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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哥哥,前方就是鄅国公府!

    一骑少年飞奔而至,宛若探马,到了跟前立马抱拳,倒是很有一番父辈架势。

    前去打门!

    张德手一挥,便见程知节摩拳擦掌,吼道:李震,可敢跟我走一遭!

    这会儿李勣的儿子也滚过来看热闹,本来想藏在人堆里默默地做个美男子。然而程老三显然不会让他静静地装逼,立刻光天化日之下就精神绑架。

    李震嘴角一抽,心说这特么干老子蛋事?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当然不能怂了。于是故作不屑道:三郎且看我的手段!

    震哥,让三郎去就行了。

    老张连忙拦住,李震要是出手李勣能打死他。

    李震顿时不答应了,老弟是瞧不起哥哥我啊。顿时袍子一撩,塞在腰带中间,玉扣卡住之后,李大郎骑着一匹枣红马,叫道:儿郎随我打门——

    卧槽

    老张扶额一叹,这特么叫什么事儿!我特么是好心好意啊!

    哪里来的瓜娃!不知道这里是鄅国

    啪!

    李震上去就是一鞭子,然后叫道:张亮老儿,给我出来!

    大郎霸气!

    震哥厉害!

    马周的表情很崩溃,他很想走的,做个见证,见个屁的证!

    这会儿万年令已经马不停蹄骑着马带着小弟们过来做调解工作,老远就喊了起来:大郎少待,待本官前去

    然后张亮府邸的大门已经被几个熊孩子拆了,程处弼拆一半,李震拆另一半。李奉诫还偷偷藏了几个包门铜泡钉,值钱呐。

    哎呀!大郎何其不智,这不是和鄅国公交恶了吗?

    源昆罡来了之后,下马正了正撲头,他风尘仆仆满头大汗,京官就不是人做的。

    老张一看万年令来了,愣道:源公,你还在做万年令啊。

    话说源昆罡因为给了张德方便,老张也不是眼瞎的人,哪儿不知道源昆罡是要走张公谨叔叔的门路。于是就问张叔叔在定襄都督府还有没有合适的空缺,张公谨此时设治所在大洛泊,紧贴着河北道,往东北五十里就是高句丽契丹奚人杂居的地方。

    这里山林密布,紧靠草原黄沙,若要耕种,兴修水利是必然的。老张拼了老命弄了一套《齐民要术塞给张公谨,张都督焉能视而不见?

    所以要想提高粮食产出,兴修水利总得要有人去干苦差事。

    此时张公谨红得发紫,朝廷正好又缺个都水使者,源昆罡本身又是万年令,品级是一样的,不过都水使者传统上要比万年令社会地位高一点。

    张公谨推源昆罡上位,然后外朝商议之后,让源昆罡入秋先去大洛泊做点成绩出来,然后再顺利上位。

    然后皇帝给张叔叔面子,诏命源昆罡检校定襄诸部水利。

    说白了,定襄都督府范围内,但凡能垒坝修田的地方,他源昆罡都能说上两句话,比都督府别驾司马还要自由。油水嘛马马虎虎混个温饱还是可以的。

    所以老张这么一问,源昆罡当然虎躯一震,冲少年郎一个眼神,然后赶紧正了正撲头,滚去鄅国公府内说项。

    马周乃是绝顶聪明之人,自茌平来京城,虽说暂时不名一文,只是在常何府邸的历练,却也让他颇有眼色。

    一瞧源昆罡这个万年令简直跟家仆一样,如何不让马周震惊?

    马周内心暗忖:这少年老辣至斯,当真厉害。传言凯旋白糖乃是其手笔,本以为坊间流言不足为信,如今看来,倒是极有可能。

    源昆罡!好你个源昆罡!我打死你这个阿谀小人——

    住手!本官堂堂万年令,乃是朝廷命官,你殴打朝廷命官,是要造反吗?!

    混账!外人冲击鄅国公府,都拆了公府大门了!难道国公不是朝廷封赏的吗?这难道不是造反吗?

    冤有头债有主,事出有因,有过激之行,也是情有可原!

    马周听到源昆罡这鲜卑儿的胡扯,顿时侧目瞄了一眼淡定的张德,暗暗道:能让万年令如此卖力,此子非常人也。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鄅国公府内冲出来一票人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拿着棍棒的,有拿着刀枪的,有拿着菜刀扫帚的

    为首一个少年,形象懦弱,见了外面乌拉拉百十来号少年,还有几百号围观群众,竟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张家哥哥,大家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这般行事,怕是伤了两家和气

    那少年开口之后,整个鄅国公府的人都士气跌落一半。没办法,主家都这么怂,手底下小弟就是要逆天,也没辙啊。

    老张策马向前,手中持鞭,遥遥一指:张慎言,你年纪小,做不了这个主。让你家大人出来跟我说话。

    狂妄!你是个甚么东西!也配和义父

    啪!

