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呼哧呼哧呼哧

    好半天才匀过来,长孙无忌瞪大了眼珠子盯着张德:以你之才,稍作雕琢,假以时日,可为计相。

    哎呀,长孙公,还是那句话,怎么就盯着我呢?

    你以为人人都可以白糖过手万贯家财吗?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宰辅难当,谋人心更要谋财。你其实说的也对,社稷之事,权财至关重要。在祀在戎,钱财开道啊。

    着啊,老子不还是说的对吗?

    长孙公,白糖我只留了三成底,这个,长孙公是知道的吧?

    你堂堂国公子侄,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难道想等着被五马分尸吗?

    保护费而已,要不要因为不给就五马分尸这么凶残?

    白糖之利,实在是丰厚无比。原本计划要两年之后再谋吐谷浑,但平灭突厥之后,竟然还有余力对付伏允,让陛下和老夫,都是惊喜过望。

    那肯定的,财政良好干啥都是爽快,砸钱都能砸死对手。

    然而李靖和侯君集西进,原本用度还是有些紧张的。可是寒冬之时,李靖过凉州明显还有余力,有人告李靖谋反,陛下虽然不信,但老夫还是命人明察暗访。

    哈陛下虽然不信你特么逗我?李董是什么货色老子还不知道?特么明天有人说你长孙无忌要造反,照样会调查你信不信?管你是不是皇后的亲哥哥。

    后来,老夫发现,李靖居然发卖羊毛,就地凉州补给。朝廷是允许统兵主将在外权宜行事,但大军粮秣开销,都是朝廷供给,所以这个权宜行事

    懂,太特么懂了。就是骗骗人的,带兵如果不靠强征,也就只能靠买。然而买的话要钱,钱是朝廷送过来的。所以理论上来说,外面的军头还是穷逼一个,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但是,李靖特么都没去过凉州,居然还能弄到钱?

    这怎么能不让李董震惊?!

    然而老张却知道这事儿,身为四大天王第五个的李天王,还是和张德通了气的,否则张德平白就背了黑锅。

    李靖这是自污啊。朝廷的水真特么又黑又深。

    反正吐谷浑走一遭,侯君集得了嘉奖,李靖功过相抵,然后继续宅家里思考人生的真谛。

    只是李靖功过相抵之后,朝廷还要深挖隐藏在幕后的犯罪黑手,这个犯罪黑手要是想要对大唐江山社稷不利,那影响多不好?

    于是稍微挖了挖,就发现羊毛都运去河套了。

    再于是,李董又发现某些姓张的居然辣么有钱,到处买地买木头买蛮子奴隶,还到处招募人手这是要干嘛?莫非是想要造反?

    然后真造反了,是斛薛部。

    跳脚的李世民赶紧让大舅哥走一遭,去河套狠狠地操一回那小子。

    然而来了怀远城,长孙无忌只能说:老夫尽力了。

    当然有在长安城偷偷打小报告的说长孙无忌不行,办事不力。

    口腔溃疡浑身难受的李董就吼道:你说他不行,你行你上啊!




第九十一章 马车问答(二更)
    认真点讲,以长孙无忌的地位,跑过来跟张德把事情商量一番,摊开来说,算得上有礼有节。毕竟将来一旦羊毛生意铺张出来,数量一起来,白痴也知道搂钱。到了那个时侯,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皇帝也未必能够控制住局面。

    勋贵体面也就是给百姓看的,真要是为了体面忍住不伸手,那还叫勋贵吗?

    到时候为了抢夺羊毛,抢夺织工,抢夺织机,抢夺牧场,演变出来的羊吃人,绝对比资本家还要凶残。

    资本家还要担心罢工,担心无产阶级的反抗。

    贵族们需要担心什么?罢工?你试试。反抗?你有种试试?

    太谷县的麻料生意,区区六千贯,地方土豪的吃相已经难看到了何等的境地?张德甚至可以想象,卖儿卖女会在产羊毛的地方成为常态,死于过度劳累的工人也会比死在白糖工坊的突厥奴多的多

    所谓勋贵体面,背后写着的其实就两个字:吃人。

    长孙无忌虽说也很想和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勋贵一样臭不要脸,但他毕竟是宰辅,谋一时还要谋万世。

    身为外戚,除非是牟朝篡位,否则就是皇帝好我家好,皇帝不好全家死光。

    如果是李董的儿子上位,那么长孙无忌还是有机会做权臣,然后到底是周公还是王莽,看耐心。

    但长孙无忌伺候的人叫李世民,一个二十八岁就已经算是当世名将的马背皇帝。如今又灭了突厥,草原诸部谁敢不服?

