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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因此修仙不是百姓所为,而梵家只需香一注,念着梵号,就能往生,却是方便法门,百姓岂有不信之理?”
说着苏子籍也不由感慨,这其实就是受众的问题,而不仅仅是组织和能力。
就在这时,忽然急急跑来一个府卫,看到苏子籍,就忙过来:“大王,宫里的赵公公来了!”
赵公公作皇帝身边首脑太监,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苏子籍一怔,连忙住了口,收住了感慨:“我这就去。”
转身才迎出去,就在二门处迎到了,苏子籍眼尖,一眼就看到赵公公虽两手空空,但跟在赵公公的小太监却捧着圣旨,忙对管家:“快去准备香案!”
“慢着!”赵公公说:“代王倒不必让人备香案,不是正式旨意,只是口谕。”
这话说了,不仅苏子籍诧异,别人都不解,暗想那你捧着圣旨干什么?
“代王,接接口谕吧。”
“孙臣姬子宗,恭迎口谕!”苏子籍立刻跪了:“恭请万岁圣安!”
“圣躬安!”
就听到赵公公面无表情的回话,脸上毫无表情,冷冰冰问着:“代王姬子宗,既已接旨数日,因何迟迟不处理神祠,据实奏来!”
苏子籍一怔,才接了旨意不过三四天,皇帝这样急了,当下应答:“神祠之事,悠关民意,孙臣才学疏浅,略有了迟疑,此一私心,难逃圣鉴,必当努力办差,在近日内就发动。”
“代王,快快请起。”赵公公代天问完,就恢复了笑脸,亲自搀扶着苏子籍起来:“代王的话,奴婢会带回给皇上。代王也莫要多想,这是皇上一片爱护之心,接下来,办好差事就是了。”
苏子籍应是。
赵公公没打算久留:“既宣读了口谕,奴婢就不久留了,奴婢还要去鲁王府传旨。”
说着就离开。
“这样急,去鲁王府传什么旨意?”苏子籍见自己被呵斥,周围的人也不由灰头土脸,仔细想了,让人散去,而野道人没动,静等着吩咐。
苏子籍背手,望着星辰,片刻对野道人说:“我被呵斥,这未必是坏事。”
“当然不是坏事,在皇上眼里,诸王是一体平衡,谁大了都不好。”
“鲁王既在昨天受了奴仆告主,还涉及到了卫妃,事关皇家血脉传递,必不可轻易放过,这次去传旨,怕是必有处分。”
“过程里经过呵斥大王,不过是皇上的权术,不使大王过于得意。”野道人不假思考的说着。
苏子籍颌首:“既是这样,要怎么样进一步?”
野道人同样不假思索回答:“据说皇家有测试血脉之法,主公就曾经经受过,如果测出血脉有错,那自然不用说,无非是掩盖过去,然后鲁王和全家尽病死,不会在明面上处置。”
“要是血脉是真,单是这一件事,或有间隙,但不可能抹杀父子之情,皇上或会有愧疚而弥补。”
“因此必须把原本的缝隙扩大……臣听说,鲁王受了这个处分,因此对皇上不满,在私下甚有怨望?”
