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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他们不是刚回来,是白天就到,只是回来晚,吃过了晚饭,老道要去外面转一转,带着道童出去,围着这山走一圈,回来时,就有些情绪不高。
“去叫门吧。”老道说。
道童哎了一声,就去叫门,谁知都不必叫,手才按上,观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居然连门都没关着?观里的人越发懒惰懈怠了!”道童索性将门直接推开,对身后的道人嘀咕。
“沈诚当年得罪了代王,还挖了代王的祖坟。”
“虽沈诚已经被诛,并且这祖坟也不是代王真正祖先的坟墓,但也犯了大忌讳,原本大家不知也就罢了,消息传到了郡县,岂有不怕之理。”
老道表情淡淡:“不仅仅怕得罪了代王,香客变少,当时观里就走了一些道人,本就就只剩下几人,忙不过来也是有。”
道童扯扯嘴角,没说什么。
真人这是给观里的道人留着面子,不然,就凭道观这冷清模样,任谁都能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
当初自己离开桐山观时,观里可是香火正盛,这才过去了多久,就一片萧索了。
原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惠道真人与道童,当初离开桐山观云游,已有了许久。
从门外进来,看着有些狼藉地面,白天回来时就是这样,也不见道人清扫,近处乃至远处树木花草,有一些已有枯败之色。
观内的确冷清了许多,这衰败之相明显。
“没想到,当年红极一时,威震四方的桐山观,破旧成这样。”进来了,竟然也没有道人迎接,偌大一片道观,灯火也极稀少,只远处偶尔一两声略给人一点烟火气息,惠道真人心里暗叹,虽这破落,非战之罪,更有自己不传授真决导致,但岂能不感慨?
才踱了几步,觉察到天阴重了,星星雨点已洒落下来,惠道真人不禁苦笑:“今天一感慨,雨就下,还真是天如人愿!”
才说着,突然之间一个明闪,接着一声石破天惊炸雷响起,撼得道观颤动,惠道真人没有防备,被震得发呆,愕然抬头。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七章 却有封王之贵
现在夏天,打雷本是正常,可身是真人,早有预感,怎么会突然之间被雷震呆,这毫无预兆,可不是好事!
道童也跟着抬头看,觉得很奇怪,嘴里嘀咕:“这下雨真的说来就来。”
一转头,就见惠道真人仰首看天,表情奇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忙问:“真人,你怎么了?”
惠道真人不说话,只死死盯着天空。
道童见了,只能闭嘴,不安守在一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惠道真人才重重吐了口气,问:“白日回来时,我听你说,观里有人寄了马?”
道童不明白真人问这个做什么,答:“是,听说是一个商贾,想作生意,重金买了几匹塞外马,要给官爷送礼去……因着临时去办事,放别处不放心,就将马寄在了观里。”
惠道真人吩咐:“立刻去借马,我们出去!”
“哎!那我去问问……”道童就说着。
惠道真人明显更急,想了想,就直接大步流星朝马厩去,嘴上说:“算了,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
道童步子小,需快步才能跟上去。
片刻就到了马厩,恰一个道人正在喂马,看到惠道真人过来,立刻唤了一声“掌观真人”
惠道真人是观主,哪怕中途离开了一二年,威信也没有消失。
“这马是谁的?”
“是张钧的,您还记得么?曾经拜访过您,他想献给新任知府毕尚义毕大人,他是个位好官……”
惠道真人也听说过,据说一来,就重修学舍,巡查县里水利和农桑,但这时哪有耐心说这个:“快、把马拉出来上鞍,我借用三天……”
道人一怔,为难:“这是张钧的马,临时用一二时辰是小事,用三天……”
“这是租金,你和张钧说,就说是我有急事用了。”
说着“啪”一声,一个银饼丢了过去,这道人接过看时,是一块官银,足有五两,顿时就不推辞,打躬说:“掌观真人您放心,我和他还有些交情,必能说通,这就为您去拿鞍。”
顷刻之间在隔壁拿了鞍过来,麻利的装上了,得了马,惠道就立刻牵马出去,见真人这般急,道童不敢耽搁,说了一声,也牵马出去,还在罗嗦:“这厮记得是
罗旱,是真人当年收留,不想势利成这样,还要讨价还价……”
“本来他就不是真道人,只是寄在观里讨口饭。”惠道真人随口答,牵马奔出了道观,一到平地上,就撒开了欢儿的奔驰。
道童连忙跟上,风吹的急,还有雨点,话都说不出了。
路过附近村镇,路人听到马蹄急急驰来,不得不纷纷让道,有人看到是两个穿道袍的,知道是从桐山观而来,也有人一眼就认出了在前面那匹马上的是曾经的惠道真人。
“怎么回事?”
