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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然而现在,太子也被勾走了。

    张德小儿!吾与汝不共戴天——

    春明楼内,买醉的长孙伯舒眼角挂着泪珠,迷迷糊糊地呼喊着。

    太子当然不会去理会喝的醉醺醺的表哥,而是听说张德被老爸训斥之后,赶紧跑去普宁坊探望。

    再加上当天晚上程处弼被打的要死,惨叫声整个太平坊都听得见,让太子以为张德也在劫难逃。

    结果担心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知道,张德去了文宣王庙的工地。

    于是太子一大早,就带着东宫那群吃干抹净不干人事的王八蛋跑去工地探望梁丰县男。

    张监丞,太子殿下来了。

    被正义使者放出来的马周,因为惹上了鄅国公府的官司,常何虽然有心作保,然而没那勇气,张亮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于是张德跑常何府上,就说这人我保了,又给了常何一千贯压惊费,常何也就抬抬手,让马周跟着老张跑了。

    自打马周这一把年纪的老男人跟张德混之后,人生就丰富多彩起来。

    比如说,最近马周在研究复式记账法以及天竺数字,虽说江阴也有码子来记数,然而当老张引入了0的概念后,马周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数学真好玩。

    马周原本一个文科生,开始不务正业了。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称呼官名。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奸臣。

    张德皱眉看着马周,又再三强调了一遍。

    可是张监丞,这不合礼

    你现在挽着衣袖赤足下地,难道就合礼了?

    说罢,张德拿起一顶柳枝安全帽,扣马周头上,还有,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工地上,安全第一!

    马周正了正安全帽,然后才道:太子殿下还等着呢。

    等着就等着,没看见我在算东西吗?张德一脸的苦恼,照现在的水泥用度,最少也要十二万斤,也就是六十吨。

    可特么自打上元节闹出那档子事情之后,李董来视察工地,就说这腻子好,得多用,铺路上多平整。

    于是没办法,张德只好让人用竹条做加强筋,土鳖版混凝土用来铺路,倒也没问题,可太特么浪费材料了。

    几个水泥窑,一天也烧不来多少。再说了,球磨机的外筒损耗率太高。这种损失原本就是没必要的。

    这一来一去,张德算了算自己起码少赚三万贯左右,这特么还没把白费的人力成本搞进去。

    头两个月冬天,冻死了将近三百突厥奴。连一向反人类的李思摩,都开始肉疼起来,最近因为草原太安定,大家不抱怨不造反,也没啥理由去逮壮劳力过来送死。

    再说,怀远城大河工坊是优先级,给孔圣修的庙,皇帝是很急,世家大族也很急,但对老张来说,这特么就是样板工程。

    储君也是君。

    马周鼓起勇气,据理力争,没办法,他是孔孟传人,怎么可以不讲礼呢。就算梁丰县男给他发工资,而且很丰厚,但为了心中的大义,没得说!

    好好好,这就去,这就去!

    老张无奈,只好站起来,跑出了工棚,然后老远就换了张脸:竟是太子殿下亲临,德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说着,老大一个揖,鞠躬九十度。

    跟着行礼的马周嘴角抽搐,眼神很复杂。

    免礼免礼,是本王打扰大郎做事了。还望大郎勿要见怪。

    李承乾永远是这样的翩跹君子,让人如沐春风,马周心中觉得很悲愤,储君都这样礼贤下士了,然而张监丞却如此的两面三刀表里不一,太过分了!

    但拿人手短,马周虽然很想告诉太子殿下,这小子良心不好,然而忠义两难,没办法。

    殿下如何有空前来视察?

    李承乾不是头一回来,但这次不一样,文宣王庙快要封顶了。为了架最后的主梁,张德改装了六台滑轮组,脚手架密密麻麻,看上去跟太空堡垒一样。

    蔚为壮观,大郎神乎其技,鲁班在世!

    殿下谬赞,德岂敢。

    太子面白如玉,红扑扑地无比喜庆,抓着张德的手道,大郎,待文宣王庙落成,来东宫与本王共事可好?

    老张甩了甩手,没挣脱,又不敢大力出奇迹把李承乾甩飞。只好任由皇太子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德荣幸之至!

