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年关的一两个月,琐事很多,却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无论是国际上,还是顾骜的事业上,都没发生什么值得一书的大事。
哦,如果非要说露西亚人的大头领契黏科的嗝屁算是一件大事的话,那就提一嘴吧——不过事实上,契黏科的死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因为在他死之前小半年,戈樵夫就已经事实上过渡掌权了。
另外,随着1984财年德州仪器的年终财务报表公布,该公司的股价在年初暴涨了好几成,导致股价也终于暴涨了一大波,顾骜和黑石基金的德仪股权出货时机也终于到来了。
因为从数据上显示,1984财年的全年净利润率,从去年的6.3%暴涨到了17.4%,接近三倍。
而84年第四季度的净利润率尤其夸张,从同比的6.8%涨到了29.1%!也就是说,是靠着四季度的绝对暴涨,把前三季度的平均数给拉上来的。
光是报表出来后的头两天,就累计涨了25%,要是搁在后世国内股市,那都是要封涨停板的。(当然美国股市没有涨停板制度)第一波行情过去之后,德州仪器的股价依然以每个交易日23个点的幅度涨了好一阵子。
这些利润数据的来源,当然是因为德州仪器ceo约翰.夏柏砍掉了张仲谋为代表的半导体研发部门,为公司省下了大笔资金——
高科技公司,最大的一块成本支出就是搞科研,后世英特尔的总营收收入里,25%50%的钱都是重新投入研发的,所以德州仪器悄悄的、经过秘密修饰地“自废部分武功”,确实能一下子省下这么多钱,并且拿出了好几千万美金给全体股东分红。
当然在约翰.夏柏眼里这不叫自废武功,这叫“资源优化配置”、“战略性放弃一部分不可能争夺到技术垄断门槛的排骨业务”。
顾骜也就顺势指挥彼得森和施瓦茨曼,准备开始批量抛售德仪股份套现,当然也得掌握好节奏,不能一股脑儿抛出去,那样会砸崩市场的。
历史的车轮转眼就进入了1985年的3月。
85年的春节比较晚么,2月下旬才过年,所以3月初也还没出元宵节呢。南方人这个点差不多才要开工,而北方人估计还在猫冬。
在这个冬天,最辛苦的应该是那些按工程量计件算钱的工人们,他们发挥了80年代中国工人肯为了加班费命干活的热血劲头。
顾骜在故乡钱塘投资的cd工厂,就在这样的热血干劲下盖好了,堪称“钱塘速度”——从去年10月份选址、测量,到如今也就5个月,土建就完成了。只剩下内部安装和设备采购、运输、调试。估计暑假前就可以投入生产。
钱塘西子湖西线那座占地200亩的“大观园”,也在外资充裕的情况下,完成了全部土建和园林移栽、布局。如今只剩下部分景点的内部精装修还得慢工细活。不过也已经不影响《红楼梦》剧组成员在园子里体验生活、学习古人言谈举止了。
过了元宵节之后,剧组就会重新到钱塘集结,正式开始实地培训。
剧组的选角工作,也在顾骜离开国内的那几个月里彻底完成了。顾骜后来在电话里跟任雨琴聊过,任雨琴告诉他徐梦柔也选上了,不过表现算不上出彩,暂定没有给她分配重要角色。
不过徐梦柔本来也就是本着“陪闺蜜比赛”的心态来护航的,后来还是听说这个项目跟顾骜有关系,才拿出了点热情。就算最后让她演个丫鬟她也无所谓吧。
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香江那边,张仲谋回国筹备香积电各项投资、建设的论证工作,也紧锣密鼓地准备妥当了。只等环评等几个环节通过、就能正式在香江沙角开工建设——当然,那些对顾骜和内地资本不怀好意的布列塔尼亚势力,肯定是不会放弃阻挠的。
