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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叶不悔听了陷入沉思,有点羞愧,自己只纵容了夫君,还不如身为外人的周瑶,也许自己应该也劝几句?
叶不悔还在细想,苏子籍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周瑶,则就笑了。
这是好意,虽苏子籍自己知道自己有金手指,所谓炼丹,其实消耗不了精力,但她能特地过来,向他说了这番话,这心意,苏子籍自然是领了。
不仅仅如此,看来其父周立诚,也心存善意。
这就是潜在盟友。
也可以看出,儒家贵在正统,最关键是虽不少人知道,太子其实死的跷蹊,但明里,皇帝还是没有废除太子名号,对外宣布是病薨,因此其实自己继承,在法理上还是存在正统,还是有不少人,对身为太子之子的自己,有着期待。
仅仅只是说这话的人是周瑶,有点让人意外。
“良言一句暖三冬,周小姐能来与我说这番话,我很高兴,这说明,你把我与不悔当做朋友,所以才能如此直言,多谢!”
他本就打算将两个黑木手镯中的一个送给周瑶,既然这么巧,周瑶来了,苏子籍也就不等了,直接就取出了两个黑木手镯。
“不悔,这黑木手镯,是我所制,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戴上。”苏子籍对叶不悔说。
正思索着周瑶话的叶不悔,看了一眼苏子籍取出的黑木手镯,虽是木制,造型也是质朴那种,但不知道是用到什么工艺,这木镯看着,竟也丝毫不显廉价,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目光。
当着周瑶的面,被苏子籍这样直接送了礼物,叶不悔有些害羞,但见苏子籍坚持,便向他伸出了一只手,苏子籍随后就将绘了梅花的黑木镯子直接套到了叶不悔纤细的手腕上。
看着这只被套到手腕上的黑木镯子,与白皙皮肤相衬着,煞是好看。
她又抬手,将木镯子放到鼻下,轻轻闻了一下。
一股十分清淡醒神的香味,既不像木头本身的味道,也不像是花香,这是什么味儿?
本想询问苏子籍,抬头时,却见苏子籍将又一个黑木镯子递给了周瑶。
“周小姐,这只黑木镯子,希望你收下,算是我对你的谢礼。”
苏子籍的这举动,让周瑶平静无波的脸上都现出了一丝惊愕之色,腾地一下,她的脸就红了。
这、这也太不对了!
周瑶的表情勉强绷住,但心里却已茫然无措,更涌上来一股羞恼。
正要开口拒绝的时候,神秘声音却突然咦了一声。
“周瑶,接受这个木镯!”
什么?!
周瑶微微蹙眉,神秘声音虽也调侃自己,可却不曾强迫着自己与苏子籍如何,二人其实勉强还能维持着一个还算平等的关系,此刻她突然让自己收下这木镯是什么意思?
“我没跟你开玩笑,这木镯对你非常有用,你快些收下!”大概是发现了周瑶的抗拒,她的声音越发严厉。
对她非常有用?
周瑶迟疑了下,还是选择了相信了神秘声音,这神秘声音自出现,不但指点了自己琴艺,甚至府里几次危机,都不动声色的化解。
这事连其父周立诚也隐隐知道了,当然他不知道有神秘声音,而以为是周瑶所为,一次对周母说:“你我有女惠质天生,对家有福,可惜的是,那小子无福,还连累了我女。”
因此虽调侃,其实周瑶是很相信她,这时听着声音严厉,就还是相信了。
“那……我就愧受了。”说着,她小心翼翼避过苏子籍的手,将黑木镯子接到了手里。
说来也奇怪,不久前她就有一种不安,一时半夜睡着也会惊醒,但仔细盘查,自己什么都好,就连父亲也事事正常,哪来的这不安?
她始终想不明白。
现在一入手,突然之间觉得心一松,似乎一块沉甸甸巨石去掉了。
“这黑木镯子怕不是凡物。”周瑶只是许多事不是很关心,并不是傻,她立刻就明白了。
一旁的叶不悔,先被苏子籍的这一举动惊呆了,夫君怎么会这样,太卤莽了吧?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见周瑶竟然也接受了,更是惊异,看看自己的夫君,又看了看俏脸微红的周瑶,一时间茫然了。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么?





