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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督金卫

    “我问魏将军,叛军可是在挖南城墙的墙角”

    “是,难道就没挖你们的嘶……”百里燕心想不对呀,罗松亭不会无故问这中话,除非是叛军只挖了南城墙的墙角,而没挖西门和东门的墙角,但罗松亭怎么就知道叛军一定会挖南城墙的墙角。

    “罗先生,莫非叛军只挖了魏某的墙角不成!”

    “可是挨着城门附近挖的。”

    罗松亭问的不骄不躁,百里燕恼羞成怒:

    “这么说来,当初罗先生安排魏某坚守城南,实为诓我!”

    “魏将军误会,先锋营主力甚少,如若安排魏将军出城突袭,恐难有胜算,若是安排魏将军坚守东门或是西门,我广信军主力将被牵制于城南无法脱身,故而只能委屈魏将军勉为其难。”

    听到这里,百里燕算是明白,自己这个便宜女婿原来就是炮灰,他果断沉下脸色质问道:

    “说,南城墙倒底有何玄机,叛军何故只挖南门附近的墙角。”

    “是这样,南城墙此前十多年,一直由秦翰监工修葺,而秦翰暗通黑巾贼二十多年,罗某怀疑南城墙恐有破绽,故而断定叛军极可能主攻南门,以求击垮城墙,给广信制造乱局。”

    闻信还有这桩事,百里燕怒意跃然脸上:

    “那为何不早说!”

    “罗某若是说破,魏将军可还会去守城南”

    “当然不会,早知道要墙倒,谁还会站在墙下等死,更何况城墙上站着本将好几千弟兄,本将岂能让他们去送死!”

    百里燕这时方才回忆起南城墙中段越靠近城门的位置,女墙的损毁率确实奇高,远比东段和西段高得多,甚至能被巨弩箭轻易射爆裂的粉碎。

    见百里燕怒意盛凌,陈韵风这时打了个圆场:

    “我等决意军今夜要从东门杀出,给叛军一迎头痛击,如此便可解南城之危。”

    “哼,卑鄙!”百里燕重重吐出两字,脸色仍然不快。

    “魏将军,若不能确定叛军主攻所在,我军贸然出城,必遭其反击。如今城南有破绽,叛军定会加以利用,而魏将军身经百战奇计无穷,反而能令叛军更加坚信,我军对南城墙之事毫无知情,如此才能吸引叛军主力佯攻,为我军今夜出城提供掩护。”

    罗松亭满嘴都是道理,百里燕却也清楚其中利害,但却不能开这个头,他说: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休怪魏某翻脸无情!”

    最终百里燕退了一步,但从从策略上而言,罗松亭这么做无可厚非。

    其一,秦翰是知道城南城墙是有问题的,而他能肯定广信公府还蒙在鼓里,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姜闵无数次从城南入城,确实没发现任何异常。

    其二,从心理角度分析,只有百里燕蒙在鼓里,而叛军选择强攻城南,才能创造出百里燕与叛军死磕,同时又不知城墙有问题的假象。倘若百里燕提前得知城南中段城墙有质量问题,他断然不会派驻重兵坚守中段城墙。如此一来,反被叛军所发现。

    气氛僵了片刻,百里燕继续说道:

    “既然今夜出兵,想必罗先生定是料定叛军今夜抽兵,可是如此”

    “正是,若所料不错,叛军必从蒲城抽兵,做出驰援广信的假象,同时天黑之后,暗中从广信城外抽兵西调埋伏。而驻扎于蒲城、广信、鼎炀三地之间的叛军营寨的八万人马,应会向鼎炀佯动,做出阻击鼎炀驰援的态势,实则是为引诱雷城晋军在做准备。”

    “如此说来,蒲城失守,也就是这三五天的事情了。”

    “应是如此,故而我军今晚后半夜从东门出击,与之死战,不令叛军将城外兵马抽走。”