事实上那些阴暗角落里的阻挠者也不能说完全失败,因为没有他们使绊子的话,香积电说不定眼下已经开工了。他们至少拖延了顾骜和张仲谋一到两个月的时间、让顾骜不得不先把其他准备工作彻底做充分。做扎实再开工,也算是那些臭虫发挥了自己的人生意义。
新年前后的大半个月,顾骜就安安静静在钱塘过年,正牌女友萧穗因为研究生本来就有寒假,也方便回钱塘陪他。
这些生活琐事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每天琴瑟和谐、吟诗作对、进行文艺风雅的灵魂交流。顾骜在生活层面上,已经懒得再装逼了,反正全省谁家的消费用度奢华程度都不可能跟顾家比,没有比较的对手,这种生活还真是寂寞啊。
而米娜学妹,则因为寒冬腊月的正是白酒生意打开露西亚市场的重要阶段,这第一个冬天她必须亲自坐镇后方督办生意、协调各处资源和关系,所以就选择了在家陪她自己的家人,倒也避免了顾骜分身乏术的问题。
同一时间,叶纨同学请了一阵子假,回了金陵,她的外公因为肝癌过世了,丧假加上过年的假期,大约要闭门谢客个把月吧。此后两年,她也不方便跟年轻男性发生工作以外的交集。
第538章 蚂蚁森林
“这……我只是来种树的,怎么这么大阵仗”
从长安机场下来、转车去火车站的路上,顾骜就被地方上的场面给震惊了。
他看到了排位不太靠前的闲职副省带队,还有省里搞统一那啥工作的正协领导,带了一大群农林环境有关部门的人、各界媒体记者,乌压压在机场门口接机。
顾骜眼下也算是“知名武当派爱国人士”嘛,所以拉拢他这样的人,确实需要搞统占工作的地方主要领导出面。
人堆里的记者们,也不光是省里的,自然还有京城来的,新华社在各省都有分社,可以就地出人,不过央视和《人人日报》就得专门派人了。
候机楼出口还拉了横幅,“热烈欢迎知名爱国港商顾骜先生莅临本省捐资造林”。
不过,这种迎接场景,顾骜已经好几年没遇见了,原先有也不是迎接他的——他这次只是带了一名索尼的高管一起作秀,另外就是渡边新一和林仁泽教授。索尼方面派出的都还不是盛田昭夫本人。
按说,如果是在顾骜的老家钱塘,或者京城、沪江、粤东这样的开放地区,以1985年有关领导的眼界,那是绝对不会为一千万美元捐助的慈善如此大费周章的。最晚也就82年会这么干。
毕竟中国这些年的发展还是很快的嘛,有关领导的眼界也是每几年多一位数地增长。
然而现在看来,顾骜还是低估了中国的大小、各地发展程度的差异。
他两世为人,包括上辈子穿越前,虽然跑了全国十几个省市,不过去过的最靠近内地的地方,估计就算庐州了吧——而且还是这辈子当“高考移民”的时候去过,而上辈子去过国内离海最远的城市,只是金陵和鲁省的济州。
“原来1000万美金的慈善对于西北省份还算这么重要的事情,失算了。”顾骜心中暗忖。
“非常感谢顾先生的仗义疏财、一片爱国赤子之心呐。咱内地省份盼一次爱国港商可不容易呐。”
有关领导跟顾骜紧紧地握手,听对方说话还是比较质朴的。应该是上了年纪后、洗清了早年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重新安排到领导岗位上干副职、按待遇安享晚年那种。
“渡边教授、平井专员,非常感谢你们的大力支持,希望中日友好之苗长青。只要日方愿意一起发展,我们中国人也都是向前看的。”其他地方干部也纷纷对顾骜带来的曰本人相谈甚欢,说的话都很有年代感。
从机场到火车站这短短十几公里路,顾骜被不少人围着语言轰炸,请他务必考虑来当地投资云云。部分级别比较高的大领导不可能陪他去省北,就坚持在火车站附近的省属招待所宴请了他一顿。
顾骜也是婉拒得非常辛苦。不是他不想投资,而是这地方实在没有产业可投资,基础设施也太差了。
最后实在搪塞不过,顾骜只好借助了前世在支付宝工作时、积累的关于蚂蚁森林的有关知识,应付了过去。
顾骜如是摊牌:“这次天索环保基金在榆州准备推广的造林植物主要是梭梭树。梭梭树的根系是可以寄生肉苁蓉的。如果本地真想扶贫惠农的话,就组织树农分出一些人手和精力、照料肉苁蓉吧。