    这样的帝王,慢说心生歹念,就是半点疏忽,可能就会提前葬送自己的政治生命。因为雄才大略的皇帝,亲情其实只是点缀,给外人看的。他们要的就是身后名,千古一帝天可汗,足矣。

    所以当长孙无忌看到了大河工坊的织布工棚,从一车间到三车间,近八百张脚踏织机带给他震撼的同时。他同样很清楚,逐利会让人疯狂。

    钓鱼台白糖工坊现如今还有人锲而不舍地去送死,白糖的净赚可能还未必有羊毛布高。

    岭南灰糖张德还是让人掏钱给冯盎的,但吐谷浑的羊毛,敕勒人的羊毛,给钱?大军开过去,抢就是。

    别人不清楚,但李靖的部下会不清楚?光青海东他们就抢了近一万贯来补贴。整个吐谷浑要是被抢下来,那该多少?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

    齐国公感慨一声,然后对张德道,回京后,知道怎么和陛下说?

    不是定了名字叫薛州吗?弥峨川那边又开了马场,都划拨给东宫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河工坊张德是不会让出来的,不过和皇帝还是有的谈,不管怎么说,维稳是上位者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张德这条工科狗,干的就是扰乱封建帝国主义市场秩序这种操蛋事。等河东那些穷疯了的马匪知道羊毛也能换钱,指不定拦路抢劫是抢包裹还是抢羊群呢。

    让你去陪太子是要你去死吗?

    长孙无忌大怒。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还不行吗?我跟陛下说,臣很想念太子殿下,总行了吧?

    你很有祸国殃民的资质。

    齐国公被张德无礼的态度气的不行,但也是没办法,总不见得真让张德烧了大河工坊吧?再说了,李思摩那条突厥狗,现在也盯着这件事情,万一长孙无忌硬来,那疯狗一刀捅死他然后请罪,最多就是削去爵位,天河汗肯定不会为了大舅哥的性命然后弄死李思摩。

    归根究底,维稳啊。维草原的稳也是维,突厥旧部安抚镇压,除李思摩不作二想。

    执失思力虽然聪明,可惜地位不够,且像个文化人多过像个武夫,而且是个孬种。

    齐国公,差不多就行啦。张德见长孙无忌一脸恼怒的样子,自己也觉得不爽,我是褒姒还是妲己还是妹喜?祸国殃民轮得到我吗?

    你这白糖就差点掀翻长安城!

    有种让皇帝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啊,几十万贯没撑嗯?

    那个字还好憋住了,忍了忍,冲长孙无忌扬了扬下巴,这么大的进项,就换了个定襄都督府都督,还是契丹人奚人扎堆的鬼地方。

    住口!

    长孙无忌真想掐死他,老夫和房乔为了推张公谨上去,知道费了多大心思吗?

    长孙公,我年纪小,但你别拿我当瓜怂行不行?

    突然冒出来一句关中话,长孙无忌也没憋住,笑了出来:口无遮拦。

    老张侧着身子在马车内靠着,然后肃然道:长孙公,论起来,我叔父守住秦王府,对陛下未必是大功,但对皇后,如何?

    救命之恩。

    好,那我们张家和你们长孙家,算不算有了渊源?

    自然算的。

    救人的是我叔父,我在这里表功,也有点不合适。放外朝上这样说,肯定被杖毙。不过长孙公,我叔父救了你妹妹,一个定襄都督府都督,算得了什么?

    张德这句反问,让长孙无忌愣了一下,然后闷声点点头:不错,确实如此。

    这些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但马车内只有老少二人,除了说皇帝不怕撑死这样的话,其余的倒是没忌讳。

    白糖且先不说,东宫‘太子糖’发卖是长孙兄负责的吧?

    长孙无忌眼睛一眯:你倒是耳目灵通。

    惭愧,‘忠义社’虽说是儿戏所成,但这点用场还是有的。再者,长孙兄恨不得全长安都知道他有冰糖牌票,我想不知道都难啊。

    张德不无恶意地嘲讽着长孙无忌。

    果然齐国公老脸一红,儿子和眼前的这个怪胎比起来,确实有点不给力。

    长孙家捞这么多,花的完吗?

