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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富家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星辰玖

    他哪里知道,杨聪这是为他好呢,他可是注定要成为一代名将的人,考个状元郎又有什么用,跟这未来的皇帝陛下搞好关系那比什么都有用!




第四卷 第七章 抱负
    杨聪韬光隐晦,假意归隐,等着严嵩和夏言内斗,以坐收渔翁之利,却不曾想,等了好几年,严嵩和夏言都没有斗起来。

    这,又是为什么呢?

    夏言自然是不可能主动跟严嵩斗的,因为他这会儿已然是内阁首辅,位极人臣,斗败严嵩又能怎么样,还能当上皇帝吗?

    再说了,严嵩这会儿表现的相当的“温顺”,一点跟他作对的意思都没有,他为什么要收拾人家呢,好歹严嵩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不是,自断臂膀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至于严嵩,这老狐狸,心机深着呢,杨聪虽然一直没有复出,他却一直都不放心,因为阳明一脉在朝中的势力还大着呢,再加上杨聪亚圣之名已然传遍朝野,只要杨聪冒出来,振臂一呼,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可没那么傻,大敌未去,便开始搞内斗,斗的死去活来,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要想他动手收拾夏言,除非杨聪死了,又或者阳明一脉失势了。

    杨聪自然是不可能死的,至少,这会儿是不用“奢望”了,因为杨聪这会儿才三十多岁,而他都六十多岁了,就算他死了,杨聪都不会死。

    阳明一脉失势貌似也不大可能,因为嘉靖的心思他也清楚,这位皇上可是拿朝臣内斗作为治国之道,朝中必须存在两股势力,而且必须旗鼓相当,斗得起来,所以,指望阳明一脉失势貌似也是不大现实的,嘉靖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原本,他是相当难受的,因为给人装孙子实在不是人干的事,他不想给夏言当孙子,他想当夏言的爷爷!

    奈何,杨聪死又不死,阳明一脉在朝中的势力也稳固的很,他投鼠忌器,压根就不敢把夏言这孙子踩下去。

    还好,嘉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想隐居幕后专心修炼,让太子监国。

    太子监国,好啊!

    他的心思一下就活络开了,詹事府的职位杨聪是不在乎,他却表现的相当积极,嘉靖刚透漏出这么点心思,他便顺势将自己的党羽一把推了过去,掌控了整个詹事府,嘉靖刚一退,他便开始动手了。

    不过,他动手对付的并不是夏言,而是阳明一脉。

    这天上午,夏言正在内阁值房处理奏折呢,外面突然想起了严嵩恭敬的声音。

    “首辅大人,可有时间,下官有点事情想跟首辅大人商议一下。”

    这会儿夏言可谓志得意满,因为嘉靖这一退,他就算是整个大明的实际掌控者了,掌控全局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他也有理想,有抱负,想将大明推向中兴,奈何,就算他当上了内阁首辅,这个抱负也无法实现,因为嘉靖不听他的啊。

    嘉靖在的时候,他就像被人绑住了手脚一般,什么事都干不了,这会儿嘉靖一退,他顿时觉得束缚没了,什么事都可以做了。

    严嵩这会儿来找他,正好,他也想跟这左膀右臂商议一下,大刀阔斧的干上一把,将大明推向中兴呢。

    他的心思,严嵩自然清楚,严嵩正是想利用他这一点,好好收拾一下阳明一脉呢。

    两人见面之后,均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微笑,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这下好了,皇上不管事了,什么事都由他们来管了。

    严嵩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夏言也没什么警惕之心。

    双方见礼过后,夏言便亲切的道:“惟中,什么事啊,还要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严嵩闻言,一本正经的道:“首辅大人,下官是想找您商议一下鞑子的事情,这会儿大明东南、西南皆已平定,就剩下西北的鞑子了,如果能一举将之击溃,这天下就太平了,我们就能合力共创太平盛世了。”

    这话正好说夏言心坎里去了,要想将大明推向中兴,鞑子的问题首当其冲,只要将鞑子击溃,去了这个后顾之忧,大明中兴,指日可待。

    夏言不由饶有兴致的问道:“噢,你可有击溃鞑子的妙计?”

    严嵩闻言,却突然叹息道:“妙计什么的倒是不用了,因为西北边军本就是大明有数的精锐,这会儿山西的曾铣和陕西的仇鸾又都是领兵打仗的行家里手,只要给他们提供充足的粮饷,让他们召集足够的边军,收拾鞑子,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只可惜,这粮饷,唉。”

    这粮饷怎么了,夏言自然清楚,因为这会儿西北边军的粮饷主要来自于盐引的收益,而盐引的份额这会儿几乎都控制在杨聪或者说阳明一脉手里,他们压根就没有话语权。

    夏言闻言,不由郑重的道:“你的意思,只要给曾铣和仇鸾足够的粮饷,让他们招募足够的边军,这鞑子的问题就能彻底解决吗?”

    这个当然,是屁话!

