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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钦天监求见?
皇帝缓了缓,这才沉声说:“让他们进来吧。”
“是!”小太监应声,忙退了出去。
接着,就有两个身着钦天监司官服的人,从外面快步走入。
“臣,斐禹,见过陛下!”
“臣,邓珏,见过陛下!”
这两个司官是代表着钦天监来进宫禀报事情,匆匆忙忙一进来,就伏跪在了地面之上。
“陛下,出大事了!”
“何事这样惊慌?”皇帝被他们这一惊一乍弄得心情越发差,眯着眼,看着这两个人,开口问。
斐禹背上满是冷汗,叩头说:“陛下,刚才一刻前,天上突然出现了两颗新星,使帝星偏移。”
“而且钦天监监察到专门负责监测妖族的仪器动了。”
“什么?”
这话出自别的臣子之口,只怕在说出来一刻,就要被皇帝直接下令拖下去了。
可说出这样危言耸听之语是钦天监的司官。
皇帝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在魏朝就有的青囊诗预言。
“二世而亡?”
难道大郑二世而亡,竟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事?
哪怕现在天下太平,也要突然出这种乱子,来让这个预言成真?当年死了的太子,岂不是白白牺牲了性命?
皇帝听到了这里,瞬间感受到一种虚弱涌上了心头,一下子就坐回到了位置上,才喘息着要说话,眼前就一黑,身子一晃沉重倒在幼上,惊得太监“唿”围了上去。
“陛下,陛下?”
赵公公惊得面如死灰,大声呼喊,连声命人:“快,快传太医!”
“唔……”
头疼欲裂,眼皮很重,皇帝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不舒坦,他慢慢睁开眼,发现头顶是床幔,又朝着旁看去,不远处是摇晃着人影,有熟悉声音在低声交流。
他这是被送到御书房旁的偏殿了?
殿里的熏香,是助眠的那种,地方进贡上来,只有他的偏殿以及皇后娘娘有这种香,皇帝一闻,就知道这是哪里了。
“陛下,您醒了!”赵公公一直在旁等候,一眨不眨盯着这些太医给陛下进行医治,此刻见陛下终于睁开了眼睛,顿时一喜,忙走过去,轻声唤道。
皇帝嗯了一声,挥手让人先退下,才有些虚弱地问:“隆安帝真陵,现在如何了?可找到了入口?可搜索到了丹经?”





赝太子 第四百五十八章 速速回京
皇上!”
赵公公没想到陛下刚醒来就突然问起这问题,心里也是一酸,忙弯着腰,小心翼翼回话:“陛下,按照您的吩咐,皇城司的人跟道录司的人,已经进了里面,的确有着丹经和道经。”
“只是经道录司,以及宫内侍奉检查,《悟真三乘秘要》、《还源篇》、《丹髓歌》、《紫清指玄录》等,都是在宫内有存书。”
“虽有参差之处,但并不大。”
“唯有《紫庭篇》、《群仙会真记》是新。”
“哦,里面可有成仙之法?”
“《群仙会真记》仅仅是奇闻,而《紫庭篇》,初判虽有几个丹方,但效力与您服用的小还丹相仿。”
“薛鸣说,或可改善下您现在的小还丹,去掉抗药性。”
“只是就算这样,皇上您也要修养,保重龙体,要知药总有一分毒,龙体安康,才能经受。”
皇帝眸子微亮,又黯淡了下去,小还丹已经是集炼丹之大成,十年前尚可龙精虎猛,但是现在已经聊胜于无,改善丹方,又能怎么改善?
就算改善,自己哪能有时间去修养,不说政事万几宸函,就算是自己那几个孽子,又岂会让自己省心?
要是自己一修养,让人看出虚弱,怕是百官都纷纷投靠未来可能的新君,别说顿时大势就可能起变化,单是一个结党归附,日后无论是哪个新君上台,都不得不清算。
到时又一场血风腥雨。
血风腥雨其实就罢了,无非就是死些臣子,可二世而亡的这四字,始终在心中徘徊,虽可能性极低,但真的弄出乱子,江山破裂,又怎么办?