赝太子 第五百六十章 风雨欲来
代国公府·门口
叶不悔亲自将周瑶送了出去,门口这条街本行人不多,此时日落西边,黄昏已至,行人更少了,一直目送着周府牛车远去,安静站在门口的叶不悔,表情带上了一点复杂。
“夫人,外面天寒,回去吧。”跟出来的丫鬟见国公夫人穿得单薄,还站着呆呆望着,轻声劝了一句。
叶不悔这才惊醒,嗯了一声:“回去吧。”
没穿着厚外套的她,因最近身体越来越好,也不觉得冷,可重新回到正厅中,看着坐着正在翻阅着自己棋谱的夫君,叶不悔心情就越发复杂起来。
苏子籍抬眸见她回来,盯着自己看,不由得低头看了看:“不悔,怎么了?”
“你们先退下吧。”叶不悔对厅内侍立丫鬟说。
“是,夫人。”
等厅内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了,叶不悔才坐到了苏子籍对面,托着腮,带着一点试探说:“夫君,阿瑶似乎很不错……”
很不错?苏子籍愣了下,什么意思?
但他本就聪明,只是从来没往别处想,在愣了一下,就立刻反应过来不悔在说什么,不禁又好笑又好气。
虽不悔这话说的心平气和,但其中带着的酸意已扑面而来了。
“不悔,不要闹。”苏子籍蹙了下眉,说。
他这时也觉得刚才直接送木镯有些不妥了,就算自己因七窍玲珑心的事,生出了紧迫之感,但也可以先将木镯交给不悔,再由不悔转交给周瑶,自己这样直接送给周瑶,落在别人眼里,就不对了。
不悔会误会,也很正常。
想到周瑶或许也跟着误会了,苏子籍更心生懊恼。
他认真对叶不悔解释:“你不要多想,我送她黑木手镯,仅仅为了回报她,这黑木手镯不是饰品,是可以保护你们的东西。”
见叶不悔低头去摸这木镯,苏子籍又严肃叮嘱:“我这番话并不是在诓骗你,这黑木手镯是特意为你们制作,无论在何时,都不可以脱下,起码,一年内不可以,就算是洗澡睡觉也要戴着,知道么?”
叶不悔原本觉得,阿瑶容姿出众,又是才女,男虽已婚女却未嫁,夫君已是代国公,日后更会封王,王爷名正言顺可以拥有正妃侧妃,哪怕不纳侍妾,侧妃之位也足以让许多人趋之若鹜,夫君真的喜欢阿瑶,自己其实不该反对。
不是阿瑶,以后真封了王,也可能会有别人。
但理智知道是这样是一回事,心里的酸涩难受却是另一回事。
她与苏子籍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是她第一个喜欢也是唯一喜欢的男人,二人真正做夫妻,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都只是少年少女,正是情浓热烈时,想开了去迎接新人,此时叶不悔怕也真做不到。
听了夫君解释,她的酸意倒下去了,不管夫君是否喜欢阿瑶,此时否认,至少代表着在意自己的心情。
从来没有见过夫君这样严肃,她的注意暂时转移到了黑木手镯上。
这黑木手镯到底有什么用处,竟让夫君这样严肃叮嘱不可脱下?
“夫君,这手镯真可以护身?”不是不信苏子籍的话,而她有了好奇。
苏子籍拣着能告诉的内容,对叶不悔说:“不是普通护身,我只能说,一年内,戴着它,对你对周瑶,都很重要。”
“你回首遇到了周瑶,也这样说一次,千万不可脱下。”
“一年后,就没有关系了。”
叶不悔没有再追问,用手轻轻摩挲手腕上的镯子:“夫君,你说不能脱下,我就不脱。不过,沾水也没关系?”
当然没事,黑木手镯质地本就比玉镯金银镯子更耐摔,也耐水,他还在上面刻了阵法纹路,更用丹气熏炼过,莫说沾水,只要不是将手镯脱下扔到火里烧,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放心就是,泡在水里也没问题。”
“这样好看镯子,天天戴着,便是戴一辈子也不会腻,何况只戴一年?夫君放心,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将它脱下。”
叶不悔抬起自己的手,白皙纤细手腕上,黑木镯子轻轻往下落,温润质地,就这么戴着,的确冬天也不会感到冷。
见叶不悔认真应下,苏子籍才算满意,他目光垂下。
“【围棋】12级(8150/11000)”
“不知不觉,我围棋也12级了,没有办法,蟠龙心法要日常增长,就必须摆棋谱反复推演。”
“我可不像不悔喜欢棋道,天天摆谱对弈,我都快吐了。”
“只是,不悔进步那样快,是不是也有我配合之功?”苏子籍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如果不是自己天天摆谱对弈,就算有天赋,也不会在今年就得棋圣,给人盯住吧?
