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毕竟男人与女人是各结交各,与叶不悔关系不错的夫人愿意来,侯府大门也会为她们敞开。
周瑶从牛车下来,缓步往里走时,神秘声音一直在与她说话,但当苏子籍跟叶不悔一起来接她时,不仅周瑶微微一怔,就连一直喋喋不休的神秘声音,也跟着一怔,安静了下来。。
阳光洒落,没有穿侯服和官服,仅仅戴着黑木冠、穿着高齿屐,大袖飘飘的苏子籍迎来,连周瑶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在不久前还见面,可现在姿容俊雅、更是涣然一新。
让人难以把目光移开。
赝太子 第五百三十七章 养狐千日
不久前,代侯还远没有现在出色!
当然不是说代侯之前就不出色,恰相反,代侯之前就非常出色,可当一个人本就出色到让人难以忽略的程度,再往更出色,每一步,都让人震惊。
周瑶垂下眸子,将震惊掩住。
“阿瑶,你今日来,陪我下棋吧!”叶不悔这时已上前,将周瑶的手拉住,带着一点撒娇说。
周瑶对下棋兴趣不大,但在下棋也水平不错,平时除苏子籍,熟悉女宾里,也就只有她能陪叶不悔下棋了。
周瑶淡淡地一笑:“好啊,不过你要让我三子。”
“可以!”叶不悔立刻应下了。
“侯爷今日没作画?”她在缓过一瞬,再看苏子籍,虽依旧觉得真有天人之姿,但已能自然与苏子籍说话了。
苏子籍一笑:“方才已画了一会,正打算休息片刻,找找灵感。”
“夫君,那你来看我们下棋,上次你给我打谱,我正好可以用上!”叶不悔邀请。
苏子籍看看周瑶,又看看叶不悔,在叶不悔杏眼下,最终答应了:“那好吧。”
神秘声音这时也终于回过神来,只语气中仍透一种不可思议:“你可看到了?这苏子籍,不,姬子宗,光立在那里,就仿佛被层层光辉拥戴,不像凡人,倒似传说中神仙了!”
普通人,真有这样的姿容气度?
到底出了什么变故,有了这样的变化?
这变化,日日朝夕相处的人,未必能一下子发现,反是有段时间没见的外人,乍一再见,能看出不同了。
周瑶被叶不悔拉着手往里走,心里还在想着这件事。
不过,在与叶不悔开始下棋,就屏气凝神,将注意重新集中。
看着两女跪坐,螓首蹙眉沉思,指尖拈起棋子,劈啪而下,苏子籍心中一片柔情,这才是自己要的生活,也是许诺给叶不悔的生活。
苏子籍突然有一点灵感,在几案上铺开宣纸,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一首诗。
“不成九章开方诀,诵得一行乘除诗。”
“自然天性晓绝艺,可敌国手应吾师。”
“窗前横塌拥炉处,门外大雪压屋时。”
“独翻旧局辨错著,冷笑古人心许谁。”
这时笔势委婉含蓄,平和自然,还真有飘若游云,矫若惊龙之感。
“我现在每篇字画,都可流传后世了。”苏子籍满意看看,注了年月日,取出了印泥,钤了号。
“长春散人!”
前世世界,清朝之雍正,为了夺取帝位,表示自己没有野心,自号“圆明居士”,还经常抄经念佛,成功的在登基前塑造了淡泊名利又精于实干的形象。
苏子籍自明白夺嫡大计的精华,就自号“长春散人!”
所谓的散人,最早来自《庄子·人间世》里“散木”,做船会沉,做棺迅腐,做器快坏,做柱生虫,这木材没用,才长大。
散人也就是对世无用,然后长生不老,笑到最后。
所以“长青散木”,乃至“长春散人”,这并非是简单取的号。
欣赏完了“长春散人”红印,就听到了狐狸叫。
“唧唧!”在院子里奔跑绕圈的大小狐狸,因小狐狸突然怔住,大狐狸也跟着停下了。
“唧唧!”怎么了?
“唧唧!”金橄榄要出现了!
“唧唧!”哪怕现在还没有,但晚上必有!
“唧唧!”最近金橄榄出现的很勤!