认出惠道真人的路人非常奇怪,这桐山观名声还不错,惠道真人更有善名,哪怕一直结交达官显贵,平时观里的道人也不这样猖狂!
还是说,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让桐山观的道人顾不上这些了?
“真人!”道童马术一般,但因着路上行人其实不是很多,只要放开了催马,速度就能上来,所以他很快就追了上去,迎着风,叫着。
惠道真人只说着:“跟着!”
就继续催马向前。
真人这是要去哪里?看走的路,是要出临化县?莫非是要去隔壁县靖高县?
道童骑马被颠得慌,有些叫苦,却不敢停。
他可是知道真人本事,能让真人这般紧张,怕真是大事。
还真让他猜到了,惠道真人骑着马在前面,果然是沿着路,一路出了临化县,进了靖高县地界。
不过他没进城,而是沿着路,一直狂奔至小虞山附近。
“吁——”随着放缓了速度,一拉马缰绳,一直奔跑着的马终于停下来,呼呼喘着粗气。
坐在马上,惠道真人抬头看着面前这处小虞山,但见山体青翠,满是郁郁青竹。
“驾!”一催马,就又向前小跑了一段路。
近了,就能看见是几十亩坡田,尚有烟袅袅,极目看去,却能看到一处祠堂以及墓碑。
“真人,您是冲着这墓主人来?”道童也是聪明人,龇牙咧嘴问,随后哎哟:“我这屁股,好痛!”
狂奔这一通不停,屁股都要磨出血了,见惠道真人点头,立刻翻身下马,牵着自己所骑跟真人的马,朝着而去。
又近了一些,仔细看:“是苏祠!”
惠道真人此时也下了马,目光落在字上,说:“果然如此。”
这话说完,就问道童:“你看出了什么?”
道童盯着苏祠看,片刻就挠挠头,按说,真人既这么问了,这里就该有些门道才对,可他是真没看出这里有什么门道,难道是他修为不高眼睛不利,才看不出这里的玄机?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说:“真人,弟子觉得,这里没什么特殊,不过是有点地脉支流在,或有点庇佑,但不至于富贵。”
这话说的也不算错。
真是极好的风水,也轮不到当时还没有得势的苏子籍到手。
惠道真人点了下首,又跟着摇头,说:“此间主人,阳世不过是一秀才,阴世却有封王之贵也。”
啊?这么厉害?
道童又盯着苏祠看,可无论怎么看,这地方都十分平常,也就是比百姓坟墓风水好些,甚至比不上官宦人家的祖坟,怎么就能有封王之贵了?
这阳世跟阴世虽是两个世界,却彼此有着联系,阴世地位身份与阳世息息相关,苏祠的三代都是普通人,最多也就是秀才,没有啥地位,阴世地位身份谈不上多少庇荫。
虽抚养了代王,曾经有过父子之缘,也没有听说朝廷有正式敕封。
当然,也许是风水地脉,可怎么看,都不至于有这样贵重,要封王可必须是王者之脉了。
这里哪可能出这样的龙脉?
