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为政之道】+3000,16级(3830/15000)”
苏子籍心里满意,不管这场会议最终结果是什么,自己来这一趟,收获颇丰。
不过有人却见不得代王只轻飘飘问了个不过线问题就缩回去,此时就有一个三品文官开口:“此事甚大,不知代王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
苏子籍看了一眼,这人三角眼,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却是认识,是韩范良,新任的礼部尚书,跟蜀王有关系,没想到这时是此人先跳出来。
知道此人对自己不怀好意,苏子籍自然不会如此人所愿,就笑着:“小王是来学习的,岂有什么意见?”
一副谦虚的姿态,每个人只要一看,就觉得发自内心。
警惕心还挺强,并不上钩。韩范良暗暗觉得可惜,也知道不能多说了,说了句“代王谦虚了”就站了回去。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喊:“万岁驾到——”
赝太子 第七百二十六章 安石不出
随着这一声喊,在场的人都纷纷站直,连四王都站起来。
前面內侍开路,还跟着一列甲兵,随着身影进来,大屋内诸王和大臣都一起跪下迎接。
苏子籍自然也跟着跪下,虽即便入京两年,他仍不喜欢这动不动下跪的事,但谁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他的身份好歹是孙王,名义上那个走过去的身影是祖父,孙子给祖父下跪,也说得过去。
微微抬头,能看到已从他身边走过去的身影,略有些蹒跚。
只看了一眼,苏子籍就又低下头,暗想:“看来今天之事,给皇帝打击不小,吃过小还丹,仍有些体力不支?”
“看来,皇帝这次元气损耗不小。”
对年轻人来说,大悲大喜是没有关系,但老年人或病人,往往要折寿数年都可能,苏子籍才寻思,就见赵公公小步跟在皇帝身后,两个太监分布左右,随时能听着吩咐,甲兵则站在殿门两侧。
皇帝微喘粗气,坐下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目视下方,见着群臣连着诸王都跪伏在地,说:“诸位爱卿,平身。”
“谢万岁!”诸王与诸大臣谢恩才起身。
苏子籍没落座,而在起身就上前一步,说:“陛下,孙臣有话讲。”
“说。”皇帝本来随意目光一扫,随着苏子籍起身露脸,突脑里“嗡”一声,血立刻涌了上脸,“太子”这二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不过当了二十年皇帝,毕竟养气甚深,他硬是止住了脱口而出的惊声,用最大的修养,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保证面部肌肉不抽搐,但两只手已痉挛得微微颤抖,而赵公公一眼看见了,也不由看着红痣惊呆了。
苏子籍一脸端容,说:“上午大震时,孙臣并不在城中,回来后就想入宫向您请安,不想立刻被您召见入宫。”
“现在见得陛下无恙,孙臣这才心安,您之安危,关系黎民社稷,您之无恙,方是国家之福,还请皇上一定要为了天下黎民,保重龙体!”
这话按理说,有些肉麻,容易让人觉得这是在拍龙屁,可问题在于,苏子籍说得动情,周围的大臣,只觉得言出至诚,也都肃然动容。
满殿中静寂,就连对代王有敌意、立场不同的诸王,此时也不禁暗想:“没想到代王竟还真对父皇有这般真情!”
连诸王都这样,本就对代王没有恶感的内阁大佬,听到代王所说这话,看到代王的表情,就更心情复杂了。
以他们的眼界跟身份,不会猜不到皇帝对诸王都不信任,特别是代王。
哪怕是看似荣宠不断的代王,其实也只是皇上用来压制三王的棋子,甚至地位还不如三王,未来不能登基,被捧得这么高,下场只会更惨。
这本没什么,帝王心术罢了。
但问题就在于,帝王无情,儿孙却有情。
代王虽能力出众,天赋过人,却明显纯孝,对皇帝这个祖父是真有感情,不然说不出这样的话,做不出这样让这些老家伙都看不出破绽的表情。
他们自认为阅历足多,还不至于眼瞎到能被一个小子糊弄。
哪怕是久历仕途,但凡是家里有着子孙,都难免心里唏嘘一二。
当然了,也就最多唏嘘一二而已。
皇帝也不由动容,他看上去,却似乎时光倒流,二十年前,自己的太子也曾是这样,他微微仰脸望着藻井,就要忍住泪,突然之间,一副七窍流血的面孔,袭上了心。
顿时心一悸,勉强点了下首:“代王心意可嘉,坐吧。”
三王见皇帝表情淡漠,心中既松一口气,又有点心寒,忍不住去看代王表情,却更失望的发现,代王似乎并不在意皇帝的态度,应了一声“是”,就老实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退回去的苏子籍,面上看着平静,其实内心并不平静。
不是齐王猜测,是被皇帝冷淡反应打击到,每个人都信了自己的一片赤诚,这才是苏子籍感兴趣,也是满意的一点。
“文心雕龙之至诚之道,竟是用在我自己身上!”