听了这话,苏子籍大笑:“你说的不错,这事交给你办理。”
这种活,几个幕僚都不适合去干,还是野道人合适。
野道人自己也乐意忙碌,扶龙庭是一辈子的夙愿,只要为这个奋斗,就有一种人生的充实感。
当即就应了是。
苏子籍慢慢踱步,说也奇怪,定了这计,本来一点模糊感觉,现在又出现了。
脑袋中清凉阵阵,这次给他带来的感觉,不是思想上的变化,而是一种更玄的感觉。
隐隐之中似乎牵动了什么。
苏子籍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仍晴朗,星光闪烁。
而在不远处一个院里,一群和尚正在念经。
因离着前面住人的院落都挺远,这里环境清幽,倒没比清园寺住的环境差,就算挤一些,在此情此景下,也已是很好的容身之所。
代王救出了和尚,还安排了住处,哪怕为了用自己,但意识到道门也在为代王做事,这群和尚就知道,代王并不是非自己不可。
许多和尚都是武僧,恢复的速度快,不看衣服里,从外表看,很多已看不出曾受过严刑逼供,而受伤重的也都得到了医治,各种药源源不断送来,除个别伤势已没法挽回,大多数都可恢复。
虽在王府,晚课还是诵经,似歌似吟,听声音也很齐声,中间是一个老和尚,眉毛已半白,有些长,微微垂下来,身上则比较消瘦,穿着僧袍显得肥大,罩在身上,被风一吹,瑟瑟作响。
他正半眯着眼睛,盘坐念经,一部经念完,周围安静,让着众和尚回房而去,眼见着人散了,就开口:“这次的事,我们已经尽了力,可以交差了,现在已卷入了鲁王,实不能再深入了。”
“辩玄,你觉得如何?”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四章 无恨也无怨
辩玄静静坐在一侧,安静听着,坏了眼睛已经摘除,一个黑色眼罩绑着,斜斜遮着,因遮去了疤,露出来大半张脸仍清俊非常,倒给人一种混杂着一点别样的美感。
但与他完好的眼睛猛地对视上,却又容易身体一抖,心生畏惧。
只因着那眼神太过平静,静得像是一波毫无生机的湖水,可真以为这湖水死气沉沉,又错了,他开口时,那只眸子就闪过了一些看不彻底的东西。
“师叔您说的不错,可代王会同意么?”辩玄略有疑问。
老和尚看他一眼:“我们梵教还是有力量的,只是是皇帝,又是上次雷霆一击,来不及反应罢了,现在我相信代王会顺水推舟,同意此事。”
“如此甚好。”辩玄低眉顺眼的合掌,不发一言。
老和尚不由一凛,刚才为什么领群僧念经,就是牢狱之灾虽短暂,却导致了不可改变的后果——师兄弟被诛杀,人人尽受折磨。
这戾气可不容易磨灭,别的不说,就连自己,难道不也难以真正心平气和?
而辩玄作目标最大的和尚,眼瞎了,琵琶骨都洞穿了,他能低下头颅,心平气和,这份城府就了不得。
“你心中可有怨恨,如有,还得疏导才是,不能埋了心魔。”
老和尚说着,从他的角度看去看,烛光下年轻和尚的脸在光下阴晴不定,寂静幽幽。
“小僧心中无恨也无怨,说起来还要感谢这次牢狱。”辩玄双手合十,神色诚恳:“让我知道了世间的真理。”
“什么真理?”老和尚眉挑起。
“师叔,小僧原本以为,只要梵法能传播,就能生者天下太平,死者尽归极乐。”
“现在呢?”
“现在小僧悟出,王法归王法,梵法归梵法。”
梵法对上禅机是正常,可这话听起来总觉得不对味,老和尚不由皱眉:“比如说?”
“比如说,木鱼只可敲磬,却不能吃,真鱼才能吃。”
老和尚更是蹙眉,就要说话,突然突然住口,朝天空看去。
“轰”一声,夜空本来晴朗,现在竟乌云密布,一个闪电,把房屋照得雪亮,接着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风将蜡烛吹熄,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倾盆大雨直泻而下。
沿着走廊,远远看见一道绿瓦粉墙,野道人跟在主公身侧,这突然天气大变,也立刻抬头望去。
晴朗的夜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隆,路逢云是个野道人,不是单纯谋士,这天气的变化,就很容易让他将与之前的事联系在一起。
按说,主公代王刚刚受到皇帝口谕训斥,这天气变化该是不好的事,但望向代王时,野道人却忍不住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冷气。
突然起风,吹得外面的人有些站不住脚,代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迎风而立,长发飘荡,衣袍瑟瑟作响,整个人不像是欲乘风而去,反像是一个风中地标、绝对的中心!
野道人突然之间觉得,似乎眼前的主公,已成为世界中心,整个风云都在为之而动。
这种感觉太过玄妙,让他张了张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远处走廊,一道人影匆匆行来,正是文寻鹏。
文寻鹏身后跟着府卫,这个投靠代王的谋士,在大风中,走的有些急促,想着听到的代王受到训斥的事,就一刻不停,打算无论如何都要尽一份力,不能让主公受辱。
直到看到了这风中的一幕,不由大惊止步。
“天人合一?真有这种?”对天象异变也有些研究的文寻鹏,直接惊呼出声。
鲁王府
“公公,鲁王府到了。”牛车停下,外面小太监轻声说着。
赵太监这才睁开眸子,嗯了一声。
到了啊,今日的事,不知道会引起怎样轰动,但这宣旨不能不来。
板着脸,他从牛车上跳下来,跟坐在一起捧着圣旨的小太监也下来,在这小太监和一队甲兵的簇拥下,赵太监径直朝鲁王府门口而去。
“轰”一道明闪,将鲁王府照得一片惨白,隐隐看见的树木摇曳,惊得赵太监浑身激凌一颤!