想问真人,谁料惠道真人说完话,又翻身上马。
道童这时也觉得不对,也不喊痛了,跟着上马,问:“真人,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去余府,可一可二不可三,如果余府是,那就是了。”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八章 大运来了
临化县·西河镇·余府
入夜,余府内有一个院落仍灯火通明,就连院落门口也有着灯笼亮着。
这院落附近是小湖,是活水湖,因被圈在余府里,就在上面盖个亭子,旁还有桥连着,夏日时虽然蚊虫不少,但亭子上围着薄薄的布幔,再点上驱蚊虫的香,在水上就十分凉快,微风一吹,布幔飘动,简直比待在屋里摆上一盆冰还要爽。
余律、张胜、方惜三人就因天气热,临时让人布置亭子,从院子里挪到了这湖中小亭上。
亭子中亮着三盏灯,亭子四角还有随微风晃动的灯笼,这里甚至比院子还要亮堂堂。
余律透过布幔,看着外面小湖,只觉得这里风景好,让脑袋都跟着越发清醒,读书都能事半功倍。
三人还是按照当初苏子籍的办***流朗读,别人“听”书,三人都轮了几番,余律就放下手里的书卷:“这本书已读完了,先歇息片刻,不如……我们来作诗?”
“作诗好!”方惜从旁捞起自己茶碗,咕咚咕咚喝干净,抹了下嘴巴:“我已有了,你们呢?”
余律笑:“这样好的风景,的确已有诗一首!”
甚至张胜也非昔日那般苦读书事,他已是中了秀才,别看秀才好像到处都是,仿佛不值钱,但也不是谁都能考中的,有的是白发苍苍老童生,一生蹉跎都中不了秀才。
能中秀才,证明了张胜这两年的确下了苦功,而作诗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了。
当余律跟方惜都说让他先作一首时,张胜也不推辞,想了想,就走到铺好的宣纸前,提笔写了一首诗。
“初夏凉如水,今宵月满湖。偶然成独坐,何以慰平芜。”
“这诗不错啊!”方惜赞着:“张兄,你这是学问大进,连作诗都开始有灵气了啊!”
方惜跟余律都已是举人,方惜本人也更傲气一些,平时可没这么夸赞过张胜,他也的确不会对友人胡乱吹捧,这话既说出口,就证明是真心。
张胜顿时面上就现出一点得意,嘿嘿:“倒也算不得什么,这不是感觉来了么!”
余律含笑望着:“那也要真有才学,才能写得出心中所感。之前你中秀才,伯父伯母甚高兴,觉得你已是长进了,依我看,你继续努力,考举人可能也就是这几年的事。”
这夸的,让张胜的厚脸皮都微红了。
“哪里,哪里,哎,我还有的学呢!不像你们,苦读十年不止,我现在是越来越后悔,早几年用功,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吃苦!”
一想到自己这两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哪怕已有了要熬出头的迹象,张胜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心疼了一把。
方惜就说着:“知上进从不嫌晚,何况你比我还小,已是秀才,再谦虚,就是骄傲了。”
余律也说着:“何况你学问大进,现在已开窍,以后自可日日长进。”
才说着,就看到一个余府小厮急匆匆过来,躬身:“公子,刚才外面有人敲门,开了门,发现竟是惠道真人来了,要见您,您看……”
“惠道真人?”不仅余律听到这名字一愣,张胜与方惜也是微愣。
在这府县,惠道真人还是很有名。
尤其是方惜,当初曾被治疗过,虽说他总觉得自己能好与贵人也就是现在的代王有关,可到底是承了惠道真人的情,听到来了,立刻就站了起来。
余律放下了书,不由蹙眉:“这可是贵客,不过,这么晚过来,莫非是有什么急事?”
张胜就没有多少心思:“见了就知是何事了。”
有道理,余律就对二人说着:“不管怎么样,这是贵客,我们出去相迎才合乎礼数。”
左右他们暂时也是歇息,惠道真人突然到访,让余律有些好奇是为了什么。
三人连忙出了小亭直奔前面,迎接了惠道真人。
惠道真人跟道童一前一后进来,三人见了第一眼,就更心里觉得奇怪了。
就见惠道真人发髻有些凌乱,脸上也有一点汗,身上道袍也有些褶皱,看着像是赶路许久过来,有点狼狈。
道童更不要说了,走路都有点别扭。
余律将这二人让进厅里,请二人落座,余律坐在主位,请仆人上茶,就问:“真人深夜到访,可是有事?”