才对弈了一局,简渠就匆忙过来禀报事情,苏子籍抱歉一声,起身离开。
看着自己夫君远去的身影,叶不悔站在门口,片刻重重叹了口气。
“阿瑶……”
立春了,大雪渐渐变成了雪雨,这是真正的断魂天气,在古代,伤寒几乎无药可治,谁也不敢淋这雪雨,因此街衙巷陌几乎没有行人,只听牛蹄踏在泥水中扑喳扑喳的声音,已快回周府,沉默了许久的周瑶,这时问:“为什么你硬是要我接受它?”
因这次没带着丫鬟仆妇,牛车内此时只有周瑶一人,她也不必担心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直接就质问了。
“方才你一直闭口不言,我还以为你不好奇一点。”神秘声音轻笑一声。
笑完,她的声音一冷,被周瑶接受只放在一旁没戴着黑木手镯就突然被一股力量托起,漂浮在半空,还不断变换着位置,似乎有人细细看。
良久,她才再次问:“最近,是不是在京城,有贵人在炼丹?”
周瑶不明所以,还是回答:“京城有不少人炼丹,多是一些上了年纪勋贵,据说皇上也请了炼丹士在宫中炼丹。”
她一听,就沉默了,良久,牛车已行到府门前时,它才沉声说:“是我的错,我竟疏忽了此事。”
“姬子宗人倒不错,给你这个,你收下了就得戴着,现在就戴上,任何时间都不要脱下。”
“洗澡睡觉都不可以脱下。”
“还有,以后你弹琴,务必藏得几分,万不可再像以前了,但也不可直接不弹,免得被人注意了。”
这番叮嘱,听着就透着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赝太子 第五百六十一章 学生受教了
周瑶怔了良久,才轻声问:“可是与我琴道突破了有关?”
作在琴道有着天赋的人,周瑶当然能感觉到最近几个月,自己不断变化,更能感觉到前段时间突飞猛进仿佛一下突破了瓶颈的畅快。
“你不需要问,戴上就是了,姬子宗的确是用心良苦。”
“宗室之中,向来凉薄,不想还有这种性情的人。”
神秘声音感慨万千,而周瑶虽不知道是什么,却也有所猜测,只是神秘声音不说,她也没有追问,只是细细寻思。
叶不悔虽在琴道上天赋平常,可在棋道上天赋绝佳,若不是到京后遇到的棋赛因半路刺杀而错失,怕叶不悔也可能去角逐棋圣。
苏子籍特意将两个黑木手镯分别给了自己与叶不悔,会不会跟这事有关?
毕竟苏子籍对自己从无唐突,也一向守礼,望向自己时也无别样,若说因男女私情,实在是让她不能相信。
当时惊愕的周瑶,此刻坐在牛车上,已渐渐平复下心情,将这个猜测直接就给否定了。
黑木手镯表面光润,细看又能看到一些细小的纹路,粗看像是菊花的花纹,但本能上,就觉得另有玄机。
取了放在鼻间细闻,手镯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轻轻吸一口,整个人都仿佛轻灵起来。
但拿远了,味道就又闻不到了,微微有着一点沉感,往手腕上一套,挨着白嫩皮肤,手镯温润的质地,倒让周瑶心里隐隐排斥少了几分。
“算了,我戴着就是。”她这样说的同时,也掩住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皇城·外宫
次日一早,雪停了,红日东升,蔚蓝天空以及灿烂的阳光,都预示着今日必是晴天。
只是风却明显比往日大了,吹得路上行人衣袍飒飒作响。
苏子籍走在红墙旁的宫道上,灵气以不引人注意的缓慢速度,在体内不断循环,莫说他穿得并不算少,就算再少些,其实在冷天气里,他也不觉寒冷。
“功法和权柄,与日都增。”
“虽每天只涨丝毫,但架不住细水长流,这以后怎么办?”