“公公,起风雨了,快进去,当心着凉!”
“唔,不要紧。”赵公公仰视着天穹,疾步上了台阶,这时倾盆大雨已笼罩了黑沉沉的大门。
门前的府兵见这阵仗,疾趋而出,行礼赔笑:“赵公公有何见喻?”
赵公公没有答话,气死风灯的等光,照在他冷峻的面孔上,小太监代答:“这是赵公公,来传旨。”
“原来是天使到了!”门房胆怯地看了看赵公公,立刻跪下磕头:“我这就打开大门,向王爷禀告,迎接赵公公。”
“不用了。”赵公公说:“咱家就是传个旨,你也不用禀报,咱家自己进去就是。”
说罢就踏步上前,这不合规矩,可门房看到,赵公公倨傲得目中无人的神情,以及背后的甲兵,嗫嚅了一下退下,飞也一样跑了进去。
虽在走廊中,一阵风吹来,裹着雨斜袭,赵公公也不理会,看了看漆黑的天空,不言声沉思着,自己受皇命削鲁王的王爵,就有这大风雨立刻袭来?
龙子龙孙系于国运民命,本觉得是虚设,不想是真,踏步而入,见改建得秀丽多姿,与齐王府巍峨壮观不一样,心里暗叹。
而赵公公这次到来,可谓惊到了鲁王府上下。
以往鲁王府的人也不是没接过圣旨,可这时间点,这阵势,哪怕还没宣旨,也让人都心中一惊,生出不安。
“王爷!宫里来人了,还是赵公公!”鲁王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书房坐着,旁坐着的是桂峻熙,来报的门房一说,鲁王一下子就站起来。
“宫里来人了?”
“是!是赵公公来了,后面小太监捧着圣旨,还跟着一队甲兵,让您速速出去接旨!”
“桂先生……”鲁王忙去看桂峻熙。
桂峻熙安抚:“大王,未必就是坏事。”
心里却已是掀起惊天巨浪,眼前的鲁王已贵气大削,难道就应在这次圣旨上?
但这话,却不能对鲁王说,如果现在说了,怕是鲁王绝望下,作出蠢事,反祸端更烈。
听了桂峻熙的安慰,哪怕这安慰十分苍白,鲁王也不得不去信,天使不等人,鲁王整了整衣冠,就忙出去。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五章 一口心血
须臾听炮响三声,鲁王戴九旒冕,穿绛纱袍、青裳,并有蔽膝迎接天使,看着赵公公带着甲兵而入,不由一阵阵心悸。
不过,在看到赵公公带的甲兵不是很多,心略安,鲁王下意识去寻找桂峻熙身影,发现桂峻熙不在人群中。
因着香案已在大厅匆匆备好,天使也到近前,鲁王只能收敛心神,上前去,待赵公公南面立定,鲁王便行三跪九叩大礼:“儿臣鲁王恭请父皇金安!”
“圣躬安!”赵公公瞟一眼鲁王,面无表情,只是展开了旨意,一展开,鲁王只觉得让他窒息的恐怖徐徐展开,却只能忍着心悸,跪伏听命。
“坏了。”
此时桂峻熙不仅不在人群中,甚至出了这院,躲在了一处院子房间里,靠在紧闭着的门上,脸色涨红。
又转过身,从窗户望去,能看到鲁王已跪下,来宣旨的赵公公一展圣旨,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鲁王品性无端,即今日起,削去亲王,降为庶民,幽居府邸,未经允许,不得出府,钦此!”
父皇,为什么……
听到圣旨内容,鲁王只觉“轰”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废除亲王,降为庶民?
哥哥齐王那般暴戾,做过那么多事,父皇可曾降过齐王位份?没有!
他做错了什么?品性无端?自己一向做事低调,什么时品性无端了?何德何能能配得上这一句?父皇不公,为何要这般对他?难道齐王蜀王是父皇的儿子,他就不是了?
