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告知卡西亚一切照着文件里面的做就行，然后便以自己也将忙碌起来，要立即处理事情为由，和特李维康在路边叫了一辆礼车，离开了。
“就这样放着了？”礼车上，特李维康朝后面看了几次，带着疑惑询问阿道夫，“这里是拉尔萨，不是奇尔王国。比不上灰色地带，但也好不了多少。你知道他能成为任务中心，全靠那张脸。这里又没有他自己的人，若是遭遇到不好的事情，他那副身子，只有被扒光的份儿。”
阿道夫摇摇头，眼睛看向窗户外，“要说担心，我才应该是最担心的那个。几次任务下来，总觉得事情的走向与我说的想的完全相反。但这次我倒是可以确定一切会正常进行下去，所以不用为他的安全担心。”
说完看了看时间，“已经与这里的人员联系上了吧？”
“有接应他的人？”普尔曼将军询问。
“当然。”阿道夫脸上全是自信，“通讯中大人说过，索里亚图来到拉尔萨后，就尽量不去干涉他在这里的职务，也用不着和这里的其他人说明。权当做他是从其他地域调派过来的人，使之好好锻炼锻炼。”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方法，索里亚图大概会越锻炼越虚弱。”普尔曼将军对阿道夫的话从来不抱有好的看法。他这时有些怀念丽苏曼还在小国中的时间了，虽然一直都是受到压迫的一方，但好歹很多事情都能从她那里知道一个大致经过，或是计划。
现在感觉自己就像瞎子，只能顺着脚一步一步走下去。
叹息一声，普尔曼将军吐出一口气，不再想这些事情。等到礼车停在路边，两人下车后，普尔曼将军才询问阿道夫，“那么你来到这里的工作是、、、”
另外一边，卡西亚目送阿道夫和特李维康两人离开后，在一处安静的街角打开文件袋，从中抽出三张单薄的打印纸。
一张写着自己在这里的身份代号，一张写着住所的位置，剩下一张则是在拉尔萨国的职务。辅助性质样的副官，代表的意思是一面帮助处理基础事务，一面跟随自己的长官学习各方面的知识与技能。
资料上有提及自己的工作与各类货物商品有关。应该是前几次任务都和货物粘上关系的缘故，卡西亚想。
除了三张打印纸，拉尔萨国的身份牌子，住所的钥匙也都安静躺在文件袋之中。加上那具单方面通讯器，所有东西就是这么些。
将东西重新塞进行李箱，卡西亚突然有些茫然的看向前方，是下午时不怎么热闹的街道。这里是机场外面，除了一条条相互交错的道路，便只有来往的车辆，以及和自己一般迷茫的才下客运飞机的乘客。只能返回刚才的路边餐厅，询问了一些事情后，卡西亚好歹坐上一辆礼车，在司机异常的眼光中去到了就近的城市
住所的所在地在相邻的城市，卡西亚有种回到以前执行军部学校任务时的感觉，于是买了几种版本的地图和旅游指南，远海共同语和火焰联盟语都有。
“维尔维斯。”卡西亚找到住所所在地，正在查询如何快捷地到达那里时，行李中的单方面通讯器响了起来。
“索里亚图？”询问的语气，并且是个女声。
“你好，请问、、、”没有等到卡西亚将话说完，那边传来较为严厉的话，“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咂咂嘴巴，卡西亚觉得周围的氛围有些不对了，
“你此刻在哪里？”“机场边的城市诺尔德里。”
“知道诺尔德内的彩色礼品酒店怎么走吗？”“不知道。”
“不知道就立马去买一份地图，或是询问路人，或是找一辆车，给些钱让他直接将你送到彩色礼品酒店处来。我在酒店前方等你，限时一个小时。”
“知道、、、”还是没有等到卡西亚回答，甚至连同询问对方是谁都来不及，联系就此切断。卡西亚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按照对方的话，在路边叫了一辆车，好歹踩着时间点去到了酒店前。
彩色礼品酒店就和它的名字一样，约莫二十层的高楼以海量的彩色灯具装饰成变化的彩虹模样。门前的人流量异常多，卡西亚下车后去到酒店前的小广场，站在小型的喷泉边。等待约三分钟，通讯器将卡西亚指引向一辆黑色的礼车边。
窗户析开巴掌宽，卡西亚刚看进去，一股鲜血的气味便从巴掌宽的车窗缝隙里传了出来。驾驶座上的人的确是一名女性，黑色的短发，穿着夏季装束，短袖，以及一条短裤。目光很自然，且也是本能驱使般地在露出的雪白胳膊与那两条恰到好处的白皙的腿上多停留了一点时间。过后目光被放在副驾驶座下面的一双高跟鞋吸引，有限的视野中，卡西亚看见高跟鞋长长的鞋跟上未凝固完全的血液。