大小狐狸跑了进来,朝苏子籍涌来,这几日,它们都已经吃过一次了,没想到又要有了!
小狐狸非常满意,整只狐狸都懒洋洋团在屋内有火炉也有阳光照到的地方,正打算休息一下,突然听到脚步,就被人给捏着后颈肉提了起来。
“唧唧!”因为感觉到来人带着熟悉的气息,所以它没有立刻避开,但被捏住了后颈肉,在被提着与苏子籍对视,立刻就抗议地叫起来。
苏子籍掂了掂,又将它放下了,在它落地后不高兴地冲着叫的情况下,说了一句:“小白,你肥了。”
“唧唧!唧唧!唧唧唧!”
抗议着的小狐狸,不仅嘴里叫着,还不断挥舞着爪子,苏子籍见了不禁莞尔,一面取过刚才就被他拿出来,此刻放在旁的毛衣,蹲下身去。
“好了,我错了,请你原谅好不好?”
“唧唧!”
“这是不悔特意为你织的毛衣,给你穿,算是赔礼?”苏子籍笑呵呵说道。
“唧唧?”看着被苏子籍拿到手里,打开了给它看的漂亮毛衣,小狐狸怔了下,将头扭到了一旁,见苏子籍没有后续表示,立刻又扭回来,矜持抬起爪子,示意苏子籍给它穿上。
这就是在表示它已经原谅了。
不想,在苏子籍给它套上了专给狐狸织的毛衣,还将一个纸袋也拿过来,先是打开了,给小狐狸看了看纸袋里放的是什么,竟是一叠银票跟两封信,将袋子口扎好,苏子籍就将纸袋塞到了毛衣附带的口袋中。
因叶不悔给大小狐狸所织的毛衣,都用着猫常有颜色的毛线所织,白色最多,间或有着米黄色,本就肥的小狐狸穿上毛衣,动起来,乍一看,就是一只肥猫。
苏子籍看得满意,对小狐狸说:“小白,我交代你一个任务……”
更是压低声音,跟小狐狸耳语。
去联系曾念真?
小狐狸立刻想起了此人是谁,可此次要去的地点有点远,虽妖可日奔百里,可一来一回,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吃金橄榄的机会。
“养狐千日,用狐一时。”苏子籍严肃的说着:“府里不养无用的狐。”
“不仅仅是你,大白也有任务。”
“唧唧!”小狐狸看着他神色严肃,似乎不能拒绝,不满一番,还是举出了一根爪子。
至少今天夜里吃金橄榄的机会不能放弃。
“明天再走?”苏子籍神奇的理解了它的意思:“也行,今晚吃顿好的。”
“唧唧!”
“那是什么?”没有到明天,过了半夜,不远对面的一个店铺,门面不大,此时关着,只是楼上窗口处,几个人还没有睡,嘘着眼观看着代侯府。
“真冷啊,还有酒么?”
“没了,熬熬吧,明天再去买。”
“唉,买也是钱!”一个人呆着脸看着外面,才要感慨钱少事多,突然只觉得眼一花,似乎有什么白黄相间东西窜过去了,似乎还挺肥?
应该是猫吧?
想到这附近也经常有猫出没,这人很快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只是重重一叹:“皇城司的饭,也难吃啊!”
赝太子 第五百三十八章 海盗必须死
雾岁岛
这是一处临海岛屿,面积不大,方圆三公里左右,原本在附近数不清小岛中毫不起眼,也因资源匮乏,没人在这里居住,但在不久前,因曾念真到来,这座小岛渐渐焕发出生机。
在岛屿中心处,几排房屋已建了起来,虽简陋,却可遮风避雨,其中一栋屋子里,曾念真正依偎阿秀,她抬头看他,眸光如水。
“一定要走吗?”她问着。
房间里的蜡烛已快要燃尽,曾念真虽不舍,却认真说:“你许我,我甚愧,只是此身已许国。”
“不过你放心,我回来,就娶你。”
阿秀温柔看着他,正要说话,曾念真知道,她一定不会阻挡他,而是给自己收拾衣服,并且目送自己远去。
“阿秀!”曾念真歉意到了口中,突然之间,见怀中的秀丽的脸一下变得狰狞,一巴掌就挥了过来。
“嘶!”感觉到脸被拍了一下,脖子更被挠了一下,曾念真一下从美梦骤变噩梦里面惊醒,才发现自己还睡在了岛上的木房里,才从午睡中醒来,而床边直立一只狐狸,正不满盯着看。
刚刚拍了他脸一下,连同脖子被挠了一把,都是这小狐狸下的手。
因认识这小狐狸是主公宠物,不似凡品,曾念真也不好发火,只能挣扎起身。
“你不是主公的小狐狸吗?”距离京城这么远了,小狐狸是如何过来?