苏子籍忧心不己,对沿途的侍卫行礼视而不见,而远处来去匆匆的人,大多被冻得风度皆无,见代国公在这种寒风中还能看起来风度翩翩,做官的也是不服气不成。
起码,就算他们想装出这样的姿态,寒风教做人,这京城出名的名媛和公子,还真不是谁都能当啊。
并不知道有人在吐槽着他对自己够狠,苏子籍走过石桥,不一会就来到了内阁。
挑开厚帘进去,发现今日来了三位阁老,除崔兆全,还有谢智和赵旭林。
“代国公,早啊。”才入内阁,就有人打招呼,开口的是谢智。
“谢先生早。”苏子籍冲着谢智作了揖,也向二人问好作揖。
这三位也都向苏子籍作揖,算是回了礼。
因还没开始办公,都才刚到,慢慢喝着热茶,暖着手,苏子籍被谢智招呼到自己身旁,也得了一杯热茶。
谢智同样风度翩翩,看着面前代国公,总有一种后生可畏之感,代国公来了内阁已半个月之久,博学、谦逊、聪慧,以及知进退,都让谢智觉得满意,甚至替他惋惜。
若是代国公生在皇家,长在皇家,怕今日成就更让人心惊,可惜。
“代国公来了内阁半月,日日不倦,不仅能虚心学习,还能举一反三,更不嫌弃做的事情琐碎,凡事无论巨细皆能认真,实在是让臣佩服啊。”他先称赞了一番。
随后话题一转,问:“对了,代国公,听闻你在炼丹?”
看来自己一举一动还真是立刻被传进这些大臣的耳朵里。
苏子籍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则露出些许不好意思,回:“因之前看书时,了解了一些炼丹的事,有些好奇,所以去求教了道士,回府试着炼丹以解惑。”
谢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表示炼丹只是玩玩,并没当真?
谢智神色就一缓,点了点头:“这样就好,非是臣危言耸听,但您既是代国公,又是本届状元,别的勋贵可以炼丹虚度光阴胡闹一番,您却不能。”
“要知,生民立业才是大道,道士向来卑贱,跟他们学得多了,怕是对你的声誉有所不利。”
赵旭林在一旁亦点头,搭腔:“谢大人说的不错,炼丹乃外道,代国公您是国之栋梁,更是读书人,被这等事情牵绊住,实在是让人痛心。”
“二位大人说的在理,代国公以后切不可与道士太过亲近才是,您还年轻,大好的时光,怎能蹉跎在这种事上?”崔兆全也开口说着。
三人都同时对炼丹一事露出排斥,可见前朝灭亡,给臣子多大心理阴影,无论是太监干政,还是皇帝宠信炼丹士,在他们看来都不是好事。
但心里排斥是一回事,能对苏子籍开口劝说,也说明了他们对苏子籍态度上的转变。
谢智跟赵旭林这二人,都是以前与苏子籍没有过接触,内阁观政后,才彼此搭上了话,不像跟崔兆全,虽曾有过恩怨,但同时也算是彼此有一定了解。
能在内阁做事的,都是老狐狸,在相识半月就说出这样一番话,这已超出敷衍的程度,而是多少释放一些善意。
苏子籍并非不识好歹之人,就像周瑶昨日特地赶到代国公府劝说,他就很感谢一样,这三位阁老此时提醒,苏子籍同样心里感念。
他很清楚,假如有皇命让他们拿下自己,这三人都不会迟疑,也不会留情,可现在没到那地步,这三人也的确向自己释放善意,这已半个月来又一个收获。
太子的名分,现在都潜移默化起作用。
苏子籍向着三人团团作了揖:“学生,实在是受教了。”
这就将姿态放得很低。
但因这种事情而放低姿态,无论是在文人中,还是在武将里,都觉得是美谈。只看三位阁老,尤其谢智看向苏子籍的目光都柔和了一些,就能看出,苏子籍这样的回答,有多么让他们满意。
他们心目中的皇子皇孙就该是这样!




赝太子 第五百六十二章 铁骨铮铮上线
“臣不能拥护英明之君。”
虽有些官员暗里说,皇帝越白痴越好,工作能力强未必是好事,不断揽权还刻薄寡恩,只有平庸之君才符合百官利益。
但真主持政事的大臣都知道摊上一个“何不食肉糜”的皇帝有多绝望。
任凭你呕心沥血,牺牲多少人的成果,轻轻一句就荡然无存。
博学多才,还能风度翩翩,对人谦虚,使人如沐春风,该扛事时扛事,该虚心受教时虚心受教,这样的人,才能称得上一句龙子凤孙!