    围困广信的叛军有十万人,强攻广信绝无攻克可能,因此只能以围攻广信的名义,引诱晋军攻打蒲城,而叛军则以攻打广信艰难为由,从蒲城的两万人中撤走大部,以驰援广信的名义调出蒲城,实则根本就没有前往广信,而是就地设伏。

    而与此同时,叛军以佯攻稳住广信的兵马,而暗中抽走围城人马一部,前去蒲城外围设伏。此时驻扎于大寨的另外八万叛军,再以阻击鼎炀骑兵的名义倾巢出动。

    这样一来,实际上就造成了一个假象,叛军似乎是出师不利,被牵制在了广信,而驻扎雷城的晋军此时有机可趁,会去攻打蒲城。

    叛军选择今日攻城,实则是为了掩护其今夜抽兵的意图。

    攻城不可能久持,连续攻打数天十数日就得修整,否则攻城一方的士气势必受到打击,等到叛军开始修整,补充损失的攻城战械,调整攻城营建制,抢救伤病等等,籍此常理误导广信守军,是他们是因为




第369章 波浪战
    雷霆天王此时坐在十丈高台之上,令人用绳索将桌案、座塌吊上高台,摆下了丰盛佳肴,身边两个近乎半赤的女子战战兢兢伺候着,一边看着城头厮杀,一边享用着美味佳肴。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让秦翰毫无胃口,脸上总是浮着层淤青。

    “秦财东,何故不饮酒啊。”雷霆取乐说道。

    “秦某闻之血腥,多有不适,此时已是胃口全无,还望天王恕罪。”

    “诶,大丈夫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岂有不血流成河之理。”

    “是是,天王所言极是,是秦某见识浅薄了。”

    秦翰擦去额头的汗水,嘴上满口奉承,心里实则对雷霆阵前吃喝玩乐纵欲的行径深恶痛绝。天下哪有前面厮杀,主将在阵前享受淫乐的道理。纵然他心中不满,却也不能喧之于口,深怕雷霆一怒之下将他杀死。

    少时片刻,高台下上来一万夫长,见两个女子作陪,来人如视之不见,操着孙国口音说道:

    “敬禀天王,大军已调动完毕,是否驰援蒲城。”

    “即刻出发,务必于天明之前,进入蒲城属地,抵达蒲城以东四十里处隐蔽。”

    “诺。”

    万夫长转身欲走,雷霆又问道:

    “我军伤亡如何”

    “敬禀天王,半个时辰前为止,我军伤亡已达五千余人,伤亡甚大。”

    “……”雷霆沉默未语,心里是吃了一惊的。“传本天王军令,各军各营明日起加餐一顿肉食,继续于我攻城。”

    “诺!”

    攻打广信这座坚城,伤亡在所难免,自雷霆起兵以来攻破的城池不下五十座,号称天下坚城的不下五座,但也没有攻打广信半天时间伤亡五千人的,照此下去,一个昼夜至少要伤亡一万人,甚至还不止。

    当年晋军围困尹秧城,尹秧三面环水,韩合十数万大军围攻一月伤亡四五万人马,咸军尚且只有杂兵一万,今日广信兵精粮足,虽没有三面环水,但这么个打下去,就是二十万人马攻城,不用长期围困,也很难打下广信。

    想到这里,雷霆忙下第二道令,增派兵马挖掘城南墙角。城南伤亡越大,也正说明城南咸军守军越多,只要挖塌了城墙,咸军死伤必然惨重。

    面具后的雷霆面无表情,继续着吃喝,籍此掩饰刚才的失态。约莫过去一刻时间,杀声陡然猛增。天色昏黑,情势看不明朗,但听得出来,杀声主要来自于东门。

    少顷,一千夫长爬上高台,操着孙国口音仓惶说道:

    “报,报天王,咸军突从东门杀出,我攻城大军措手不及,正陷入苦战。”

    “什么,咸军从东门杀出!”雷霆又吃一惊,这次终于放下了筷子,推开身边坐着女人,立身而起眺望东北又问:“咸军多少人马”

    “两三千,但咸军还在不断出城,实难知道咸军倒底多少人马。”

    “嘶……”雷霆心头一诧,一丝不详预感此时游上心头。

    此时隐隐可见城东外火光凌乱,分不清咸军还是自己人,但却能看见昏暗中败退如潮的战线,迅速向东龟缩入大营。

    看到这里,雷霆沉声说道:

    “再探,速报本天王。”

    “诺!”