原来,在刚才站出来前,苏子籍就灵光一闪,已启用了【文心雕龙】,却不是用在别人身上,而施展在了自己身上。
这是在过去从没有过,苏子籍也好奇效果。
现在看来,效果还真不错。
在场诸王、首辅、次辅、大臣看反应都信了自己说的话是真情流露,毕竟施展【文心雕龙】时,苏子籍也能在一定范围内,敏锐感觉到周围的情绪变化,多的不敢说,波动,还能稍微能感应到一二。
这虽是表演,不是演给皇帝看,是给百官,给天下人看。
“文心雕龙之法,直接操弄别人心意,仅仅局限在七品内,看来差不多到极限了,但不用在别人身上,而用在自己身上,因此没有反噬,却把要表达的心意清晰传递出去了。”
“这就是至诚之道——我真笨,早应该这样了,这就是王莽之道。”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当时列侯生活侈靡,声色犬马,互相攀比,唯独王莽独守清净,生活简朴,为人谦恭,勤劳好学。
内侍母亲及寡嫂,抚育兄长遗子,侍奉叔伯,十分周到,对外结纳贤士,很快声名远播
王莽30岁被封为新都侯,身居高位,总能礼贤下士、清廉俭朴,因此得海内之望,直到掌握朝野大权,在临篡位前,还献钱百万、田三十顷救济民众,世人都说只有古代圣人能比喻。
不是王莽后期改革步子太大,导致失败,就凭前期种种作为,是很可能成流芳青史的一代明君。
毕竟他篡位时,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热烈欢迎,觉得他继位,能带给天下人好日子。
恭谦、知人善用,这些且不说,还要出淤泥而不染,纵做着夺权的事,也要让人觉得是一心为公——这就是至诚之道。
要做到这些,其实极难,前世2000年,只出了数人。
但有了【文心雕龙】就不一样,【文心雕龙】可以将他想表达的心意,清晰传递出去,不会让听者、观者有误解,甚至能让敌人都觉得自己所说之话出自一片至诚。
就连是皇帝,也明显有着影响。
赝太子 第七百二十七章 奈苍生何
“可惜,可惜。”
苏子籍是真心觉得可惜,其实15级的为政之道,已经是大宗师之流,行云流水而诸王自取灭亡,可以说,如果自己不是太子之子,是正经的皇子,有很大把握能得储位。
可太子的死,刚才明显是皇帝心中的刺,始终无法突破天花板。
“只有下一步了——安石不出,奈苍生何?”
和大家想的相反,王莽之后,尚有谢安、王安石,也是一脉相承,只是知道结党会引得皇帝大怒,因此升级了。
“君子群而不党。”
王安石虽不结党,但朝野盛传其名,天下人都觉得王安石才是真宰相,安石不出,天下不安。
姑且自己,就“君子群而不党”,合之天下朝野。
本来这需要十数年,二十年的养望,但那是普通人,正常人,自己可有着外挂,并且儒家本有20级,这至诚之道一出,他就灵光一闪,若有所悟。
“如果我预感的不错的话,我能得此异术,就是我三大道藏圆满才有的结果,并且下一级,也是文心雕龙的最后一种境界。”
“这最后一种境界,必能使我如龙得水,如虎添翼。”
“只是,这必须是【蟠龙心法】大圆满,我到何处,得此人道之种,助我突破么?”
可以说,苏子籍的权谋,一瞬间,几乎抵达神而灵之的地步,可这就行了么?