“你在看哪里？”礼车内的女子询问到，看了过来。眼神很锋利，在普通人眼里那即是杀人的目光，不过对卡西亚来说这目光只会增加暴露自己的机会。若是任务中以此眼神观察目标，那简直就与站在目标身前说我是敌人一样无异。
“看鞋子。”卡西亚老实回答，但心里还是说了句真是敏锐的观察力。说着，卡西亚示意能不能打开后备箱。女子摇摇头，“里面是尸体，行李放后座。”
愣了一下，卡西亚按照女子的话放好行李，也就坐在了后座上。
“伊莎，你的直属长官。”女子启动礼车，朝向城市外的方向驶去，“你可以把我看成副官长。我们共同跟随赛维娜大人，此外，和你一样的副官还有两位，几个小时后，你们就能相互认识了。平常时期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命令办事即可，赛维娜大人几乎很少过问日常的小事情。”
“另外，我们在拉尔萨的工作是管理必要货物与商品的买进。”副官长伊莎从后视镜里看了卡西亚一眼，“组织联络员给我的资料上说，你有着丰富的管理、运输、保护货物的经验，并且还受到了某处实验室基地负责人的夸赞？”
卡西亚再度愣了一下，他再想这份资料不会是阿道夫帮自己写的吧？
“嗯、、、大概、、、吧。”卡西亚回答，目光投向了伊莎的侧脸。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三九六章 缤纷拉尔萨（下）
是在观察表情变化，卡西亚不知道自己的资料会送到伊莎手里。组织的每一位成员都有相应的身份保护措施，但像现在这种现象，卡西亚明白今后在拉尔萨的任务活动大概都是团队性质，否则也不会共享个人信息。
“‘大概’是什么意思？”礼车逐渐加速，伊莎的话不急不缓，“作为一个成人，并且还是男性，这点自信都没有吗？或是说，索里亚图你的思想觉悟达不到要求，害怕因为自身的这些优点，过后会接到一些危险的任务来。”
话音末尾，伊莎转过头看向车后座的卡西亚，两者目光在礼车内对上。卡西亚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上面丰富的管理、运输和保护货物的经验几乎和自己都没有关系。自己擅长的大概都是如何不留痕迹地把别人的东西搬走，变成自己的。这种、、、嗯，卡西亚将之称为习惯吧，好像是当初在战线那里的火山基地起了不好的苗头。
不过卡西亚认为这大概不能怪自己，第一次运走的东西就是一火车货箱的浓缩龙类血液，那种见到珍贵东西落进自己的口袋，其后还不担心被其主人找到的感觉的确让人觉得舒服。
伊莎没有从卡西亚脸上看到她想看到的东西，那张脸并不怎么出色，普普通通。脸上也不会流露出过多的神情供人观察，伊莎注定失望。
“资料上说你的实力只是二阶段后期？”伊莎重新发起提问，对于突然被调派到自己手里的卡西亚，她本身就充满疑惑，当然还有不解。在拉尔萨有很长时间了，一直以来这项长期的任务都是由他们几个处理。很难得，也没有想过在这段时间里，组织上层还会调派一名看上去像新人的成员过来。最重要的是纸面实力并不乐观，伊莎清楚自己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安全。
这一次卡西亚老老实实回答，完全当成新进入一项任务中。
“哒哒、、、”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方向盘的伊莎没有立即接上话。她在思考就副官的职务上，今后应如何给卡西亚安排必要的工作。实力完全看不上用场，与组织其他协助成员相差不多，再夸张一点，也只是堪堪摸到三阶段的及格线。伊莎思考，既然在货物的运输保护上有丰富经验，倒是可以用在货物运输路线的计划和部署上。其后，在允许的情况下，再将之带在身边培养。
卡西亚不知道在这阵“哒哒”声中，自己过后的任务行程已经在伊莎的脑袋中成形。见礼车内渐渐被沉默覆盖住，卡西亚小心活动身体，靠在了后座椅上。
伊莎是个漂亮的女性，身上带着一种冷艳的气质，生人勿进大概就是这种气质的标志。身材自不用说，绝对是模特那样。拉尔萨临近远海共同国的缘故，气候里夏季时间特别多，太阳出现的天数在一年之中占了大半。夏季装束在很多人身上常驻，所以如同伊莎这样的女性，自然会成为很多人眼睛里的焦点。