    然而张德早已看穿了一切,就他这种道德水准,基本上东宫班底是没希望了。就算李董硬要塞进去,别说文官世家不答应,勋贵武将都不情愿啊。就张家那小流氓都能进东宫陪太子睡觉,我们家的品性纯良还没勾搭公主,怎地不可以?

    再一个,就李董现在的精神状态,估计李承乾跟他爹提起要让张德进东宫服侍,立马就会被李董喷个狗血淋头。

    文宣王庙的工地用水杉木做了围墙,工棚就在门口,划分好了住宅区器械区以及办公区等单位。

    巨大的工地大门两边还由孔圣传人,祭酒孔颖达亲手书写的劝勉联句。

    左边写着:高高兴兴上工。

    右边写着:平平安安回家。

    横批:保利营造。

    写下这十六个字的孔祭酒心情是很复杂的,但不管怎么说,他为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安全施工概念,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虽然施工期间还是死伤外籍务工人员数百

    大郎,今日本王有一事相求。

    殿下只管吩咐。

    老张一脸正色,旁边的马周看他忠心耿耿的嘴脸,觉得有点反胃。马周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人生价值观来,于是他只好内心默默地念叨起来:如果一个数列从第二项起,每一项与它的前一项的差等于同一个常数,这个数列就叫做等差数列,而这个常数叫做等差数列的公差

    大郎,听闻忠义社新增一家车行?专营车马,更兼打造雕琢?

    殿下也听说了顺丰号车行?

    大郎,琅琊姑姑那样的四轮马车,本王需要两架,下月河间王叔寿宴,正愁没有趁手的寿礼。听闻此等马车坚固耐用,而且乘坐舒适,风靡京城,本王也是心慕已久。

    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呢。

    老张脸黑了几分,他打造四轮马车,是想让人看到提高运力的特色。然而达官贵人自从听说了某对狗男女做**广告之后,想到的就是坚固耐用

    殿下无虑也,此事易尔,包在我身上。

    那就多谢大郎了。

    太子面色微红,笑的很高兴,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张德的手,大郎,陪本王再看看文宣王庙。

    前几天不是刚看过吗?妈的,放手!

    用力甩了甩,没甩成,而旁边马周已经放弃治疗,闭着眼睛,默默地算了一个从一加到一百




第十二章 春天要骑马(一更)
    张德觉得李董的崽都是脑子有坑的,闺女琢磨着牵手逛街也就罢了,儿子居然不逛街逛北里,居然选择逛工地!逛工地其实也没什么,储君嘛,视察工作,为了文化教育的重要发展,都可以接受的,但为什么也要牵手?

    然后太子离开工地了,老张问常何顺来的扶手马周还特么说要送送太子。

    宾王,你听说过包拯这个人吗?

    张德实在是受不了了,当初把马周从大理寺捞出来,并且在鄅国公张亮手里保下来,纯粹是看在他能威武不能屈,当街为安菩仗义执言。

    可万万没想到啊,魏征那是因为自己出身不好,你个落拓措大怎么一股子正义仲裁者的气质?你是寒门啊!

    总觉得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

    包拯是谁?

    马周骑着一匹黄鬃马,跟着张德。

    一个正直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张德没好气地说道。

    张监丞,周有些话不吐不快。

    马周一脸正色,显然是鼓起了勇气。

    你讲吧,我听着。

    边上王万岁骑着马,没有马凳,说是坦叔教的上等马术,就是这么练的,就靠两条腿夹着。

    这让老张不得不怀疑,坦叔教的到底是马术还是房中术,就王启年这么练下去,两条腿什么马夹不死?到时候肯定是床上小马达,功率强劲工时持久。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张监丞对待太子殿下还有陛下的差事,太过敷衍了事了。

    老张喟然一叹:所以说,我真的怕了你们这些正直的人。

    看到马周正直的眼神,老张很惭愧,上辈子领导被坑,也是太特么正直了。你一个文科生玩什么大义凛然为民请命,你玩女人捞点钱就算了,搞什么两袖清风青山埋忠骨,那你去死吧。

    关键问题是,任你官清似水,看我吏滑如油。跟着文科生领导混饭的一票人里面,老张绝对算是正常道德水平以上的,然而其他的同僚,都特么属鬣狗的,腐肉都敢吃,你怕不怕?就问你怕不怕!