皇帝才细想着,赵公公又说着。
“陛下,隆安帝真陵尚未搜索完,容奴婢去催促,进一步搜索,或还有收获也说不定。”
但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真陵有着图纸,又多的是专精之人,一遍搜索过去,就十之八九了。
说罅漏不是不可能,但希望不大,而且能搞出那么多假陵的隆安帝,真陵这里未必就少了机关,一旦动作太快,触动了哪个自毁机关,将整个陵墓给毁了,这可就彻底没法交代了。
皇帝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听到这话后,也没有再说什么,而久久不语,随之叹了口气。
老弱的狮子,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这一瞬间,身为皇帝的他,突然回想起了许多许多的事情。
不光是十几年前,自己为了改变郑朝二世而亡的预言,受人蛊惑,最终杀死了自己心爱的嫡长子,更有这些年,他遇到的种种事,再想到现在成年儿子的不安分,一种因老弱恐惧而产生的愤怒,顿时涌上了心头。
许久,皇帝才慢慢说:“传朕口谕,急召苏子籍,命其沿途不得耽误,限一个月内必须回京。”
“传旨给宗人府,让他们速速把可选名字呈上来,并且准备入谱仪式!”
赵公公听了,顿了一下。
在此之前,皇帝就已吩咐了即刻召回苏子籍,更是让宗人府做了准备,给苏子籍议名。
现在又传口谕,再次急令苏子籍回来,这种不断加急召苏子籍回来的举动,无不证明了皇帝此刻很是不安,内心焦躁。
“是,陛下。”赵公公连忙应着。
皇帝又喘了一会,这才再次开口说:“还有,把朕的折子都拿过来!”
赵公公也不敢劝,匆匆忙忙的就把一摞折子,都拿了上来。
又放了一个床上的小桌,让皇帝能靠着软垫,在床榻上批阅折子。
皇帝拿着朱笔,颤颤巍巍,在几个密折上圈上了几个名字:“给朕贬黜这几个人,还有,苏子籍一旦回京,立刻按照甲号方案执行。”
赵公公目光在几个人名上划过,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颤,将腰弯得更深了:“是!”
永安宫
偏殿一个房间,原本荒芜,现在重加修茸,常年都供着长明灯,日夜不熄,在长明灯跟贡品的前面,供着的是太子跟太子府那些人的牌位。
皇后平时常常会过来坐一会,跟太子的牌位说说话,因她是长辈,不好直接祭祀太子等人,有心腹女官日日供着东西,以免太子一家在地下有失照顾。
今天也不例外,皇后又独自一人进了房间,待了一会出来,坐在偏殿椅上,就有人一一汇报着事。
“娘娘,杨文光奉来了六篓蜜橘,还有娘娘爱用的枣酒十坛!”
皇后怔了良久,这杨文光是自己娘家的人,算的上是侄儿,要说没有感触是不可能,只是先前自己没有和解前,却缩成了乌龟,怕与自己沾染点关系,现在却眼巴巴送礼。
可转眼一想,自己家族连被皇帝打击,哥哥罢爵,弟弟夺职,岂能不谨慎小心?
淡淡的说着:“孝敬不孝敬,不在这些虚礼上,他也是六品官,实心办事,就不奉礼,我也是欢喜的。”
才说着,一个太监匆忙跑了进来,直接伏跪在皇后面前,禀报:“娘娘,陛下又传旨,要苏子籍速速回归,让其回归宗室!”
“什么?”
皇后听到了这里,顿时把侄子的事丢到了一边,她立刻站了起来,问:“这事可真?”
得到肯定回答,得知皇帝不仅再传口谕,让苏子籍加速回来,更传旨给宗人府,让宗人府做入籍准备,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何突然这样急?”
哪怕皇后早就盼着苏子籍能回归宗室,但这次突然,皇帝甚至连与她事先打一声招呼都没有,就直接将这事收紧,这未免太突然,让皇后总觉得有点不对。
“娘娘,许因陛下今日有短暂不适,更思念皇孙了。”
太监想了想,说:“御书房,曾传唤太医,后来说只是一时不适,具体的事,奴婢实在打听不到了。”
“我知道了。”
皇帝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健康,都是机密,能听见这个已经不错了,皇后重新坐了回去,用手轻轻抚摸着面前画卷,对太监说:“此事不怪你们,你们已经尽心尽力了,吩咐下去,给我准备晚膳,我去见见他。”
“是!”