    那货话还没说完,边上程处弼一脚飞起,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张德冷笑一声:绑了!把他鞋袜脱了,塞嘴里塞严实,免得胡言乱语。要是不小心自己撞在刀口上,说不定还有人说我当街行凶呢。

    三五个少年一拥而上,把那厮捆扎好了之后,便见张德道:张慎言,叫你大人出来吧。莫要玩这等小花招,就算闹到御前,我也不怕。

    哼!张德!你不过是邹国公的侄儿,还是族侄,难道张公谨还会为了区区一个族侄和我鄅国公翻脸吗?

    张德一看,竟是个妖冶美妇,这娘们儿老张也见过,乃是在张亮新妻,出自赵郡李氏,背景颇为不俗。

    只是,这特么就是个荡妇

    我道是谁,原来是赵郡**在那里聒噪。

    张德这句话一出口,整个鄅国公都炸了开来,围观群众纷纷哄笑。这般路人皆知的事情,被一少年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简直太特么有杀伤力了。

    马周见状,已经石化,连捂着头上伤口的手都懒得去捂了。

    小孽畜焉敢辱吾——

    贱妇,长安人人皆知。素闻鄅国公器量滔天,本以为言过其实,今日一见,德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鄅国公胸怀山高海深,连这等荡妇**都能容忍,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说罢,张德鞭子遥遥一指,李氏荡妇听着,识相的,抢都两匹宝马,双倍给我赔出来。打伤我家兄弟,十倍汤药费拿出来!否则,今日叫你鄅国公府化作一片废墟,打到御前吾也半点不让!

    张德陡然目露凶光,随时准备攻入国公府,闹他个鸡犬不宁。

    长安少年都是摩拳擦掌,好些个勋贵子弟,当场就抽出了腰间横刀快剑,年纪小一些十二三岁的,拎着柘木棍棒,也准备闹他一场。

    马周迷茫了,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这特么就是一定要和张亮不死不休?




第九十五章 品行不端
    马周猜的对也不对,说对,那是因为张德的确要跟疯狗一样去咬人。说不对,那是因为张亮绝对不会和张德不死不休。

    别家男人或许会为自己老婆红杏出墙恨不得弄个杀妻案,但张亮不会,他素来胆小也就算了,关键李氏娘家后台硬扎。张亮能够运作御史大夫到光禄卿,绝不是靠对李董忠心耿耿就能换来的。

    光禄卿担的风险小,也没太大的朝堂影响力。但毕竟是个高官,而且还是个肥差,宫中宴饮开销,皆从此出。最重要的一点,光禄卿可以光明正大地酿酒,而且还能批超额的酒曲出来。

    朝廷终究是禁酒的,否则也不至于中高端宴会都拿三勒汤来充数,偶有美酒,也是葡萄酒。民间喝点醪糟,也是担了三分小心。

    不过倒也不是说彻底不能酿酒,看地区,看人脉关系。

    朝廷专卖在人口多又有钱的地方,是专卖酒曲,各酒坊不能私自制作酒曲,必须向朝廷买。而人口稀少的地方,则是专卖成酒。

    光禄卿能批不少酒曲出来,除开宫中朝廷用度,多出来的,手指头松松,就是几万贯进账。

    这还不要说各司物料总归会有富余,这些都是落袋稳吃的。

    所以说,只论油水,光禄卿起码也是朝廷前五,算得上皇帝的铁杆忠犬才能担当。

    而李董的忠犬辣么多,总得挑只有点实力的吧?于是乎娶了赵郡李氏女的张亮,在老婆娘家的运作下,就顺理成章地拿到了。

    毕竟,赵郡李氏和陇西李氏,理论上,算一家。

    为了娶李氏,张亮休掉发妻不说,还容忍了李氏招蜂引蝶,甚至还偷汉子怀了孽种。但张亮为了前程不仅忍了,还特么把那孽种取名叫张慎中,和他亲儿子张慎言一个字辈,等于说是认了账。