小狐狸在他注视下,用爪子从自己毛衣口袋面掏出一个纸袋,示意曾念真去拿。
见曾念真愣住,顿时没好气叫了起来。
它一路拼命跑,现在已是累得很,这个大个怎么还不赶紧谢谢它?
不仅不谢,还看起来有点傻?
可曾念真听不懂狐狸话,自然也就不知道小狐狸是在邀功,将纸袋取下来,见着里面是信跟银票,顿时知道,这小狐狸是主公派来了。
他看一眼小狐狸,暗想:“之前就知道跟在主公的狐狸不寻常,没想到能从京城到这里送信,不是凡狐,可不是凡狐,竟也没有被道士发现?”
曾念真可是明白些内情,京城可容不了妖怪。
不仅仅皇城司、九门提督、步兵衙门,都不允许。
将其中一封信打开,一看是苏子籍亲笔信,哪怕此刻只有自己,主公并不在跟前,曾念真也立刻起身,站起来看信。
信不长,却问侯了起居,又问情况怎么样,并且委托再送来六千两银子。
“主公关怀备至,臣实不敢当,当效死以报。”
待看完,小心翼翼收起来,放进自己怀里,又将一封信打开,跃然纸上的是娟秀的字,这是阿秀写给他。
他与阿秀订婚当日就走了,阿秀虽不舍,也细心给他打点行礼,哪怕这些也有着府里的人准备着,可阿秀的心意,从每一样给他早早就做了的衣服、鞋袜,都能感受得到。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看了良久,才将信收好,也放进了衣襟,对小狐狸说:“主公叮嘱我会牢记于心,这些银票我必会用在刀刃上。”
说着,就出门去。
下午时,这海外岛屿上并不幽静。
小狐狸跟在身后轻盈出来,耳朵动了动,能听到操场上都喊操声。
“臣选择的岛屿,其实离京的入海口不太远,但并非是必经之路,很少有商船前来,自然就难泄漏风声,运输给养也方便。”
“其次,这岛不大,一目了然,因此也没有逃兵或入侵者能隐藏。”
“我已初步招募百人,训练半年后,就会扩招,必能使主公关键时,有一支效死之兵。”
“这些,都会写成折子,由你带回去。”
曾念真才说着,就听着狐狸“唧唧”直叫,顺着它的爪子看去,顿时就涨红了脸,只见眼前几点白帆,明显是船。
才说着没有人窥探,立刻就有了,这是打自己的脸!
不过深呼吸下,曾念真立刻醒悟,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商路,这些船只是从哪里来的?
正想着时,就听到一阵刀兵声传来。
“走,我们去看看。”曾念真铁青着脸,匆忙赶了过去。
“大人!”几个明显带着江湖气的男子,推搡几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这几个口中喊着“大人”,都是被曾念真招揽来的江湖人,功夫不错,此时身上明显有着血迹。
看出这血迹都不是这几个部属受伤流出,曾念真脸色好看了一些,问:“这几个人是海盗?”
之所以这样问,是这几个俘虏,光从穿着上来看是普通人,而海盗常常会有的装束,便于战斗,透着一种野性。
一个江湖部属说着:“大人,刚才有一艘海盗船试图偷偷上岸,被弟兄们发现了,抓住了几个,又杀了几个,剩下见没便宜占,跑了。”
那几点白帆,就是根本就没靠近这座岛屿,见战事不利就直接跑了的海盗。
“除了这六个人,我们还得了一艘海盗船作战利品,虽船只不算大,但很适合在海上行船。”
曾念真点点头,问:“这几个人有没有说巢穴在哪里?”