苏子籍垂下了睫毛,长长叹息。
内阁议事在皇帝到来而走入正题。
苏子籍静悄悄听着,就听兵部侍郎周永福站起来:“陛下,依臣看,应该严加看管神祠,神祠众多,光京城就有六十七处祠显露神迹,外地更不知有多少!这样多的神祠,实在是让臣感到忧心!”
“不说别处,就说京城,信奉神祠百姓就有许多,往日也就罢了,因无显灵,都只是拜拜,可现在却出了显灵的事。”
“一二神祠有神迹,或还能控制,这么多神祠显露神迹,不谈神灵本身,单是活人,必有趁神迹而集众敛财者,这能敛财,也能作乱,必须杀一儆百,否则后患无穷!”
周永福说完,意思已很明确了。
现在只集众敛财,但有了这开头,就无法发控制了,谁知道会不会集众造反?
这里可是京城,六十七处神祠显灵,一旦信众快速增长,谁都无法去猜测,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
更不用说,京城外,直隶、其他省,谁知道有多少神祠显灵?到时会不会各处开花,来一个里应外合?
只是,神祠本是圣贤以神道设教,可以说扎根千年,想要控制,想要整顿,阻力必是极大。
皇帝的脸色微微沉着,只点了下头,问:“诸卿怎么看?”
“陛下,臣觉得,应该整顿神灵。”谢智站起身说:“有些不合典礼的淫祠应该消除。”
只是这样?
皇帝看了看谢智,知道这个老狐狸怕是不愿意多说了,而首辅跟次辅,在这件事上,皇帝还不想立刻当众问他们的看法,皇帝扫了一圈人,见都没有吭声,而是一副沉思模样,便将目光落在了诸王身上。
齐蜀二王微微垂眸,鲁王倒抬眸朝皇帝看来,皇帝却略过他,将目光落在了代王身上。
目光注视着代王,皇帝问:“代王,对此事,你怎么看?”
苏子籍起身说道:“陛下,孙臣觉得,前面两位大人说的都在理,神祠之事,关系天下人心,不能一刀切,这必会惹出大乱子。”
“因此可以一步步来,先分出正祠和淫祠,将那些迷惑人心的血食之神,打倒之,不但可正本清源,尚可立下规矩。”
这话说的有水平,众臣都看了上去。
“哦?你这么看吗?”皇帝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点了下头:“那这事,交给你办,如何?”
这话一落耳,罗裴就是心里一惊,心里翻滚,暗想:“陛下到底对大王是什么想法?这不仅得罪人,还得罪神的活,凡是显灵的,若让大王给定成邪祠,焉能善罢甘休?”
“并且显灵的神祠,信众一定会变得更加虔诚,虔诚的信众人数多了,会有怎样的力量,难道皇帝会不知?”
“更不用说,京城刚刚遭遇大难,真与这些神灵有关,那这些神灵必定身负神力,并不是不能干涉人间,万一记恨,岂不是要害了大王?”
正担心着,就见代王更是站起身,一脸端肃庄敬行礼,答:“皇上有命,孙臣理所当然要分忧,只是这样多神祠,有不少信众,一不小心,怕就会惹出大乱,孙臣来京不久,无人可用,实在担心搞砸了。”
这话一出,众臣都是知道,代王是不畏艰险了,不由暗叹:“诸王之中,不想代王是风骨最硬,只有担当的人。”
当下一起看向皇帝,而皇帝也一怔,盯视苏子籍良久,见苏子籍才十八岁,还略带着稚气,神色却毫不局促慌乱,十分干净利落。
顿时心情复杂,沉默了下,缓缓说着:“你无权无人,朕都可以给你,不仅仅你原本羽林卫可用,朕还赐你圣旨、王命令牌、天子剑。”
苏子籍听了,心中一沉,这事之难,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也是试探,可皇帝却一口允了。
心中一叹,神色上却二话不说,当即跪倒:“既是如此,孙臣愿意为皇上为朝廷分忧!”