    但是,马周这样正直的人,张德觉得很好,于是拍了拍马周的肩膀:宾王,汝正直君子也,吾不如尔太甚。惭愧

    他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老气横秋地拍着三十来岁老家伙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地安慰夸奖,让马周憋屈的想哭。

    监丞谬赞,非周正直,实乃孔曰

    仁义二字,说给我听没用。

    张德手持马鞭,遥遥一指太子座驾,君王听了才有用。小民之仁,活人一户。小民之义,闻达乡里。君王之仁,君王之义,泽陂天下。宾王之才,沉沦算学账本,惜哉。

    监丞。

    三十来岁还没做官,空有才华又有何用?你又不是老学究。

    言罢,张德策马向前,越过东宫侍卫,喊道:殿下,德觅一贤才,愿献于殿下。

    大郎选的人,总是好的,只管送来东宫。

    你特么逗我?!老子准备了一堆说辞,你就这样答应了?你家管人事的人怎么不去死?

    本着赶紧一千贯亏了本的心思,老张赶紧道:山东贤才马周字宾王,精诗书善春秋更有经济之才,算学一道颇有建树,其策论更仿佛强汉贾生,实乃散落河沙之明珠。德才具鄙薄,用周不过一刀笔小吏。殿下用之,画龙点睛,得一肱骨栋梁也。

    正在复习等比数列的马周骑着小黄马,远远地听到了老板的话,虎躯一震,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原来我在张监丞眼中,是这么的高大上?

    马周感动了,是我错怪了张监丞。

    然而老张内心琢磨的是:老子把这货塞东宫,怎么地也能恶心恶心太子,让他别老来骚扰我!

    此等贤才,本王所欲也。

    然后李承乾就想出来拉张德的手表示感谢,老张赶紧攥住了黑风骝的缰绳。

    太子于是就小声地对张德说,右春坊通事舍人还有个缺,马周先在老张这里补个差事,然后调过去。

    毕竟,老张现在也挂着个监丞头衔,手下有俩正九品的跟班,算得了什么?!

    然后张德呵呵一笑,回头跟马周说了声,我给你弄了个东宫正七品下的属官当当,你看啥时候办一下交接班,赶紧去东宫打卡?

    三十来岁的马周顿时感激涕零,说什么张公提携之恩,周此生不敢忘也。

    然而张德内心很简单:你特么给老子快点滚!

    正直的人,怎么可以跟着自己混呢?自己可是权贵资本家!黑心工场主!罪恶的反动阶级一员,正直是万万不能沾的,沾了,就变成了理想主义者,将来一定会被有良心的知识分子喷。

    过了龙首渠,就算是送别结束,本来张德也就该骑着马儿继续回工地。

    然而这时候,来了一票人马,瞧着很犀利,看上去很酷炫。一边全是青衣怒马,倒是没什么披红挂彩。另外一边,全是红衣神骏,端的神气。

    咦?

    张德一愣:这俩货怎么还出来春游了?

    大兄!

    大胸?哪儿哪儿呢!

    老张一个激灵,眉头一挑,然后就看到一人骑着一匹小号的青骢马,过来喊了一声太子。

    泰弟怎么出城了?

    李承乾出了马车,众人行礼,太子免礼,然后下了马车,又见到一个剑眉少年,便笑道:恪弟也来了。

    恪见过兄长。

    李恪上前,恭敬行礼,太子上前,扶他直身。

    怎么你们两人联袂出行?

    春日悠悠,本是出来踏青,然得了一批青海骏马,城中又不可纵马,便来城东骑个痛快。

    李恪诚恳道。

    果是神骏!

    太子看了看那些马儿,着实是好马,可是侯公斩获?

    太子慧眼如炬,正是侯公缴获。

    李恪依旧恭恭敬敬。

    本王亦有良驹,奈何许久不骑了。今日你我兄弟三人,正好策马一叙。

    言罢,李承乾道,牵本王紫骍来。

    然后就有人牵了一匹紫毛骏马,在阳光下看上去很像乡村非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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