这就算是访友,不该是白天来么?入夜了再过来,这可不像是正常人能办出来的事。
惠道真人目光一扫,心就一定,寻思:“余家底细我清楚,不过有三百亩地,爷辈是举人,不会有这大运,就算余律有,别的二人也不可能同时有。”
“看来,我是没有看错了。”
心一定,惠道真人一时没有回答,而端起茶一口接一口解渴,笑:“此次来,是来恭喜三位!”
余律越发感到奇怪,就问:“本家不过是乡绅,就算在下侥幸中了举,算是缙绅,何喜之有?”
张胜也凑趣:“难道是要发财?”
惠道真人解了渴,舒了一口气,笑着:“三位公子都很奇怪,为何老道我会深夜到访吧?实不相瞒,我是因感知到一些事,所以匆匆而来。”
说着,就用手点指着面前的三人,依次点过:“你们大运要来了,发财算什么,只是附带罢了。”
被惠道真人目光一扫,手指点过,余律、张胜跟方惜都觉得心一提,因都是本地人,对桐山观是有些相信,尤其是桐山观这位观主,在他们眼里,的确是有些修为,有些本事。
当初为方惜治疗,他们也都亲眼所见,有所感应,此时听到惠道真人这番话,茫然之余,还真有些半信半疑。
“真人,您的话,我不太懂。”余律说着。
惠道真人看着余律,指点:“余公子,你现在是举人,但时运已到,明天春天去京赶考,必中进士,还不是三甲,有机会可进一甲!”
“嘶”这一声,却不是余律发出,而是不远处站着余府小厮发出的声音。
这小厮也信桐山观的道士有本事,而现在,这惠道真人大半夜的赶来,这么铁口直断说,自家公子必中进士,还有机会可进一甲……那可是一甲,最差也是探花,莫非自家公子还有进士及第的运道?
真是那样,还真能说得上是大运来了!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九章 大仇可报了
这样好听的话,这样吉祥的预言,余府的人自然爱听,不是外面已有人听到这话就去禀报,他也想去向老爷夫人报喜,肯定会有赏钱。
惠道真人没停下,说完余律,就又看向张胜。
“张公子,你要是能中举,去京也是必中,要这次不中举,就失了小半的运道,必须迟得一二科,到时是什么情况,就未必了。”
这就是在提点了,赶紧抓紧时间学习,争取这次举人一考就中。
张胜听了,面上一喜,又有些压力,同时也有些不明白,为何自己这次中举,进京就能中进士?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还是说,自己的运气,与余律扯在了一起?又或者……张胜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变幻。
惠道真人说完了张胜,又看向方惜。
“方惜,方公子,你虽才学大进,本来这科也未必中,但现在不一样,如果明年上京,必可中。”
“这个……真人,我能问问,为何会这样吗?”方惜问。
惠道真人摇摇头:“老道我只能说这些。”
明白了,天机不可泄露,对吧?
方惜似懂非懂,但也知道,自己问了也白问,索性就不问了。
毕竟,惠道真人说他们三个,都是说好事,这好事嘛,就算不知道是因什么原因出现,也不会让人焦虑,更无须提前知道来规避,好事真来了,或到那时,自然而然就知道为什么会有运气。
惠道真人又说:“你爹方文韶,听说是不想考了?”
这事惠道真人知道,方惜也不奇怪。
他爹方文韶在府县也是有些名声,举人也当了多年,这次没考中,肯定会有人议论,方惜就答:“是,上次回京,我爹就说不考了。”
惠道真人就说:“你回去对你爹说,这次再去,必可中,虽是低低中了,但也可完成他的平生之愿,以后官途大开……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就是自断官途之路,再不会有机会了。”
“真的么?”方惜听到这话,简直比刚才听说自己会中还要惊喜,站起来追问:“真人,此事当真?”
“当真。”惠道真人说。
余律在一旁听着,越发觉得惠道真人这次半夜过来,特意来说这一番话,是有着深意了。
他朝着旁看一眼,发现刚才奉茶的小厮还在站着,但门口却少了个人。
细一想,就知道那人必听到了这好消息,跑去禀报父母去了。
果然,又过了一会,就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余老爷携夫人从外面走入,冲着惠道真人就是一礼,热情说着:“真人前来,今日真是蓬门生辉。”
等重新宾主落座,还亲自摆好点心,余老爷按捺住心情,就问:“刚才您与犬子所说的话,我已听说了,可是当真?入京真的必中,且可能是一甲?”