“既要处理神祠,道佛乃大头,孙臣想起皇上允许,抽调人手,例原本清园寺的辩玄,孙臣也想许之戴罪立功。
皇帝见代王利索答应,也笑了。
“你能这么想,朕很欣慰,这些都是小事,朕都允你便宜行事。”
看来之前还是误会了代王,虽代王的确也似有野心,与齐蜀二王仍有不同,起码听话。
哪怕知道自己让其做的事得罪人得罪神,却仍愿意去做。
这份识时务,这份听话,是皇帝现在最需要看到了。
“至于以后……”皇帝也不由一黯。
齐蜀二王对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倒是鲁王,看看皇帝,又看了看退回去的代王,心里微沉,总觉得哪里不对。
赝太子 第七百二十八章 西南总督
齐王看着这一幕,不由暗暗冷笑:“代王以为这样,就能得圣心了?可得罪了那样多信众,得罪了不知道多少有神力又不知底细的神灵,这得惹来多少麻烦?这些麻烦,难道只凭有帝宠、圣心就能平息?天真!”
外行人和内行人最大区别就是这个。
许多人总觉得,自己是为皇帝办事,出了事,皇帝总能保住自己——是,皇帝大部分情况下,可以保住臣子,可这同样需要付出代价。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如果单纯理解皇帝过河拆桥,就有点太肤浅了,更多时,民意难违,官意更难违,对触犯了众怒的走狗良弓,只要皇帝不付出代价保护,自然会被灰灰。
蜀王亦是暗想:“代王不会真以为,只要乖乖听话,父皇就会转而支持?立太子太孙,虽是父皇敲定人选,可推动争嫡的各方势力,哪个不重要?便是父皇,也不会为了代王而与太多势力为敌。”
虽逼迫皇帝立储,这显然也是走不通的路,但反之亦然。
想只凭着皇帝宠爱就被立储,这也是不太可行的事。
之前的代王或还有很多威胁,毕竟有名分,可一旦得罪神灵跟太多信众,事端频起,能不能活到进入决赛,都未可知。
“看来父皇不过是拿代王做棋子,虽然这棋子的确令人厌烦,却也不是不能干掉,只是需要徐徐图之,不能让齐(蜀)王捡了便宜。”
本来因最近的事已有些浮躁,甚至偶尔夜深人静时会生出铤而走险之心的二王,那颗心慢慢地落回到了肚子里。
皇帝的这一命令,显然稍稍安抚了一番,让齐蜀二王觉得自己其实还有机会。既然还有机会,那自然就不会冒险。
谁能撑到最后一刻,谁就是优胜者。
不到万不得已毫无希望之时,没人愿意真孤注一掷搞逼宫、造反一套。
倒是鲁王,虽不再盯着代王看,坐在那里,微微出神,想的却与两个哥哥不同。
“代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可不信代王会这样认命的接下这任务,莫非是打算过程中阳奉阴违?
“真是如此,倒可以抓住他的把柄。”
三王想着的时候,其他大臣亦有所思索。
罗裴对代王比较信任,代王既是这样答应了,显然会有些应对之策,罗裴虽心里有些担忧,却还是神色不露,盘算着回头私下问问代王是何打算。
别人心思百转,也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当着皇帝讨论,很快就不再思索此事,现场越发安静了下来。
一个人就是在这时站了出来,表情严肃,向上拱手。
“陛下,臣有本要奏!”
出来的这人恰是御史,还是这次大佬议事中品级最低一个,因御史地位超然,所以才能跻身于其中。
之前这位御史桂飞阳一直沉默着,也不参与讨论,似乎甘做背景板,没想到在这时跳出来。
桂飞阳这一出来,可是让在场的大臣都吓了一跳。
毕竟御史的职责之一就是喷人,而且都不需要具体的证据,捕风捉影即可喷人,还不需要负责,因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谁都知道御史不好惹,大臣在此时站出来,别人还会觉得,或是奏事,可御史一站出来,基本就是参人无误了。
“皇帝要做什么?”
苏子籍刚才看得分明,这个桂飞阳是与皇帝对视了一眼,才站出来。
皇帝又要搞事了?
