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恽夜遥推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韵和小云

    这看似荒唐,事实上非常简单,吴伟云的朋友圈就像是一个种子袋,如果在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种子,警方就可以一一挑选,排除掉那些不相干的种子,将最接近事实真相的种子挑出来。

    如果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两颗种子,那也就没有排除的必要了,警方只能把这一两颗种子挑出来加以调查。

    所以说,凶手要真的是当年车祸失踪的人,他把尸块寄给吴伟云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还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米小东和吴伟云又交谈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米小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避开吴伟云走到外面院子里去接听电话。

    电话是恽夜遥打来的,此刻米小东这边也已经将近黄昏了,恽夜遥和莫海右正在前往刘运兆公寓的警车里面。

    联系上之后,恽夜遥没有废话,直截了当问米小东:小东,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有或者没有就行了,吴先生有没有对你说自己女儿的名字?

    吴伟云拿着钥匙在木盒边缘比划着,却没有一口气将它打开,他在犹豫,是不是要解开过去的伤疤,让骆玲玲重新走进自己的生活。

    在此之前,吴伟云确实见过骆玲玲一面,而且不是近期,而是一年之前,骆玲玲刚刚回国的时候。那时,倔强的吴伟云根本就不愿意原谅骆玲玲,转身而去,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可倔强归倔强,吴伟云对骆玲玲确实还存在着感情,所以这一年以来,吴伟云每天晚上都会将女儿的骨灰盒带进房间里。骨灰盒里面不仅有他对女儿的念想,还有绝对不能让别人拿走的东西。

    他知道,骆玲玲回国一来是想要与他重修旧好,二来也是为了当年的真相。

    ‘我怎么能把真相告诉你呢?他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现在,你还回来干什么?’颤巍巍将钥匙插入锁孔中,吴伟云眯起眼睛想着,这种想法让他瞬间心中溢满悲伤。

    有一个声音仿佛在对着他喊叫,要他面对事实真相,把自己所知所猜都告诉警方。吴伟云弯下腰叹了一口气,盒子上的锁很容易打开,可他心里的锁呢?

    杀人不是闹着玩的,恽夜遥当时告诉他只是受人邀请去做客,并没有任何触犯法律的事情发生,所以他才会心心念念地希望恽夜遥将当年的真相调查清楚。

    可是现在,吴伟云害怕了,他害怕那可怕的尸块,害怕莫名其妙卷入进来的杀人事件!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告诉警方自己心中思念了一生的名字。

    深褐色的铁皮小鸟,雕刻精细的钥匙,普通的方盒子,以及一根细细的金项链穿插在盒子边缘的小孔中,这些都是女儿生前留下的遗物。

    在项链的末端,有一个椭圆形挂饰,挂失上面镶嵌着一小块绿宝石,虽然不是很值钱的那种宝石,但在吴伟云心目中,那是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缪斯的希望’。

    稍稍打开一点点盒盖,将项链取下来,然后连同挂饰一起装进盒子里面,吴伟云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将盒子放到膝盖上,轻轻抚摸着。

    很快,屋子里就变得一片漆黑,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而吴伟云家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此时时钟正敲响夜晚七点钟

    因为文渊首先说出了这栋房子里两个年轻人过去的身份,这两个人与她自己都有摆脱不了的关系,如果最后证明他们其中之一参与犯罪的话,文渊也有可能会带上一个包庇的罪名。(所隐藏的真相会在最后的推理部分呈现,目前还不能急于透露。)

    但是文渊似乎不在意这些,或者说,她似乎非常肯定她所说的这两个人绝对不会犯罪。

    谢云蒙一边听,一边联系上之前文渊拜托自己帮忙时的情景,心中即刻有了更进一步的猜测。

    文渊继续说:这两个人,一个是因为父亲的事情所以隐居在这里,一个是因为对爱情的念想,所以一直不愿意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中。两个人都是我非常了解的人,我绝对不相信他们有谁会去杀人。

    但是文女士,一个人有没有犯罪不是凭你的片面之词就可以定夺的,真相需要证据来证明,所以目前我不能排除他们的嫌疑身份。谢云蒙看得出来,文渊是个很重情的女人,所以她说的话需要好好斟酌才行。

    听到谢云蒙的回应,文渊赶紧说:我并不是想要让你排除他们的嫌疑身份,我只是想要提供自己所知道的线索。谢警官,我之前就告诉你了,我来这里也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所以我会全力配合你的调查。

    你所谓的事情真相是关于过去的车祸事件吗?谢云蒙问。

    有一半是的,文渊回答说,但是另一半原因她却没有接下去描述,而是将问题的答案转移了开来。过去我曾经结过两次婚,第一次婚姻因为自己的任性背叛了丈夫,结果弄得自己人财两空。第二次婚姻也是因为我的背叛才解散的,我为了自己的向往,带着老公的钱离开了这座城市。

    这两次婚姻的具体情况我不想多说,一来与案件无关,二来警方之后很容易就能调查出来,涉及的当事人也都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所以没有必要现在来具体描述。谢警官,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个名字吗?