只要地方上能够批足够的火车皮运力,我们天鲲可以借助在曰本、香江、南洋的业务关系网络,帮忙包销,这是我能做的最大限度的事情了。”
“肉苁蓉这东西很值钱么好像也没见国内做这个药材,是吃不起么”有关领导和蔼而又不敢轻信地问。
顾骜也只能解释:“国内目前确实是吃不起,才没那么大市场。不过以我们天索环保基金援建的面积产量而言,日韩和南洋市场绝对是可以消化的。”
地方上的诸位都是精神一振,随行记者自然也忍不住要大书特书,还把顾骜跟有关部门领导交谈的过程拍摄下来。
这事儿,也跟大西南那些热带山林省份、前两年突然听说“松茸在曰本能卖很贵”时震惊程度差不多。
那些每天只赚几毛钱人民币的西南贫困山区山民,突然看到日商能出三四十美元一公斤的价格、收购那种原本在山民眼中“也只是比其他蘑菇稍微好吃一点的蘑菇”时,当地所有人几乎是整村整乡的疯狂了。摘到一朵蘑菇就抵得上原先一个月的收入,这谁还不拼命抢夺啊。
“顾先生放心,地方上一定会协调好铁路运力的,确保树苗和其他物资都能顺利运到。”捋顺了情形后,当地领导立刻拍胸脯保证。
这倒是无形之中省了顾骜一些事儿。
本来么,他对于80年代在国内搞环保慈善还是心存顾忌的——主要是这年头,你做好事想不塞钱,都很难做成。起码铁路的计划价运费是比较便宜的,但车皮不好批,你要想运树苗、拿到足够的运力,就得打点一下,按黑市价拿车皮。
黑市价拿公共资源,真较真起来,也算是“利益输送”了,顾骜这种两袖清风的人内心是比较抵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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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现在么,地方上觉得这事儿不仅是环保,还有利可图、同时惠民增收,肯批出计划内的火车运力车皮,倒是省得顾骜脏手了。
……
应酬摆脱了部分省里的接待人员后,顾骜一行总算是搭上了一列只有两节客运车皮、后面拖着二十节货运车皮的列车,从长安启程北上了。
两节车皮,总共也就运了不到百人的团队。前面一节车皮比较空,主要是顾骜一行和那些日商、教授们。后面一节是地方上的陪同人员和各路记者、当地学者。
至于那20节货车车皮,满满的都是运了梭梭树的小苗。是顾骜提前一个多月让
第539章 天下名声共一石,顾骜得其八斗
“这几天收获大么有没有什么灵感有没有发现什么可歌可泣的素材”
“真没想到,中国还有这样的地方。我原先觉得我也是在蜀都军区当了几年文艺兵、上前线见过十万大山里艰苦日子的人了,现在想想,还是太嫩。”
几天亲临一线的慈善环保生涯后,顾骜趁着一天午餐休息的时间,公事公办地端着餐盘坐到萧穗身边,非常礼貌地闲聊,然后就得到了萧穗如此这般的感慨。
萧穗来之前,是真没想到过,这世上还有沙漠能紧靠着滚滚黄河的。这几天,她亲眼见到了一些从60年代就开始在当地研究治沙的默默无闻大学教授、还有一直坚持多年自发打草格的农民,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可敬。
她的内心,也从想攒一部稿参选今年的茅盾文学奖评比,变成了想实打实把这些人的可歌可泣事迹写下来,心理负担反而松了不少,连因为思考过度而失眠的老毛病都变轻了一些。
“顾先生,萧作家,你们聊什么呢。”
两人正在说事儿,一个颇没眼色的央视女记者走了过来,笑容殷切地问好。顾骜跟她不怎么熟,这几天下来,只知道她姓徐,就喊她徐记者。
顾骜便随性答道:“没什么,聊这些当地多年来坚持治沙的无名英雄的事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内容好写。”