想到皇帝方才盯着自己,苏子籍心一沉,只是安静等着。
“你有什么话,说!”龙椅上的皇帝淡淡说着。
就听这桂飞阳站前一步,朗声说着:“臣弹劾西南总督褚遂。”
诸位大臣就是一惊,有些人莫名其妙,就听着这御史带些尖声的声音又清又亮,响彻整个小殿。
“昨日有消息传京,西南省三日前,原本降了朝廷土司,又有动乱,上千人冲击府衙,导致十三个差役死亡,县令被活活打死。”
“这就是杀官造反,使朝廷处于两难之境,镇压的话,或又激起大乱,不镇压,朝廷权威受损。”
“此事乃总督褚遂办事不利,愧对朝廷,有失厚望,才使得乱象再生,臣因此弹劾。”
说完,这桂飞阳就后退一步,御史的权限是弹劾,至于怎么样处置,就不是他的职权范畴了。
“臣附议,臣认为,褚遂实是有负皇恩。”又一个大臣站起来说着。
“当年钱之栋虽有罪论死,但也平定了西南,交到褚遂手中,不仅仅屡次要粮要饷,可恨的是,拨了粮饷,却不见起色。”
“别的不说,今年春荒,朝廷调了一百万石,着加意抚慰受灾府县,务使百姓感沐皇恩,现在看来,不但毫无成色,反局面越发糜烂。”
“臣觉得,朝廷应再命得力之人换下褚遂,以免这几年对西南的战事成果转眼即逝。”
“西南省的事?”苏子籍暗想,这事,该不会又牵扯到自己身上?
听到御史和大臣的话,蜀王、齐王俱是精神一震。
西南省啊!
这可是比刚才神祠显灵更让他们觉得重要,更关系着兵权!
只要谁成为了西南的新总督,就能进而慢慢掌握目前的西南军!
而且西南虽在边境,位置却十分重要,地大物博,能掌握此地,对争嫡来说,可是不轻的筹码!
“诸位卿家,都说说,换下褚遂,该另派何人去西南?”皇帝将在场诸人的反应都收入眼底,直接问了。
钱圩乃礼部尚书,也不由皱眉,事关一省总督,就算是皇帝,也不应该直接凭着御史的话就革职,必须经过廷议才行,就想说话,却见首辅赵旭略摇首。
钱圩一凛,就见着上面诸王,代王不动声色,鲁王四下扫看,齐蜀两王,脸色略涨红。
齐蜀二王自然知道皇帝这一问,未必不是设了个套子让他们钻,可谁让这诱饵太美味,就算明知道可能跳出来会被拍回去,也舍不得就这样放弃。
他们自然想派自己人去,但不等指使亲近官员开口推荐,又有人跳了出来。
赝太子 第七百二十九章 罗裴升官
此人乃是新上任的兵部侍郎,因兵部尚书崔兆全最近请了病假,正卧床中,兵部侍郎就勉强算是代表了兵部在这里开会。
此时这位兵部侍郎就站出来:陛下,臣觉得有一人十分合适。
在场的人都顿时竖起了耳朵,目光也紧紧盯着这位兵部侍郎。
因这位兵部侍郎明显就是皇党,比之前御史还要更明显,他此时跳出来说要举荐谁,在场的人就都立刻清楚了。
这是跟皇上在唱双簧,看来皇上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了!
只是皇帝用这一出,到底是为什么?要知道,体制就是体制,就算是皇帝,也不会随意改动。
却见着皇帝似乎不慌不忙,慢条斯理问:卿要举荐何人?
兵部侍郎回话:臣举荐罗裴罗大人,臣认为,罗大人乃此去西南的最佳人选。
哦?说说看。你举荐罗大人,可有什么理由?皇帝扫了一眼差点绷不住表情的儿子们,那一眼,让即将站出来反驳的齐王直接缩了回去。
兵部侍郎早就心里有谱,自然是不慌不忙:臣举荐罗大人,乃因罗大人去西南,比别人更有优势。
罗大人善于治水,早年更曾督战过水军,而西南临海,水匪猖獗,水患也时常肆虐,罗大人去,可以说,正是人尽其用。
换了别人,怕是不能有罗大人这般合适。
皇帝听了,点了下头:你说的有理。
就看向罗裴,问:罗卿家,你可愿去西南?
早在兵部侍郎举荐自己时,罗裴就心里一沉。
西南省总督,的确是封疆大吏,在西南待几年,只要带着功绩回来,说不得他未来能成为次辅,再往上,说不定还可以奢望一把死前能熬上首辅。
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没坏处,可对代王就可在这场面,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罗裴噗通跪倒,沉声:臣自是愿去,就怕辜负皇上您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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