    这种绿帽侠,张德上辈子见得多,可这辈子真心头一回听说也头一回见着活生生的。不得不从内心上佩服这古代男权社会中的一朵奇葩。

    因为张亮不仅仅是绿帽侠了,他还是接盘侠,不仅仅是接盘侠,还是接盘大侠

    李氏在全城发骚的过程中,只要她看得过眼的,就招入外宅,一阵颠鸾倒凤胡天胡帝,爽的**连连,连半夜敲梆子的更夫都受不了。

    这等名声,莫说张德说出来,不说出来也就那样。

    只是李氏一向自持家族高贵老公牛逼,也无人敢来掀底,岂料遇上个张大郎,他是铁了心要自黑,正好拿张亮开涮。

    吾倒要看看,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小儿,谁敢拆吾府邸——

    李氏叉腰一指,秀眉倒竖,宛若夜叉,那涂了胭脂的嘴巴,简直就是血盆大口,当真是骇人。

    跟着过来划水的尉迟环见了,差点哭出来。

    老张哈哈一笑:孩儿们!给我打!谁敢拦着,狠狠的打!

    李氏愣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张德这小子是疯了吗?这可是国公府!这可是光禄卿府邸!这可是皇帝陛下的忠犬门户!

    然而老张却是越发得意,心情愉悦:妈的,就是需要你配合啊,赶紧闹,赶紧闹啊,闹了老子的名声才能败坏啊

    一旁马周斜眼看着表情邪恶的张德,顿时心头嘎登了一下:这厮到底作个甚打算?若是我被牵扯进去,怕不是要万年县衙走一遭了。唉,苦也

    他是个没门路的穷酸措大,想要读书也只能给常何耍耍笔杆子。如今若是牵扯了两家国公的恩怨,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常何焉能救他?

    而这会儿,邀了长孙无忌在正兴亭闲聊的李董笑呵呵地抖着一只鹦哥:辅机,事情办妥了?

    陛下,已有所得。

    噢?快说与朕听听!

    李董兴奋不已,将鸟食往陶罐里一扔,拍拍手,连忙邀着大舅哥坐下说话。

    梁丰县男在河套,却有动作。

    好!朕就说嘛,他这般奸猾狡诈,乃是天授之姿。离开长安,焉能安分守己?快说说,他又做些甚么?

    倒是有些门道,臣虽仔细观摩,却也不得要领。不过麻料制成麻绳麻袋麻布,用料节省不说,更是省时省力,成本极低,自弥峨川入金山,亦有驼队收购,颇为兴旺。且漠北草原诸部,对此三物,赞不绝口,牛羊交换,络绎不绝。

    一听到赚头大,李董差点口水都流下来,连忙收拾了心情,正色道:小小年纪,热衷贱业,简直误入歧途!辅机,身为长辈,当尽心劝勉,让其改邪归正

    臣亦是这般做的。

    嗯,还有别的吗?

    青海瀚海北海以及定襄以东的羊毛,亦是收获不菲。青海羊毛能制成上好毛布,瀚海羊毛能制成次等毛毯,北海定襄羊毛最是价廉,加工成毛线之后,亦可编制成衣,为骨力干等极北诸部所喜。臣回京之前,听闻有契丹诸部,正欲求购

    朕也听说了,李靖在青海,正是靠着羊毛进项,多打了几天仗。

    李世民说的平静,却让长孙无忌心头惶惶然,皇帝说的话,没办法当没听到啊。

    给太子做伴读,他也答应了?

    答应了。

    长孙无忌点点头,见其神色,当是颇为欣喜。

    这是当然,太子伴读,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当的。品行不端者,岂能担当储君伴当?

    话音刚落,身兼数职的阉党头子史大忠额头上冒着冷汗过来道:陛下,奴婢有要事禀报。

    什么要事,竟然让你这般神色?

    李董看着史大忠,有些讶异。

    陛下史大忠沉吟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道,陛下,梁丰县男张德,带人把鄅国公府拆了。

    嗯?什么意思?

    李董一愣。

    梁丰县男张德,带着一伙长安少年,把鄅国公府拆了。

    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品行不端者,岂能担当储君伴当?

    嗯,好像是说到这儿。

    砰!

    李世民直接把正兴亭里的石桌给掀了:竖子——

    而这会儿,宫门口一群跃跃欲试的言官们太特么兴奋了。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又有人搞了个大新闻,他们这些御史,终于有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人批判一番,然后下了班就能去平康坊谈笑风生。

    李董就是用臀部去想,也知道言官们会喷什么。

    品行不端恣意妄为目无尊长基本上要是没背景,能剥层皮下来。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张德本身就有爵位,再一个,张亮府上也没干好事儿啊。御史们可不是光盯着张德喷,还有一个姓张的呢。

    当街行凶抢夺财货攻击命官

    两边都不是好鸟,都该死,但两边都大有来头。一个是皇帝忠犬光禄卿张亮,另外一个则是当红辣子鸡帅过徐公的张公谨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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