这样不好，卡西亚更多的关注点在这里。不明白伊莎的想法，但是以卡西亚脑袋中存储的图书数量，即便他感觉伊莎是一个三阶段后期的手术者，很多麻烦都不用担心，不过很多时候，总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事端出来。
想到这里，卡西亚也不敢立即下判断，需要再度观察几天。转而想在去到维尔维斯城后，自己会见到哪些东西。目前除了知道职务内容与各种货物有关，其他信息几乎为零。看这过后就沉默开车的伊莎，卡西亚心里并不指望她会回答自己多少问题，但还是试着询问到。
“伊莎小姐，不知道我们在这里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却是伊莎反问，“你原来的联络员没有事先告诉你？”
“知道普通人世界里的采购员吗，我们大致和那种人相差不大。只是中间过程更加多，并且很多时候伴随着危险。”伊莎紧接着自己的话，“拉尔萨只是一个中转站，我们的卖家半数就在拉尔萨的各个地域中，需要的时候，要过去和他们面谈，货物数量、价格、交货日期、运输方式、多久且在哪里与自己这边的人员进行货物的转接等等。剩下的卖家，极少数在远海共同国内，绝大部分在火焰联盟里。这两处的卖家都需要我们亲自前往，因为很重要。另外很多时候还得花时间去这两处地方寻找新的卖家，很多货物的买卖几乎都是竞拍模式——谁需要的量大，谁给的价格高，最后就将货物卖给谁。”
“嗯、、、总之，过程中需要注意的地方有太多太多。我们是以小国成员的身份去到两处巨型国家内，虽然会准备可用的身份牌，但只要那里的监管机构愿意查，我们还是算偷渡过去。并且就小国和巨型国家间的差距，那里的卖家大都带着一种令人厌恶的感觉。优越和凌驾什么的不舒适感吧，毕竟卖家全是黑市商人，对于他们来说，货物并不愁卖不出，而是烦恼如何才能卖出高价。”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时候多是两到三人一起，遇到重要情况会是小队形式，安全上算是有保障。我们的声誉很不错，大多数卖家不会为难我们。”
卡西亚有些明白的点点头，伊莎却接上一句话，“你就不用担心了，一段时间里，这些危险任务肯定落不到你的脑袋上。”
本想说一声谢谢，但场合与情况很不合适。卡西亚只能闭着嘴巴。
很快，礼车去到城市边缘。窗户外，入眼便是一片废墟默默坍塌在荒野上，被杂草围绕，大部分碎裂的建材上全是丛生的藤蔓，遮盖住了它们应有的样子。这片废墟有些时间了，礼车继续向前开，卡西亚得以见到废墟深处。那里是一个明显向下凹陷的深坑，辐射开大约七八十米的半径范围，茂盛的荒草也未能将之填充满。
“爆炸？”正当卡西亚思考这片废墟是因何种原因变成现在这样，一道刺耳的尖利声从废墟遮盖住的地方传来，礼车的玻璃隐隐震动，打断卡西亚的思考。
视线中，一道流影倏然冲向天空，随即在数百米的高空中展开了双翼，一片片瓦沿般铺列开的羽毛展开，于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青黄色光彩。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三九七章 整备和门路（上）
“猎鸟！”伊莎先于卡西亚的疑问开口。她当即将礼车停放在路边，从座位旁拿起一把弹夹式手枪，打开窗户看向半空中。
卡西亚效仿伊莎，也是拿出转轮手枪，正准备打开窗户，却是伊莎开口制止，“这东西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老实坐着，听我的命令就行了。”说完伊莎打开车门，去到车外面，观察着正在半空中盘旋的那头青黄色鸟类。
只能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那头叫做猎鸟的生物每盘旋大半圈都就能进入到卡西亚的视野里。翼展接近三十米，青黄色羽毛有种合金质感，并不是想象中的柔软物体。整体模样非常接近野生动物里的鹰类生物，收起的双脚上带着锋利的尖爪，那一颗被更加细密羽毛覆盖住的脑袋前端，嘴却不是弯钩形，而是笔直的锐利三角状。