    记得,他就是你的第一任丈夫吧?

    是的,在这栋别墅里,有一个人与我与他都有血缘关系。这个人的名字我只告诉过谢警官你一个,请你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希望能够保护他们,而不是拆散他们。




第八百六十一章十个住客第二十九幕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警方打开薰衣草别墅大门的时候,没有一个可以开口的证人,不仅所有的物质证据都指向同一个动机,而且殉职的刑警先生,临死前手里还紧紧抓着复仇者,也就是当年车祸事件的当事人。

    多么精彩的一场戏,毋庸置疑,这就是一个被爱情侵占了所有心智的痴心人,一个疯狂的复仇者做下的大案,无辜者的鲜血为凶手铺平了逃亡的道路,从此以后,他会像沙尘一样消失在虚无中,再无音讯。

    当然大家也可以说,一个人要消失的话,怎么可能消失的这么干净呢?无论如何就算他逃到国外,改变身份信息,也还是要生存下去。生存在这个世间,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但这里的凶手不一样,他不需要逃到国外,不需要改变原有的身份信息,第一,他在薰衣草别墅中的身份信息一定是假的。第二,拿薰衣草花田做比较来说,这个凶手是隐藏在大片紫色花田中的一支不起眼的小花,那么多相同颜色,相同样式的花朵,要找到他比登天还难。

    一个人有了众多相同者的掩护,为什么还要去改变身份信息呢?

    这样说也许在信息传递上是非常模糊的,但是,这确实是恽夜遥此刻的想法,也是刘韵的验尸结果给他确定的侦破方向。

    自从在刘韵家作出初步推理之后,恽夜遥就改变了一开始的思路,认定当年的车祸绝对不是杀人事件的核心动机,而当年吴伟云女儿男朋友的失踪,也一定另有原因。米小东和罗意凡反馈回来的信息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所以他才坚持要留在场外,留在莫海右身边,甚至参与验尸。刘韵作为帮凶,她是知道内情的,可她不能说,只能用死亡和暗示来提醒警方,而凶手之所以将她和白芸两个人分尸,也许就是为了掩盖有可能存在的暗示。

    还有,尸块为什么并冒着风险送到吴伟云家门口?还被塞在垃圾桶中,除了把事件引伸向过去的车祸之外,难道不是在警告吴伟云不要乱说话吗?

    我也是照这么演来着,那个许青真的很听我的话,完全就同刘运兆说的一模一样。不过看他神情里总是带着一丝忧郁,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忍心。所以最后一次刻意态度对他好的一点,不过许青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

    莫海右问:刘运兆雇佣你花了多少钱?

    三四千块钱,他一开始给了我一千多,后来又陆陆续续给了我两千多块钱。

    和刘运兆住在一起的那个画家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不清楚,他不太回公寓这边,我和他连话都没有说过。小娟回答的时候一直看着莫海右的眼睛,语气也十分诚恳。

    你描述一下,许青这个人给你的具体印象,说的越详细越好。

    嗯小娟接收到这个问题似乎觉得很难回答,她把手指放在下巴上,想了片刻之后,才说:我觉得他并不喜欢我扮演的那个女人,交往也是不得已的行为,可能就是因为缺钱吧,所以在女朋友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其实骨子里和我倒是很像,应该是一个在大城市里打拼,又没有得到好的机会,无法出头的落魄年轻人。

    那么你与许青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最好能说出那天的日期。

    日期我不记得了,应该就在刘运兆失踪的前几天晚上吧。

    刘运兆是在案发之前失踪的吗?

    是的。

    你看到过隔壁画家画过什么样的画?

    从没有看到过,不过听刘运兆说,他好像喜欢画薰衣草花田,而且画的作品都有些雷同。

    你和许青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刘运兆还让你做过什么事情?

    没有了,一直到今天上午警察敲我房门之前,我和刘运兆再也没有联系过。

    刘运兆最后一次给你钱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我和许青最后一次见面之前,具体日期我也记不得了。

    好吧,我再问一个问题,在你和许青见面期间,隔壁公寓里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我不知道!我一般呆在公寓里的时间不多,就算来过我也不一定能碰得上。

    吴叔叔,我有点事想要告诉你,是关于小青的。

    小青怎么了?吴伟云一下子从床沿上坐起来,看着来人问。他的神情完全就像是一个担忧自己孩子的慈父。

    你先不要着急,吴叔叔,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到市区里去办事,无意之中看到小青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妇女待在一起,他们似乎在激烈讨论着些什么事情。

    你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了吗?