“倒是有个识时务的,刚被抓就招了,说了巢穴所在地,距离这里大约就是半个时辰不到的一座岛屿。”
“这么说,就在附近。”
得知在附近就有海盗巢穴,曾念真暗想:“养兵练兵都不是一日之功,花费巨大,我必须要为主公解难,不能全靠着主公支援。端了海盗巢穴,既能练兵,也可得了海盗仓库。”
“就算没有多少获得,单是这些也可当军奴。”
冷兵器时代,穷文富武,真正有战斗力的甲士,都不能自力更生,“与披甲人为奴”就成了规矩。
这么一想,曾念真冷笑:“先把他们押下去,以后营务,就由这些军奴来干。”
说着,让这几个人先推搡俘虏离开了。
“来,唤什长过来,我们算计下,怎么找到这个海盗巢穴,将其一举歼灭。”曾念真凛然的说着。
虽这些海盗未必知道自己在练兵,也未必会扩散消息,可为了主公大业,一点疏突都不能有。
这些海盗,必须死。
赝太子 第五百三十九章 五两银子
京城
又一场雪飘然而落,初时是细碎雪沫,下了一会,就成了鹅毛大雪。
这场雪下了一夜,到了次日,就已将整个京城妆点成雪中之城,地面的雪,平常都能没过了脚面,雪深的甚至可以过膝。
苏子籍听说有些地方的百姓房屋都被压塌,宫里还没有传出赈灾的消息,他自己没有出面,让野道人通过与代侯府揪不出关系的商队,捐出一些物资,算是尽了这份心。
“唉,皇权之国,恩出于上,无论是谁赈济灾民,都是祸不是福。”
“救济一人,可以称善,救济十人,指指点点,救济百人,差衙问话,救济千人,杀头抄家。”
“我更不能了。”
明面上,苏子籍依旧闭门不出,不理世事,只埋头绘千福图。
“唧唧!”书房在中午时传来挠门声跟狐狸叫,苏子籍对这大狐狸的急脾气也是有些没辙,只能将毛笔放下,起身去开门。
大狐狸在门口早就抖过了毛衣上落着的雪,门一开,就奔了进来,朝着放在一旁的一本它与小狐狸常用字典去了。
“唧唧!唧唧!”在苏子籍走过来后,它指着几个字,叫着。
“你是说,皇城司的人发觉了齐王府和段衍行的人在交往?”苏子籍看着,一笑:“终于布局完成了?”
“你做的很好。”苏子籍摸摸大狐狸的头,夸。
又取出一个五两银子的元宝,在手里托着,看着就很完美,闪着银光。
“这个交给你,你去把这元宝给了段勤,算是买他的命。”苏子籍轻声说,眼睛微亮,让大狐狸看得一愣。
“唧唧!”大狐狸点了下头,用爪子将毛衣拉开,示意苏子籍将元宝放到自己毛衣里面的袋子里。
等元宝放了进去,它直接就转身跑远了。
苏子籍走到外面,看着雪地里大狐狸很快就身影消失不见,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本小的雪,此刻又洋洋洒洒的大了起来,虽未起风,但这京城的风云,已要被搅动了。
段府
“阿嚏!”自今早起来,段勤打了好几个喷嚏,眼皮也在一直跳,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他的身体强健,又在段府算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管着不少事情,有许多人捧着,无论是身是心,都没什么能让他感到麻烦为难的事。
跟段衍行沾亲的他,可以说,自从跟着段衍行做了管家,就再没有吃过苦,今天突然心里觉得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段勤暗想:“难道是我之前收银子替人压下官司的事,被老爷知道了?”
“还是我勾搭上了三夫人的丫鬟被发觉了?”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连段衍行自己都这么干,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老爷不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因这种事就责罚自己?
“或是我受了寒,身子不舒坦,所以才会心慌?”
段勤细想了一遍自己最近做的事,不觉得能有什么事让自己这样心慌,再想到刚才自己打了几个喷嚏,反信了是自己身体不舒坦才有这感觉了。
“在府里闷着更不利于心情纾解,不如去喝碗茶。”
“只是,会不会我这不安,是应在了出门上?”