赝太子 第四百五十九章 消息
盛国公府
五楹楼门,青砖砌起一带女墙,秋天到了,上面爬的长青藤已变成墨绿色,墙内远近分层的树木花园绵延到远处,带上一层霭雾。
年过六旬的盛国公,此时正在种满菊花的小园里,十分有耐心修剪枝叶。
“秋风又至百花残,只有菊花又盛开了。”盛国公端详着盛开的菊花,微微感慨,良久,哧笑了下。
“别人都以为我是狐狸精,可我真不是,只是侥幸。”
盛国公十三岁就跟着郑太祖四处征战,大仗小仗打了不知道多少,立下赫赫战功,还曾救了太祖的命,身中二十七创。
在大郑建立的庆武三年就因病辞官,别人都觉得是急流勇退,其实是真的旧伤复发,要不是遇到了神秘道人给丹丸,差点就病死,吓的郑太祖登门,还封了盛国公。
病去如抽丝,盛国公就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享受天伦之乐。
也因此,皇帝登基打压武将,可盛国公不但没有波及,还当成典型受了赏赐,这多年风波,让盛国公暗暗庆幸。
多少比自己有才能,有功勋的人都扑了,自己却幸存下去,更是一点东山再起的念头也没有了。
而且本朝封赏也不薄,虽爵分流爵和世爵,但开国功臣基本上都是世爵,不作死的话,与国同休。
盛国公就安心修养,当年把他当半个儿子的郑太祖早早去了,现在龙椅上帝王,也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反盛国公这个曾经在战场上受过几次重伤的人,现在看着还算康健。
生活悠闲,大儿执掌家业,官居从三品,还算有才能,几个儿子也都不是讨人嫌的纨绔,虽大多资质平庸,但都担任不大不小的官职,能担得起低调二字,这对勋臣的后人来说,已不错了。
“哎,这是要下雨了。”抬头看看从早上起就灰蒙蒙的天空,明明在没亮前,月光星光都璀璨,谁知几个时辰就变了天,让本想将自己藏起来的字画都拿出来晒晒的盛国公,顿觉有些扫兴。
“父亲。”
这时一个中年人进来,见盛国公忙着,恭敬唤了一声。
盛国公看都不看大儿子一眼,小心翼翼修建着枝叶,随口问:“怎么,突然回府见我,是出什么事了?”
自己这大儿子,往常这时要么已经出门,要么就是去忙别的,很少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
世子上前几步,凑到老国公的跟前,低声:“父亲,儿子听说了一件事,宗人府接到了陛下旨意,已经商量名字了。”
“商量名字?”老国公从容剪掉了一片杂叶,目光细细打量,淡淡说:“怎么,又有哪个皇子出生了?”
“不,陛下早就没有儿女出生,而诸王也没有。谦郡王倒有个妾要生了,也就是在这几日,可一个妾生孩子,不可能这样兴师动众。”
“你的意思是?”要再听不出儿子是在吊自己胃口,老国公就算白活六十多年了,他心里呵呵了一声,一脸的淡然。
不就是让宗人府给皇族起名字?
就算是儿子告诉自己,诸王有了流落在外的沧海遗珠,老国公都不会惊讶。
真是,以为自己这个做老子的,跟儿子一样少见多怪?
世子见老国公连眉毛都不动一下,有点小遗憾,只好将听说的后面半截话说了出来:“有传言说,本届新科状元苏子籍,可能是流露在外的太子之子……”
这话说了,老国公还是一片淡然,甚至注意还放在花草上,只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世子越发觉得自己父亲不一般,不过在退出去前,目光不小心一扫,嘴角就抽了下。
他低下头,朝老国公躬身:“您要是没什么吩咐,儿子就先告退了。”
老国公也不言语。
世子就这么退了下去,出了园子,到了外面,不由扑哧一笑:“看来,父亲受惊非小啊。”
“居然把他最爱的胭脂点雪都剪断了。”
杨大学士府
杨安诚因丁忧在家,实职都停了,身端明殿大学士,从三品衔,却仍是能得到皇帝召见的臣子,门前还不至于到可罗雀的地步。
今日上午,就有一个人过来,正是领五品衔的俞谦之。
因俞谦之除是个五品官,还是继承玉灵阳道统的烟霞真人,与别的五品官并不一样,来到杨大学士府,受到了杨安诚热情接待。
二人年岁相当,都已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又都是一副悠闲度日的模样,一个远离政治中心,算边缘人,一个则因丁忧在家,只挂着个虚职,不问政事,倒很能说到一块去。
“杨大人前几日身体有恙,虽看似是风寒导致,其实也与你多吃了一些凉性食物有关,若要养生,这入口东西,也要多注意才成。”
杨安诚听了俞谦之带着一点调侃的提醒,无奈一笑:“我何尝不知道这些?但已到不惑之年,便再多注意,还是免不了让身体受苦。听说俞大人你有可令人强身健体之法,不知可否割爱?”