适时展开声波脉冲，形成的图像里，在预料中，卡西亚看见了猎鸟背上的一名男子。火焰联盟的兽骑兵？卡西亚想，那是火焰联盟中最出名的兵种，战斗能力非常强，其中的一些精英与帝国几个著名骑士团中的精英人物相当。可随即否定掉了这个想法，作为出名的兵种，兽骑兵的出现肯定会预示着很多事情，就这般在城市之外贸然出行，卡西亚想不出会有什么理由支持着他们这样做。
不过这时算对拉尔萨加深了一层认识，看伊莎刚才并不怎么惊讶的表情，各地域中出现这种情况的次数肯定不少。过后还会见到更多新鲜的事情，卡西亚推测。
思考的时候，天空中的猎鸟再度发出一声尖利鸣叫，车窗震动的同时，卡西亚明显看见了空气中一道不断扩大的喇叭形状波纹层层堆叠起来，向着礼车这里不断挤压。身体没有感觉，但站在道路上观察的伊莎明显浑身颤抖了一下，那是听觉瞬间受到刺激，微微往下沉了些的身体也是平衡遭到影响的体现。
音波攻击！卡西亚对这种声波图像在熟悉不过。给出了只具有威慑作用，实际威胁力度不会很大的评价。而就是这短暂的时间，刚才的尖利鸟鸣顿时变成持续性的鸣啼，空中的猎鸟此刻也停止盘旋，翅膀微微收拢朝着礼车这里俯冲过来。
卡西亚看向伊莎，相比较刚才，这时的她已经多少反应过来。想必遇到过不止一次类似的情况，伊莎似乎知道应对方法，猎鸟的鸣啼之中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适症状。但那双白皙的双腿开始有肌肉显现出轮廓。
装作身体受到音波攻击后的不舒服样子，卡西亚闭上眼睛，感知一面笼罩住伊莎的同时，他展开十字瞳孔，寻找合适的机会散发出自身气息。算是主动扩散，因为平常时间都是靠着排斥反应来压制自身。面对阿道夫和特李维康两人，卡西亚不得不小心翼翼，以免被发现一些不好的端倪。
几百米的距离在猎鸟的俯冲下几乎只需要十来秒钟就能完成。连续的鸣啼一直持续，但当距离礼车这里不过一百多米距离时，啼叫刹那间变成一道威力更强的音波冲击。这是猎鸟准备进攻猎物的前兆。
把握住机会，卡西亚睁开眼睛，隔着礼车的顶棚看向俯冲的猎鸟。同时身体也稍显紧绷，因为他并不知道这是否可以起到效果。但当初和卡西黑一起穿越南方森林的时候，无论是卡西黑作为龙类的威慑，还是自己给周围存在生物的压迫感，都能起到非常好的驱散作用。以及在奇尔王国内，卡西亚记得自己初次和科尔克瓦碰面时，就能让那头血狼不敢主动攻击。若是没有作为主人的科尔克瓦在，转身逃走就是那头血狼接下来会做的事。
“蹦蹦蹦！”这时伊莎对着半空连续开出数枪，朝向一旁躲避的时候不忘对着礼车大吼，“赶快离开礼车！”
只是伊莎才离开礼车不到数米远，见礼车内没有任何反应，脚步立即调转冲向礼车。半而此刻，空中猎鸟倏然展开双翼，带出一阵下压的狂风，拉出一个锐利角度，直接冲向了高空，随后很快消失在一片片云层间。
“索里亚图！”见猎鸟停止了进攻，伊莎很暴力的拉开后座车门，隔着行李对着里面近乎吼出来，不过见到眼神有些迷茫的卡西亚，她只能深吸一口气，转而将目光望向天空猎鸟消失的方向。
没有说话，半分钟后，伊莎让心情平缓下来，启动礼车继续赶去维尔维斯城。
几分钟后，卡西亚好像恢复了正常，不过脸色处在半红润半苍白间。
“猎鸟，火焰联盟中较为常见的一种类第二类生物。”和卡西亚相的一样，伊莎先于自己的询问前开口，“下一次单独见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站在原地等着，看自己的运气好不好。好的话，猎鸟的主人或许不会下令攻击你，不好的话，就你刚才的样子也没有逃走的机会。”
“刚才的啼叫声是、、、”
“一种音波攻击，等到了维尔维斯城，前几天就会教会你这些情况的基本应对方法。另外，还会为你大致介绍拉尔萨国。想必你购买了很多资料，但肯定不会准确。简单来说，拉尔萨大致分成了几块区域，根据每个区域里的外来人员比例的不同，情况也不一样。”伊莎说，“就像刚才的猎鸟，大概就是来自靠近火焰联盟的地方。有很多从火焰联盟的来人都有一头猎鸟，侦查也好，进攻也好，一旦去到高空，就很难对付。不过你见到他们的机会不多，有猎鸟的人大都是各个势力中的中高层，亦或精英成员了。并且他们在火焰联盟部落里的身份也不会低，因为可以在联盟之外驱使猎鸟，大都需要一定手续和地位才行。”