    严嵩的目标可不是收拾鞑子,而是收拾阳明一脉。

    他假装义愤填膺道:“是啊,阳明一脉就是不想让我们夺取这收拾鞑子,平定西北的不世功勋,所以故意克扣粮饷,让曾铣和仇鸾无法施展开手脚,这帮家伙,其心可诛!”

    这话倒也不是完全在冤枉阳明一脉,因为杨聪的确有这么一点意思,他为什么要出钱出粮为夏言和严嵩去博取功勋呢?

    再说了,就算他提供足够的粮饷,曾铣和仇鸾也不一定能击溃鞑子啊。

    他们要真有这本事,历史上就不会出现隆庆朝的俺答封贡了。

    俺答封贡表面上是鞑子臣服于大明,从此不再进犯,实际上却是大明以开放边境马市为代价换取西北的安宁。

    这种方法,不能说错了,不过,也从侧面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大明边军拿鞑子没办法。

    这帮家伙,就算给他们足够的粮饷又有什么用!

    夏言可不知道历史上发生的事情,阳明一脉故意“克扣”西北边军的粮饷倒是有的,至少,曾铣多次想扩充边军去进剿河套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粮饷而搁置了。

    这帮家伙,着实可恶,夏言闻言,不由咬牙道:“那你说,怎么办,这件事,他们的确做的太不厚道了。”

    严嵩闻言,心中不由一阵鄙视,你个白痴,人家为什么要对你厚道?

    不过,表面上他却是装作深有同感道:“是啊,他们太不厚道了,简直是公私不分,这盐引,不能让他们继续把持下去了,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也该换掉了!”

    换掉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

    这可是跟阳明一脉撕破脸啊!

    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可是礼部尚书张邦奇的亲侄子,而这会儿张邦奇正是阳明一脉在朝中的领军人物,拿他的亲侄子开刀,他还不跟你翻脸啊!



第四卷 第八章 撤换
    夏言这个人,的确有点狂妄,但是,他也不是那种狂的没边的愣头青,很多时候,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分寸的。

    比如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这事,他内心里当然早就想将其撤换掉了,问题,他不能这么干,因为他要顾忌阳明一脉的感受。

    夏言一党和阳明一脉是对头,没错,但是,还没到那种你死我活的程度,大家只是政见不合而已,并没有什么私仇,没必要搞得你死我活不是。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已然坐上了内阁首辅的高位,权力什么的,并不是他争夺的重点了,因为他的权力已然够大了,朝中权力最大的就是他了,他还争什么?

    这会儿他内心里唯一的目标就是施展抱负,将大明推向中兴,证明自己的能力,甚至流芳后世。

    至于阳明一脉,他感觉,能配合他自然是最好的,毕竟人家势力摆在那里,如果凡事都跟他作对,那可就不好了。

    撤换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跟阳明一脉彻底撕破脸,真的好吗?

    他沉思了一阵,还是有点犹豫道:“惟中,张时彻可是张邦奇的亲侄子,我们这样做,摆明了是在故意激怒阳明一脉啊。”

    严嵩闻言,心中不由一阵冷笑。

    没错,他就是要激怒阳明一脉,看看杨聪的反应如何,再决定要不要动手收拾眼前这个占着他内阁首辅茅坑的夏言!

    激怒人家又如何,盐引份额那可是一年几百万两的收益,你不想要,我还想要呢!

    当然,这些他都不可能跟夏言说,他表面上依旧装作义愤填膺道:“首辅大人,他们既然只顾个人私利而枉顾国家大义,我们为什么要对他们客气呢?如果只是私人恩怨,忍忍也就罢了,但是,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的问题了,让他们一直这么拖下去,鞑子何时能收拾,大明又如何走向中兴?”

    这家伙,的确有够无耻的,明明是他眼红盐引的收益,想独吞,却说人家是为了个人私利而枉顾国家大义!

    这会儿杨聪好歹还在给西北几万边军提供粮饷,一文钱都不曾克扣,要是让他把持了盐引份额的分配,西北现有的几万边军能不能维持下去还不知道呢。

    夏言当然不知道严嵩的心思,他的心思都已经被严嵩给带偏了,阳明一脉既然只顾个人私利而枉顾国家大义,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翻脸就翻脸,难道就让他们这么拖下去,让鞑子一直在西北肆虐?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动手,撤换张时彻,让他们也长点教训。”

    第二天早朝,鸿胪寺礼官刚宣布奏对环节开始,夏言便举着封奏折,走出班列,跪在御道中间朗声道:“太子殿下,大明自立朝之初便立下规矩,任何官员不得长期居于一地,任一职,以免形成贪腐。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已然任职三届,历时九年,微臣以为,是应该换个位置了。正好,南京刑部尚书唐龙已然年老多病,不能任仕,微臣建议,调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任南京刑部尚书,并迁京城户部左侍郎鄢懋卿人南京户部尚书,以为轮换。”

    这家伙,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嘉靖这才刚刚隐居幕后,让太子监国呢,内阁首辅夏言就提出要撤换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开什么玩笑?

