泰说,谢洛白这活阎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你却情有独钟,你说,如果朕放弃日本人,转而投向他,他会不会顾念着和你的旧情,与朕合作”
呵,看来废帝是清楚地认识到,依靠日本人复国,基本是痴人说梦,想要另寻出路,便把主意打到了谢洛白头上去。
她绝不会让自己变成废帝威胁谢洛白合作的筹码。
她嗤笑一声。
“陛下未免太小看谢洛白了。谢洛白对我,确实是有过爱情不假,但他绝非是个为了爱情放弃野心的无能之辈,否则当年也不会丢下龙砚秋,独自逃离翼城。明皇如此宠爱杨贵妃,在江山面前,都毫不犹豫赐她三尺白绫,何况是为了我这个曾多次拿刀刺他的疯女人,他会甘愿把手上的权势和陛下分一杯羹也太抬举我了。”
溪草若是否认了谢洛白对她的迷恋,那废帝就会认定她在刻意掩饰,可是她并没有。
可见谢洛白确实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废帝叹气。
“你说的没错,穆腾刚从探子口中得到消息,说谢洛白已经开始物色新夫人的人选,不知怎么回事,竟看中了胡炎钊的女儿,派人到东北来试探他的口风,胡炎钊这见风使舵的东西,本来有意和日本人联手,见谢洛白抛了橄榄枝,便推延了谈判的时间。”
溪草有点懵,紧接着,口中似有苦楚弥漫开来,她怕废帝察觉自己情绪的异样,定了定神,灿然一笑。
“是吗那也不足为奇,以我对谢洛白的了解,如果能把一统南北的进程缩短,他是愿意不择手段的,何况和大军阀联姻,对他来说代价最小,又最有利。其实这对陛下来说算是好事,日本人一旦看清胡炎钊不可靠,便会加紧和陛下的结盟。”
废帝转身,眉心渐渐蹙成川字,他抬手欲抚上她的脸颊。
“你的脸色很白,冷吗朕叫人给你取一件皮裘来。”
溪草躲开他的触碰,正好取药的小太监回来了,溪草接过药,屈膝一福。
“不冷,方才摔伤的膝盖,有点痛,润龄恐不能继续久站了。”
拜别了废帝,溪草快步回到自己居处,呆坐了许久,才想起来上药,她撩起裙摆,挖了一块雪白药膏,拿手心在青紫的膝盖上慢慢研磨,揉着揉着,不妨眼泪就跌落下来,溅在膝盖上,一阵刺痛。
她抬起手背抹掉眼泪。
和胡炎钊联姻,可以防止他倒向日本人,又避免了南北内战,于国于家,都是很好的选择,谢洛白这件事,做得没有错。
难道和她离
第338章 不速之客
魏胜畴一愣,追了溪草几步。
“关于这件事……”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看见宫崎夫人拎着一盒蛋糕走过来,便住了嘴,换上满面微笑,去与之应酬。
“夫人的蛋糕,看上去真是精致可口,比店里卖得强。”
宫崎夫人含笑切了蛋糕,拿小碟子盛好分给众人。
“我也没有别的爱好,平时就做些点心玩,满足我家先生那点口腹之欲罢了,各位可不要嫌弃。”
杜文佩咽下蛋糕,打趣道。
“宫崎先生是顶浪漫的人,听说平时在家里还插花泡茶,不像成田君,一点不解风情,平时让他陪我看个电影都推三阻四的。”
宫崎夫人十分不屑,心道你不过是个情妇,这语气似乎还真拿自己当正牌太太看了,面上却堆满笑意恭维。
“正是因为成田先生这样上进,所以年轻轻轻就做了大使,我家先生虽比他年岁大了一轮,不也得在他手下听命唉,我倒是想他像成田先生那样有醉心公务呢,但他呢心思却不在这些上头,最近又迷上了听戏,嫌漠城没有好戏班,命人特地去外地寻了好的,不日就要接到漠城了,到时候开场,文小姐和四格格,可一定要赏脸前来啊!”
杜文佩和溪草自是含笑应答,彼此虚与委蛇片刻方散了场。
杜文佩称自己和溪草顺路,便一同搭车先走,司机是跟着成田过来的日本人,才到没几天,中文只听得懂几个简单的地名,于是溪草便和杜文佩说了记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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