虽作为阁老,他们不能轻易表露出个人倾向,但只要不涉及夺嫡,不涉及机密,他们也乐得对谦逊的皇孙给予更多一点教导。
谢智捋着胡须,笑:“代国公不必如此,此事不过是臣等随便一提,既你已说,并不打算长久炼丹,只是出自好奇,臣等也就放心了。”
“想来也是,年轻人嘛,好奇这事也是正常,臣年轻时,也曾经对此道有过好奇,但因父辈提点,才没走了外道。”
赵旭林亦说着:“代国公才华横溢,读书多,看到了,就想要实践,的确是正常事。”
这段插曲也就过去了。
崔兆全目光扫视了一下,又握着自己茶杯,心却不由暗暗感慨:“不愧是皇孙,只是半月,就影响了内阁的态度。”
“刚入内阁观政时,哪怕有我用字画来做生意,引得几位大人教导,但那时,人人中立带着冷淡,教导时也难免敷衍。”
“可现在呢?只仅仅半个月,代国公就获得诸位大人的改观。”
想起半月前态度,和半月后的态度,简直是天地之别。
但这也不是难以理解,像已经成年在朝堂上做事的三王,当年也曾经来过内阁观政,但三王中,哪怕是名声最好的蜀王,看似性情温和有礼,可谦逊却并不自然,观政时也做不到事情巨细都能耐心完成,而不愿去做小官做的事,觉得跌了身份。
而齐王就更不必说了,崔兆全作兵部尚书,哪怕是两榜进士出身,但因与武人接触多了,已算是一些文臣眼中的粗鲁之辈,齐王因性情冲动暴戾,观政时也不喜从事琐碎的事,坐不住,在文臣中的名声更差了一些。
若不是得武官集团的青睐,为人也勇猛,打压得二王曾经喘不过气来,是名副其实的夺嫡第一人选,怕早就要被人暗里嘲讽了。
至于鲁王,给人的印象不深,往日喜欢玩乐,性情爽朗但从不做出格的事,遇事也不冒头,在内阁观政时十分平庸,诸位阁老对鲁王的印象自然就一般。
这三人身上的优点就算都集中在一人身上,也远不如代国公出色。
“是呀,这等天人之姿,工作认真,交代全无差错,又从不别出心裁,虽是皇孙,却态度谦虚,使人如沐春风,又怎么使人不喜欢?”
“当日在西南,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会想牺牲代国公一人,去换取一点筹?这样出色的年轻人,就算不是皇孙,也必能成为朝廷栋梁,我当时难道真是鬼迷心窍了?”
从西南回来时都不曾后悔做出那样的决定,在得知苏子籍就是皇孙,也只是畏惧后怕,但直到看着皇孙在内阁区区半个月,就能有这样的影响力,才真的对当日自己的作为感到不解。
一个人真能变化这样大?
崔兆全不信短短一年左右时间,就能让人从普通出色变极出色,之所以前后有着不同感观,或只是时间地点身份不同,而导致的看法不同。
“幸好代国公没有因我而丧命在西南,不然,我或会成为大郑的罪人。”某一瞬间,崔兆全甚至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其实就是我长的好看。”
苏子籍不知崔兆全心里想了这么多,如果知道,他会很客观的说这话,至少一半原因就是自己长的帅。
许多人都有误区,觉得长的帅,仅仅是小白脸。
其实为上司为君主,长的帅,风度佳,不说胜过百万兵,胜过十万兵完全没有问题,许多人自然会忠诚+10!
大家都喝了热茶,暖了手,开始今日的工作。
“代国公,折子来了。”堂下的八九品官正垂手等候,看见都开始进入工作,满脸堆笑捧着折子上来,放在案上,还揩手弹衣请安,态度恭敬。
跟半个月前不同,苏子籍没有坐在末位观看阁老批阅完折子,而是已经坐到了前面,虽还没有批示权,但却去做将折子分类的人。
提前看过折子,把极重要放在一处,一般重要放在一起,不重要放一处,三处分类好,三位阁老就可以先处理重要的折子,不重要的则留着最后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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