    没有,我是在一间咖啡厅里遇到他们的,老年妇女好像在小青脸上化妆,而小青穿着一身快递员的服装,看上去很怪异。

    你,你站起来说,坐到床沿上来。吴伟云招呼着,拉起蹲在地上的年轻男人。

    男人继续说:我本来中午就想来找你的,可是一到这边就听说发生了凶杀案,还看到警方进入你家,所以我只能等到晚上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敲门呢?

    刑警不是刚刚走掉没多久吗?我怕敲门的话会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反而不好。

    难道难道真的是玲玲在怂恿小青做坏事?吴伟云自言自语说道,在他身边的年轻男人,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他:吴叔叔,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你骆玲玲阿姨!

    骆玲玲不是早就出国了吗?这些年我都没有见过他,只见过小青,而且我看那个老年妇女的样子也不像骆玲玲啊!

    我见过她,一年之前就回来了。吴伟云说:她和之前的样子变化很大,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心怀怨恨,当然不可能去记得她以前的样子,没认出来也是常理。

    可是她会怂恿小琴做什么坏事?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问你,你进来的时候外面还有刑警在监视吗?

    没有,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不过,我很奇怪,您为什么没有锁上大门?

    我忘了,今天折腾了一天我只顾着和刑警先生说话,不瞒你说,还是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之后,我才想起来大门没有锁的事情。人老了,什么都容易忘。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他上楼呢?

    这一回的回答非常一致,大家都没有看到昨天晚上邕粟回房间休息,谢云蒙说:看来邕粟昨天根本就没有上楼,直接去了薰衣草花田里面,他有没有可能想要一个人偷偷离开呢?

    有,回答这个问题的依然是文渊,她说:我认为绝对有这个可能性,倒不是邕粟讨厌这栋薰衣草别墅,而是他有很多小生意要做,时间安排的很紧凑。所以每次来去总是紧张兮兮的。

    许青说:以前我还发现过很多次,邕粟和刘运兆两个人坐在薰衣草花田里,不知道在摸索些什么东西。

    摸索些什么东西?难道不是在交谈吗?谢云蒙问道。

    不是,他们总是挑选花枝不是很茂密的地方,两个人在泥土地上比比划划的,反正具体我没有看清楚过。

    会不会是把泥土地当作的写字板呢?或者邕粟的生意刘运兆也参与了,所以两个人在那边计算分红?傅责猜测说。

    有这个可能,许青说:我一直都觉得邕粟好像在给刘运兆钱。

    文渊说:你们最好不要这样急着下定论,谢警官,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你们回忆一下,谢云蒙问:邕粟到达这里之后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任何事情都可以说。

    所有的人都对着谢云蒙摇头,邕粟昨天就是和大家一起吃了两顿饭,然后下午打了一会儿牌,除了炫耀他自己的家底之外,基本没有什么让大家可以奇怪的地方,因此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云蒙见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他站起身来说:趁着现在还不到天黑时间,我要去大路那边看一看,还有对面的森林和厂房,去了解一下周边的情况,你们还是留在屋子里不要离开,文女士,麻烦你照顾大家。

    可是,谢警官,你要走开了,万一我们再被袭击怎么办?凶手不是还没有抓到吗?白芸立刻着急了,他可是认定傅责就是凶手,现在谢云蒙没有对傅责采取任何措施,甚至还想要把他们留在屋子里,和傅责呆在一起,白芸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谢云蒙安慰他说:放心吧,只要你和大家待在一起就没事,凶手不可能一下子袭击这么多人的,而且现在是白天,许先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谢云蒙再一次反复将自己当时所说的话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并没有感觉说错什么地方。薰衣草花田,白天和晚上都一个样子,他已经不止一次确认过了,这种地方难道还有作假的可能性吗?

    谢云蒙思考着,蹲下身体,用手去触摸地上的泥土,他感觉手中泥土硬邦邦的,这令他瞬间回忆起当初在罗雀屋摸到过的泥土,同样是种植着花卉植物,罗雀屋前面的土地松软潮湿。而这里却显得干燥和坚硬。

    ‘这里真的能够种植薰衣草吗?’虽然谢云蒙不懂得花卉种植的知识,但他的脑海中依然跳出了这样的疑问。

    他反复摸着泥土的动作让身后薰衣草别墅的男主人忍不住了,傅责说:谢警官,你在干什么?我们赶快到东屋去吧!

    这里的土为什么又干又硬?可颜色看上去却很深,就像是浇过水一样?谢云蒙突然提出疑问,让傅责措手不及。

    停顿了一会儿,傅责回答他说:这两三天以来,我都没有好好给花田浇水。不过薰衣草花本来就属于那种耐旱的花朵,不需要经常浇水的,土块干硬一点也没有关系。

    是吗?我不太懂这方面的知识。谢云蒙拍了拍手,站起来回应,他脸上并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傅责放松下来,继续跟着谢云蒙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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