迟疑了下,段勤看了看雪景,想去喝杯好茶了,最终还是回屋又换了件厚袍子,就出了门。
一路无话,偶然可以看见乞丐和难民,说真,现在开国三十年,正渐渐盛世,乞丐不多,只是偶然还有,睡在街侧屋檐下,为着害怕冻死,挤做一堆,等待着粥棚放赈。
段勤收拢下狗皮大衣,其实自己家藏着上等狐皮,但自己毕竟只是管家,穿出去不好,只能穿这个了。
到了茶馆,才要上台阶,突然听到清脆的一声,有东西咕噜噜滚到自己脚边,段勤低头一看,差点被滚到脚边的银元宝给晃花了眼。
银子本就惹人爱,这看着就极干净一枚新元宝,就更是让贪财的人心下一喜。
听到身后又有人走来,段勤来不及去捡,忙用脚将这银元宝给踩住,等身后的两个客人说笑着走进了茶馆,才连忙低头捡了,看向四周,无人发现这一幕,忙将银子放到了怀里。
银子一入怀,原本的不安,竟一下消散了大半,段勤原本还绷着一张脸,此刻也不禁乐了。
“嘿!莫非这是注定该着我发一笔小财?财神爷在提醒着我,是我误会了?”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真是压都压不住,毕竟这临到年关了,都希望能积攒更多喜气,谁愿意相信自己是要倒霉了?
段勤刚刚发了一笔小财,高兴着往茶馆里走,才走到自己一直都会坐着的位置,就看到了一个熟人——齐王府的陈管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几次见面,二人都还算相谈甚欢,可这一次,四目相对,段勤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因捡到金子而消散的不安,竟又冒了头。
“也许我根本就不该揽下这件事,不该干当联络的棋子。”段勤的心底甚至突然之间升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我当管家,又不能升职,就算给老爷办成了这差事,也就赏个几两银子,我差这几两银子?”
“我是不是鬼迷心窍?”
段勤也算是个当机立断的人,既这样想了,就打算今天就将事情说清楚了,以后不来了。
才一开口,突然就情不自禁,说:“齐王之意,我家大人已经知道了,以后必奉齐王之命……”
话一出口,虽很低,但段勤连冷汗都冒了出来,心中亦大惊:“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莫非是中了魇镇之法?”
原本还是正常人模样的陈管事,在他此刻眼里就仿佛是妖怪一样,让他连继续待在一处都不愿了,顿时转身就要走。
不过才一转身,就看到了数个甲兵堵住茶馆的大门,手按长刀,煞气逼人。
“这就想走了?”一个人站着,冷冷喝道:“拿下!”
这尖细的嗓音,让段勤一下子就认出了下命令这人的身份:这是太监!
“冤枉,冤枉啊!”段勤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两个甲兵一把按住,重重两脚,顿时跪了下去,只有惊慌大喊。
赝太子 第五百四十章 他们怎么敢
“冤枉?”这太监冷冷一笑:“这话,到了皇城司,跟公公说去吧!”
说完,就是一挥手。
本就被按住的段勤直接就押了出去,而剩下甲兵,则将已瘫在了桌子旁,被吓得动不了的陈管事给拖了出去。
茶馆内因这一突发事件,早就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屏住了呼吸,不敢却又忍不住地朝着门口去看,直到两个人被先后拖出去,甲兵也跟着撤了,太监朝着警告扫了一眼也走了,茶馆内才重新响起了讨论。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被带走的一个人,我记得好像是、是段府的管家啊!”
“段府?哪个段府?”
“这京城里有几个段府?当然是掌管着禁军的那一位段大人府邸啊!”
“嘶!这段大人听说很得皇上宠信,怎么会……”
是啊,作这样一个得皇帝信任的大人的管家,段管家就算是犯了事,大多数时也会给段府自己处理,不该是被一个宫里的公公给直接拖走了。
什么事,值得这样兴师动众?
也不是说段衍行的管家就不能入罪,而以一个奴仆的身份,哪配让太监跟这么多甲兵出动?
除非是段衍行出了事,管家是被主子给牵连了?
这么一想,原本想不通的地方,顿时就一下子能明白了。
只能是段府出事了!
但这茶馆不是能过多议论这事的地方,茶客也就是跟着同伴谈了一会,见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不少人都心里畏惧,生怕久待下去惹祸,匆匆忙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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