“不过是一套养生拳,算得了什么?等我回去,就让人将图册送过来。杨大人你可照着,每日清晨练上半个时辰,对身体颇有些好处。”俞谦之爽快说。
杨安诚满意点头,招呼两个窈窕侍女,袖手煮茶,对俞谦之介绍自己即将品的茶:“此茶乃贡南省的特产,名小雨初晴。”
“乃从一种只在贡南省生长的茶树的最上面的嫩叶炒制而成,清和鲜甜,饮之,十分风雅。”
说着时,茶已煮好了,只见洁白如玉的小小瓷碗中,随着侍女的工作,片片嫩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在清冽的水中上下沉浮。
碧液中透出阵阵的幽香,让人闻了,就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俞谦之虽不算是爱茶之人,但文人少有不附庸一下风雅,在茶艺方面也都会有所狩猎。
品茶有讲究,一杯茶要分三口,第一口是试茶温,第二口是品茶香,第三口才是饮茶。
俞谦之捧着小瓷碗,呷茶入口,果然一股淡淡的清甜幽香就在口腔中弥漫。




赝太子 第四百六十章 孤雁不饮啄
而这茶,也的确是看着很像是小雨过后的远山树木,嫩绿,清新,就这茶给人的感觉,十分提神。
“是好茶。”俞谦之品了之后,赞。
“比俞大人提到的玉雪小碧螺如何?”
俞谦之在心里比较了一下,就要点评,就在这时,外面进一个仆人,凑到杨安诚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杨安诚原本笑着的表情僵住了,手一抖,才品了一口的茶也泼了些。
有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杨安诚也顾不上,勉强将惊讶压下去,冲俞谦之拱手说:“俞大人,我有急事,今日怕是没办法再与你一同品茶了。”
“改日也是一样,杨大人既然有急事,俞某就不打扰了。”俞谦之将瓷碗放到了桌上,直接起身告辞。
等出去了,上了停在杨府门外的牛车,俞谦之才轻轻叹了口气。
以他的耳力,哪怕仆人是在杨安诚耳畔低语,他也听了个清清楚楚,俞谦之叹了口气,对前面的车夫:“直接回府吧!”
车辆而行,俞谦之阴着脸,心缩成一团,手指不自禁微微发抖,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清楚,当日苏子籍拿信入京,本是寻找自己帮助,可是自己却拒绝了,不仅仅拒绝,还给了暗示和警告。
“我当时心情,却是不愿苏子籍再给本来已是油锅的夺嫡之局加把火,可这怕不能使苏子籍谅解。”
俞谦之虽觉得自己有万千理由,也清楚这点。
“苏子籍要被召唤回京,陛下已下旨让宗人府商量名字,看来此事已成定局。”
“到底还是到这一步了,就是不知道太子的余泽,还有多少,或可以试探下,这应该也是宫里的意思。”
自问对龙椅上那人还是有点了解,他要立刻回去准备,来应对这次的事。
公主府·望湖楼
望湖楼,在府内东北,临着人工湖,双层小楼,朱色单檐,楼阁中悬,在一处房间里,两扇窗半开,内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松软温暖,而放置在中间的桌上放着一张张的诗帖。
新平公主跪坐,盛水在砚台上倒了点,拿墨锭一下一下缓慢研磨起来。
墨水渐浓,她在几案上铺开宣纸,葱管一样的修长纤指拈起柔毫,蘸墨,几行娟丽纤秀的字就行云流水流淌出来。
“孤雁不饮啄,飞鸣声念群。”
“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
“望尽似犹见,哀多如更闻。”
“野鸦无意绪,鸣噪自纷纷。”
这一首才随着家信送到了叶不悔处的诗,竟也出现在新平公主的笔下,被她写了下来。
新平公主出身皇家,琴棋书画淡不上样样精通,但至少有一定水准,她此时看着纸上的诗句,默默念读了一遍,一时之间,就痴呆在了那里,不由顾影自怜。
新平公主因禁足,在她圈子里丢了脸,其实现在对她的监管已不像前段时间那样严了,可自认为是被父皇伤了心的她,去宫里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次次都是去见吴妃。
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吴妃时,才知道她母妃也因她与苏子籍的事,被父皇责罚。
“为什么这诗,给的人不是我?”