听得出来伊莎因为刚才的事情显得心情不是很好，但没有对刚才猎鸟突然中止攻击而有其他想法，这是卡西亚乐意见到的。卡西亚认真记下这些话，想着之后是否需要为自己准备一把射程较远的枪械来。
但转而想到刚才，伊莎看见自己没有从礼车内出来，调转了脚步冲过来，虽像是多余的动作，因为若是猎鸟真的攻击礼车，就伊莎手中资料上的那个索里亚图，其实力肯定逃不掉。
只是这种态度至少使得卡西亚对之有了些好感，当然，这只是作为任务中同伴间的好感。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三九八章 整备和门路（中）
“这种事情在拉尔萨没有人管吗？”等到车内的氛围稍显缓和，卡西亚试着询问。
“有啊，拉尔萨好歹是一个统筹国，法律上非常完善。”伊莎说，看了一眼后视镜，“不过那都是对普通人而言。至于我们，各种规格条款就要轻松很多很多。你记住一条就行了——只要不伤害普通人，不大肆破坏建筑，不在普通世界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在拉尔萨就相对安全。前提是你身后得有一个有份量的势力，或者自身实力非常不错。拉尔萨不想因为各种小事情将危险引到自己身上。所以细末枝节样的事情都可以靠钱来解决，就是给拉尔萨国交一笔可观的金钱来避免他们找你的麻烦。”
“好像是一条可有可无的规则。”卡西亚说。
“就是这样，但这样反倒让盘踞在这里的各个势力在做事上都有所收敛。因为没有一个确定的标准，全靠着拉尔萨国去自行解释。加上以前已经做出了几个例子摆在那里，有威慑作用。虽小部分势力来自两大巨型国家，他们自然不惧怕，但麻烦这种事情不是以害怕和不害怕来衡量的。”
“至少在拉尔萨国的管理层眼中，他们会非常合适的把握住一个程度。避免这些势力引起不好的事态，也避免对方给自己带来麻烦。”于此生活了数年的伊莎很有经验，知道的东西很多，“刚才的废墟还记得吗？”
“刚才那一片？”卡西亚回话，“应该是大爆炸造成的吧？”
“算是。”伊莎想了想后说，“不过制造爆炸的是一条龙类，真正的龙类。据说是某个部落的重要人物在那里死去了，于是该部落派了一位龙骑士过来，吐了一口火焰，便直接将那片建筑完全摧毁。骇人的破坏力，但已经是接近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过后来听说因为造成的影响非常不好，那位龙骑士回去后的结局就和那片建筑一样。都是听说的，我想一位龙骑士不可能因为这些影响而受到什么处罚，大概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
“总之，小心翼翼的行动，遇到不能抵抗的危险，就想尽办法逃走。”伊莎说，到达维尔维斯城前，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了。
很快身后的城市只剩下虚影，这条道路非常平缓，过后好一会儿后，礼车汇入到高速道路上，车辆以可见的速度增加。
途中经过两座接近两三千米长的大桥，能看见宽阔的水面上有不少来往的运输船开着。伊莎在过第二座桥后停下礼车，等到周围车辆较少时，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捆扎得严严实实的袋子，直接扔到了大河中。
没有给卡西亚解释什么的意图，过了两座桥之后，时间已经去到下午四时。到傍晚时分，两人终于得以看见周围渐渐冒出来的一大片建筑。
和着伊莎一起去到城市一角，距离高楼和灯光闪耀的中心区域不远，算是其边缘处。将礼车停下后，伊莎让卡西亚拿上自己的行李，从停车场走了接近几百米远的路，这才去到维尔维斯城内短距离客运列车线边的一幢建筑前。
三层楼，和周围大多数建筑相同的模样。底层的玻璃大门上，几个远海共同国的字体是用合金材料制成，意为“通用运输公司”。
“这里就是我们平时工作的地方。”伊莎带着卡西亚走进去，进门便是接待前台，只是没有人，看样子是下班了，“平常是换着时间到这里，你可以看成值班，两个人一组。你既然来了，正好可以分成三组。对了，最近你是和我一组，利用这些时间，有很多东西顺便教教你。否则什么都不知道，一些小事情还好，遇到组织下来的重要任务，会引起很多麻烦。”