    少时千夫长离去,秦翰忙说道:

    “天王,还是速将抽走的兵马调回东门吧。”

    “秦财东,万一只是咸军袭扰,岂不坏了本天王大计。”

    “这……是秦某妄言了。”秦翰觉得失言,果断收回方才的话,不过心里仍就七上八下。

    雷霆判断,咸军极可能是出城袭扰,绝无获悉其暗中调兵西进的可能。罗松亭正是摸准了雷霆如此想法,故意将两万五千人的兵马,一分为五,每次以五千人杀出城外。

    待到第一波五千人打开缺口,伤亡超过五百人之际,即刻派出第二波批次五千人,而后收回第一波批次,第三、第四、第五波次如此往复交替休息。

    待第三波次返回城内,将抽第一波次与第二波次各两千五百人,编制第六波次,待第四波次收回城内,抽第二、第三波次各两千人合并第七波次。待第五波次收回,第六波次再次出击,待第七波次出击,抽撤回前几个波次剩余人马,合并第五波次人马一部,再编五千人为第八波次攻击。

    每次都是四五千人,一次出击太多,城门短时内难以出动上万人,况且杀出去容易,收回来难。

    其次,两万五千人轮番编组出击,给叛军造成的错觉更像是广信城三四万人的主力在发动进攻,但每次就那么四五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刚好够东门外叛军招架和反扑。

    每次眼看顶住即将反扑之际,咸军就撤退,追击之际,咸军突然再以四五千人杀出来,而且是轮番好几波次,也不知道城内倒底冲出来多少人马。

    咸军在东门外的反扑持续了两刻钟,两刻钟后突然撤退,闻讯咸军退走,雷霆更疑:

    “咸军倒底多少人马”

    “敬禀天王,四五千人。王将军请求坚守营寨,暂停攻城。”斥候道。

    “才四五千人”

    雷霆此时想到一个问题,咸军为什么攻打东门,而不从南门或西门发动攻击。

    如果是攻击西门,抽走的四万兵马



第370章 破罩
    “将军,叛军攻势太猛,羽箭营伤亡甚大,照此下去,撑不到明早,羽箭营就得全军覆没,末将请求将辎工营调上来。”陆肇急迫说道。

    “那行,速将羽箭营撤下,从辎工营抽调三千人补入羽箭营战位,再调四千人,将骁骑营、威武营以及本将麾下疲兵伤卒换下,快去吧。”

    “谢将军!”

    陆肇的羽箭营伤亡其实比骁骑、威武两营大得多,弓箭手往往是敌方弓箭手优先消灭的对象,就好比近现代的机枪手,是敌军优先干掉的重火力点。毕竟冷兵器时代,远程武器能在远距离外杀伤敌人,在抵近至肉搏距离之前,弓箭手杀有先发制人的能力。

    骁骑、威武两营伤亡也很大,苏洪、白合本部只编一千人,每人额外配属了两千新兵,两部人马合计达到了六千人,合计陆肇与百里燕(既魏贤)两部六千人,守备南门城头的兵力实际达到了一万两千人,激战一昼夜,伤亡早就过半。

    当然,守城的阵亡率要比攻城方少的多,纵然是伤亡过半,阵亡率还不到叛军的一半,不过受伤的都不轻,多半都是伤在胸口和头部,造成的胸腹部脏器受损,胸腔和腹部积液,这种开放性大创伤,即便是现代医疗条件下,多数情况下也爱莫能助。