这写好的一张就放到桌上,看积攒下来的数量,怕是不少,而且细看,一首接着一首,没有别人的作品,全是苏子籍的诗。
这些诗帖,无论是字,还是上面的诗,都极出色,让新平公主每每写完,重复念诵时,都忍不住痴了。
又写了一首,她想了下,还把“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写了出来。
这算不上是诗,可却每每念诵时,都让新平公主觉得,怅然非常。
她越发觉得,苏子籍才是自己的知心人。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我偏要相见,也要相恋!”
“苏子籍,本公主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当你的正妻!”
“我如何就不能喜欢苏子籍了?”
本来还只是有好感,但在自父皇的强硬压制下,她反越发上心。
新平公主渐渐觉得,京城中虽贵公子众多,可也就只有一个苏子籍,是真正懂自己之人。
“哪怕他是个可恶的家伙,可这样才华,又有谁能比得上?”
这个念头,其实最近才屡屡升起,但不得不说,萌芽早在当初就出现,只不过现在得到了生长,让新平公主自己也不得不正视自己心意。
她望着面前的这些诗帖,轻声:“苏子籍,我虽完全可以逼迫你休妻,让你只属于我,可我知道,你是念旧的人,这样对你逼迫了,你不会快乐。”
“所以,我身为公主,愿做你的正妻,还可以让你的童养媳当你的侧室。”
“看,我对你已足够通情达理了吧?”
哪怕是从正妻变成了侧室,但有自己的容忍,苏子籍的童养媳,未必就过得比现在差。
才这样想着,突然就听到有侍女走来,在亭子外恭敬:“公主,奴婢是兰草,不知现在可否入内?”
新平公主眼眸微抬,懒洋洋说:“进来。”
兰草是披香宫的女官,能在曾经宠妃宫里做到女官,自然是与普通宫人大一样。
外貌清秀,气质如兰,随着新平公主一声“进”,就进来。
新平公主看她一眼,就又垂下,继续写诗帖。
兰草来得匆匆,但在进来又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神色带一丝怜悯看了看安静写诗帖的公主,又扫看了四周。
“公主的字是越来越爱好了。”兰草细细看了其中一张诗帖,忍不住赞叹。
新平公主知道兰草突然过来,估计有事,因上次去宫里又被母妃劝说远离苏子籍,新平公主见到披香宫的人,表情都是淡淡。
听到兰草夸赞,淡淡回了一句:“诗更好。”
这姿态落在兰草眼里,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还真让娘娘猜中了,公主果然还在惦记那人。”
她只能按照吴妃的吩咐:“对,诗更好,只是再好也不属于您。”
“怎么,是母妃,还是别人反对?竟然让你特意跑来说这些,又或者,难道是父皇的旨意?”




赝太子 第四百六十一章 我不信
听到兰草的话,新平公主纵早就知母妃跟父皇都不支持自己与苏子籍好,可还是忍不住怒意,将笔一放,冷冷盯着面前女官。
“也是,能让你这奴婢跑来我面前大放厥词,怕的确有人给你撑腰,才能让你如此大胆!”
新平公主虽被宠坏了,但她还没有严厉惩罚过人,这时,竟然生出了几分杖毙此女的念头。
看着她的目光,兰草立刻跪伏在地,没有说话,不敢直视新平公主愤怒冰冷的目光,等着看她怒火稍熄,才取出一张文书,高高举过递给新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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