徐记者换了副一脸崇拜的表情:“萧作家是文学讲习所的高材生,又有那么多畅销书,写出来的肯定是很出彩的了。”
萧穗微笑谦虚:“不敢当,你们央视的人,这几天拍得也很不错吧。”
徐记者顺势接过话头,并掏出一盘录像带,推到顾骜面前:
“正要向顾先生请教呢——这盘是这几天采访和纪实的剪辑,顾先生想先看一看么我们会充分尊重被采访对象的,如果您觉得要去掉或者加上某些东西,可以随时和我们说,编导和摄影都会配合的。”
原来,她手上拿的,是这几天央视纪录片摄制组的拍摄成果。
一般来说,纪录片是很讲究尊重事实,看到啥就拍啥,很少会征求被记录对象意见的。
顾骜有此待遇,也是一来他这次做的善事太大了,二来也是他在国内传媒圈高层关系太好。所以央视派出的普通摄制组成员,都巴不得给他面子、在他面前多晃几下争取混脸熟。
不过顾骜并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也就乐得装高姿态:“我没什么意见,你们实事求是拍就好了。”
“真是坦荡啊,如此高风亮节,佩服佩服。”徐记者收回录像带,赞了一句。
不过,她显然是舍不得就此浪费跟顾骜搭讪的机会,忸怩了两步,也没真的走开,又没话找话地回头追问:“顾先生,能采访您一个问题么不一定会拍下来。”
“尽管说。”顾骜整了整衣领,一脸正气。
徐记者犹豫了一下,组织好语言,这才开口:“您到去年为止,还是有公职在身的,去年年初的时候,我们电视台和《人人日报》,也都花过很大篇幅,报道您作为第一个在美国乔治敦大学华尔士外交学院读国际关系专业的博士生、而且还是基辛格教授亲自带的博士生、学成后毅然归国报效的事迹。
在这样的大好形势下,是什么让您选择了最终放弃仕途上的发展,选择专注经商呢我们知道,您在美国求学期间,确实半工半读取得了惊人的商业成就,可是,这点金钱上的利益,与您可能达到的前途高度相比,我们觉得不算什么。
至于去年年中的时候,您被人攻击并且辞职的理由,我们搜集了各方资料后,也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去年年底,随着南面某些事情重新定性,您的形象已经变得非常正面了。如果您愿意把生意交给别人,完全是有机会回归仕途的。所以,促使您决断的最底层因素,到底是什么呢我们这些天都看得出来,您不是一个爱钱的人。”
顾骜微微有些想笑,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来“他不是一个爱钱的人”的。
估计,就是从他捐出了一千万美金种树治沙看出来的吧。
只能说,85年国内的记者,对于美帝那套一边赚大钱一边搞慈善的资本家套路还不太熟。
不过,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顾骜假装想了想,抛出了一个他早就酝酿好的答案——当然,他的酝酿,是准备写进历史书的,并不是为徐记者今天的问题酝酿的,对方只是恰好撞到枪口上了,那就拿来用一用吧。
“我之所以不想再在仕途上发展,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局限性——我是因为身处一个特殊的时代变革节点,八年前机缘巧合、刚刚初二毕业、下乡了几个月就参加了第一届恢复的高考。
所以我事实上是跳过了别人的高中时代,十四五岁就上了大学,又赶上了做那些适合我发挥、能够出成绩的风云际会,八年来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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