惠道真人莞尔一笑:“贫道虽是山野之人,也有些薄名,却是不敢在乡里胡说的,这事是真。”
哎呀,这可真就是大喜事了,这对夫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喜悦。
“不是怀疑真人,不是怀疑真人的话。”余老爷心中一喜,站起来连声道歉,与年轻人对惠道真人只是一般相信不同,附近府县凡是上了年纪,对桐山观就越发敬畏。
因知道的事情多一些,知道当年桐山观在前朝甚至垄断本府道纪司的职位,这可是九品官身。
据说前代掌观真人,在本朝开国时也立下赫赫大功,可惜后来病死。
因此对惠道真人这样真人,也更敬畏有加,现在从惠道真人口中听到这样肯听的话,焉能不乐?
但高兴归高兴,惠道真人半夜过来告之这个消息,也让这对夫妻觉得,或会有别的什么要求。
余老爷就说:“真人前来告诉,我等感激不尽,就不知,可否有我等能帮到真人的地方?”
这就是委婉的询问惠道真人有什么要求了。
惠道真人一笑起身,看了看天色,说:“我只是突然之间心血来潮,因此冒昧拜访,哪有什么要求,时辰不早了,没有说完的地方,留着日后谈吧!”
惠道真人态度温和,说也奇怪,就有使人不得不敬之处,余老爷不敢挽留,微一俯身,说:“真人事多,不敢多留,这是我家一点孝敬。”
说着,一张银票递给惠道真人,惠道真人看了是张五十两银票,只是一笑,也就收了,告辞而出。
余老爷心中略一安,却有了想法,说着:“律儿,你送送真人。”
此刻已入夜,刚才的雨丝早就没有了,风还微微带着热,余律送着两人出去,一时都没有说话。
“真人。”余律暗中看了看惠道真人,说:“别人不知道,我是举人,在府学省学都学过礼制。”
“科举是朝廷抡才大典,就算是国公、郡王、亲王,也难以干预吧?”
夜里看不出惠道真人神色,听声音是笑着漫步而行:“说的不错,你了解的对,科举是朝廷抡才大典,就算是国公、郡王、亲王也难以干预。”
“前次一位国公,想给自己的一个门下打个招呼,结果被皇上知道,革了一年俸,而这门生被剥了功名,终身不得再考——这还是轻轻处置了。”
“那为什么?”
“天数变化,哪能尽知,有时祸福前来,并无预兆。”惠道真人含糊的一笑,顿了一下,又说:“当然,所谓的没有预兆,只是你看不彻。”
“要是事后去看,必能找出原因,这就是稍微的早知三日事,富贵一百年。”
“可惜的是我们都是凡人,不仅仅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余律低头思忖着这些活,良久透出一口气:“您这样说,学生就无法问了,只是真人您前来通报,恩惠甚大,我怎么还你呢?”
这样说如果是真,自己还罢了,本就想去上京赶考,而张胜、方惜、甚至方文韶就不一样了。
错过了,就可能有许多变数。
三人二年同学,情谊渐渐深厚,却不能不问。
这时,已经到了门口了,惠道真人倒也不矫情,直接说:“不求别的,老道只希望,若到时老道所说都应验了,只想被引见一二即可。”
“引见一二即可?”余律听了,只略一沉吟,就笑着:“这个自然。”
一阵风掠过,惠道真人听了,稽首告辞,心中不由默念。
师父,你在天之灵,听见了么?我本按照你的指示,把天机术埋没,可现在天机大改,你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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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第七百七十章 全都哗然
代王府
叶不悔由丫鬟伴随,穿过走廊,不远处是新搬的园子,这是王府的精华茂园,外环水渠,种着修竹,连接一个水池,石山径幽,亭榭错落,虽盛夏烈日,一入园就觉水气沁凉,可以消暑,环境极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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