    毕竟城墙垛口的低垣最低位置恰好在腹部以上,胸口的位置,攻城的战卒最喜欢的就是爬上城墙,往空档位置伸手一刺。

    此前百里燕令预备队豹韬营脱掉了全部锁子甲,用以装备骁骑、威武两营,以增强抵御刃器伤害,此外赵逊还调拨了三百件,广信公府给了五百件普通重型锁子甲。

    但世事难料,计划还赶不上变化快,自从永兴河出现锁子甲以来,叛军吃了很大亏,经过这一年多的交锋摸索和情报刺探,叛军逐步掌握了一套对付锁子甲的办法。

    此番攻城的叛军中,尤其是通过塔车输送上城墙的叛军,配备了长杆铜锤和短柄铜瓜,专门用以敲砸穿戴锁子甲的战卒。

    索性百里燕早有遇见,设计锁子甲之初,为方便,穿在轻皮甲之内,永兴河生产的锁子甲,都是半身紧凑复合型锁子甲,遭遇钝器伤害具有一定的防护能力。

    相反广信军的连体锁子甲,过于沉重,且宽大,穿不不进其他甲胄,同时广信生产的锁子甲胸口并未附加佩挂铁板或铜板,这就导致装备此种连体式重型锁子甲的战卒,遭遇铜锤一击,根本招架不住,非死即伤。

    此外还发现了一种针枪和两脚针叉,是一种直径七八毫米,长度十五厘米,经过淬火的细长的刺枪,说是三棱刺也不为过,一经发现穿戴有锁子甲的战卒,对准了胸口就是一刺。

    即便外层还套着一层轻皮甲,这种针形枪刺猛力一刺,不仅能刺穿轻皮甲,连同里面穿着的钢制锁子甲的钢环一起捅穿。

    永兴河现在生产的锁子甲,都是一扣四编单层锁子甲,钢环中间留有一定的间隙,普通箭矢虽然无法穿透,但此种直径极小的针式的枪刺猛力一扎戳在间隙之间,能将钢环的接缝处强行撑开,进而刺入人体内部造成创伤,即便不能刺中要害脏器,也能使人丧失战斗力。

    不过百里燕也发现针枪的强度不行,直径毕竟只有七八毫米,也非钢材,仅是用料较少的杂铁,热处理欠缺火候,稍有不慎就可能折断或者弯曲,因此这种针枪的尾部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铜锤,用以针枪折断后,用钝器作为兵器。

    时至丑时,攻城愈演愈烈,叛军万夫长黄濮率军四万回援西营叛军,战事再次升级,攻打城西的叛军一跃从近万人,猛增至两万万人,镇守西门的胡陌所部伤亡巨大,宋平率军投入战斗,勉强算是顶住了叛军攻势。

    此时许扞已从北门调来守军一万两千人,罗松亭随即暂停出城作战,重新调整部署,纠集了三万多人,准备将叛军东营一举击溃。

    “罗先生,宋平刚才来报,西门压力甚大,现许扞已到,是否即刻出城!”姜乾催促道,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叛军厮杀了一昼夜,我城西、城南守军也鏖战一日,皆疲惫不堪。但军新卒不善战者甚多,眼下虽然吃紧,却不至于坚守不住。再等等吧,等到丑时七八刻,叛军胶着迟疑之际,再出城迎战也不迟。”

    正如罗松亭所料,西门战事升级之后,东门骤然沉寂。雷霆不禁再次生疑,所有迹象都表明,咸军确实向城西投放了兵力,以抵御王璞攻城,但却总觉得咸军投放西门的兵力的战斗力差强人意,仍不是咸军的主力兵马在城西作战,更像是仓促训练过的新兵和战力普通的杂牌军在西门抵抗。

    直到寅时一刻,斥候再次来报,东门咸军出城了:

    “报,报天王,东门再次发现咸军出城,人数约为两三千。”斥候飞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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