任鲁王如何去想,也想不通。
所以他呆呆跪在地上不动,整个人都木在了那里。
赵公公垂眸看着,有点怜悯,看鲁王这模样,似乎还不知宫里出的事?也不知是卫妃连累了血统被质疑?
这事,赵公公作太监,也无权去说什么做什么,只能跟皇上走,皇上让他来,他就只能来宣旨。
而此刻,他也只能站在那里,冷淡问:“怎么,你不奉诏?”
这态度惊醒了鲁王,鲁王颤抖了嘴唇,片刻,才呜咽着声音:“儿……臣……奉诏……谢……恩”
听着鲁王奉诏,赵公公就一摆手,立刻上来两个甲兵,一人扶住,一人就去摘了鲁王的九旒冕。
而鲁王九旒冕被摘下的一瞬间,不仅鲁王自己身体僵住,远处房间里遥遥看着这一幕的桂峻熙也脸色一白,向后退了一步,就喷出一口鲜血。
道观
刘湛正慢慢倒着茶,这一间茶室内,茶香弥漫,清香扑鼻。
在刘湛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俞谦之。
虽然之前在刘湛这里碰过钉子,可京城的局势越来越严峻,暗流涌动,让俞谦之根本坐不住,只能勉强为之。
尹观派作道门中的一大派,是俞谦之以及俞谦之背后难以割舍的拉拢对象。
俞谦之这次来,是因着代王奉旨处理神祠事件,在俞谦之看来,皇帝先斩去代王一个臂膀,让罗裴前往西南做总督,又让代王负责神祠的事,很明显,这就是对代王不看重,没有立代王之心。
帝王的想法,对于立储可是有着决定性作用,一个不能被皇帝当候选人的人,哪怕是亲王,又有何用?
他就正在劝,却不是从这个角度劝,而说:“代王心机深沉,束手让你们前冲,本来这也没有多大的事,可现在卷入了鲁王,性质就变了,你们再继续下去,就打了上代王烙印,再也下不来了。”
“经处理神祠的事,难道真人还看不出,代王争嫡并无胜算?”
有着太子之子的名分又如何?大臣如何想又如何?齐蜀鲁三王也不是没有名分,他们可是正经皇子,如何争不得?既都能争,那么,皇帝属意谁,就是很重要的事了。
俞谦之不信尹观派没看出这一点来。
刘湛给自己倒了茶,将茶壶放下,抬头看向俞谦之:“那你的意思是?”
俞谦之笑着说:“可以顺势下船了,我想,代王也不会因此介意而强留,而诸王也不会介意之前作的这点事。”
“道梵二教,应该远离旋涡,坐看人间风云才是。”
“要是自己下场,或不但无福,反是有祸。”
虽这话有些道理,果然又是来给鲁王说客。
刘湛暗想:“不是那一日得知代王是潜龙,机会最大,门里也有了倾向,恐怕俞谦之这一次来,还真能说动我。”
“鲁王虽低调,但低调也的确有低调的好处,就是不会被围攻,可以暗中发展,坐收渔翁之利。”
“但谁能笑到最后,还真不一定,有时缩在后面想求个安全,想得好处,可能连喝粥都喝不到热的,这本就是看天命,看运气。”
这样想着,刘湛微微而笑,还没有说话,只听“轰”一声,外面风起云涌,天色骤变了。
“……”二人都是真人,对天象的变化自然敏感,但这变化太快了,几乎突然之间就乌云密布,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轰!”
“啪!”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道闪电落下,将整个道观照的惨白,一瞬间,茶室院落中的一棵茶树应声而中,有些枝条直接起火,但好在只细小火苗,大风一吹,没让火势大起来,反给吹灭了。
而茶室内的俞谦之,全身一震,仰面就倒,一口鲜血喷出,喷的茶具满是血沫。
“天谴?不,不是,这是天机反应。”
刘湛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放下染了血的杯子,推开窗户望向远处。
乌云滚滚,这天象竟应在城中,不知道是应在何处。
但只看俞谦之的反应,这天机反应,或就是应在了鲁王身上。
真人能窥探天机,与普通人还是有些不同,跟着潜龙,可以得利,修行能飞速提升,反之跟着的人败了,因果牵扯深了,立刻也会有反噬。
刘湛皱眉看着,暗想:“这是鲁王出事了,败的这样快?”
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没有爬起来的俞谦之,牵连那样深?