    谁不知道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是礼部尚书张邦奇的亲侄子,再说了,人家一直奉公守法,勤勉任仕,东南数省的税赋征收那是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丝纰漏都没有,为什么要换掉人家。

    夏言给出的理由貌似没什么毛病,大家也都知道,大明实行的是流官制度,不能让一个人在一个位置上老待着,这样容易产生贪腐。

    问题,京官好像不在此列啊,六部尚书甚至是内阁首辅一当就是十几年的多了去了,你家伙拿地方官员的规矩来说京官,是不是有点太牵强附会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夏言一党这是眼红盐引的收益,准备夺阳明一脉的权呢。

    太子朱载壡可不知道这些,他毕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大明律法都还没有学全呢,各种规矩成例那更是一概不知,至于南京户部尚书手中掌控的盐引份额涉及到多少利益,他哪能知道,盐多少钱一斤他都不知道呢。

    这南京户部尚书当久了就要轮换吗?

    他不由望向了詹事府的班列,那些可都是嘉靖给他找来的辅臣,遇事不懂,他自然要征求这些人的意见。

    詹事府这会儿都被严嵩给把控了,其中的官员自然知道怎么配合,他们虽然没有人站出来附和夏言,却是一个个微微点头,示意这规矩没错,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是应该轮换了。

    尼玛,这不摆明了夺权吗,谁不知道鄢懋卿是严嵩的党羽,南京户部尚书之位要被你们给夺了去,那还得了。

    礼部尚书张邦奇见太子朱载壡貌似被詹事府那帮家伙糊弄的就要点头了,连忙疾步走出班列,趴在御道中间朗声道:“太子殿下,任何官员不得长期居于一地,任一职,说的是地方官员啊,京官并不在此列。比如,夏言夏大人出任内阁首辅就已经有**年了,严嵩严大人出任吏部尚书也已经有**年了,这跟地方的流官制度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子朱载壡闻言,又傻眼了,这张邦奇说的好像也没错啊,你夏言说人家张邦奇当了**年的南京户部尚书就要撤换了,那你这个内阁首辅怎么不以身作则,自己把自己撤换掉呢?

    我撤换你个锤子!

    夏言一见张邦奇跑出来给张时彻说话,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谁不知道你们是亲叔侄,你这是典型的以权谋私,无耻!

    他当即便回怼道:“南京六部虽说跟京城六部品级差不多,但是,谁都知道,两边管辖的范围不一样,京城六部管的是整个大明所有事物,而南京六部管的大多都是南直隶的地方事物,而且南直隶远离京城,根本就无法时刻监控,南京六部官员不算地方官员算什么?”

    好吧,这话貌似也有点道理。

    太子朱载壡又犹豫了,这南京户部尚书张时彻到底是换还是不换呢?



第四卷 第九章 一石三鸟
    嘉靖丢下朝政不管,跑去专心修炼去了,才十一二岁的太子朱载壡却被他丢了出来,美其名曰监国,实际上也就是做个摆设而已。

    朱载壡这个太子在历史上并没有什么名气,他干过什么,史料上也没有什么记载,这就说明,他就如同一般的小孩一般,根本就没什么特殊的才能。

    他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怎么可能玩的过老奸巨猾的严嵩呢?

    这,其实是严嵩定下来的一招一石三鸟之计!

    太子朱载壡还不能算是个鸟,更不能算是石,在这件事情上,他充其量也就能算是个被殃及的池鱼而已。

    那么,何谓三鸟呢?

    这第一只鸟自然就是夏言这只傻鸟,撤换南京户部尚书这种事情,就连嘉靖都要谨慎处理,他竟然不去跟嘉靖商量,而贸贸然在早朝上提出来,这本就不妥。

    有时候夏言真的有点傻帽,特别在面对老奸巨猾的严嵩时,人家暗地里给他下绊子,他基本都看不出来。

    嘉靖还没死呢,太子朱载壡也只是个摆设而已,这么大的事你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来做主,你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家年少无知吗?

    这种事还轮不到朱载壡来做主呢,就算这次早朝真把事情定下来了,事后嘉靖如若是知道了,朱载壡这个太子之位恐怕都有危险,更何况是他夏言这个主动教唆太子的内阁首辅。

    严嵩这一招,着实相当的毒辣,他这是要把夏言往火坑里推呢,夏言却还傻乎乎的不自知,自己跳了进去。

    至于这第二只鸟,那就是杨聪这只缩头鸟了。

    这会儿杨聪虽然不在场,这事情却与他有莫大的干系,南京户部尚书之位可是涉及到盐引份额的分配,而他们杨家足足占了几成的盐引份额,那可是上百万两一年的收益,这事能跟杨聪没有关系吗?

    严嵩就是要通过此事来试探杨聪,你家伙不是要归隐吗,这盐引份额可是整个大明官场上最大的一块肥肉,你说你归隐了,嘴里还叼着这块大肥肉,你这叫归隐?

    他就是要看看,这块大肥肉杨聪到底是吐还是不吐,如果杨聪老老实实把这块大肥肉吐出来,那就证明,杨聪是真的想归隐了,如果杨聪死咬着这块肥肉不放,那什么归隐就是放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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