    张德嘴角上扬,讥诮地又问。

    你不要得寸进尺,目无尊长!

    啧,长孙公,出了这马车,我立刻忠信孝悌礼义廉。在这马车里面,咱们是在做生意,摆什么臭架子。

    哼!

    这就对了嘛长孙公。

    老张眯着眼睛,然后坐直了身子道,勋贵如虎狼,少吃一口肉就当饿着。羊毛布少则六月,多则一年,必定为人所知。长孙公担心‘羊吃人’,我也担心。所以,与其担心,不过先早早谋划。陛下那里,弥峨川马场足够陛下内帑银库满仓。

    你意欲何为?

    羊毛哪里多,靠的是人的嘴去说

    嗯?

    长孙无忌突然找到了感觉,随后摩挲着胡须,眼睛眯成一条缝:既然‘羊吃人’,不如让羊去吃契丹人奚人蒙兀人铁勒人

    张德没接这个话茬,因为马车停了,他出了车厢,然后毕恭毕敬地双手平举齐眉,一脸尊老爱幼的神情:多谢齐国公捎带一程,德感激不尽。

    言罢,直等到齐国公仪仗远远离开,张德才直起身来,抖了抖衣袖,正了正撲头,独自一人,哼着《咱们工人有力量,奔城西草料场去了。



第九十二章 大郎回京(一更)
    做宰辅难啊。

    到了京城,长孙无忌还在感慨,皇帝也还在口腔溃疡,皇后在家里数钱,不过不是正经的钱,而是西市华润商号的买卖飞票。一张百贯,一共五百张作为皇后,全天下最大的管家婆,攒点私房钱还是可以理解的。

    阿娘,阿娘,听说大郎要回来?

    太子迈着轻快的步子,跑自家老娘的房里兴奋地喊道。

    长孙皇后一个激灵,赶紧一把飞票往身后一塞,然后端庄美丽神圣的皇后粗线了。

    太子,岂能禁宫大声呼喝?储君体统,须时时在意。

    是,吾记下了。

    然后李承乾眼睛放着光,阿娘,大郎怎么就回来了呢?可想死吾了。

    皇后眉毛挑了挑,然后平静道:承乾,难道东宫侍读,都不如意?

    差远了。

    李承乾双手一抖,从宽大袖袍里伸了出来:大郎待人,便如辰时骄阳,让人如沐春风,好不惬意。东宫诸人,如草木花石,美则美矣,无趣尔。

    皇后眼睛微微一眯,有点怀疑儿子的性取向,然后小声道:太子,吾观大郎,不过寻常少年郎,尚不如其叔公谨美。太子缘何倾心于他?

    阿娘,这是甚话。吾非以貌取人,君子之交,在心也。

    说罢,承乾站了起来,躬身行礼之后,才微微一笑,吾便去普宁坊探望一二,北地艰苦,也不知大郎清减没有。

    然后太子就兴冲冲地走了。

    见儿子走了,皇后赶紧把飞票收好,虽说官方不承认,但在西市这飞票比开元通宝还硬扎。没办法,有邹国公背书,有白糖大亨维瑟尔作保啊。

    华润飞票,你值得拥有。

    来人。

    皇后。

    太子嗯,东宫美人,太子可有爱慕者?

    豳州侯氏,甚得太子垂怜。

    呼

    皇后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李承乾带着一大帮子人去了普宁坊,结果张府鬼影子都没一个,坦叔在院子里晒着核桃等干果,看到太子后,赶紧过来见礼。

    阿奴,大郎呢?

    阿郎说还有事,晚点回来。

    哦,这样啊

    李承乾便要走,然后想了想,回过头来对薛招奴道,阿奴,大郎回来了,你记得跟他说,我在东宫等他。

    嗯。

    坦叔黑着脸看着太子离开,然后对薛招奴道:去草料场,跟郎君说一声,不必急着回来。

    坦叔,再给我一点阿月浑子呗。

    给!

    城西草料场,程处弼站石碾子上得意洋洋:当时你们可没看见,突厥狗的刀子,离我只有一寸,说时迟那时快,要不是我就地一滚,你们说不定就见不到我了。那突厥狗见我狼狈,就想追过来剁死我,这时候,哥哥出现了

    行了,别胡吹了!

    张德瞪了他一眼,你连狼山都没看到,还突厥狗?

    哈哈哈哈

    程三郎好厚的脸皮!
1...5253545556...8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