原以为不过是如他跟尹观派一样,就算是觉得鲁王能成事,扶持帮助,也会有所保留,结果竟直接喷出一口心血?
这一口心血,十年修行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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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六章 世子吐血了
镇南伯府
在京城地位相对超然的伯府之一,镇南伯府一向不怎么掺和诸王争嫡的事,行事低调,帝宠却不少,算京城权贵中的中上流。
这主人身份尊贵,做下人的,自然也就跟着得意,越发想长长久久留在府里,共享富贵。
原本这天夜里,仆人都准备睡了,谁料突然变了天,乌云顷刻就笼下来,风大得吹得窗户呼呼响,风雨就要来。
“快,快!”丫鬟婆子忙去收拾衣服,府内乱哄哄,就有丫鬟抱一摞衣服,走廊走着,路过一个院子。
丫鬟脚步没停,速度却慢了,偷偷朝看着,发现院子大门紧闭,灯笼也没亮,在风中摇摇晃晃。
那是世子谢真卿的住所,以往她们这些府里的丫鬟也都只闻其名,根本见不到世子的人,好不容易世子最近出来了,可也只远远看过一眼。
但就这一眼,就勾去了这丫鬟的魂。
世子谢真卿,人如其名,果然是翩翩佳公子,哪怕一直有着病弱的名声,人看着也有些苍白,时不时还会咳嗽一二声,但世子生得并不矮小瘦弱,也不形容猥琐,竟是身形挺拔修相貌出色的美男子!
那三分病态,不仅无损世子的气度,反让一些女子看了,更容易生出怜惜。
加上本就有的世子身份,可不就让个十几岁丫鬟浮想联翩,每日就忍不住花痴了么?
“看什么看?”旁走的婆子是见多识广,只一眼,就看出这小丫头在想什么,嗤笑了一声:“也不害臊,发春啊?”
“李嬷嬷!”丫鬟忙收回了目光,小脸涨得通红:“您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话?实话,劝你老实本分的好话,你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寻思也不想想配不配!”
这婆子笑她发春后,又指着一树,傲然:“看到这树没有?上百岁的老树,却郁郁葱葱,生机不断,每年连落叶都比别树晚一些,这树可不是寻常之树!”
“当年伯爷入府时,就有相士说,这树代表着本府气运,这样葱郁,说明极显贵,甚至代代显贵下去,那样贵人看你一眼都嫌腌臜,哪是你能肖想?让主子知道了你的心思,怕你立刻就要被赶出去了,我和你还有点亲戚,是为了你好,才与你说这些!”
“别人,我还不指教,任凭碰了钉子,空出位置。”
“府内人有限,有个差事,府内包吃包住还有衣绢发下,每月尚有三百到八百文的月钱,谁家没有妹妹女儿想进呢?”
“积蓄几年嫁出去,就是一笔嫁妆,日后夫家脸色就好看不少!”
丫鬟被训的低下头,涨红脸,不敢反驳,她也是识几个字,看过市井的小说,本以为大户人家糜烂,进来了才知道,伯府规矩森严,等闲侍女丫鬟哪能爬上世子的榻,真有这事,很大概率是突然之间“病”死!
她原本心里冒出来的一点点小萌芽,被婆子这话说完,就像遭了冰雹,顷刻间就熄灭了大半。
就在她垂眸掩住失落时,突然之间,“轰”一声,一道闪电落下,她们刚才还指着说的高大树木,应声劈开一个分叉,一根枝叶就落下,这来的突然,两人都惊呆了。
“这……”婆子哆嗦着嘴唇,眼都直了。
丫鬟则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朝着之前望去的院落看去。
也就是这时,原本只有一点点亮光的院子,顷刻间又亮了灯,喧闹声骤起,还有人高喊:“不好了,世子吐血昏迷了,快,快去请大夫!”
“世子……”
丫鬟呆呆看着,又将目光移回到眼前这棵刚遭了雷劈的大树上,脸色一下煞白。
难道,真有相士说了这话还说对了?这树真与本府气运关联?现在这树被劈,岂不是……
她不敢再往深了想了。
临化县·桐山观
桐山观处于山上,山不高,五十余米的缓坡,一道台阶通向顶处,沿途有三个亭子,周围遍植竹林以及树木,青翠欲滴,风吹过时,竹叶摇摆,沙沙声不绝,而一个老道带个道童,溜溜达达从山路上往上去,此时已抵达观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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